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崽的屁股被大鵝盯上了
第54章 崽的屁股被大鵝盯上了。 後來——鐵鍋……
崽禿的無聲無息。
她趴在唐王頭上打盹, 頭枕着唐王的耳朵,小尾巴凸在外面。
唐王甩了兩下也沒把她甩下來,任由她賴着。
小狗狗歌劇從北到南, 依然冷,唐雨包月的農家小院沒有暖氣, 靠火爐取暖。
唐雨穿着拖鞋玩手機游戲, 腳凍的冰涼。他一口氣往火爐裏加了一堆的炭塊。
火苗漸漸變大, 最終竄出火爐, 燒到了崽的小尾巴。
崽的小尾巴在這個平平靜靜的夜裏雞飛狗跳地禿了。
唐雨上一個債沒有還完又多了一個債,渾身精氣神全用來還債了。
“我被鬼纏上了。”一只胖墩墩的催債鬼。
直播間一片哈哈哈哈,毫不掩飾他們的幸災樂禍。
邊度還賤兮兮地虛僞道:“下一場歌劇可不能再忽悠崽了。”
唐雨死魚眼,不留情地關閉直播間。呵, 他近水樓臺,還治不了他們?
假發片太難了, 唐雨熬幹了心血, 終于做好的那一天——他破防了。
“不可以!你的毛長的這麽快, 我這幾天吃的苦算什麽?”
崽搖晃小尾巴,毛絨絨, 圓滾滾, 可可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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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狗狗不可以,她有金點點,她可以。
“崽, 你考慮一下給尾巴剃毛, 黑色的毛毛哦, 你不想要嗎?”
唐雨不死心,假發片是他記事起完成的最偉大的作品,他爸媽都不敢相信他有這麽大的耐心, 他姐還為此賞了他一大筆生活費。
“崽,你怎麽可以辜負我的心,嗚——”
唐雨可以威武不能屈,他不可以委屈,跪地抱崽哭啼啼。
崽無奈,揚起小尾巴。
唐雨拿着電動剃須刀,剛要靠近,身後響起低沉的吼聲。
第一聲,他硬着頭皮,當沒聽見。
第二聲,他梗着脖子,勇猛向前。
第三聲,他慢吞吞地扭頭,對上唐風黑沉沉的眼睛,一瞬間腿軟。
唐風可不是唐王,唐風對崽都兇巴巴的,對他更不用說了。他若是一意孤行,他的頭發肯定是同樣的下場,只不過崽的尾巴毛是剃下來的,還能長出來,他就不一定了。
唐雨松開崽的小尾巴,放下剃須刀,學崽幹錯事的樣子,眨巴大眼睛,無辜,無害。
唐風慢慢趴下來,眼睛還死死地盯着他。
唐雨一腳踹飛剃須刀,“我怎麽能剃崽的毛毛呢?剛剛一定是鬼上身了。”
崽的毛毛又多又蓬松,完全用不上假發片。沃福想要高價購買,唐雨不賣。
唐雨一咬牙一跺腳,做了更多的假發片。
邊度想不通:“你幹啥呢?”
姜舒齊猜到了,但不理解,“何必呢?”
唐雨發狠,沒日沒夜地熬着,做了更多的假發片。
邊度看到唐雨親手做了個光禿禿的矽膠崽,這才知道唐雨想幹啥。
若想把光禿禿的矽膠崽變成t毛絨絨的黑毛崽,這其中的工作量,邊度想想就心驚。
他問唐雪:“你弟小時候也這樣?”
唐雪點頭,否則前世他也不會把唐氏集團做的那般成功,又敗的那般徹底。
邊度感慨:“我敬佩你的深謀遠慮。”
唐雨對自己的狠,有目共睹了。當他在直播間顯擺他的黑毛崽時,沒有一個人驚訝。他這樣的人,若是沒做出黑毛崽,那定是崽阻止了。既然崽也期待黑毛崽,那結果只有一個。
沃福抱着金珠的脖子,金珠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裏的崽,蓬松的大尾巴歡快地搖擺。
金珠想找崽玩,沃福也想。
唐雨:“你想也白搭,你得問你爸。你那邊一個大財閥不是剛自殺嗎?”
誰都知道,這自殺是被自殺的。
沃福不僅出不了國,學校也出不去了。他倒是沒有低落,他已經不是去年那個天真的小傻子了,他既然出生在沃爾家族,受點拘束理所應當。
沃福來不了,金珠也來不了,放寒假的小喆左手牽着媽媽的手,右手牽着一只雪白的大鵝過來了。
唐雨驚喜:“這個大冷天正該吃鐵鍋炖大鵝,咱院子裏有大鐵鍋!”
小喆仰頭,緊緊地抱着大鵝,看着他,目光凝重。
唐雨臉上熱情的微笑逐漸尴尬。
同樣放寒假坐飛機過來看小狗狗歌劇的邊安:“大鵝是小喆的朋友。”
仆人唐雨被崽訓練出來了,認錯極快,“對不起!我們今天吃小喆最喜歡吃的大盤雞!”
小喆輕輕松了一口氣,抱着大鵝氣喘籲籲地去找崽。
大鵝沒搞清自己幾斤幾兩,見到崽第一面,飛撲過去,兇橫地啄崽屁股蛋。
一群小狗狗被驚呆了,反應過來後,更兇橫地沖了過去。
大鵝進了大鐵鍋,香氣四溢。
小喆吃了兩大碗。
唐雨看崽的屁股,圓滾滾,肉墩墩,确實很好捏、很好啄的樣子。
他的手,賤。大鵝的嘴巴,賤。
他因為手賤遭了罪,大鵝也遭了罪。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唐雨真心地教授邊安生存之道。
邊安比小喆大,帶着小喆給小狗狗梳毛。小喆把梳下來的毛毛收集起來,一點點遞給媽媽,讓媽媽幫他保管。
唐雨小聲問小喆媽媽:“最近怎樣?”
小喆媽媽笑看着小喆:“很好,每天都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這樣的一句話在以前是如此的奢侈,她如今已能滿是幸福地說出來了。
唐雨拿出黑毛崽給小喆,“聽你媽媽說,你最近超乖,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獎勵給你。”
小喆不敢置信,兩手在身後不停地摩擦。
唐雨:“快接住,你再猶豫一下我就不舍得了。”
小喆迅速搶走,抱在懷裏愛不釋手。
小喆媽媽無聲地向唐雨道謝,唐雨擺擺手。他心疼歸心疼,小喆比他更需要黑毛崽,更何況鐵鍋炖大鵝那麽香。
邊安只比小喆早來了一天,在這裏沒頭沒腦傻開心地住了兩天,短時間內目睹多起死亡的深沉,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說了什麽?崽包治百病!”邊度過來接邊安回家,給了崽好大一筆陪玩費。
邊安不走,他還要看小狗狗歌劇表演。邊度只向劇組請了三個小時的假,他抱抱崽,不顧邊安的反抗,扛起就走。崽跑去河裏玩,還被哥哥唐風不留情面地叼走再揍一頓。唐風管得了崽,他還管不了邊安?
邊安:“哥!我不回去!爸爸答應我陪崽玩了!”
邊度:“別往自個臉上貼金,是你陪崽玩還是崽陪你玩,我還能不知道?崽百忙裏帶你玩兩天已經夠意思了。”
邊安:“我可以幫崽做飯!”
邊度:“得了吧,這是唐雨唯一可以依仗的權勢了,你要是搶了唐雨的活計,你看唐雨會不會變成尖叫雞。”
邊安:“我可以和小喆玩。”
邊度:“小喆媽媽還要上班,他們下午回去。”
邊安的兩條腿不撲騰了,軟塌塌地耷拉在哥哥的肩膀上,滿眼不舍地跟崽告別。
上了車,邊度好奇問邊安:“這兩天,崽都帶你玩了什麽?我只聽說你們玩水,被崽哥逮了個正着。”
邊安嘿嘿笑,眼裏閃着光,一看就是又多一個忘不了的快樂的童年回憶。
邊安:“我們去了很多地方,一口氣說不完。”
邊度:“不急,坐車得一個多小時,慢慢說。”
邊安抱胳膊,跷二郎腿,一身的唐雨味,“求我啊。”
邊度的臉皮何等的厚,那是身為崽親自出手的教導效果,和唐雨不相上下,“求你~”
邊安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哥哥,你不要跟唐雨學,不像個好人家。”
這兩天對邊安來說可熱鬧了,他不僅玩了泥潭,泡了溫泉,挖了坑烤雞蛋,還鑽了狗洞,參加了整個村子的狗狗大會。
邊安:“村裏的大狗一共生了十幾窩小狗,加起來六十多只,你沒見過,特別壯觀。”
邊度遺憾的不得了,“崽怎麽關了攝像頭?”
“崽得保護小狗狗的隐私安全。”邊安解釋了一句,絕不跟任何人提崽會變身這件事,即使是爸爸媽媽哥哥,也不說,一個男人保守不了秘密,還算個什麽男人。
邊度嘟囔:“小狗有什麽隐私?”
邊安說了一件唐雨都不知道的大事,“崽讓大狗今晚帶村子裏所有的小狗出來,崽要舉辦小狗狗比賽,挑選最優秀的小狗狗做軍犬。”
行駛在無人無車水泥路上的SUV,一個急剎車,轉頭,原路返回。
這樣的熱鬧,邊度要是錯過了,他能後悔一輩子。他跟導演請假,導演問明了原因,也想來。
月光熠熠,邊度和唐雨鬼鬼祟祟,邊安和小喆大大方方地拿着秒表和紙筆當裁判。
小喆媽媽和邊度一樣的想法,這麽有趣的事情,若是不讓小喆參與一下,豈不是留下了遺憾。
村子裏有一只躲躲藏藏的小松獅,被一只護院的大狗帶了過來,可惜它笨呆呆的,第一輪的障礙跑就被淘汰了。
它身上的毛毛參差不齊還被黏在了一塊,明明不是最小的,也不是最瘦弱的,卻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它被淘汰後,呆呆地看向裁判小喆。
小喆和它對視,猶豫着伸出手,小松獅憨憨地向前走了兩步。芳齡四月,已顯它的小懶蛋本性。最多兩步,再多走一步就累了。
邊安上前,伸出腳,推着小松獅髒兮兮的屁股,推出了比賽場地。
小喆定定地看着邊安的腳,轉身跑向小院。
小喆媽媽悄悄追上,看到兒子打開行李箱找出靴子,差點笑出聲。
小喆跑的快,穿着小靴子跑回來時,第一輪障礙賽才進行到一半。
全是出生沒多久的小狗狗,跑起來還會平地摔,即使一個小土坑,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小喆站在小松獅身後,慢慢地等自己的呼吸平穩了,伸出腳,一點點地推着小松獅進入賽道。
小松獅沒有花一絲力氣,得了第一名。
小喆松了一口氣,抱起小松獅看向媽媽。
小喆媽媽鄭重其事地點頭,心裏笑翻了。
鬼鬼祟祟的唐雨小聲問邊度:“小喆什麽意思?”
邊度:“邊安說,拿到第一名的小狗光宗耀祖,比小喆聽到了。”
唐雨:“來時一只大胖鵝,走時一只小松獅,不虛此行。”
兩人小聲說話時,小狗狗們終于進入了狀态,一個個滾的飛快。
同時到達的,開打!
第一名小松獅目瞪口呆,牢牢地抱着小喆的胳膊。
崽跳到小喆頭上,低頭看着小松獅,小尾巴搖晃,眼裏的壞水咕嘟嘟地往外冒。
邊度和唐雨異口同聲:“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