第40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攻10 夢裏練醉拳……
第40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攻10 夢裏練醉拳……
秦疏眉目淡然, 八風不動。祁遠一把抱住秦疏的腰,“你今晚會一直留下來,不走了對吧。”
秦疏将手搭在他背上, “你如果安分點, 我就不走。”
祁遠撇撇嘴, 說得好像他很饑渴似的, 嘴上卻說:“你放心好了, 只要你留下來陪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秦疏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也沒拆穿, 如果祁遠不老實,他也有特殊的冷靜方法,總歸不會由着他的性子胡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祁遠又用力地抱了秦疏一下, 取出袋子裏的睡衣,按到他手裏, 催促道:“快去換上。”秦疏看他這樣, 搖頭失笑,拿着睡衣走向衛生間。
祁遠亦步亦趨, 嘴裏碎碎念,“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冷酷無情地拒絕我,原來是口是心非啊。”
秦疏到了衛生間門口, 看他還要跟,停住腳步,開口道:“是啊,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以為我要離開, 委屈的不行。”
秦疏說完,直接将人關在了外面。
祁遠對着門板,先是有些窘迫,随即驚訝臉,剛剛秦疏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衛生間內,秦疏不緊不慢地換着衣服。今晚,他本沒打算過來的,或者說,在劇組拍攝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想過要和祁遠住在一起。
只是之前在電梯裏,祁遠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再沒了從前對着鏡頭的張揚。
秦疏承認,他是心疼了。
他就在這裏,和他不過隔了一個樓層,去陪他吧,如果這樣能讓他高興,那他為什麽不去做呢?這個念頭一起,他就再不想委屈了他。
更重要的是,祁遠之前在狗仔面前擺明了立場,他那麽滿心喜悅地将兩人的關系攤開給人看,秦疏不想讓他失望。
祁遠拍戲作息時間紊亂,每天起早貪黑本來就辛苦,晚上兩人還要打電話,每次至少都要半個小時,等到真正睡着都已經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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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些專業雜志上看到過,熬夜對身體的損傷極大。秦疏想要照顧好他,護着人無病無災,長命百歲。反正在他心裏,他們早就結婚了,住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房門再次在祁遠面前打開,秦疏穿的是一件淺青色睡衣,領口的位置露出一小片肌膚,在燈光下白得有些晃眼。
祁遠這才注意到,秦疏頭發還帶着水汽,上來之前應該是剛剛沐浴過。
此時,祁遠才真的相信他是要留下來陪他,心花怒放的同時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你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秦疏看他喜不自禁的小模樣,只說:“想你了。”
祁遠聞言,桃花眼都笑成了月牙形,又抱怨了一句:“那你不早說,害我誤會。”秦疏過來前,他都頭腦風暴了。
“當時還有人在呢,讓他們聽到不好。”
祁遠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秦疏能走出這一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實,自打秦疏進門開始,他心裏就只餘歡喜。
他的此時,他的心情就像是在春風下招搖的小草,每一片葉片都在述說着欣喜。
今晚秦疏如果不來,他會自怨自艾,會為自己的肆意妄為懊惱不已。秦疏來了,于他而言是一種救贖,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會無條件地包容他,讓他體會到了幸福的滋味。
秦疏看他光顧着傻樂,就将人帶到床邊,祁遠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然後就看到秦疏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将他按坐在床上,一邊給他擦頭發還不忘數落:“以後洗完澡一定要把頭發擦幹,容易生病。”
祁遠心想,就是不擦再過十幾分鐘也幹了,哪裏要那麽麻煩。
心裏是這麽想的,祁遠卻沒有說出來,長這麽大,除了托尼老師,還真沒人關心過他的頭發是幹是濕。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祁遠還挺期待的。
秦疏的動作輕柔,祁遠被擺弄得很舒服,擡頭去看秦疏,從他這個角度,秦疏比平時還要帥,他面容沉靜,文雅又清貴,祁遠看得有些入了迷。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在給他擦頭發。只要想想,就覺得心頭火熱。
夏天天氣熱,秦疏看他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就将毛巾放到了一邊,開口說:“明天不是還要拍戲嗎?早些休息吧。”
祁遠回神,伸手就将人抱住:“明天我的第一場戲要九點鐘呢,不用早起。”
祁遠一邊說手還不老實地往秦疏下擺鑽,秦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剛才是誰說要聽話的?”
祁遠有些失望,卻知道秦疏這次是真的不會由着他的性子來。看得到吃不到也很折磨人的好吧,好在還可以貼貼抱抱。
祁遠往床裏側挪了挪,給秦疏讓出位置。秦疏看他聽進去了,長腿一伸,也上了床,拉過涼被給他蓋上,之後将人抱進了懷裏,熄滅了床頭燈,輕聲道:“睡吧!”
秦疏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自然,祁遠窩在他的臂彎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道:“小秦哥哥,你動作挺熟練啊。”
“我習慣抱着抱枕睡,習慣了。”秦疏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把你腦子裏那些毫無根據的懷疑統統扔掉。”
看秦疏底氣十足,祁遠反而開始不好意思了,讨好地在人頸窩蹭了蹭。
秦疏拍了下他的背:“睡覺。”
祁遠悶悶的聲音在他頸間響起:“你确定一直會留下來不走對吧。”
秦疏加重語氣:“睡覺,要不我走了。”
祁遠哼了一聲,秦疏真是太不解風情了,越想越不甘心,忽然想起什麽,撐着秦疏的肩膀說:“睡前應該有晚安吻的。”
秦疏看着在黑暗中的晴雨表,起起伏伏,異常刺眼。将他的後腦壓向自己的方向,堵住了那張總是不滿足的嘴。
不同于之前的溫柔,這次秦疏的吻格外霸道,祁遠一顆心跳得飛快,如同脫水的魚,胸腔裏的空氣急速減少,最後癱在秦疏的臂彎裏,心滿意足。
秦疏這一吻直接将人吻迷糊了,世界也終于清靜了。
夜深人靜,窗外的喧嚣漸漸退場,室內,兩人相依相偎,沉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間,秦疏感覺自己一直在墜崖,倏然驚醒,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掉到了床下。
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祁遠人都擠到了床沿。也許是察覺到了身邊的人不在,他裹着被子一點點往外蛄蛹。
秦疏看着幾乎打橫睡着的人,面露疑惑:不是說缺乏安全感的人睡覺的時候都喜歡将身體蜷縮成一團嗎?他家這個怎麽不太一樣?
秦疏按了下額角,将人連人帶被抱到床裏,然後上床将人固定在懷裏,祁遠遵從本能地動了動,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後,終于消停了。
房間的大床上,祁遠整個窩在秦疏懷裏,只留一點兒發頂露在外面。秦疏側着身子,被子下面,祁遠像個樹袋熊一樣,一條腿橫跨在秦疏腰際,胳膊也橫在他的胸前,恨不能身體的每個部分都纏在一起。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床上,祁遠的眉眼被晨光沾染,柔和了以往的張揚奪目,顯出幾分居家的乖巧來,誰能想到睡着了之後就變成竄天猴了呢。
秦疏去看他的唇角,數字在80上下浮動,看來,這一晚他睡得不錯。
算了,睡眠對他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至少他們兩個有一個睡得好,也不虧。
秦疏将手臂從祁遠的頸下抽出,起身時牽動了面部的肌肉,有些悶痛。他去衛生間一看,很好,左臉上有一枚硬幣大小的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應該是昨天祁遠夢裏練醉拳打的。當時他只感覺被掃了一下,沒想到竟然變青了。
祁遠看到一定會愧疚的吧,這個念頭也只是短暫的停留,當秦疏從衛生間出來時候,一張臉已經恢複如初,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
又過了一會兒,祁遠摸索了半天,發現床上沒人,就醒了,只是大腦還處于混沌狀态。他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了,今天九點拍戲,提前半個小時到片場就可以,還可以再賴一會兒床。
剛躺下又猛然起身:“秦疏呢,秦疏?”
他拖鞋都沒穿就往外面套間走,“秦疏?”
“騙子!說好了陪我的!”祁遠委屈又憤怒。
“咔噠”一聲,房門打開。
秦疏進門就對上祁遠憤憤不平的臉,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正要開口詢問,就聽祁遠質問道:“你幹什麽去了?”
秦疏将早餐袋子放在桌上,祁遠這才知道他是去三樓餐廳取早餐了,面色有些讪讪。
秦疏冷着一張臉,祁遠心下打鼓,他剛才的口氣不太好,秦疏不會是生氣了吧,正在他想着要不要低頭服軟時,就聽秦疏說:“傻站着幹什麽,快去把拖鞋穿上。”
祁遠提着的那顆心頓時放松下來,聽話地去穿好鞋子。
秦疏在背後看着他卻皺起了眉,祁遠太容易患得患失了,看來,想要讓他真正安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祁遠簡單洗漱了一下,到餐桌旁坐下,将早餐取出來,看着早餐的分量,明顯是兩人份的。
祁遠将餐盒餐具一一擺好,支着下巴等秦疏一起吃。
秦疏将玉米汁倒進杯子端過來,将其中一杯放到祁遠面前。“先喝這個,暖暖胃。”
玉米汁還有些燙,濃郁香甜,祁遠特別喜歡,他捧着杯子慢慢喝,身側的秦疏正在剝雞蛋,他知道這一定是剝給他的,清晨醒來見不到他的餘悸就這樣消散了。
如果,秦疏一直這樣對他就好了。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祁遠都沒有意識到心底的不安和悲觀。
兩人坐在一處吃早餐,寧靜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