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會支持你的! 三人就一塊出了門,既……
第36章 我會支持你的! 三人就一塊出了門,既……
三人就一塊出了門, 既然是喝酒,那去的肯定是酒吧。進去之後,許記堯觀察了幾眼酒吧內部, 裏頭雖然男男女女都有,但基本同性和同性紮堆,他們還是第一桌有兩個性別的, 他大概明白了這個什麽性質的酒吧。
許記堯看出來了, 紹景執也看得出來, 他一進這酒吧心裏就明白了, 張漫舒這是沖他來的。
三人入座後,張漫舒先叫了酒過來, 分別給三人杯子裏倒了啤酒,許記堯輕輕抿了一口,道:
“張小姐想要了解什麽?”
“怎麽一來就說正事啊,紹總, 許助理是不是在公司也這麽無趣?”
紹景執剛想說什麽,許記堯已經道:“我是這樣的,紹總也老是說我沉默無趣。”
“我沒有哦。”紹景執連忙舉手表清白:
“我可是一直都覺得, 不管是哪樣的許助理都很好。”
他說話慣是輕佻, 許記堯沒放心裏去,而張漫舒則是眉頭一挑, 眼裏露出深意,低下頭默默喝酒。
“許助理不急, 我叫了朋友過來, 馬上到了。”
“好。”
來都來了,許記堯也就靜下心來喝酒,不多時, 果然有個年輕男人向他們走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男生臉龐白皙清秀,笑起來時嘴角往上彎,看着很是甜美。
“我們也就剛到,坐吧。”
張漫舒介紹道:“這是田嘉許,你們叫他小田就好了,小田,這是紹總,還有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交大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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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總好,許先生好,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先自罰一杯啊。”
說罷,田嘉許拿起桌上杯子,仰頭把杯子裏的啤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裏。
他動作很快很利落,看來是酒場高手。
痛快地喝下一杯啤酒,田嘉許把杯子往邊上推了推,松開手的時候,紹景執看到他小指往上翹了翹。
紹景執:嗯?
如果說之前他還心懷幾分疑慮,現在的他百分百确信,這鴻門宴就是為他設的了。
張漫舒肯定是不相信他之前的話,以為他裝GAY騙她,還想繼續試探他,才叫了田嘉許過來,而許記堯,不過是她為了引自己出來的誘餌。
“許助理,你要不要去洗手間?”紹景執忽然扭頭道。
“啊?”許記堯飛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間。”
紹景執步伐從容地帶着許記堯往洗手間方向走去,等到了拐角,他一把将許記堯拉到邊上。許記堯的後背撞上牆壁,身前是紹景執高大的身影,他脖頸微微一熱,目光往地上撇了撇。
紹景執道:“連累你了。”
“什麽?”
“你應該感覺出來了,這裏是gay吧,那個小田也是個同性戀。”
許記堯點點頭。
紹景執苦惱地說:“張漫舒一定是不信我是gay,還想繼續測試我,才有了今天這一出,連累你受罪了。”
“哦,還好吧。”
“許助......”
紹景執還想說些什麽,洗手間裏有人走出來,過道狹窄,他不得不往前靠了靠,身體愈發靠近許記堯,讓許記堯後腦勺貼近了牆壁也能聞到紹景執若有似無的呼吸。
等人走過,紹景執一低頭,就看到許記堯低垂着眼睑,白皙清俊臉龐上一抹淡淡的紅色。
他心裏突然不自在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那個,總之抱歉了。”
“沒關系,我知道情況了,可以回去了麽?”
“嗯。”
兩人回了座位,張漫舒就跟什麽都沒察覺到似地微笑着。而田嘉許更是一臉純真模樣。
紹景執有心提防田嘉許,一直謹慎觀望着他,防止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被他察覺出不是同性戀。
但田嘉許卻好像沒看到他,一個勁地問許記堯問題。
“許先生年紀這麽輕,已經工作好幾年了麽?”
“嗯,有五年了。”
“好厲害,那你是幾歲畢業的?”
“21歲。”
“可是我聽說你是碩士畢業啊。”
“是的。”
“天吶,21歲碩士畢業,你也太厲害了,學長,我給你倒酒!”
田嘉許殷勤地給許記堯倒酒,許記堯将杯子往前推了推,收回去的時候田嘉許的手也正好伸向杯子,一下握住了許記堯的手掌。
許記堯飛快地将手連杯子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哦。”田嘉許軟糯地說:“學長不會生氣吧?”
“不會。”
大概是吃準了許記堯不會生氣,田嘉許故技重施有意沒意碰了許記堯好幾下,還追問他的感情生活,都被許記堯敷衍了過去。
幾杯酒下肚,許記堯起身道:
“我去下洗手間。”
“我也去。”
紹景執追了上去。
紹景執飛快追上許記堯,想起剛才的事,歉意道:“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回想起剛才的事,紹景執內心只覺得不爽,好幾回,他都想把那個小田的爪子給擰下來,教導他怎麽老老實實做人,規規矩矩倒酒。
他将之歸因為是因為許記堯受了他牽連才遭了這罪。
許記堯沉默了,他的确不明白張漫舒設計今天這一出是為了什麽,最麻煩的是,剛才那個小田的舉動讓他知道了,自己并不喜歡別的男人的碰觸。與之相反的是......腦中閃現幾個畫面,心頭一驚,許記堯心底忽然沉默了。
紹景執看着沉默不語的許記堯,他只聽到了許記堯說他自己不喜歡男人的碰觸。
也是,那個小田明顯是個同性戀,如果只是普通男性之間的碰觸就算了,這種帶着性意味的凝視,誰都不會喜歡。
想到這,紹景執心底更加愧疚:“對不起,許助理,是我連累了你,你放心,不會了。”
許記堯擡起頭:“什麽意思?”
紹景執朝他安撫地笑了笑,忽然抓緊他的手,将他往卡座那邊拉。
“回來了。”張漫舒笑着說:
“你們兩個上廁所也太頻繁了,是不是腎虛?”
“沒這回事。”身為男人,這一點絕不可能承認。
兩人坐下之後,那個小田說道:“對了,其實我會看手相,學長,我幫你看手相吧。”
說罷,他就像伸手去抓許記堯。
然而他并沒有得逞,他的動作才做到一半就被另一只手攔住了。
紹景執右手牢牢握住田嘉許的手腕,同時目光投向張漫舒:
“張小姐,你有什麽事沖我來好了,不要牽連到其他人。”
張漫舒露出無辜表情:“這怎麽說?”
“你自己明白,許記堯,我們走。”
說罷,他起身,拉着許記堯的手腕就離開了。
許記堯被他帶得踉跄了下,回頭朝張漫舒點了點頭一示告別,這才離開。
“......”
張漫舒把杯子裏剩下的啤酒倒進嘴裏,吞下去後才說道:“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田嘉許嘟着嘴道:
“不用問了啦,肯定喜歡,你都沒看到麽,他臨走的時候抓的是我學長的手腕,但手指慢慢往下,都快嵌進人家指縫了。”
誰家尋常男人這麽牽手啊?
“事情辦完了,這酒還喝麽?”
“喝,怎麽不喝?”張漫舒大方地說:
“我請你喝,失戀酒呢,放開了喝!”
......
......
——
從外頭出來,許記堯轉身就想回去。
紹景執連忙拉住他:“你去哪?”
“當然是回家,總不能再回公司吧?”他倒也沒愛崗敬業到這種程度。
“別啊,這才幾點,你就這麽回去了,未免太絕情了。”
紹景執笑盈盈上前,将手放在他肩膀上。
“別這麽絕情嘛,我們找個地方繼續喝酒。”
“我不——”
“走嘛走嘛~”
這地方還是酒吧門口,來這玩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加上他們兩個男人這麽拉拉扯扯的,路人的注視幾乎将心情寫在了臉上:
狗男男。
許記堯還要面子,他又拗不過紹景執,只好道:“行了,我跟你去行吧。”
【在這樣下去,別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了。】
【不過,根本不可能。】
那是,他跟許助理都是直男,怎麽可能是一對。
“你說的,那走吧。”
紹景執帶許記堯去的是自己常去的那一家,他兩個朋友就是酒吧老板,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在,一看到紹景執,兩人就迎了出來。
“四哥,好久沒來了,哎,這位帥哥是誰啊?”
許記堯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許記堯。”
“許......哎,你是不是就是四哥的助理啊?”
許記堯看了眼微笑不語的紹景執,點點頭。
身量微旁的男人猛一拍掌:“久仰大名啊,今天終于見到面了,來來來,去樓上包房坐,今天的酒,我請!”
男人将許記堯送上二樓,紹景執一進去就熟門熟路地坐到一個沙發上,還笑着招呼許記堯:
“許記堯,這邊坐。”
這裏面他也就跟紹景執熟,對陌生人的排斥讓他相對更能接受紹景執,依言坐到了他身旁。
胖子從櫃子裏拿出兩酒瓶,一邊開一邊說話。
“我可是老早就聽四哥說起過你了,一直想見面,沒機會,今天終于見着了。”
許記堯漫不經心地說:“都是壞話吧。”
“不是,絕對不是。”
“四哥哪裏能說許助理你的壞話,他都是說沒了許助理他活都活不下去了!”男人一臉誇張表情。
浮誇。
這是許記堯對紹景執朋友的評價,就跟紹景執一樣,都是浮誇的人。
“來來來,初次見面,許助理,我敬你。”
許記堯拿起桌上酒杯,和他輕輕碰了碰。
這裏的酒是不錯,不過也是,紹景執喝的,能是什麽低劣的酒。許記堯終日工作,也是需要放松自己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放松的時候還要跟上司在一起,但氣氛都到這了,他就暫且不把紹景執當領導看了吧。
【雖然也沒怎麽看過。】
紹景執偏了偏頭,眼神無奈。
又在心裏蛐蛐他了。
兩人先不說話,靜靜喝了會酒,他現在上班是襯衫,毛衣,西裝,外加大衣,大衣進來的時候就脫了,看情況決定要不要穿着西裝,屋內本來就有暖氣,加上喝酒,溫度上升,許記堯有些耐不住,把西裝也脫了下來挂到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外搭灰黑色柔軟毛衣,這個配色,讓他整個人柔軟了下來。
紹景執看他窩在沙發角落一口一口淺抿着酒,忽然想到了他最初惹許記堯生氣,向他求和的那天。
酒後微醺的許助理仿若一只懶貓,渾身散發着想被人挼的慵懶,紹景執那時候就忍不住逗了他,這會兒想到,心底更是瘙癢難耐。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忽然舉起杯子,一臉鄭重其事地說:
“許助理,我要向你道歉,進入公司以來,我做了太多給你增添麻煩的錯事,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許記堯蹙眉看着他,他幹嘛這麽突然,他不是最讨厭說官話的麽?
但有人敬他酒,他也不好拒絕,拿起杯子跟他碰了碰,看紹景執一口悶下,也只能跟着喝完。
“來,許助理——”紹景執繼續将酒滿上。
“這一杯是感謝你一直以來照顧我,沒有因為我的不懂事就給我難堪,還處處掩護照顧。”
“這一杯......”
許記堯連續被紹景執灌了好幾杯,就在紹景執還欲倒酒時,許記堯用手蓋住了杯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
紹景執看着許記堯臉上連同脖子泛出的紅暈,還有與往常冷靜自持不同,顯得孩子氣的語氣,心裏好笑,哄着他說:
“什麽故意的?”
“故意把我灌醉。”
“哦,那是為什麽啊?”
“為了......”許記堯結合新聞和電視電影思索了片刻,回答說:
“為了給我拍奇奇怪怪的照片。”
“什麽奇奇怪怪的照片,有多奇怪?”
不知不覺中,紹景執挪動屁股坐了過去,許記堯只能往邊上靠,但到最後,已經無處可躲。
他忍不住伸手推着紹景執胸膛,皺眉:“你別靠太近。”
“那你說,拍什麽奇奇怪怪的照片?”
“就是,就是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呀,才來問你。”
“你......”許記堯沒有回答,而是忽然在心裏暴躁地爆出一句粗口:
【媽的,臭直男!】
幹嘛罵他,而且誰不是直男啊,難道你不是麽?
“走開,離我遠點!”
眼看許記堯發怒,紹景執只好舉起雙手又把屁股挪開了些。
許記堯露出一個煩惱的表情,自己主動倒酒灌了起來。
紹景執本來就想看他喝醉,當然不會阻止他,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天。
“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變好了許多?”
“差強人意。”
“那如果我變現得再好一點,你會不會對我更溫柔?”
“怎麽溫柔?”
“就,擦頭發系圍巾戴手表這樣的?”
許記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擦頭發是只有家人才會做的事,正常情況下,你洗頭發的時候我不會在場。”
“呃,那戴圍巾,整理領帶西裝總可以了吧?”
許記堯雖然已經有些酒意,但邏輯清晰,他冷冷道:“你需要的是保姆,不是助理。”
“怎麽就不是助理了,我就需要啊。”
“我只想要許助理給我做這些。”
紹景執心底一動,忽然放下杯子,強行挪動屁股坐到許記堯身旁,不待他反對,就将臉逼近了許記堯。
黑色明亮的雙眸緊緊地盯着許記堯的眼睛:
“許助理,摸摸我。”
兩個人靠的太近,獨屬于紹景執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種只有在床底間才會這麽清晰感受到的氣息令許記堯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不摸,那我來摸許助理吧。”
紹景執的手掌順着許記堯的頭頂緩緩往下。
他似乎早已在某個夢中這麽做過了,因此動作十分流暢,當指尖碰觸到青年柔軟細膩帶着溫度的皮膚時,他內心騰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說的粗魯一點,就好像嗷嗷待哺的嬰兒終于吸食到了奶嘴。
這樣原始的滿足感讓他不由發出一聲喟嘆。
“許助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皮膚真的很柔軟。”他的手掌托着許記堯的臉頰,忍不住捏了一把。
一股電流同時流竄過兩人的身體,感受到自己身體異動的瞬間,紹景執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剛剛酒精刺激,讓他身體躁動,一點點刺激就産生了原始沖動。
男人就是這麽廢物的,就算是男人,也可以産生感覺。
明明應該放開,但紹景執的手卻好似被磁石吸引,不僅沒有松開,還忍不住插進許記堯的發間,手掌伸向許記堯的腦後,這個動作,就好似——
“四哥,屋裏酒喝完了沒有,我......”
胖子推門而入,下一刻,他眨了眨眼,爆出一聲轟鳴:
“卧槽四哥,你們在幹嘛?”
從他的角度,紹景執一只手環繞着許記堯,一只手插入他腦後,那姿勢,簡直就像是壓着許記堯強吻似乎,一瞬間,無數強取豪奪文學在他腦中呼嘯而過。
紹景執還未反應過來,許記堯已經一把将他推開。
“呃,抱歉。”
紹景執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态,連忙道歉:“不好意思,酒喝多了。”
許記堯當然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男人喝了酒是什麽德行他不會不知道。
【所以說,直男就是麻煩!】
他心底狠狠咒罵了一聲,終于知道最開始在網上查各種信息說,有人發言說千萬不要招惹直男是什麽意思了。
就根本不懂得避嫌!
紹景執心裏一懵,怎麽又罵直男,誰還不是直男了?
“呃,許助理......”
“我先走了。”許記堯拿起衣服起身,走到門口時還對胖子道:
“謝謝你的酒,改天再喝。”
“啊,好好。”
紹景執想要追,但人已經不見蹤影了。大腦終于清醒,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紹景執不覺有些懊惱。
“呃,那個......”
紹景執扭頭瞪了眼他“什麽?”
“四哥,你剛才跟許助理怎麽搞得跟男同似的,難道......”胖子猛地想到前些日子紹景執讓他幫忙找人扮演他男朋友的事,表情瞬間驚恐。
“不過,就算四哥真的變成男同,我也不會歧視你的。”他露出爽朗笑容。
紹景執只惡狠狠回他:“你敢?!”
酒吧外頭,許記堯在網上叫了車,車子很快到了,等上了車,确認那道身影沒有追上來,許記堯才頭疼地扶着額頭,低頭看着自己還沒完全消下去的欲望。
把這樣無知無覺的直男當做紫薇的對象,自己也真是餓了。
......
媽的直男!
——
過了一晚上,紹景執早上起來的時候,回想自己昨晚做的事,還頗有些不好意思。
酒精上了頭,他是不是吓到許助理了?
照常到了公司,一進門,就見到許記堯已經坐在了工位上,他面色如常,看到紹景執還道了聲“早上好”。
紹景執又是松了口氣又是悵然若失。
等紹景執進了辦公室,許記堯也緩下一口氣,昨天回去之後,身體一直冷靜不下去,迫不得已,只好又借用某人的臉打了一發。
真的,直男這種生物......
紹景執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而中午時候,他又接到了張漫舒電話。
張漫舒開門見山,電話一接通就說:“我在你們公司樓下咖啡店,下來見我。”
紹景執看了眼電腦時間,道:“中午午休時間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
“夠了,我就說兩句,不是你自己說讓我有事找你的麽?還是說,你怕了?”
紹景執跟大多數男人一樣,都受不了激,他很快起身下了電梯,在樓下咖啡店一角看到了正悠閑品咖啡的張漫舒。
紹景執大咧咧坐到她對面。
“張大小姐大中午的找我什麽事?”
張漫舒沒有開口,而是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慢慢将紹景執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就仿佛她頭一天認識紹景執。
紹景執被她看得渾身難受,不由坐正了身體。
“你看什麽?”
“紹景執——”張漫舒終于發聲,不只是出聲,她還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紹景執的肩膀。
語重心長:
“加油,我支持你。”
紹景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