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冷情的司徒總裁(26)
林暖暖躺在203x193厘米的kgsize床上, 像沒有魂魄的破布娃娃, 那雙滿是傷痛的眼空洞地凝望着天花板。
終于。
林暖暖情不自禁淚如雨下。
撕心裂肺的啜泣聲響徹房間。
已再也不堪忍耐非人的痛苦了,林暖暖傷情地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團, 淚灑胸襟。
那只瘦削的手, 顫抖着,慢慢撫摸上小腹。
撫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的瞬間,林暖暖只覺仿佛天頂有一把利劍将她整個兒都劈作了兩半。
那裏、那裏曾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可現在。
一片死寂。
林暖暖痛泣出聲,仿佛那個寡情冷酷的男人就在她眼前
霆,你太狠。
太狠太狠!
你怎麽舍得不要我??!!
你怎麽舍得殺死你的親生骨肉??!!
司徒長霆, 你好狠毒, 好無情!
林暖暖終于承受不住喪子的哀痛,內心的苦痛被放聲傾訴出來,哪怕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司徒長霆你個混蛋, 你這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魔!你為什麽、為什麽不放過我,連你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一刻,林暖暖心如死灰。
林暖暖只覺仿佛她的那顆對司徒長霆情深不壽的心也随她與他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了。
林暖暖不由得忘情哭了起來。
哭到痛處, 林暖暖不得不借用肢體動作來發洩內心的悲郁, 一會兒撅屁股一會兒蹬腿,踢翻被子,捶扁枕頭。
安宇風推門而入時, 正好看見林暖暖把枕頭捶進床墊。
枕頭扁扁地躺屍在床墊中, 兩位一體的凹陷表明了床墊和枕頭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
安宇風盯着那塊想再鼓起來, 試圖從扁塌狀态中自救的枕頭, 沉默了一會兒, 輕聲道“阿暖,別傷心了,不值得。”
安宇風從b市第四醫院領回的林暖暖。
安宇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眼睜睜看着林暖暖在他眼前哭昏了過去。
半小時後。
又醒了。
醒了繼續哭。
然後哭昏過去。
半小時後。
又醒了。
醒了繼續哭。
然後哭昏過去。
……
etc
一個星期下來,林暖暖躺着的床換了十四次床單,六個枕頭,三張床墊。
衛生阿姨說床單上都是鼻涕和來歷不明的水跡。
至于枕頭和床墊,都因為受到來源不明的強外力作用全軍覆沒。
安宇風對此束手無策,只能囑咐阿姨勤換床單。
另外,安宇風趁着林暖暖彌足珍貴、極其稀少的清醒時間,打聽了一下林暖暖如此傷心的原因。
把前因後果從林暖暖嘴裏拼湊出來,用了安宇風三天。
結論如下
一個叫“tg”的男人對林暖暖始亂終棄,騙身騙心,無情抛棄了昔日愛人且辣手掏子宮,一套帶走了兩人未出世的孩子。
辣手掏子宮。
安宇風吓得當天就把林暖暖送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檢查報告當天出的。
安宇風幾乎不敢去看報告單,不敢問醫生情況,生怕得知什麽超出普通人認知範圍的殘忍現實。
最後不明情況的醫生主動為安宇風分析了報告單
病人十分健康。
安宇風不信,質問醫生病人腹腔沒有問題嗎?
醫生保證沒有。
安宇風不信,質問醫生病人子宮沒有問題嗎?
醫生保證沒有。
安宇風不信,質問醫生病人明明和他說前幾天有人沒打麻藥,空手掏了病人的子宮,怎麽可能沒有事?
醫生聞言一震,伸出三個指頭并在太陽穴旁邊發誓最近絕對沒有人把手伸進過病人的子宮裏。
24項常規檢查下來,只找到一點不對
內分泌失調。
安宇風恍恍惚惚地帶着報告單去找林暖暖,想把醫生剛才告訴他的,再重複給林暖暖——
然而林暖暖又在他眼前,哭昏了過去。
安宇風只能把哭昏過去的林暖暖,搬了回去。
今天,安宇風像過去的一個星期中的每一天一樣,照常推門進來問候一句,然後等林暖暖哭昏過去給她換條床單蓋上被子。
安宇風說完自己的問候語便神色溫和地站在原地等候。
林暖暖正在哭泣。
預計十分鐘後昏迷。
衛生阿姨辭職了,在找到新的傭人前,安宇風只能由自己親自代勞。
安宇風沉靜地等了一分鐘。
然後五分鐘。
然後十分鐘。
好,第十分鐘。
昏過去——
沒有,安宇風等到第十五分鐘。
第十五分鐘,安宇風訝異地擡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難道哭昏過去的耐受度也能提高嗎?
林暖暖慢吞吞、踉踉跄跄地從床單被子混合物中爬出來,起身時腳腕又嬌弱不勝力地一崴,春色無限地跌回被子,林暖暖嬌呼一聲,委屈地咬緊了嘴唇“宇風哥哥,我……我想重新開始了。”
走向不對。
怎麽沒昏過去。
安宇風眉頭微皺,發覺今日事态不簡單“阿暖,你是說?”
林暖暖倔強地擦掉小臉上的淚痕,攥緊了拳頭,露出一種既痛苦又糾結的神色“我愛得太痛,太卑微,太苦了……”
淚水止不住地又從林暖暖小臉上流下來。
林暖暖像不肯認輸一般瞪大眼睛,上仰30°角到75°角之間,不讓淚水流下“宇風哥哥,我愛得真的好痛好痛!我天真地以為,只要我為霆生下一個屬于我和霆的孩子,霆便會回心轉意,可我太天真了!!!”
林暖暖情到痛處,破碎嘶喊,狠狠捶向自己與林墨羽相比,平坦不分上下的胸口。
安宇風一顫。
不敢說話。
林暖暖痛苦地抽噎進幾口氣,像淚水已讓她無法呼吸。
下一秒。
林暖暖光着腳,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翻下來,無情沖鋒,直擊安宇風胸前。
林暖暖聲音降下來,嘤咛哭泣“宇風哥哥,我愛得好累,我真的好累!我該怎麽辦,我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是我命中的劫,将我推向深淵,讓我萬劫不複,可我、可我還是放不下他!”
安宇風被撞得一個踉跄。
差點滾下樓梯。
那一霎,安宇風恨。
tg是哪個傻逼?
林暖暖擡起頭,撅起嘴問“宇風哥哥,你對我最好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安宇風咬牙答“人渣有什麽舍不得的?”
林暖暖一顫,眼淚又從眼角流下“宇風哥哥,我知道你最心疼我……”
看見眼淚,安宇風太陽穴一突,果斷截斷“你不能放過他。”
林暖暖無助地咬起嘴唇,兩只盯着安宇風的眼中似有期盼“可我一個瘦弱的女人,能做得了什麽?”
安宇風卡住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
只是那個叫“tg”的傻逼讓他日子很難過。
想了半天,安宇風語焉不詳“他讓你難過,你也要讓他難過。你對你做過什麽,你就再報複回去。”
林暖暖怔怔地望着安宇風,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平平如也的肚子,失魂喃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也要讓霆遭受和我一樣的痛苦……我也要……”
“等等,”安宇風太陽穴又突突突地開始跳,“掏子宮這件事你是沒辦法反饋回tg的。”
林暖暖潸然淚下,捂在小腹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蒼白的小臉無助又彷徨“那我該怎麽辦?”
從未有過報複前男友經驗的安宇風陷入苦思。
良久,安宇風試探開口“比如……讓他後悔對你做的事?”
林暖暖迷茫地看着安宇風。
安宇風沉默不語。
他盡力了。
再詳細一點,他也說不出來。
沒男友,沒孩子,沒懷孕。
不清楚。
別問他。
也許一分鐘,也許五分鐘,正當安宇風想要先進屋把床單換掉的時候,林暖暖茫然無望的神色中出現了一絲明悟。
聲音已經哭到沙啞,或者嘶喊到沙啞“宇風哥哥,我想,我懂得了。”
安宇風連忙把床單藏到身後,不動聲色“什麽?”
林暖暖黯然低頭“你說得對。”
他說什麽了?
林暖暖懂,安宇風不懂,但安宇風裝懂“你明白就好。”
林暖暖嗚咽了幾聲,狠狠抱住安宇風,腦袋埋在安宇風胸膛前摩擦摩擦“對,我要讓司徒長霆後悔,後悔對我做過的一切!”
安宇風一震,連被蹭了滿胸襟的鼻涕眼淚都來不及在意“司徒長霆?!”
林暖暖委屈地擡頭“就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安宇風“你說的tg就是noblesse集團的總裁司徒長霆?!”
林暖暖含淚點頭。
然後林暖暖等了許久。
安宇風都沒再說話。
林暖暖小心翼翼問“宇風哥哥,你怎麽了?”
安宇風推開林暖暖,從身後掏出床單“你先把床單換了。”
“宇風哥哥?!”林暖暖不敢置信,為什麽要她自己換床單,而且現在他們不是在談論司徒長霆嗎?!
“你變了,宇風哥哥!”
林暖暖拒接床單,神容戚戚,眉眼間浸透了悲哀。
安宇風不為所動,把床單疊好,像搭毛巾一樣搭在林暖暖肩頭“換床單去。”
“宇風哥哥,我要報仇!”
“換床單去。”
“宇風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好恨,好恨啊!”
“換床單去。”
“我原本以為你是将我從霆一手締造出來的地獄中拯救出來的神,可……原來你也如此薄情寡義,宇風哥哥,你真的要對我的痛苦視而不見嗎?!”
“換床單去。”
林暖暖放聲抽噎,掩面哭泣,兩只眼哭到腫脹通紅。
安宇風紋絲不動“你換不換?”
仿佛飽含了所有的委屈和恨意,林暖暖怒喊“不換!”
“那我走了。”
看着男人冷情冷血、毫無留戀的背影,林暖暖一口氣沒喘上來,哭暈過去。
秦政最近常做噩夢。
具體內容是林暖暖。
秦政最近很心煩。
具體內容是林暖暖。
如果非要在林暖暖的姓名前加上兩個字,毫無疑問,那兩個字是03。
無名女屍的劇情點,秦政卡着50過了。
過了《豪門絕愛我的孩子是你的》這本爛書裏情虐林暖暖的最後一個節點。
接下來,是女主角林暖暖聯合各大集團的男配,對司徒長霆進行狂風驟雨一般的報複。
具體表現在捅腎瞎眼一夜白頭、半身不遂精神失常、不眠不食下跪七天。
每思及此,秦政夜不能眠。
垃圾03,垃圾作者,垃圾書。
都是垃圾。
王秘書最近又接到一個秘密任務
一旦有收件人為“司徒大帝”的加急快遞,務必及時送到總裁辦公室。
“司徒大帝”網購的速度一如過去的驚人,一天可以接到二三十個快遞件。
雖然這份本職工作之外的任務相當勞累,但王秘書甘之如饴。
經過上次的派出所秘密任務,王秘書自認已經能從容面對noblesse對于一名優秀稱職員工的所有考驗。
王秘書一向用秘書行業的最高标準要求自己。
順從、高效、守口如瓶。
所以上次王秘書成功把屍體送到西郊易秋山公墓陵園,并在12點前自主工作,秉承總裁的意志,将屍體轉移到了火葬場。
并成功火化入土。
立碑後,王秘書精益求精,還去買了三捆紙錢和一束白菊花。
盡管此後王秘書因此失眠了一個星期,但王秘書為自己驕傲。
只有這樣,他才配得上noblesse,配得上那個站在金融頂端、無人可望其項背的男人!
今天,像昨天一樣,也将像明天一樣,王秘書推着他特意為了“司徒大帝”網購而購進的小推車,推着疊到一米半高的快遞件到達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敲門。
推門。
王秘書的聲音從未變過的恭敬“總裁,司徒大帝的快遞到了。”
辦公室那邊遠遠傳來總裁磁性而慵懶的聲音“放門口就行。”
辦公室那邊似乎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買什麽了?”
總裁聽起來相當謹慎“秘密。”
王秘書一凜——
果然是不能讓旁人外聽的商業機密!
迅速地卸下今天的二十四個快遞盒,王秘書推起小推車,幾近無聲的關上門“總裁,我出去了。”
魏寅莊轉着茶杯,懶散地倚在沙發上“什麽秘密?”
總裁沒吭聲,跑到門口哼哧哼哧地抱起疊得比頭頂還高的快遞盒,嘩啦啦撒在魏寅莊腳下的地毯上“你跟我一塊開吧。”
魏寅莊不動“如果還是避孕套、白乳膠和矽膠假胸,你就自己開。”
總裁一邊忙着開快遞,一邊橫眉冷面“怎麽可能?!”
魏寅莊嗤笑一聲,瞥了總裁一眼,拾起一個快遞撕開。
裏面是一個塑料袋。
塑料袋裏一團不明的白色物體。
魏寅莊蹙起眉,從塑料袋裏捏出了這團不明白色物體“頭發?”
總裁那邊也開了一團頭發。
總裁興沖沖地抓雞毛一樣抓了幾下頭發,戴在頭頂,對着魏寅莊左右擺臉“這頂怎麽樣?”
魏寅莊“……不怎麽樣。”
總裁失落地把假發抓下來,又開了一個“這個呢?”
魏寅莊“……不怎麽樣。”
總裁癟癟嘴,又抓下來,去開第三個。
在總裁戴上第三頂假發前,魏寅莊挑眉,叫停“等一下,都是假發?”
總裁點頭“是呀。”
魏寅莊轉着手裏的假發“你買這些東西幹嘛?”
總裁摸了摸自己濃密的頭頂“最近工作多,掉頭發,怕禿頂。”
魏寅莊“那你都買白色的幹什麽?”
總裁微微地睜大眼,随即笑嘻嘻道“想換個發色,一秒換色的那種。”
魏寅莊看着試圖戴上西方傳統法官白色卷發的總裁,一時無話可說。
其實秦政也不想。
每天逛網購網也很累。
他已經把全網所有白色假發款式都買了一遍。
都是被生活所迫。
每天被03逼着一夜白頭,秦政沒有辦法。
已經失眠半個月,頭發只掉不白,秦政沒有辦法。
頭發黑,難道是他的錯嗎?
明明是司徒長霆的錯。
頭頂的法官假發勒得秦政頭皮發緊,臉皮僵硬,秦政只能揪下假毛,放棄了這款假發。
望着其餘未開的二十一個快遞和前三天買的共計九十七頂白色假發,秦政嘆了口氣。
算了,他還是去燙頭吧。
50應該也能卡點過。
只是平常外出看起來稍顯傻逼。
不。
十分傻逼。
林墨羽遠遠地将假毛丢給秦政,淡淡問“怎麽不開了?”
秦政接住假毛丢進了廢棄箱裏“不開了,我去燙頭。”
“……”
魏寅莊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手指插進總裁發間,微微偏過頭盯着昂起臉呆呆地與他對視的總裁“現在不好嗎?”
總裁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嘆了口氣“人要改變。”
手指慢條斯理地由頂順下,一點點刮到總裁耳廓,魏寅莊又問“為什麽最近會有這個想法?”
總裁皺眉,歪過頭,把自己的腦袋偏離魏寅莊的手“心血來潮,怎麽了嗎?”
“沒怎麽。”魏寅莊松下手,站在原地,嘴角在總裁低下頭的時候翹了起來,“只是覺得白頭發……”
真努力。
“同類”。
太——
傻了。
總裁沒聽見下半句話,又昂起臉問“然後呢?把話說完。”
指尖又勾了勾總裁頭發,魏寅莊答“太傻逼了。”
秦政“!!!”
塑料兄弟情。
總裁冷哼一聲,輕蔑道“我帥就行了。”
魏寅莊“……”
這天。
秦政燙了個頭,染了個白頭發。
這夜。
秦政要頂着新燙的頭,帶着司徒長霆的專屬女伴林墨羽,參與酒會。
并成功遇見與安宇風結伴而來的林暖暖。
脫胎換骨的林暖暖。
坐在總裁的勞斯萊斯趕往酒會地點時,秦政心中除了有對頂着一頭白發參加公共活動的抗拒,還有對今夜林暖暖的好奇。
離上次b市第四醫院的流産慘事已經過了一個半月。
秦政為了維持頭頂的白毛嶄然如新,發根不能有一絲黑,在此間又續染了兩次白毛。
秦政有一個半月沒有見到林暖暖了,現在他有一絲好奇——
《豪門絕愛我的孩子是你的》這本爛書裏清清楚楚地寫了林暖暖慘遭林墨羽無情毀容、無情抛江,但問題是現在林墨羽什麽都沒做。
那接下來的劇情該怎麽續?
秦政端坐在車後座,與03交流‘03,今晚的劇情,我看要黃了。’
03“秦先生,您無需擔心。”
秦政堅持‘林墨羽都沒怎麽走劇情,林暖暖能怎麽逆襲?’
03“您只需完成有關于您的劇情點。”
秦政眼皮一跳‘難道到時候什麽都沒發生,我還要一個人強行完成我的劇情內容嗎?’
03斬釘截鐵“毋庸置疑。”
‘……去你媽的。’
03裝死。
到酒會時,林墨羽在門口等秦政。
秦政已經習慣了這位小老弟的口是心非,像一只小鳥兒一樣快活地奔向了那位一穿女裝就臉色冷得掉渣的小老弟“小老弟,沒等太久吧。”
林墨羽徑直轉過身“沒等你,別叫我小老弟。”
秦政跟在身後“別狡辯了,你不等我,你站在這裏做什麽?”
“不想進去。”
秦政“……”
就算不想進去,也是不想一個人進去。
四舍五入,還是在等他。
秦政頗懂事理地拍了拍林墨羽後背。
進場,酒會開始。
秦政縮進角落,觀察來客。
林墨羽坐在一邊慢騰騰地喝酒,偶然有人上前寒暄,概以冷淡相對。
秦政在人群中瞄左瞄右,沒看見林暖暖。
但哪怕秦政根本沒看見林暖暖在哪,03也置之不理地發布了任務“叮!檢測到林暖暖出現,請您盡快上前完成相關劇情任務,臺詞文本已上傳。”
秦政‘……你閉嘴,林暖暖在哪呢你就比比比比比。’
03“請您盡快。”
秦政‘你先跟我說說林暖暖在哪,可以嗎?!’
03“是您當下左手向前1264厘米那位酒紅長裙的女士。請您盡快。”
秦政‘……’
林暖暖挽着安宇風的手臂,巧笑倩兮。
她變了。
一個半月。
她變得美麗、高貴、優雅。
過去的林暖暖已經死了。
現在還活着的,是被複仇意志所支撐的林暖暖!
林暖暖搖晃着高腳酒杯,向每一個與她擦肩而過的賓客妩媚地笑。
眼波流轉間,她一定美極了。
每一個與她相遇的人,無論男女,都在那一刻露出怔然。
林暖暖曾經想過變得比林墨羽更美麗、氣質獨特、引人注目,但曾經的她是多麽愚蠢,只想而不會去做一件事——
現在的她不一樣了,經過磨煉,她已經足夠美麗、氣質獨特、引人注目。
林暖暖挺起胸脯,更加自信。
今天她穿了15厘米的高跟鞋。
現在她一定比林墨羽那個虛僞的毒女人高!
林暖暖向每一個人,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都不吝啬她嬌媚萬千的笑——
只是,在一瞬,她臉上的妖嬈笑意一僵。
那處燈光暗淡的角落,男人失魂一般握着酒杯。
那頭雪一般的發,在黯然燈光中,白得刺眼,白得讓人無緣無故痛徹心扉。
像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慢慢扭過頭來。
那一刻。
四目交彙。
火花碰撞。
直擊在林暖暖心頭。
林暖暖以為自己變了,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在乎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以為自己現在已然滿心仇恨,以為曾經那個真心愛戀司徒長霆的女人已經死了……
可為什麽。
為什麽在那一瞬,她的心忽然那麽痛?!
好痛,好痛呀!!
熟悉的淚水又湧上眼眶。
林暖暖連忙轉過頭,不想再去看那個一瞬間便能引出她所有痛苦回憶,一腔愛恨的男人。
她必須心狠!
哪怕看到那個男人如此憔悴不堪,滿頭白發,也必須心狠!!
秦政吓了一跳。
曾經兩小無猜相識,今日再見,我燙了頭,你也燙了頭。
還隆了胸。
秦政不由自主地盯在林暖暖大了三倍的胸上,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