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崽有心尖尖了
第18章 崽有心尖尖了。 妞妞養你！！
沃爾家族的這一日注定是難忘的, 不茍言笑的沃爾家主在四十多年的雷厲風行中第一次陷入了兩難，是輕輕地揍一頓小兒子，還是狠狠地揍一頓小兒子？
收集崽崽屁的過程并不是一帆風順的, 出現氣體洩露是常有的事情，在挑選合适的承載器時, 沃福遭受到的氣體攻擊比前兩日更多, 但熊熊燃燒的複仇之心讓他戰勝了所有的艱難困苦, 他終于理解了姜舒齊 , 成為了姜舒齊 ，他百毒不侵了！
當沃爾家主看到小兒子帶回來的氣球慢慢飄向他時，他沒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在氣球在他面前炸開的那一刻, 他才知一個人的鼻子還可以受內傷。
“臭嗎？”沃福不躲，掐着腰, 趾高氣昂, 那可惡的樣子和前兩天的姜舒齊一模一樣, “這是開始，後面還有大的！”
屁球, 屁槍, 屁罐，輪流轟炸。被爸爸喊回來同甘共苦的沃德：yue……哈哈哈哈哈……yue……哈哈哈哈。
沃福勝利歸來，帶着得意的表情和腫脹的屁股。
“躲什麽躲！你什麽我沒看過！”姜舒齊拿出她千裏迢迢帶過來的老虎油, 摳一點, 用兩個手掌搓熱, 再揉他被爸爸打腫的部位。
沃福趴在床上，被崽壓着頭，被唐王壓着背, 又疼又屈辱，眼淚嘩嘩流。
“哭什麽哭！你要是不怕疼讓管家給你揉，還用我動手嗎？”姜舒齊抹藥的手法跟她接骨的手法一樣熟練，打五歲就跟着狗皮膏藥神算子學的童子功，“還有，你爸打你你不知道跑呀！”
沃福：“跑不掉！哥哥和爸爸圍堵我！”
姜舒齊：“那是你戰略性的錯誤，你要是用屁罐進攻，再用屁球斷後，最後用屁槍防身，他們絕對進不了你的身。”
沃福不說話了，他就是想學姜舒齊那樣嚣張一下，被爸爸和哥哥給逮住了。
姜舒齊：“你明天早點起床跟着我鍛煉身體，你要是學到我十分之一的逃跑技術，以後就不會被抓了。”
沃福驚訝：“還有以後呀？”
姜舒齊更驚訝：“你只反抗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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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沃福恍恍惚惚地意識到他在遇見姜舒齊的那一天就上了賊船，現在回不去了。
沃福：“我學！”
變了，沃福變了！追捧沃福的人全發現了。沃福變的不是一小點，是變的很多很多，就像換了一個靈魂。
沃福也知道自己變了，他對以前總是去做的事情興致缺缺了，對以前不喜歡的事情感興趣了，比如爬樹。
沃福：“一個紳士是不會爬樹的。”
姜舒齊：“你想想金珠是怎麽活下來的。”
沃福乖覺地戴上護具爬樹，他的力氣不足，一次次地摔下來，姜舒齊沒有一絲不耐煩，全是誇。帶好一個隊伍，需要大棒加甜棗，她窮，沒錢買甜棗，就用最樸素的甜言蜜語，都是甜的，效果一樣。豐富的帶隊經驗讓她管起沃福來，手拿把掐。
崽考編失敗，有很多的原因，絕不包括爬樹！她揚一揚尖尖的小爪爪，扭一扭肥嘟嘟的小身板，再來一個助跑，歘欻欻地爬到了樹尖上。
崽對着月亮，高高地仰頭，嗷嗚——
一道銀白色的影子從雜物房頂飛躍到樹尖，一把抓住崽，以不科學的精準度跳到了另一棵樹尖上，靈活的像一只亞馬遜猴子。
偷崽賊的速度太快了，唐王緊追不舍，姜舒齊和金珠跟丢了。
姜舒齊第一時間給唐雨打電話：“崽被偷了，快開定位！”
這邊人仰馬翻，那邊卻是歲月靜好，被偷的崽軟綿綿地趴在小雪人的脖子上，陶醉地聞一聞小雪人的味道，再迷醉地舔一舔小t雪人的脖子。
崽的樣子太沒出息了，唐王護崽的氣勢都弱了，最後閉眼趴下，就當什麽都沒看見，期待着再睜眼時又是一個桀骜不馴龍傲崽。
兩只胖爪爪緊緊地抱着小雪人的脖子，比抱她的小金碗還要用力。白烏用了好些的力氣才把崽從他的脖子上拔下來。
一雙黑涼涼的大眼睛，一雙灰白色的大眼睛，對視着，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天荒地老。
姜舒齊跟着定位找到了這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個雪白的五、六歲小孩舉着崽，深情對視。
她去抱崽時，崽還蹬了一下她的手，飛撲到小孩懷裏不出來。
“她還鑽到了白烏的衣服裏面！色不色！”唐雨也在找崽的隊伍裏，他還拍照留證發到群裏。
姜舒齊嚴肅：“前幾天我就想說了，咱們該對崽進行批評教育了。她看上金珠的脖套就想要，抱着不撒手，占為己有。她現在看上了一個活生生的小孩，也要占為己有！”
邊度和姜舒齊沆瀣一氣：“對！我們不能再慣着她了！”
唐雪平靜地問一句：“你們兩個批評？”
兩個慫了，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唐雪：“崽想養就養着吧。”
所有人：……
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貿然？
挂斷了群視頻，唐雪托着下巴，點開白烏的照片，回憶着前世她彌留之際聽到消息，當時的沃爾家族殺瘋了，他們全球通緝，卻始終抓不到殺害沃福的組織頭腦，過了半個月，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組織頭腦死了，被一個白化病孩子殺死的。隔壁病床上的年輕人激情澎湃地說，這個孩子是被組織頭腦當兵器培養的，晝伏夜出，視力不詳，聽力和感知力已超過世界公認的第一殺手。
唐雪：這個孩子就是白烏啊……
“崽為什麽喜歡白烏？”唐雨想不明白。他想不不明白不要緊，可以問姐姐。
唐雪：“女孩子普遍喜歡白淨的男孩子。”
“我看不止。”深得崽心的邊度對崽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你們忽略了崽的心結，爸媽哥姐都黑黝黝，只她金燦燦。崽受到的心靈傷害，你們都不知道有多大！有對比，才顯黑。在白烏的襯托下，崽終于黑了。”
破案了。
崽都不愛蹲綠毛哥哥的頭了，蹲在小雪人的頭上不挪窩了。
姜舒齊不怎麽想跟沃福哥哥說話，他每次看見她就笑，還笑的跟吃了江湖癢癢藥似的停不下來，問他點事還要等他好半晌，太費勁。為了崽，她還是跟沃福哥哥打了電話，大概知道了些崽心肝寶貝的來頭。
崽這般粘着白烏，姜舒齊低頭看着他，嫉妒不起來。一出生就被當成殺手培養，殺手不需要說話就沒有人教他說話，野獸崽都比他幸福，起碼野獸崽還有父母的擁抱，慘，太慘了。
現在更慘，崽為了标注白烏的歸屬權，蹲在他的頭上，撒了一泡又一泡，他的頭發一直是濕的，他還不生氣，真如一個冬天裏的小雪人，還是崽堆的，可以予取予奪。
“崽，可以了，他是你的了，我們發誓絕對不搶，你快停下吧。”姜舒齊找了一圈唐王，沒找到，“你這個患得患失的樣子，一點都不霸氣，唐王都嫌棄你了。”
“嗷！”崽瞪姜舒齊一眼，她爸爸才不會嫌棄她！爸爸只是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崽拍拍小雪人的頭，小雪人站起來。小胖爪抓住小雪人的頭發，四只小爪爪，四縷頭發，四個方向。
前面兩個小爪爪同時用力，小雪人擡腿，上臺階。左側兩個小爪爪同時用力，小雪人向左九十度拐彎，撞牆了，重來，左前的小爪爪力氣大一點，左後的小爪爪力氣少一半，小雪人斜角摸索，走對了。
崽不斷調整左側兩個小爪爪的力氣，小雪人不斷地調整身體角度，磨合了十分鐘，崽和蒙眼小雪人精準拐彎了。
姜舒齊和群視頻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姜舒齊：“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所有人的智商都不如崽。”
邊度：“附議！”
唐雨：“同意！”
唐雪：“就記憶力來說，唐雨确實不如崽。”
唐雨不以為恥，驕傲補充：“就身體控制來說，我也不如崽。”
不需要詳細說明，什麽樣的身體控制，他們都懂。崽已經上了兩堂臀部控制課，第三堂不遠了。
當天下午唐雨來找崽，看崽和白烏的默契練習過程，已經晚了，他只看到了崽和白烏的練習結果。
唐雪打電話：“練習的怎麽樣了？”
唐雨感嘆：“天人合一！”
唐雨拍下崽和白烏暢通無阻的默契視頻，發到崽的直播間裏，讓其他人都瞧瞧崽的厲害。
邊度第一時間發出道歉視頻：“我錯了，我以為崽是為了顯黑，其實崽給自己找了一個代步機甲，通過精神力控制機甲，指哪兒打到哪兒。”
這個直播間暫時不對外開放，當初訓導員申請時就關閉了對所有人開放的功能，在崽接管後也沒有打開，直播間的一千多人都是親戚朋友，有名有姓有地址的，最新添加的三個人是崽邀請的，讓崽實現了多日豆漿自由的管家，好朋友金珠的主人沃福，還有親自帶隊研發藥丸解決了崽拉粑粑困難的沃福哥哥。沃福爸爸想加都被沃福和沃德兩兄弟拒絕了，讓他自個想辦法讨崽歡心。
沃德：“我不嫌崽的粑粑臭，感動了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沃福：“崽看在金珠的面子上才邀請了我，爸爸的面子不夠。”
一只腳跺一跺就能讓全球經濟震一震的沃爾家族家主：“我以為我的面子挺大的。”
沃德：“哈哈哈哈爸爸的面子只在人圈管用，哈哈哈哈在崽圈不管用，哈哈哈哈。”
沃福爸爸在一個月前的家庭聚會還憂心大兒子缺乏同理心成為一個做事無底線的人，現在他需要擔心不是的大兒子冷漠無情了，而是感情用事。那女孩子和崽對小兒子有救命之恩，大兒子再喜歡也不為過。如果大兒子對其他人這般，那他可能就要做一個冷漠無情的父親了。
沃福：“爸爸，我後天生日，你回來嗎？”
得到肯定答案後，沃福又強調道：“生日是快樂的日子，我帶好朋友來家裏玩，爸爸不許生氣。”
懶洋洋的沃德聽出了弟弟的話裏話，猶如打氣輪胎，精神氣突然飽滿了。他後天本沒有時間的，但他可以打破習慣，熬夜趕一趕，擠出來時間。賺錢沒什麽勁兒，弟弟的生日也沒什麽意思，弟弟帶回來的好朋友就有意思！
能被他弟弟稱之為好朋友的，只有一個。
往年，沃福對生日沒有任何的期待，今年，他興致勃勃地為自己的生日做準備。姜舒齊也在忙着做禮物，她絕對不會花錢買禮物的。
沃福憤憤不平：“你一點錢都不舍得給我花！”
姜舒齊：“我會讓你感動到哭！”
哭了，沃福哥哥笑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驚天動地。
“為了這個禮物，你把你自己的頭發和崽的毛毛全剃光了？”沃福沒有笑，他看着光禿禿的一人一崽，恍恍惚惚，精神世界不斷地在崩塌和重塑中循環，靈魂扭曲尖叫。
姜舒齊摸摸頭，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她也就是跟着媽媽來到後爸家裏後才開始留頭發，在這之前她為了涼快和省洗發膏都會在夏天剃光頭。不存在嘲笑，凡是想嘲笑她的瓜娃子最後都和她一樣了。學校裏崇拜她的女孩子也跟着她學。老師再也不用擔心村裏小孩頭上長虱子了，全校都是光禿禿。校長都不再欲蓋彌彰地把後腦勺的頭發梳到前面做空氣劉海了。
沃福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光頭女孩哈哈哈哈哈禿毛崽哈哈哈哈哈。
姜舒齊的适應力一流，她現在已經可以把沃福哥哥的笑聲當成白噪音自動屏蔽了。她拿出禮物給沃福，沃福接過打開，一個毛絨絨的——怪物！
姜舒齊：“這是你。”
沃福聲音顫抖，不敢置信：“我？”
姜舒齊铿锵有力：“對！金色的頭發是用崽的毛毛做的，身上黑西裝是用我的頭發織的。”
沃福捧着怪物的手在顫抖，沃福哥哥剛剛降落下來的笑聲又飛到天上哈哈哈哈哈哈了。
姜舒齊皺眉，眼冒兇光：“你不喜歡嗎？”
“喜、喜歡。”
姜舒齊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沃福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歡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喜歡哈t哈哈哈哈。
“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沒有完成。”姜舒齊拿出一根魔法杖，閉上眼睛，轟轟烈烈跳大神，嘀嘀咕咕背易經，最後猛然睜眼，掐訣丢出魔法，念出最終咒語，“peace and love!”
沃福懵了，呆呆地看着姜舒齊。
姜舒齊呼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使用魔法太累了，不過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再累也值的。有了我的魔法，以後你會平平安安，被天神寵愛！”
沃福哥哥：哈哈哈哈哈魔法哈哈哈哈天神哈哈哈哈乾坤八卦，中西合璧無所不能嗎？哈哈哈哈哈哈
時刻不忘“管家”臺詞的管家：“少爺，小姐用心良苦啊！”
沃福眼睛晶亮，他在超市被綁匪威脅時就相信了姜舒齊是東方女巫！
姜舒齊用魔法杖戳一戳傻呆呆的沃福：“喜歡嗎？”
沃福：“喜歡！！”
沃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信了哈哈哈哈弟弟信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太大了，姜舒齊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給他。姜舒齊問沃福：“你哥哥這樣笑沒關系嗎？”
沃福：“不可以這樣笑嗎？”他喜歡看哥哥全身放松快樂的樣子。
姜舒齊：“笑的太過會呼吸不上來，進而腦子缺氧，最後變傻。”
沃福爸爸站在樓上看完了整個過程，也是緩了好一會才控制好表情，下樓和姜舒齊打招呼。
“我發現了，很多美人不上鏡。”姜舒齊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後，對沃福道，“你爸爸比視頻裏英俊多了！”
沃福爸爸聽到許多谄媚巴結的話，各有各的企圖，一個小女孩這般不帶任何企圖也不需要他回應的自顧自的感嘆卻是稀少。這讓他面上淡然，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沃德坐到姜舒齊對面，捧臉：“我呢？”
姜舒齊撩開他又長又卷的金色頭發，以她只上了一節美術課的素養來研究他的三庭五眼，“好看！”
沃德捧臉看姜舒齊的眼神，讓管家驚訝了片刻，又笑着端上來一大壺豆漿，他樂觀其成。
沃德得寸進尺，讓崽在他和白烏之間選出最好看的人。這讓崽怎麽選，一個和她一樣的金毛毛，一個比她可憐的白毛毛，手心手背都是肉。崽跳到了爸爸的頭上，昂首挺胸，全世界她的爸爸最帥！！
飯後還有大事要辦，崽猛吃，姜舒齊和沃福也是風卷雲湧。在沃福爸爸和哥哥才切開了盤子裏的牛肉時，崽炫了三塊牛肉和一大壺豆漿，姜舒齊和沃福也吃完了自己盤子裏的牛肉和蔬菜。兩人都用刀子和叉子，和崽一樣，兩手抓着牛肉一口一口地啃完的。
沃福：“爸爸，我吃好了。所謂兵不厭詐，爸爸保重！”
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從桌子底下拖出了屁罐，打開了閥門。崽迅速跳到唐王頭上向外跑，姜舒齊拽着沃福向外跑。
有了經驗的沃福爸爸在第一時間追了上去，沃德不緊不慢地戴上防毒面具，找一個最好的視角看父子大戰。
他想做一個旁觀者，卻是想得美。崽站在白烏的頭上，指揮着白烏投射屁彈，投出去一個，出現一聲慘叫，一個大崽崽，一個小崽崽，戰無不勝！一個屁彈精準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沃德：yue……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不能獨善其身的，他參戰了，幾個縱身跳躍，居高臨下地搶到了弟弟身後的兩把屁槍，一手一只槍，愛誰就打誰。
沃爾家族居住了上百年的古堡，在這一天失去了它神秘、奢華、壯麗、高貴的光環，臭氣彌漫，無人幸免。
綁匪所在的組織受到沃爾家族的擠兌圍堵，盈利驟縮，入不敷出。組織頭腦怒火攻心，欲安排刺殺行動，命令白烏速速歸來。
白烏回到總部地下室，一身的臭氣，頭上還蹲着一只肥崽。
當白烏回到這裏時，他不再是一個六歲的蒙眼小孩，而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兵器，刻板，機械，冰冷。
密閉的地下室，臭氣發酵，組織頭腦捂着鼻子，舉槍對準了一個兵器不該有的寵物。
崽龇牙，兇狠地盯着他，“嗚——”
崽禿了，也強了，她不怕擦槍走火燒掉她的毛毛了！
pong——
一道白光，開槍的人卻躺在了地上。
白烏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人，滿身迷茫地看向崽。
“嗷！”
不怕！妞妞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