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以後就是機械妞妞了
第10章 我以後就是機械妞妞了。 機械妞妞死機……
三人一崽都在以靜制動時，手機先動了，邊安的咆哮式哭聲讓崽一個激靈。在小賣鋪老板以為被驚吓到的小狗會有吠叫這類應激反應時，崽樂颠颠地跑到手機旁邊，乖乖蹲下來，仰着胖臉蛋，眼睛亮晶晶地催促邊度。
邊度如崽所願，打開手機免提，讓崽身臨其境地聽邊安的哭聲。
邊安：“哥哥怎麽可以這樣！我失去女朋友已經夠傷心了，哥哥還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邊度：“你高估崽的直播間了，你看看人數，至今維持在一千人。”
邊安：“你删掉！”
邊度：看這話說得，這些視頻是我想删就能删的嗎？
冷靜，一件一件地解決，先解決視頻，邊安的哭聲吵的他腦瓜嗡嗡嗡。
邊度給崽的直接監護人唐雨打電話。唐雨：“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發布的，關我啥事？我就一個苦力，你有意見找我姐。”
唐雨：不是我誇，除非我姐變成植物人，這世上沒有我姐降服不了的人！
邊度眯眼，給唐雪打電話。唐雪：“你沒給我打電話我也會給你打電話，你這個視頻是誇崽還是害崽？當初約定好的每日兩個誇崽英語單詞視頻，你說說你有幾天沒錄制了，賴賬不是這個賴法，你自己下去反思一下。你缺的那七個誇崽單詞，明天下午六點前上傳。”
一個以無賴行走校園的學渣，一個以穩重橫走商業的霸總，氣勢這一塊從電話接通這一刻就被拿捏了。唐雪的電話已經挂斷了，邊度還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傻傻地拿着手機。
霸總氣勢太強，房間靜悄悄，邊安都不敢哭了，還反過來安慰哥哥：“不能删就不删了吧。”
小賣鋪老板也給兒子傳授讓做人道理：“不要擰巴，遇見老虎，該跑就得跑，遇見龍王，該跪就得跪。”
邊度看見門口：“崽，我是你的人，我受你欺負是該的，你還能讓我受其他人的鳥氣？崽，你說咋辦咱就咋辦。”
崽聽懂了，扭頭跑去找爸爸，叼着爸爸頭盔上的罪證記錄儀，樂颠颠地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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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度不嫌麻煩，把數據傳輸到電腦上，從頭看，挨個看，還沒有看完他的眼睛咔地亮了。他再次給唐雨打電話，唐雨在準備跑圈詐崽，沒接電話。
邊度裝模作樣地嘆口氣：“這就不能怪我了，是你不接我電話的。”
退休軍犬直播間的密碼沒變，訓導員一臉“為難”地将功贖罪，上傳邊度剪輯好的視頻。
恰好休息的唐雪收到消息提醒，以為是邊度的誇崽視頻，點開視頻後，她安靜地看完了第一遍，捂着嘴看了第二遍。第三遍，她給唐總打電話，“老爸，這幾天我不回去了，等味兒什麽時候散幹淨了我再回去。”
這事兒在唐爸這裏不能提，女兒這麽雲淡風輕地一說，他又控制不住地哈哈哈哈哈。
唐雨的狐朋狗友看到《搖滾教學1》這個視頻标題時，他們的腦子哐當了一聲，抖着手點開，天旋地轉，世界沒有什麽值得留戀了。
唐雨的電話此起彼伏，他一個都沒聽見，還在開開心心地跑圈，想着挑戰新紀錄一口氣跑四十圈偷懶四天。
當胡理冷笑着開車到山莊時，唐雨開心打招呼。當熊三一身怒氣騎着山地車飛過來時，唐雨跑到第三十五圈，氣喘籲籲地瞟一眼，擺手的力氣都不想浪費了。當勾單星陰沉沉地坐車過來時，唐雨跑完四十圈了，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胡理慈眉善目：“跑完了？”
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的唐雨點頭，滿臉的幸福。
“那就好。”胡理笑眯眯地看向唐雨的手機，言語不詳，意有所指，“兄弟們，還等什麽？”
熊三和勾單星壓抑了三個小時的怒氣大爆發，撲到唐雨身上，壓住他的四肢，搶走他的手機。
胡理在唐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删掉了他一圈又一圈的跑步視頻。
唐雨：……我四天的懶覺……
當胡理把同步上傳的雲空間視頻都删掉時，唐雨哇的一聲爆哭出聲，其他三個大滿足。
傷害呀！
互相傷害呀！
誰怕誰是崽粑粑！
“不删！” 邊度站在唐王和崽中間，無所畏懼！他吃的是崽的飯，花的是崽的錢，演的是崽愛看的戲！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崽的人！
唐雨：“我才是崽的人！！”
邊度：“我是崽罩着的人！”
唐雨：“我有證書！”
邊度：“我有條約！”
唐雨：“我是崽認可的仆人！”
邊度：“我是崽雇傭的翻譯官！”
唐雨：“我花了三百萬拍崽！”
邊度：“崽花了一千塊給我買肉吃！”
唐雨垂頭喪氣：輸了……
邊度趾高氣昂：小樣！氣不死你！
初戰告捷，邊度心裏美了一分鐘，回頭看到金條上的崽，美麗的心情驟然次哇涼。
崽盤在金條上，誰來都不給。
邊度向唐王告狀：“她搶我的金條，你不管管嗎？”
唐王瞥他一眼，跳到桌子上，舔舔崽的頭，趴到崽身後，做崽最大的後盾。
邊度自我唾棄：我幾斤幾兩，竟敢跟崽争寵！
這裏已經沒有小賣鋪老板什麽事了。當金條被邊度發現的那一天，這金條已經是邊度的了。當崽知道邊度有金條的那一刻，這金條是崽的了。
金燦燦的金條在邊度和小賣鋪老板的見證下變成了金燦燦的小碗，崽的。
小賣鋪老板：“兒子，你老婆本沒了。”
邊度：“您這就看不起您兒子了，您兒子娶老婆還需要花錢？”
小賣鋪老板t：“怎麽？讓人家女孩子給你花錢？要臉不？咱祖輩都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邊度：“越是沒啥越大聲。”
小賣鋪老板眼神閃爍，不提這事兒了。
他太爺是個太監。他爺是收養的，根子畸形，丢到了他太爺的大門口。他爸是收養的，根子被燒傷，被丢在大門口。他也是收養的，生大病治不起，被丢到了大門口。
他爸花大錢治好了他的病後，他有點後遺症，比如子嗣不豐。所以當他知道他有兒子後，他不顧旁人怎麽想，死皮賴臉地跟兒子親媽住一個小區，讓兒子有親媽也有親爸。
兒子催他生二胎，他生不了，他媳婦也生不了。他和他媳婦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怎麽可能不愛。當初不拿金條，是他已經給醫院交了錢。他們每年都要感激一遍的無名大好人就是他呀，就是他！
他要是不這麽做，直愣愣地把錢借給他們，他們肯定會還。就他們兩個小學老師，掙的那點固定工資，背着房貸和懷着孩子，什麽時候能還完？這一日日地背着債，滿身的壓力，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做飯還舍不舍得放肉了？
他兒子偏偏還喜歡在他親媽家蹭飯，這飯菜沒肉，他兒子不得營養不良！不怪兒子饞嘴，邊老爺子年輕時是炊事兵，退伍後工廠食堂大廚，做的飯菜就是香。他還時不時地讓兒子悄悄捎帶點剩菜給他。
他估摸着邊安親爸猜到了點，讓邊安和邊度一樣随了他們親媽的姓氏，還讓邊安跟着邊度一塊喊他爸。
“兒子，你以後多生倆孩子，讓出一個跟我姓，行不？”小賣鋪老板為了讓祖墳冒青煙，他下血本了，“我再給你攢個奶粉錢。”
“跟着你姓屎？”邊度非常慶幸親媽保住了他小時候的幼小脆弱心靈，“你小時候受過多少嘲笑，你再讓你孫子挨一遭？”
小賣鋪老板迅速放棄了，他的這個姓氏的殺傷力太強，完全能夠禍害一個童年。
“不要放棄努力，你可以給崽掙奶粉錢。”邊度真心實意，“你讨好了崽，我的日子就好過了。”
小賣鋪老板鄭重點頭。通過金條之戰，他已深刻認識到崽和兒子誰是老大。
崽稀罕小金碗，把小金碗蓋在圓鼓鼓的腦門上，走到哪裏帶到哪裏。邊度不能看見小金碗，看一次就心痛一次，“崽，你去別處玩，短時間內不要在我面前轉悠了，我怕我忍不住搶你的小金碗。”
崽頭頂戴着小金碗進了姜妹寶的學校。一群女孩子圍着姜妹寶，問姜妹寶這只毛絨絨從哪裏買的，為什麽她們從網上和實體店裏都找不到。
姜妹寶拿出崽爸和崽媽的照片，“他們生的。”
誰信？
啥啥都不一樣。
連毛色都不一樣。
女孩子們：“你不要騙我們，不可能！”
崽忍無可忍，不裝了，猛回頭，瞪她們。
崽：怎麽不可能了！
崽：妞妞就是爸爸媽媽生的！
“哇塞——”女孩子們驚喜尖叫，“好智能！”
“學神，你快說，你是不是給毛絨絨升級了？”
“我家裏有聽從指令的掃地機器人，但需要提前錄入，你提前錄入的敏感詞條是不可能嗎？”
“學神，機械狗是不是你自己做的？一定是！姜舒齊說你可厲害了，我們遇見不懂的都可以問你。我也想做一個毛絨絨的機械狗，你可以教我嗎？”
“我也想學！”
“我也！”
“還有我！”
“我我我我！”
姜妹寶：“行……吧。”
從現在就開始看這方面的專業書應該可以的吧……
崽跑。
“哇——四肢比上次更靈活了，是換了關節，還是更新了芯片電路”
姜妹寶：……
崽委屈。
“哇——好卡通，好可愛，好會哦，眼睛是琉璃，還是高新材料？”
姜妹寶：……
崽淚汪汪。
“哇——竟然暗藏玄機，是虹吸原理，還是超聲波？”
姜妹寶：……
崽把眼淚憋了回去，埋臉。
妞妞以後就是機械妞妞了。
現在，機械妞妞因為悲傷過度，死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