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7 校園裏的小情侶……
第7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7 校園裏的小情侶……
時間是個終極單身狗,所以在小情侶面前總是格外地吝啬,就算相聚的時間再久,也會覺得短暫。
陳尚拉着秦疏的手,十分不舍。
“好想就這麽把他拐回家啊!”這個念頭一旦萌芽,就開始瘋長。陳尚好歹還記得兩人剛剛認識,沒有把心裏話說出口。
秦疏看了眼主樓的大鐘,提醒道:“已經九點了。”
陳尚不悅:“就這麽想和我分開?”
秦疏有些莫名,陳尚怎麽又生氣了呢?秦疏不知道,愛情是最無理取鬧的小妖精,任他再缜密的邏輯在這裏也行不通。
對上陳尚怨氣十足的目光,他只能耐心解釋:“沒有,只是擔心你回去太晚。”
陳尚:“我不信!”
秦疏看着他眉心巋然不動的數字,知道他是口是心非,頓時更迷惑了:為什麽明明不生氣,卻還要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思考無果,只能放低姿态,虛心請教:“那你要我怎麽證明?”
陳尚原本只是随意一說,可秦疏給他的信號就是,如果他堅持,那麽他就會按他的要求去做。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目光灼灼,“想要證明很簡單,你親我一下!”
秦疏心裏已經裂開了,他不抱什麽希望地問道:“你确定?”
陳尚看着他幽黑的眸子,胸腔裏的那顆心忽然怦怦直跳,就連呼吸都開始放緩,眼裏是明晃晃的期待。
從生到死,五百餘年,秦疏第一次感到緊張,他看了一眼周圍,帶着陳尚轉了個方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潛在的目光,微微低下了頭。
額頭的溫熱淺淡,一觸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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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尚的眼裏有失落一閃而過,男朋友太純情了也不好。人是他自己挑中的,以後慢慢教就是了。不想就在這時,臉頰上忽然貼上一抹溫熱,他微微睜大眼睛,看向身前這個書呆子。
路燈下,陳尚的薄唇微張,眼裏映着細碎的光,比星河還要璀璨,秦疏被蠱惑了,再次俯下身,這次親吻的是嘴唇。
唇瓣相交的一剎那,仿佛有電流連通,連靈魂都開始戰栗,陳尚人都麻了,傻乎乎地不知道反應。
秦疏輕笑一聲,将人放開,拉開兩人的距離,陳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真的是~弱爆了。剛剛那能叫親嗎,不過就是貼了一下而已,他的初吻才不要如此潦草!
尤其是秦疏的那一聲輕笑,簡直是對大少爺無言的嘲諷,陳尚色厲內荏道:“接吻不是你這樣的。”
“那要怎樣?”
對上秦疏認真的樣子,陳尚的眼神忽然有些飄忽,他舔了舔唇瓣,用氣音道:“我嘴巴太幹,你幫我潤潤!”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撒嬌的意味。
陳尚不知道,他說完這句話,整張臉都開始爬上粉紅色,就像是一朵豔麗的桃花,靜待着良人采撷。
秦疏的臉在陳尚的視野中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放大,好像在等着他随時叫停,在鼻尖相觸的那一刻,秦疏心頭喟嘆,閉上了眼睛,陳尚也跟着将眼睛閉上。
失去了視覺,感官被放大,嘴唇被輕輕碰觸,含吮,溫柔地交織在一起。時間仿佛停滞,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迷離起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
陳尚的嘴唇柔軟到不可思議,呼吸都帶着熾熱的溫度,秦疏這顆孤寂了幾百年的心不複沉穩,開始不安分地瘋狂跳動,這種經歷實在是絕無僅有,讓人沉迷。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低的嘤咛如同炸雷在耳畔響起,讓秦疏于沉溺中猛然驚醒。
他劇烈地呼吸着,感官還被彼此的呼吸和身體間微妙的觸感占據。
陳尚整個人都挂在秦疏的身上,忽然停止的親密令他不滿。
陳尚環着秦疏的脖頸不撒手,接吻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他想要再來一次。
看着秦疏鼻梁上的那副眼鏡,陳尚找到了借口,“接吻的時候怎麽可以戴眼鏡呢?”
秦疏剛剛也覺得眼鏡有些礙眼,于是道:“那以後我就不戴了。”
陳尚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随之察覺到了不同:“你不是近視嗎?”
秦疏搖頭。
陳尚更奇怪了,抱怨道:“不近視戴眼鏡幹嘛,還戴這麽醜的。”
秦疏福至心靈,“我的臉只想給你看。”
陳尚聞言,癡癡地笑了起來,他的書呆子有時還挺靈光的。陳尚已經發現這個人有點兒逃避社交,不過知道用這樣好聽的話來哄他開心,他也高興。就好比千裏馬在等待伯樂,只有他才能看到秦疏的好。
陳尚的目光逡巡,這人臉上一點兒瑕疵都沒有,真正是無死角的帥。那些長期戴眼鏡的人顴骨位置會留下曬斑,簡直是暴殄天物,于是道:“以後別戴眼鏡了。”
“那你給我摘。”秦疏撩人而不自知。
陳尚本來也沒多想,只是伸手給他摘下眼鏡的那一刻,對上那雙粲若寒星的眼睛忽然就開始耳根發熱。
心下嘀咕:不過就是摘個眼鏡,搞得怎麽像是脫褲子一樣!
陳尚收回視線,緩了緩心情,這才再次擡眼,不得不說,眼鏡真的是封印顏值的利器,眼下,秦疏簡直帥到他腿軟。
好吧,他本來就在腿軟。
不需要言語,兩人再度貼到了一起。
陳尚一直覺得秦疏的身上有種老幹部的禁欲,讓他特別想要撕開他的僞裝,讓他露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現在卻知道他錯了,什麽老幹部,什麽禁欲,都是假象,秦疏可太會了。
可能是男人的生物本能,什麽照本宣科,什麽學以致用,統統都被清空,秦疏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接吻。
輕吻、淺吻、啄吻、深吻,只需要舔吻吮吸,變換着不同的角度、力道,就可以讓對方做出不一樣的反應。
平時看着乖張到不行的人,只是被撫摸腰線就會軟了身體,會用水潤潤的眼睛軟乎乎地看着他。
這個過程實在是有趣,大大滿足了雄性的虛榮心,秦疏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在自己的對象身上反複練習。
血氣方剛的身體經不起如此厮磨,最後兩個人都有了反應。
秦疏理智終于回籠,吻去陳尚眼角的濕意,暗道一聲慚愧,他剛剛怎麽就失控了呢?實在是太不尊重了。
兩人相擁着緩了好久,陳尚啞着聲音道:“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秦疏開口,才發現他的聲音也帶着沙啞。
兩人目光相觸,随後各自撇開。
陳尚清了清嗓子,“等我到家給你打電話。”
“好。”
秦疏目送着陳尚開車離開,等到再也看不見,這才轉身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陳尚在後視鏡裏看不到秦疏後就将車子停了下來,伏在方向盤上好久好久。
另一邊,晚風吹散了身體的燥熱,秦疏漸漸冷靜下來,熱度退卻,随之而來的就是自責。
他是把陳尚當妻子看待的,現在和偷情有什麽區別?他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圖書館旁邊是一片梨樹林,此時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潔白的梨花挂滿枝頭,暗香浮動,樹影搖曳,唯美又浪漫,吸引着衆多的小情侶。
秦疏從自我厭棄中回神,就看到一對對相擁的身影,耳邊聽到的是暧昧的嬉笑私語。這片樹林他每天都要經過,卻第一次注意到這裏有多受情侶的青睐。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秦疏趕忙移開視線,然後就看到昏黃的路燈下摟抱着的兩個身影,男生忽然低頭,女生仰頭承受,空氣裏都是蜜糖的氣息,黏稠又甜蜜。
秦疏整個人都被震住了,剛剛他和陳尚也是這樣嗎?無視他人,自成結界?!
秦疏知道有個詞叫孕婦效應,也叫視網膜效應,當自己擁有一件東西或一項特征時,就會比平常人更會注意到別人是否跟我們一樣具備這種特征。
之後的一路上,他着意觀察,果然發現了很多以往忽略的細節。
此時已經臨近關寝,前往宿舍的這一路,情侶格外地多,牽手摟腰只是常規操作,情不自禁吻在一起的也不在少數,路過女生宿舍,看着陰影處的身影,秦疏已經心如止水。
校園裏的小情侶給秦疏狠狠地上了一課,等他走進宿舍樓,三觀已經重組。某種程度上,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秦疏回宿舍的時候,梁衛東和楚良明都在。
看到他後,就跟領導來視察一樣,噌地一下就都起來了。
秦疏看兩人都是一副欲語又止的模樣,下颌微點,“坐下說話。”
好麽,現在不像是領導視察,是領導請喝茶了。
楚良明把這個古怪的念頭甩開,将筆記本一轉,指着上面的帖子道:“這個是不是真的啊?”
梁衛東也是一臉八卦,要不說吃瓜看熱鬧是所有生物的天性的,更何況是身邊室友的大瓜。
楚良明電腦上的已經是删帖後的諜戰版本了,秦疏翻動網頁,光線照在他的眼鏡上,折射出一片冷光。
楚良明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咽了咽口水,安慰道:“那個,是不是有人看你不順眼造謠啊,我馬上聯系學校的網路管理員。”
梁衛東臉色也不大好看,今天帖子出來,他才聽楚良明說起秦疏好像被一個富二代纏上了,根源就是他在酒吧買醉,如果兩個人是看對了眼他祝福,如果是被迫的呢?
真是這樣,對秦疏來說就是恥辱和瘡疤,還被好事者搬到網上,得有多紮心。
梁衛東覺得自己四年的大學都白讀了,大家一個宿舍四年住着,他竟然還想着吃瓜,簡直都不是人。
梁衛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放下臉面,求助前女友,于是道:“呂蕾她閨蜜是學校論壇版主,我這就……”
“真的。”
“哈?”這是楚良明。
“诶?”這是梁衛東。
兩人一臉蒙逼。
梁衛東松了一口氣:“不是,兄弟你剛剛的臉色那麽陰沉,我還以為有人看不慣你,瞎造謠呢?”
楚良明開始插科打诨,語氣揶揄地說:“秦疏,你是不是被脅迫的,被脅迫的你就眨眨眼。法治社會,人人平等,那個誰要是敢強取豪奪,霸占良家婦男,咱們就給他送進去吃牢飯。”
秦疏抛下兩個滿嘴跑火車的室友,去了浴室。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的臉色很陰沉嗎?
不,這分明是陰氣,來自靈魂深處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