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綁架誰能達到勒索厲紹淵的目的?……
第56章 56 綁架誰能達到勒索厲紹淵的目的?……
正式消息出來了, 厲氏集團最新二級項目選擇的合作者是金貿集團,而不是後爹的公司。
消息擺在眼前,王玹眼前一黑。
旁邊則是急着跳腳的材料周轉人:“王少, 厲氏沒有選擇你們!現在怎麽辦?這批材料我要砸手裏了, 你可得負責啊!錢你得給我補上!”
王玹賭場上輸下的虧空,大概三千萬人民幣,他這樁項目靠周轉能賺下的差價,也差不多三千萬。
當然,如果能跟厲氏搭上線, 項目推進起來,後期營業所得額度便是難以想象的多倍增長。
所以王玹寧願低下頭哀求厲紹淵吃一頓飯, 也拼命想搭上這根線。
但現在, 線斷了, 王玹需要填補的虧空便是六千萬元。
年輕的男子氣得手都在抖,他實在想不到, 厲紹淵的絕情當真貫徹始終,即便他委屈了自己, 恭恭敬敬的好言相待和懇求,人家也不顧念一點家人之情。
或者該說, 厲紹淵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弟弟當家人吧?
王玹又想起SERENA酒吧裏的事,一想到可能根本就是厲紹淵為坑害他而精心設計的局,年輕人心中的怨恨便如煮沸了的水般汩汩冒氣。
從小到大, 他對這個哥哥的感情其實很複雜。
王玹是家裏所有人的寵兒,而如隐形的一般沒有人愛,這一點上的差別王玹和厲紹淵一樣,兩個當事人最清楚。
可偏偏這個哥哥不能安分做個隐形人,偏偏有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厲紹淵從上學開始就是全才, 什麽都能學會,什麽都能名列前茅。
自然,是什麽都壓王玹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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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寵壞的孩子當然不服,嘗試過去跟這個哥哥競争,曾經有使出過渾身解數的日子,但他的成績太好了,怎麽做也超不過。
王玹心裏生出怨念:哼,你一個沒有人愛的家夥,憑什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連親爹親媽都嫌棄,活該。
所以每次厲紹淵和母親爆發沖突的時候,王玹都懷抱着暗暗的爽感看熱鬧。
在憤怒或失落的母親面前,厲紹淵就像一只無能為力的落水狗,而這種場面,總能帶給王玹快感。
可是快感是扭曲的。
因為王玹只能在一個場景下獲得這種快感。
更扭曲的是,王玹自己清醒地知道,所以是清醒的扭曲着。
他讨厭厲紹淵,更讨厭自己不如他,在這種前提下王玹低下頭,客客氣氣地請厲紹淵吃一頓飯,和讓他死一次也沒什麽分別。
可厲紹淵還是這麽絕情。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王玹實在是恨極了厲紹淵,如果現在有做這麽一件事的機會,他想自己會願意開一輛車把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撞死。
嗡嗡嗡,手機震動,是有人給王玹發消息了,約他在茶室見面。
就是那個流川市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上流人物都辦了會員卡,只能憑卡入內的茶室。
那兒好像也是那些名流私下有要事相商的指定首選之地。
王玹也是有會員卡的,當天下午他便在約定時間開車到達了茶室,出示會員卡,敬請入內。
給他發消息的人訂了包間,王玹說在3號包間,服務員便引路帶他來到3號包間,只是這時候裏面還空無一人,王玹是來得較早的那一個。
給他發消息的人,平時事務也繁忙,下班之後再過來,确實需要一點時間。
不過很快,這個人也露面了。
薛林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走進茶室,露出招牌紳士微笑,對門口接待臺服務員道:“請帶我去3號包間。”
包間的門一打開,人一坐下,薛林和王玹也算正式見了面。
他們兩個不是陌生人,雖然交集不深,但一個圈子裏的,對彼此總有基本的了解度。
何況,他們有一個最大的隐形交集點——厲紹淵。
說真的,像王玹這種除了做纨绔沒別的本事的小鬼,薛林是看不上與之交集的,可也是厲紹淵的弟弟,而且兩個人關系是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敵對,足以讓薛林主動和薛林相交了。
想來王玹也是一樣的。
誰不知道薛公子千年老二的名頭就是因為永遠被厲紹淵甩在身後而得來,王玹現在是恨極了厲紹淵的,他也知道薛林也恨,所以薛林一發消息,他就來赴約了。
“玹弟,聽說你的項目推行的不順利,厲紹淵不跟你們合作呀,他這個人就是這麽絕情。”薛林做出似乎是在關心對方近況的表情:“那你現在得想辦法弄到錢呀。”
“除與厲氏合作之外的辦法。”
有一說一,薛林在圈內的情報網,确實是獨到且值得稱贊的那一類。
王玹因賭瘾欠了錢,薛林早就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也知道王玹急着要跟厲氏對接手頭的項目,是為了拿錢填補虧空。
這下一切都泡了湯,自然是要另尋他法,左右這拿錢的法子又不難想出來。
“你的建議是...?”對于薛林的能力,王玹也有一定程度的信任,這趟出啦,不就是要聽他建議的。
薛林笑着泡了一鋪茶:“我聽說你周轉人那邊的人脈廣得很,甚至能覆蓋到國外的。這年頭,國外那麽多黑戶偷渡國境,只要肯出錢,亡命徒可什麽都敢幹。”
王玹在社會上認識的狐朋狗友,很多是做見不得人生意的,比如現在擔任周轉人的這位。
薛林的意思,是出錢買這些亡命徒做搶錢的生意。
倒也不是真的“搶錢”,現在的法治社會,明目張膽搶劫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亡命徒要做的,是抓一個人質,通過勒索,在短時間內得到一筆大數目的錢款。
“買通那些家夥要不了幾個子兒,玹弟你的零花錢總還是夠的。”薛林出謀劃策。
可是問題就來了,就算綁架勒索行得通,但勒索誰呢?又綁架誰呢?
王玹和薛林相視一眼,竟是有一點默契的笑了。
畢竟之所以他們兩個相聚在這兒,是因為都恨厲紹淵,厲紹淵絕情的舉動惹王玹恨他的心緒到達頂峰,那要王玹選一個被勒索的對象,肯定就是厲紹淵了呀。
也可以理解為報複。
至于綁架誰以達到勒索厲紹淵的目的,薛林也早就給年輕的小弟弟做好了規劃:“那一次,玹弟你不是看到你哥和那個beta走在一起麽?”
“我再告訴你個消息,他們兩個同居一個公寓很久了。看來你哥是很喜歡那個人,那要以誰做人質,不就有最好人選了嗎?”
聞臻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麽被列為了綁架目标。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本來産檢之後的兩天周末,過得還挺惬意,厲紹淵難得沒有額外的加班工作,在公寓裏躺平了兩天,聞臻要溫書刷題,他就靜靜在旁邊陪着,末了兩人還找了一部高評分的老電影一起看。
聞臻對影視文化蠻感興趣,多年的觀影生涯也讓他對自己的鑒賞能力敢說有信心。
其他方面聞臻都有作為一個beta理應有的淺淡,如果說有什麽強硬的追求,那品味和審美可以算進去。
被聞臻認可并納入收藏夾的經典老片都有絕佳的質量。
也正因如此,聞臻發現厲紹淵在這方面的品味跟他也算有共鳴的,和一般身帶銅臭味的商人不同,厲紹淵講起文藝上的見解,還真有幾分高深莫測。
他忽然覺得,如果厲紹淵不是走了經營家族産業的經商路,去搞文藝,應該也會有不錯的水花。
第二天厲紹淵上班去了,男人今日的行程是從早忙到晚,晚上大概9點能夠到家。
聞臻也就不用考慮等他一起吃飯的事了。
早晨起床後随便應付了早點,把一杯鮮榨的冰西瓜汁放在手邊,然後聞臻投入了備考複習。
聞臻一旦進入到某種狀态當中,其實是很專注的。
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西瓜還沒解凍,直接榨成果汁,以一個早晨起床沒多久,幾乎是空腹狀态的人而言,即便是炎熱夏季,也難免傷身。
但聞臻這裏不用擔心,沉浸式溫書之後,再回過神時,西瓜汁已經自然解凍,成常溫飲品了。
不快點喝的話,甚至還會沾染上一點盛夏的暑氣。
對此厲紹淵就吐槽過:“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工作狂?你比我狂。”
因為不用考慮一起吃晚飯的要素,聞臻給自己點了份炸串的外賣,飯後又刷了一個小時的題,看一眼鐘,快8點了。
一天的複習計劃到此收工。
他整理了一下茶幾,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畢業之後的生活聞臻也過得算是規律,每天晚上都得空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出去散步,或者慢跑。
他們小區外圍的林蔭道,以及兩條街外的公園,都是散步和慢跑的極佳場所。
有時候厲紹淵也會跟他一起去。
今天厲紹淵9點之後才會回來,聞臻便是自己一個人行動了。
他提前在水壺裝了水,又給黑子滿上貓糧,推開門出去了。
晚風一吹,夏日晚間的空氣也終于褪去炎熱,有絲絲涼意了,聞臻心情很好,藍牙耳機裏播放着他紅心的曲子,步伐跟着節拍在路上走。
走上了林蔭道,走上了幾乎每天都會路過的拐角。
然而...忽然眼前一黑,口鼻被濕毛巾捂住,那毛巾裏是濃重的刺鼻性氣味,很快人的意識就會被這種氣味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