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不下的猜忌
聽不到聲音的蕭玄烨硬推門走了進去,沉重的腳步聲傳入殷落晚的耳中,她的手将被子拽得更緊,後背的疼痛一陣陣傳來,她只能咬牙堅持不發出聲音。
“今晚我就在這兒睡。”蕭玄烨像是跟殷落晚打招呼一般,殷落晚想,這是對自己示好嗎?按理說這麽霸道的人想睡哪兒還不是睡就好了。
感受到那男性特有的沉重的氣息慢慢靠近,殷落晚連大氣都不敢出,她在想今晚自己吃的是什麽,會不會有味道?天吶,我在想什麽?是把他當男神了嗎?不不不,不行,不行,自己是一定要成全他和便宜妹妹的。
殷落晚想等到自己恢複自由之身,那自己便找個地方開家青樓,再弄個服裝店,到時候定然是風生水起,沒準自己就成了京城首富,這樣想着,殷落晚竟忍不住笑了出來,身子一顫一顫的。
這時候只感覺一只大手壓了過來,殷落晚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毛,身上也開始冒冷汗,汗水從傷口浸出,又癢又痛,她真想伸手将那只沉重而結實的手推開,不過想着殷家大小姐這骨瘦如柴的體型,恐怕是沒多大力氣的。
“忍……”殷落晚心裏想着,蕭玄烨卻靠她更近了一些,殷落晚最終忍不住叫了一聲:“我的背,別碰着我的背。”她想自己要是再不喊出聲,等到明天醒來,白色的裏衣恐怕就成紅色的了,自己剛活過來,可不想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蕭玄烨聽到殷落晚這樣喊,彈也似的退開了一些,随後殷落晚便看到屋中的燈亮了,想是有人點燃了蠟燭,蕭玄烨皺着眉,擡着燈走了過來,将被子掀開,燭光下,殷落晚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嘴唇也是白的。
甚至,他還看到了她那紅紅的眼眶,心中竟生出些許不忍。
“你怎麽樣?”蕭玄烨垂着頭問殷落晚,并不願多看她一眼,殷落晚不禁有些失落,想着仁義不成買賣在,畢竟大家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這人怎麽這般殘忍,算了,古來居要職者皆無情,自己又何須想太多。
“沒事。”殷落晚冷冷的回答,冷漠的态度讓蕭玄烨有些煩惱。
“沒事就別嚎,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本宮欺負一個弱女子,對于你,本宮多碰一下都會嫌髒了手。”蕭玄烨說完,便站起身朝桌子走去,随後将蠟燭放下,又轉身看着殷落晚說:“若非你受傷,本宮是絕對不會讓你上床的。”
我去,我還不想面對你這張冰山似的臉,長得漂亮了不起啊?殷落晚心裏咒罵着,嘴角動了動,感激的看着蕭玄烨道了聲:“多謝殿下慈悲心腸。”不知為什麽,蕭玄烨竟寧願她跟自己吵一架,也不要她這麽平靜。
她越平靜,他的心裏反而越不安,只聽見一聲冷哼,蕭玄烨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殷落晚趴在床上,看着那已經被關上的門,心裏有些小悸動。
次日,殷落晚醒來天已經亮了,心中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裏,因為男主痛恨女配,便将女配獨自一個人丢在驿館,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丢下可就慘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身無分文。
門剛被殷落晚打開,她便迎面撞在了蕭玄烨的懷裏,而蕭玄烨也自然而然的抱住了殷落晚,兩人轉了幾圈後,終于停了下來,殷落晚看着蕭玄烨那張俊臉就在自己的眼前,再次犯了花癡。
“看夠了嗎?”蕭玄烨冰冷的聲音響起,殷落晚這才被推回現實中,趕緊站定了,蕭玄烨也放了手。
“太子妃這麽急急忙忙的往外趕,莫非是趕着去見什麽人?”蕭玄烨冷笑着打量着殷落晚,殷落晚只覺得一股寒氣将自己全身都包圍了,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想起小雀的所作所為,想起那日在春獵上殷落晚曾經見過那個人,蕭玄烨就覺得殷落晚肯定還有事瞞着自己,甚至是一件牽扯到皇室争儲的大事。
殷落晚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還是昨晚那個細心為自己包紮傷口的蕭玄烨,看來要說變色龍,還要屬他厲害。
“人有三急,殿下雖然高高在上,恐怕也明白這個理吧!”殷落晚并不跟他争吵,也不争辯,本來這個殷落晚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多少,自己現在都還在蒙圈呢!他一來就各種指責自己,這可真是冤枉。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得低聲下氣的順着他,真不知道這算什麽?蕭玄烨直直的看着殷落晚,似乎想從她眼裏看出那隐藏得很深的東西,卻只看到了委屈和憤怒,嘴角竟不由得動了動,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嗎?他倒覺得她傻得有些可愛,在自己的面前發脾氣,這可是找死,不過現在自己心情還不錯,并不想為難她。
“既然太子妃急,那就去吧!”蕭玄烨冷笑着,頭也沒擡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便往嘴邊送,殷落晚轉身悄然離去,小雀不在了,自己回到殷府怎麽說呢?
自己可是記得這小雀從小到大都在服侍自己,自己到時候要不要假裝很難過呢?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還有誰有自己悲催,這樣想着,殷落晚不禁嘆了幾口氣。
“參見娘娘……”一個明眸皓齒的男子走了過來,殷落晚仔細的打量着男子,這才發現是昨日那個勇猛救駕的人,裏面的人,他算是武功頂好的。
“你好……”殷落晚笑了笑,看着對方,随後發現好像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板着臉說了聲:“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一邊說,還一邊擡手,好像手是這樣擡的吧!
殷落晚一陣手忙腳亂的坐着各種動作,秦盛呆呆的看着殷落晚,心中有些好奇,這太子妃以往不是見着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甚至從來都是冷哼一聲,便趾高氣揚的從給她打招呼的人身邊走開了。
難道說是昨天一場戰役給吓傻了?不至于吧!好歹是丞相千金,又是太子妃,什麽大是大非沒有見過,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這樣想着,秦盛便不由得仔細的盯着殷落晚看。
殷落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到自己起來還沒有洗臉,便想着可能臉上有什麽痕跡,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随後看着秦盛說:“我的臉上有什麽嗎?”
“沒,沒。”秦盛說着便朝一旁走去,這一切都被蕭玄烨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