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疼、疼嗎?
第21章 第 21 章 疼、疼嗎?
萬一小綿羊認出了是他,大嘴巴四處宣揚他寫小說怎麽辦?
最可怕的是沈亭如果知道了他寫小說都是以沈亭為原型寫的怎麽辦?
他不敢想象那後果會是多麽可怕。
但是他也知道,寫小說最忌諱的就是受讀者的評論影響,就算小綿羊真的是他的粉絲他也不能亂了陣腳,這樣會影響他寫出好作品的,這個作品他不能放棄,而且現在小綿羊似乎不知道是他。
他平靜了一下思緒,繼續往下寫。
——
二牛擡頭,看見伏在地上的聆意,握了握拳,忽然沖過去一把将聆意抱起來。
聆意知道,客人一般這樣就是要幹那種事了,可是他看着二牛實在倒胃口,他極力掙紮着,十分驚慌:“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二牛力氣大,抱聆意就跟抱小雞崽似的,他不顧聆意的掙紮,一直将聆意抱到了床上,然後向外走去。
聆意正奇怪,卻見二牛端着藥膏和紗布回來,二牛拿着小刷子蘸了藥膏,小心翼翼地擡起聆意的手腕刷着傷口,還吹了吹,擡頭,小心翼翼地看着聆意問:“疼、疼嗎?”
聆意低垂着眼睫沒有說話,二牛的溫柔他都看在眼裏,這種溫柔真的好像主人。
自從離開主人以後,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溫柔地對他了。
客人們看中的都是他的身體,沒有人關心他受多少傷,也沒有人給他上藥,從前都是他自己上藥的。
可是現在,又有人給他上藥了。
這個人,長得很糟糕,可是,人好像很好。
二牛仔細地給聆意的傷口上完藥,又拿毛巾給他擦了擦,拿了被子給他蓋好,沖着聆意傻笑:“睡、睡吧。”
真是個傻子,聆意想。
他不信,二牛會就這麽守着他一夜。
他受不了二牛直勾勾的眼神,轉身面對着牆閉上眼睛。
多少不能接受的現實他都接受了,他安慰自己,就這麽一晚,忍忍就過去了。
他一直很警醒,睡得很淺,偶然警醒,看見二牛拄在床柱上睡着了。
難道真有傻子守着他一夜什麽也不幹?
他的一夜不便宜,之前接的客人也都是以達官貴人居多,二牛身上有腥味,難道跟主人一樣?是靠打漁為生?
打漁一年才能賺幾個錢,能買他一夜?
他不信。
聆意想了一會兒,再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聆意睜開眼睛,看見二牛站在床邊,露出一排牙沖他笑:“我、我要走了。”
聆意忍不住問:“就這麽走了?”
二牛點點頭:“嗯、嗯。”
二牛又笑了一下,說:“看、看見你,很、很開心。”他說完,轉身走向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聆意躺在床上,心緒不寧,他忍不住下床,看到外面空無一人,守着的小厮跑過來問:“公子是有什麽事嗎?”
聆意問:“剛才那個客人真的走了?”
小厮點頭:“走了,我看着他走的。”
小厮說着,忍不住抱怨:“媽媽也真是的,怎麽給您安排了個這麽醜的客人!”
聆意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
對他來說,二牛也将只是一個過客,可能有那麽一些特別吧。
以後的客人,可能還不如二牛。
他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他想去找衛公子讨要說法,或者去找秦公子,讓秦公子帶他走。
——
陳星嶼寫到這裏,又發到了網上,小讀者們分成四派,有支持二牛的,有支持衛公子的,有支持秦公子的,還有讓主人上線,寫一受四攻修羅場的。
陳星嶼寫多了,腦袋有些混亂,最後他決定,睡覺!明天再寫!
今天已經收獲很多了,他很滿足!
第二天,沈亭如約找陳星嶼打游戲,看着久違的游戲場景,陳星嶼好像覺得上次打游戲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沈亭熟練地操作着元歌在游戲裏馳騁,開玩笑似的問陳星嶼:“我們學校贏了你們學校,你心裏不會對師父有意見吧?”
陳星嶼連忙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了!師父贏了比賽,我是真心為你高興,沒有什麽學校之間的競争。”
沈亭忍不住誇了一下徒弟:“真是乖徒弟!真懂事!”
陳星嶼想,他本來也不是崇陽二中的。
陳星嶼看着元歌在峽谷拿了一個又一個人頭,猶猶豫豫,他也有想問的。
陳星嶼在心裏醞釀了一句又一句,終于問出口:“師父贏了比賽,沒去參加慶功宴嗎?”
沈亭肯定會和江晏去參加慶功宴吧?想到這裏,他心裏就酸酸的。
“唉,別提了!”沈亭都要愁死了,這事兒說起來難以啓齒。
陳星嶼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怎麽了?”
沈亭說:“我沒去慶功宴。”
沒去?陳星嶼心裏一喜,那就不會跟江晏有更多交集了,一般這種高興的場合會做出什麽超出平時的事還真說不準,不過沈亭沒去,他很開心,可他還是忍不住問:“怎麽沒去呢?”
沈亭猶豫,要不要告訴小徒弟,這種事真的很尴尬。
不說心裏難受,說了影響不好。
不說就沒影響,說了影響可就說不好了。
沈亭心裏煩躁,直接道:“算了算了,先打游戲吧!”
陳星嶼的好奇心被勾出來卻被強行按了回去,又起了更大的好奇心,可是他又不能再問了。
他的直覺猜測,沈亭沒去慶功宴,是不是跟江晏有關?
正在這時,他聽見沈亭突然開口:“徒弟,我發現有個男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