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25 我可能被暗算……
第25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25 我可能被暗算……
晚宴接近尾聲, 康毅終于混了進去。
他的目光在宴會廳中逡巡,當看到陳尚那張矜貴高傲的臉,面容都有瞬間的扭曲。就是這個人, 因為他的一句話, 到嘴的鴨子跑了, 他苦心孤詣、步步為營, 就這麽被陳尚給毀了, 這讓他如何不恨!
還有百悅,那件事他确實是沖動了,可是陳氏真的是太狠了。他不僅高薪的職位丢了, 這麽多年的積蓄賠了個精光,以後也再難在A市立足,這一切都是拜陳尚所賜。
憑什麽有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可以毀掉別人的人生, 康毅心底的惡意瞬間沖破牢籠。
既然他不好過, 那別人也別想好過。
善惡只在一念之間,更何況康毅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人。
雖然他現在算是完了, 可事情才剛剛發生, 事情傳播得沒有那麽快,在朋友圈中看到慈善晚宴的消息, 他沒有多猶豫,一個計劃就在腦海中快速成型。
宴會大廳的角落裏,康毅親眼看着陳尚将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下, 只覺快意得很。
接下來,只要耐心等待,就能上演一出好戲。
不是瞧不起他嗎?不是嚣張得很嗎?他倒要看看,今天過後,他還要怎麽逞威風!
會場裏氣味駁雜, 陳尚胸口有些煩悶,他扯了下領帶,仍然覺得氣悶,就詢問了侍者,往小花園的方向走去。
夜風吹拂,煩躁稍減,他有些想秦疏了,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陳尚:“秦疏,好累啊,想睡覺。”
秦疏覺得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對,“你怎麽了,是喝多了嗎?”
“啊?喝多?”陳尚反映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沒有喝多,酒不好喝,我只喝了一點點,就是裏面有點兒悶,出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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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聽他頭腦還算清醒,就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閑話,拿起車鑰匙下樓,“難受就別進去了,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接你。”
陳尚告訴了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和心上人通話,削弱了陳尚的警覺。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下藥。
起初只是覺得呼吸困難,可是随着藥性的發作,身體漸漸開始無力,陳尚這個時候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秦疏,我可能被暗算了。”這個時候陳尚的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秦疏心裏頓時一咯噔,之前莫名的心慌終于找到了原因,此時秦疏好像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冷靜地分析要如何幫助陳尚脫困,另一半則是心焦不已,恨不能直接插上翅膀飛過去。
想要飛過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在人世出差,也總有些非同尋常的手段。秦疏以燃燒陰壽為代價,換一路的暢通無阻。
“不要慌,現在聽我說,确認一下,周圍有人可以求助嗎?”
陳尚覺得眼睑都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努力睜大雙眼,向四周看去,很好,他找的地方足夠隐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聽到他的回答,秦疏繼續道:“你在小花園裏,周圍有花草對吧!”
“有~”陳尚出來的時候就想着要盡量遠離人群,現在周圍都是花木。
“現在不要坐在那裏,馬上找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先藏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得出動作很慢,秦疏深吸了口氣,只覺得時間格外漫長。終于,陳尚藏好了。
他現在頭腦清醒,感覺卻糟糕透了,好像随時都要死去一樣,再也握不住手機,一聲輕響,手機從掌心脫落。
秦疏被這一聲響砸得頭腦發暈,聲音卻一如既往地平穩,似乎想要将力量傳達給對方。
“現在,我要挂斷電話聯系大哥,你要堅持住,等着我!”
陳尚無聲地重複:“等你!”
馬路上,一輛汽車如鬼影一般飄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
康毅循着手機鈴聲,找到了灌木叢,他收起手機,看着蜷縮在地,一動不動的身影,眼底閃過晦暗的光,“可真能藏,找到你了。”
陳尚認出了這個聲音,看着對方一步步地靠近,努力握緊手中的領帶夾,眼睛無神地看着他。
康毅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故意說些惡心人的話:“你不是很威風嗎,怎麽窩在地上不起來啊?啊,我知道了,小陳總是在等人采花呢!啧啧啧,還真是下賤。”
陳尚面上沒有一絲表情,靜靜地看着這惡心玩意在那表演。
康毅原本的想法是将這人扒光扔在這裏,再把參加宴會的人引過來,讓他從此再也擡不起頭來,可對上對方仿若看蛆蟲的眼神,理智瞬間崩塌。
此時他雙眼赤紅,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将這人的自尊踩在腳下,他要毀了他!反正這裏沒有人,反正男人和男人也算不上強女幹,陳家不給他活路,他上了陳家的二公子,不虧!
無人的角落,罪惡的雙手向陳尚伸去,夜風吹過雲端,月影招搖,陳尚指尖的金屬反射出一點兒銀光,康毅被那點光亮吸引,伸手探去。
陳尚仿若無機制的雙眼中忽然迸射出了光亮,“怎麽,這就迫不及待了?果然下賤!”
一陣勁風襲來,康毅察覺不對,轉頭去看,迎面就是一記重拳,整個人直接被轟倒。
秦疏雙手有些發顫,他小心地将人抱起,察覺到陳尚渾身的骨骼仿佛都被抽取,頓時心慌不已。
康毅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卻知道不能待在這裏,狼狽地想要起身。
就是這個人,差點侮辱了他的妻子!
秦疏心頭火氣,腳下一個用力,伴随咔嚓一聲,小花園裏響起一聲慘痛的哀嚎。
秦疏廢了康毅的一條腿,陳持趕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沒想到秦疏來的竟然比他還快。
“大哥,我先帶他去醫院。”秦疏交代一聲,再顧不得其他,将人抱上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往醫院。
等人走後,陳持無視在一邊哀嚎的人,看到草地上的一點兒銀白,小心地将東西撿起。
那是一枚蜻蜓胸針,月光下,銀鑽蜻蜓光彩奪目。陳持在蜻蜓的後胸處按了一下,蜻蜓尾部的尖銳回縮。他的弟弟,從來不是攀附他人生長的菟絲花,更不會坐以待斃。
這個康毅,還真是作死而不自知。如果不是秦疏趕到的及時,呵呵~
康毅此時的樣子觸目驚心,他整個鼻子都凹下去了,也不知秦疏那一拳用了多大的力氣,哼哼唧唧地讓人心煩。
慈善晚會的主辦方負責人看着陳持冷臉,咽了咽口水,硬着頭皮道:“陳先生,現在怎麽辦?”
陳持此時頭腦已經冷靜下來,“有人混進宴會投毒,差點兒害了我家裏人,賀先生覺得應該怎麽辦?”
賀奇殺了康毅的心都有,不管這事兒是不是陳家自己招來的,事情發生在宴會上,他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指着已經被堵住嘴巴,疼的渾身抽搐的人,試探道:“這人神态癫狂,恐怕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您看,要不先送四院治療一下?”
陳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賀先生果然是有名的慈善人。”
康毅在A市生活多年,自然知道四院是什麽地方,好人在那裏都得半瘋!聽到自己要被送到那裏,開始努力掙紮。
這一刻,他終于後悔了。只是,因果報應,他永遠也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
醫院的走廊寥落空寂,陳持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秦疏一個人坐在那裏,仿若孤魂。
“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秦疏想要起身,被陳持按住肩膀。
“正在洗胃,醫生初步判定是誤服了中樞肌肉松弛劑。”秦疏的聲音依然沉穩,如果不是看到他無意識顫抖的手,陳持甚至會以為他對弟弟的遭遇無動于衷。
陳尚情況不明,他們都沒有交談的興致,如兩尊雕像一般等在手術室外。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大門終于打開,兩人都迎了上去。
陳持看着被推出的人,急切道:“醫生,我弟弟他怎麽樣?”
“已經洗過胃,發現很及時,沒什麽大礙,今天晚上住院觀察,如果一切正常,明天上午就可以辦出院。”
秦疏在一旁将話聽在耳裏,知道大夫說話一向保守,現在對方說沒有大礙,身體應是不會有什麽問題。可他看陳尚閉着眼睛,仍然有些着急,“我送他過來的時候人還十分清醒,怎麽現在反而昏迷了?”
一旁的醫生摘掉口罩,解釋道:“有藥物殘留,放心吧,半個小時以內準醒。”
“你送小尚去病房,我去給他辦下手續。”
陳持辦過手續,又去醫院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回來的時候發現弟弟已經醒了。
陳持進來的時候,秦疏正在喂陳尚喝水,兩人一個喂的小心,一個喝的認真,明明空間很大,卻仿佛插不進第三個人。
他将東西放下,又着意叮囑了一番,然後就先走了。之前他擔心陳尚,過來的急,有些事情他還要盯着些,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弟弟頭上,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
夜深人靜,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巧地鑽進病房。靠牆的位置,兩人擰巴着擠在一張病床上,旁邊的空床顯得格外孤單。
陳尚一點兒都沒有病人的自覺,手腳很不老實,秦疏都有些後悔答應他擠在一起了,可是想要起身,又被陳尚察覺,整個從後面将他摟住不放,“你別走,我害怕!”
秦疏心疼他今天受了驚吓,只好躺下,“這裏是醫院,你不要任性。”
陳尚如果聽他的那就不是陳尚了。
不過是老實一會兒,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伸手就往人衣服下擺裏鑽。
秦疏心頭微嘆,翻身過去将那兩條不老實的胳膊圈在懷裏,聲音低沉:“睡覺!”
黑暗裏,陳尚的眼睛亮晶晶的,理直氣壯地要求:“還沒有晚安吻。”
秦疏看他還想說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現在秦疏接吻已經是個熟練工了,在他的親吻中,陳尚放軟了身體,終于安靜下來。
秦疏舔舔嘴角,有些刺痛。
一夜過去,陳尚只覺神清氣爽。主治醫生過來查房,做了基礎的檢查,又詢問過情況後,說道:“年輕就是底子好,沒什麽事兒了,今天挂完水就可以出院。”
秦疏将醫生送出病房,順便去取了醫囑,等到陳尚挂完水後,他們直接就回了家。
孫皓和宋雁回過來的時候,陳尚正靠在沙發上,張嘴等着投喂。
孫皓看着秦疏親自把蘋果喂到陳尚嘴邊,頓時一陣牙酸,“行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什麽絕症。”
此話一出,頓時得到陳尚的眼刀:“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拿你當啞巴!”
孫皓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在兩人對面坐了。
宋雁回這才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住院了?”
陳尚也沒瞞他們,将和康毅之間的恩怨說了。
孫皓聽完都驚了:“他脖子上的玩意兒是顯個兒高的嗎?”
宋雁回冷冷道:“有些人的行為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斷,他如果是個正常人,根本就不會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這次,是你大意了!”
陳尚被數落得有些不高興,他哪裏知道康毅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竟然是個瘋子啊。
孫皓原本還想着和他們商量一下如何給陳尚出這口惡氣,聽說陳大哥那邊已經有安排後,就歇了心思。
了卻一件事,他這才注意到陳尚脖子上的紅繩。他這人手欠,直接把紅繩勾了出來,看到上面的墜子後,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個,是秦疏親手雕的?”
陳尚一把将墜子奪了過來,他也是今天才拿到手的,十分寶貝地擦了擦,好像被什麽髒東西污染了一般,然後在孫皓憤怒的眼神中,施施然地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陳尚也沒再把墜子塞回衣服裏,就露在外面,坦坦蕩蕩地給兩人看,雖然沒有多說什麽,卻讓孫皓狗糧吃到撐。
陳尚在炫耀!
孫皓是真沒想到秦疏還有這一手,只能說,他确實小瞧了人。陳尚霸道、任性,易沖動,脾氣上來,誰的面子都不給。秦疏能夠把陳尚拿下,還得他一再維護,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而這,也正是他覺得可怕的地方。和他比起來,陳尚在感情上那就是個小菜鳥。
從陳尚日常的朋友圈就能看出這人是有些“作”的屬性在身上的,秦疏竟然能夠照單全收,而且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就登堂入室,心機簡直深沉到可怕!
孫皓看向進門之後只打了聲招呼的人,這才發現,對面的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牽上了,在自己家裏,有必要這麽膩歪嗎?
孫皓誇張地揉了下胃:“為了過來看你,我飯都沒吃呢?不招待一下嗎?”
他這模樣一看就是想挑事,陳尚可太知道他了,曾經他們這個小團體裏玩得好的可不只他們三個,其中有一個和他們鬧掰,就是因為孫皓說對方的女朋友是個心機婊。
雖然事後證明,孫皓确實是對的,可雙方也是友盡了。
看出陳尚想阻止,孫皓加快語速說道:“來一個蛋炒飯就行,實在是太餓了。秦疏,這個不難為你吧!”
秦疏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孫皓是想要他下廚。朋友上門留飯很正常,做飯阿姨要晚上才會來,從來沒有下過廚的秦疏趕鴨子上架地去了廚房。
他打開手機,查找教程。關于蛋炒飯,做法意外地簡單,原本還以為孫皓在難為自己,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蔥花切好,雞蛋打散,将東西放在一邊備用,目前為止進行的還很順利,等到熱鍋之後,畫風突變,雞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糊了,等到米飯加進去,更是堪比制毒現場。
秦疏看着鍋裏那堆不明物體神色木然,不知何時來到廚房門口觀摩的孫皓目瞪口呆,“你也不是什麽都會啊!”
孫皓有感而發,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說秦疏父母離異,早早地就自己一個人生活嗎?他們三個随便拎出來一個,廚藝都比秦疏能打好吧!
他回身對着身後的人說:“你到底看上他什麽了?”
宋雁回語氣涼涼:“有情飲水飽,臉好能當飯吃!”
陳尚惱羞成怒,最後将兩個損友掃地出門。
等到家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他看着還在廚房對着鍋底的青年,安慰道:“別聽他倆的,家裏有做飯阿姨,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動手。”
秦疏原本也沒有必須親自下廚的想法,他只是無法忍受,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蛋炒飯難倒。
面對陳尚的安慰,他只說:“我會學。”
陳尚看着他略有些執拗的眼神,忽然明白了秦疏潛藏的驕傲,這個人的人生詞條裏恐怕從來沒有過失敗的存在。
做飯這事兒需要天賦,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好潑冷水,只好附和道:“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