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崽有絕技！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第7章 崽有絕技！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痛苦不會減少，轉移了而已。
“自古請神容易送神難。”邊度後悔，他聽過少吃多動減肥的，他也聽說過純餓減肥的，他沒見過肥崽這樣式的。
崽給訓導員打電話，帶邊度到了軍犬預備役的訓練基地。訓導員也沒想到，他和崽分別不到兩個月又住到一塊了。
訓導員先給崽彙報基地的近況：“你哥哥姐姐分到各個支隊進行更精準更專業的職業訓練，基地暫時空置，下個月有三個退休軍犬來這裏安度晚年，下個月底有十只七月齡小狗來接受初級訓練和考核。”
崽拽懶爸爸過來聽大事。
訓導員：“聽說這三只軍犬退休後脾氣變大了，拜托唐王管一管了。還有十只小狗，也拜托妞妞帶一帶了。”
崽跳到爸爸的頭上，對訓導員的請托，一臉認真嚴肅。她用力點頭後，還在爸爸頭上蹦了蹦，讓站着打盹的爸爸也點了點頭。
訓導員心疼唐王：“別折騰你爸了，趕了幾十公裏的路，趕緊去睡。”
被無視邊度：我也跑了五十公裏…呼呼…從早晨六點跑到晚上九點…呼呼…人快無了……
五十公裏只是個開始，他站在起點，向崽一再确定：“這個火圈，我是必須鑽嗎？”
崽再一次給他示範，告訴他鑽火圈不可怕。
邊度還想再掙紮一下：“這是你們軍犬的訓練項目，我不鑽。”
崽的鼓勵眼神驟然犀利。
休假中的訓導員磕着瓜子，善良提醒邊度：“你還是聽崽的吧，崽有唐王護着，唐王削你輕輕松松。”
邊度硬着脖子：“唐王是有素質的軍犬，難道還能為虎作伥？”最近他的很愛用成語，因為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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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不會為虎作伥，他只是示範地叼着崽完成了所有的訓練項目後，盯住了邊度，直白地用行動告訴邊度，如果不自己完成，他會叼着完成。
心髒砰砰地跳到嗓子眼，邊度的嗓音幹澀緊繃，他問訓導員：“唐王弄死過人沒？”
訓導員笑眯眯：“你說呢？”
邊度想一想唐王的一牆勳章，知道自己剛犯蠢了，保家衛國第一線不可能沒有傷亡。
訓導員：“房間裏有防護服裏，你先穿上，不會死，也就疼個幾天。”
邊度想像了一下唐王咬着他的胳膊拖他闖關的場景，過火圈，他會被火燒，過高牆，他會被撞頭，過泥坑，他被泥埋，過陷阱，他會被刺紮……
唐王對崽和對他，從始至終都是區別對待的。現實絕對會比他預想到的更慘烈。
邊度：“識時務者為俊傑。”
訓導員：“文化人。”
誰能相信他從小到大的作文都是零分，他一度成為語文老師們的話題人物，還成為了整個年級組的傳奇。沒別的，就思維活躍，評卷老師跟不上，給他跑題零分。每次語文老師讓他說一說他是怎麽想的時候，他都能把老師說服，可惜評卷老師不給他解說的機會。以至于他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就沒學校肯要他了，這不賴他，他覺的現如今的教育體制不适合他這樣的天才。
邊度上了，還不如不讓。唐王五分鐘完成的所有項目，他撲棱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完成。
訓導員站在牆角給他指點：“你的胳膊用點力！”
邊度一頭大汗，就是爬不上三米牆，他比誰都暴躁：“沒有力氣！”
這麽無用的人，唐王第一次見，他看看邊度再看看崽，對崽的自豪和欣慰，邊度和訓導員都看懂了。
想堵住別人嘲笑的嘴，邊度先嘲笑自己一波：“我還不如崽。”
訓導員：“正常，即使崽考編失敗，那也不是普通狗子能比的。”
邊度在訓導員的托舉下爬到了牆上，怎麽從牆上下來又是一陣的思想鬥争。等他克服種種困難終于完成了所有的訓練項目，天已經黑了，他心力交瘁，沒有一點胃口。他用最後一絲犟氣給唐雨打電話，“你帶她走！”
唐雨此刻的快樂達到了十九年的巅峰，“崽是你想請就請想送就送的？你瞧不起誰呢？我還要好好學習呢，挂了。”
邊度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還沒有從人不如狗的殘酷打擊中恢複回來，他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
邊度想到明天可能面臨的訓練量，他掙紮着爬起來。他得吃飯！不吃飯哪有力氣，沒有力氣怎麽熬明天的訓練？唐王不會放過他，肥崽更不會放過他。減什麽肥？不減！減肥哪有活着重要！
邊度扶着牆挪到廚房，得到一盆晚飯。這個盆如此的眼熟，和唐王的一模一樣，上面還有崽磨牙的牙印。
邊度有很多的問題，一個一個來，“我的飯盆呢？”
訓導員：“崽喜歡。”
邊度：這個答案已說明了一切，可以略過了，他不會再伸臉給人打。
邊度：“這飯誰安排的？”
訓導員：“崽。
邊度：“她把自己不愛吃的都給我了嗎？”
別以為他沒買過狗糧就不知道狗糧長什麽樣子！
訓導員：“論減肥，崽經驗豐富，這一盆飯的營養是夠的。”
邊度閉眼，大口吃飯。
為了減這個b肥，他把人格都丢了，三個月不減掉三十斤，他把肥崽告到傾家蕩産！
不就是做三個月的狗，誰怕誰是狗！
邊安打電話關心哥哥：“哥哥，你沒被唐王咬吧？”
邊度不上這個當：“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欺負崽？欺負了！怎麽的吧！”
邊安放心了，哥哥欺負妞妞後會心虛地一直眨眼睛，哥哥被妞妞欺負後才會聲音很大很嚣張。
吃飽了飯，邊度不用崽催，自己遛自己。
訓導員：“你适應了？”
邊度：“還有別的路走嗎？”
訓導員：“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邊度以為訓導員在關心他，第二天看到訓練場上多出來的三只退休軍犬時，他知道訓導員放心了什麽了，放心他不會崩潰！
邊度：冷靜，再想一想，這個肥是必須減的嗎？這個男寵是必須演的嗎？這個錢是必須掙的嗎？
訓導員：“他們仨的部門領導知道唐王在這裏後，提前送給他們過來了。你和他們好好相處。”
邊度靜靜地看着他。哀怨已成過去，現在他無敵，他一只狗只想看一看人類的臉皮可以有多厚。
訓導員給肥崽減肥時，肥崽餓了會千方百計地找吃的，包括不限于搶、騙、詐。憶崽思人，他警告邊度：“你不要偷他們仨的飯，他們脾氣不好。”
邊度：人在什麽樣的境況下會去偷退休軍犬的飯？可不可憐！要不要臉！這樣的話就不該說出嘴！我是這麽可憐的人嗎？！我是這麽不要臉的人嗎？！哦，差點忘了，我是狗，人的事兒跟我無關。
邊度：“你最好也警告那仨不要惹我，我瘋了，被我咬一口，都得玩完。”
起跑線，三犬一人同時出發，被瞧不起的永遠是邊度。
訓導員：“自卑了吧。”
“呵。”邊度累到極致，比誰都狗，t無畏無懼創亖任何人，“唐妞受過那麽多訓練也沒有考編成功，她都不自卑，我自卑什麽？”
訓導員驚吓地捂住他的嘴，觀察四周，沒有唐王，沒有崽，長松一口氣。
邊度：小看誰呢？我早就觀察過了，我還能給唐妞加訓的機會？吓不死你！
訓導員被吓到，不敢再刺激邊度了，趕緊離開狂暴之地。
邊度嘴角斜揚，冷笑。他一個校園傳奇被崽欺負就算了，還能被人給欺負了？
冷森邪魅的笑，在他回頭時，枯在了臉上。
天要亡他！
她的背拱起了……
她的毛炸直了……
她的眼睛兇了……
聲音顫抖：“寶，你怎麽在這裏？”
肥崽一步、兩步、三步，咄咄逼人。
邊度膝蓋一軟，斜躺在地，妖嬈多姿，“官人～來嘛～妾等的心兒癢～”
兵不厭詐，崽什麽都沒聽見，崽只是想詐一詐，但詐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肥崽歪頭，思考片刻，眼睛一亮，樂颠颠地跑過來，四條小短腿一軟，歪在了地上，“嗚嗚——”
唐王和三只軍犬全過來了，他們舔一舔崽的腿，陰沉沉地看向案發現場的唯一嫌疑人。
嫌疑人邊度：……
能怨誰？
怨崽聰明學的快？
怨崽學妖不成反碰瓷？
“妞妞，你起來。”邊度已扔掉了人格，是時候扔掉其他身外物了，“我未來一年的工作收入分你一半。”
鬼鬼祟祟冒出頭的訓導員：“才一年，唐王把退休金全給了崽。”
邊度卧薪嘗膽：“兩年！”
崽麻溜起身，跑到爸爸面前表演她剛學的生存技能。
崽反複表演，邊度反複被鞭屍，訓導員憋笑憋的臉紅脖子粗。
第三天，邊度看昨天的監控視頻，被崽的這一段給逗笑了，還專門截下來發給家人笑一笑。至于他在視頻裏的嬌弱，算個毛！他在家丢人的事情多如雞毛撣子，被他屁股撅斷無數。
邊安看到視頻，笑的不行，“妞妞好可愛啊，哥哥也好搞笑。”
爺爺笑谑道：“你裝什麽硬漢酷哥，坦坦蕩蕩地做給喜劇人多輕松。”
放在以前，爺爺的建議，邊度不考慮，甚至還會為此生氣。這段日子，有個崽磨他，他覺的他的心智在急促生長，很多想法在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
崽作妖，逗笑了所有人，卻讓人覺的她更可愛了，也更愛他了。他若如崽這般，讓人大笑後更喜歡他，那才是真的帥。到時候，即使他不帥，觀衆也會哄着他說帥的，就像所有人睜眼瞎似地說崽不胖。
做個喜劇人很好，但現在不行，他能抓到的機會只有一個，他得藏好本性把男寵這個角色拿下來，等拍完拿到工資後再放飛。
邊度把他和崽的好玩視頻全剪輯出來，等男寵成為他的标簽後，拿出這些視頻炸懵他們，哈哈哈哈哈。
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擔心他們參演男寵這個角色後讓觀衆對他們形成刻板的印象，不是杞人憂天，他也擔心。要不是他演不了男主角，他才不願意演讨人嫌的配角。現在有了這些搞笑視頻，他的後顧之憂全消失吧。在一個酷哥面前提這個角色，即使這個酷哥不在意，他的粉絲多多少少也會尴尬和不适的。在一個喜劇人面前提這個角色，全是包袱呀包袱，此時不抖何時抖！
邊度嘴上不承認，已經開始自己給自己貼人設标簽了。
一旦套入喜劇人，他突然意識到他在這裏的一切以後都會成為他財富。唐王只有一個，唐妞也只有一個，沒有人會擁有他此刻的一切。
崽帶給他的不是苦難！是福運！他應該感激！
邊度：今日份的洗腦完成。
“當改變現實的阻力太大時，比如當初讓崽聽我的，那就改變想法去順應現實，比如現在我聽崽的。”
唐雨聽完邊度的感慨，八字眉：“你在說什麽廢話文學？”
邊度不跟同命人吵架，他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通知唐雨過來領走崽，“我被崽馴化好了，乖順了，還有三只退役軍犬監督我。崽還留在我這裏就是大材小用。”
唐雨三天不見崽，很想崽，可他還不想接她回來，他昨天跑了三十圈，一天十圈，明早還能多睡一個懶覺。
唐雨推薦姜家姐妹。
邊度找到崽時，崽霸占着他的飯盆打盹。他端起飯盆，平視，再趁着崽睡得迷糊時忽悠：“小狗下個月才來，妞妞在這裏幹等着太浪費光陰了。姜舒齊的姐姐在新學校快一個月了，妞妞不去看一看她過的好不好嗎？萬一有人不長眼欺負她呢？還有，她上一次來見你時說她在學磨豆漿，妞妞不去看一看她學到哪裏了嗎？聽說豆子品種和研磨工藝都對豆漿口味有影響，妞妞不去嘗一嘗的話，她怎麽知道妞妞喜歡哪一個味道呀。”
崽的重要性，被他全捧出來了，不怕崽不心動。
崽瘋狂心動，給漂亮姐姐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兩只胖爪爪捧着胖臉蛋，用美色萌惑漂亮姐姐。有爸爸在時，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她的萌爪爪。逃掉了也沒關系，還有爸爸的兇爪爪。
“看出來沒？這是戰術，一軟一硬打配合，就是告訴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邊度端正了态度，把唐王和唐妞的一舉一動都看明白了，像模像樣地做起了崽翻譯，崽給工資的那種。
“如今的我，深得崽心。”邊度向弟弟炫耀他的飯菜，“看見這是什麽沒？牛肉！只放鹽巴的水煮雞胸肉變成鹵炖牛肉！崽付錢！！”
他飛升了，變人了，光宗耀祖了。
邊安心疼妞妞的錢：“牛肉很貴的，哥哥少吃點。”
邊度：“你對我的愛還沒有崽多。”
邊安心虛，他是愛屋及烏，他最愛的是妞妞媽媽，“妞妞呢？”
邊度：“姜家接走了。”
姜妹寶來接的崽，她爸不放心，跟過來了。當她爸看到他身後的三只退役軍犬時，兩眼冒光，追着訓導員問他能不能領養，一點大企業家的樣子都沒有，還振振有詞地說：“閨女領養的是閨女的，我領養的是我的，不能算一塊。”
當初唐王選擇被領養是為了崽，退役軍犬可以在基地養老。他們仨剛來這裏時還有些情緒，被唐王壓着打了一通，又被崽奶唧唧地哄了哄，現在服服帖帖的了，一派悠閑養老的模樣。他們仨眼裏只有崽委托給他們仨的監督任務，旁人得不到他們一個眼神。
被姜家接走的唐妞和唐王站在學校門口，這是一所普通高中，和國際學校不一樣，唐王被門衛攔住時，姜妹寶才知道沒有寫在校規裏的一些潛規則也是要遵守的。
唐王繞着學校外牆走了一圈，跳到大樹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姜妹寶抱着崽進學校。整個學校都在他的視覺和聽覺範圍裏，崽輕輕地嗷嗚一聲他能很快地來到崽身邊。
姜妹寶抱着崽進門，又被門衛攔住了。門衛認識她，姜舒齊的姐姐，姜舒齊特意找他多照看些她。他抽屜裏還放着姜舒齊送的兩盒煙。
門衛：“要不你把狗放我這裏，等放學的時候再抱回家。”
姜妹寶認真糾正門衛的話：“她不是狗，她是妞妞，我的寶貝。”
唐妞一動不動，僞裝毛絨玩具。
門衛疑惑，他記得剛才有一只一模一樣的金毛小狗想進來。
姜妹寶捧起崽，門衛仔細看，眼睛不動，尾巴不動，确實是個毛絨玩具。
姜妹寶抱崽順利入校，在班主任的凝視下抱崽進入教室，又在全班同學好奇的眼光下放崽到桌子上。
崽閉着眼睛抱着尾巴趴在桌子上，沒有一個人懷疑這是一個真崽崽。
姜妹寶的同桌是個男孩，姜舒齊收的第一個小弟，這要追溯到小學，他長得清秀，行為舉止也有些像女孩。小孩的惡是沒有分寸的惡，在他被大年紀男孩堵在廁所逼着吃蛆時，姜舒齊猶如從天而降的齊天大聖，拿着拖把無差別攻擊廁所裏的所有人。當時姜舒齊是他班裏女生看見他一直沒有回來情急之下喊來的救兵，姜舒齊不認識他，也沒弄清楚廁所裏誰是誰，她也不慌，挨個打。他也被打了，但他很高興。從這兒以後他就跟着她，她罩着他，他給她寫作業。
姜舒齊說他是梅花，梅花不分男孩子女孩子，在風雪中傲立，他可以喜歡洋娃娃，可以喜歡小裙子，可以喜歡毛絨絨。
他輕輕地摸了一下崽的小耳朵，驚大了眼睛，熱……熱的！
姜妹寶：“安裝了恒溫加熱器，冬天用于暖手。”
閉着眼睛的毛絨絨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又站了起來，從桌子左邊慢慢地走到右邊，再從桌子右邊慢慢走到左邊。
一群驚呼聲：“哇塞——機器狗！”
姜妹寶：……
她安靜地拍下來，發到群裏，追根溯源。
姜舒齊第一個回應：“咱們崽多才多藝。”
唐雨驕傲：“機械舞，跟我學的。”
邊度自豪：“演技t，跟我學的。”
現在的情況是，她想解釋這只毛絨絨是真的狗崽崽，也沒人相信了。
下學，姜妹寶抱崽回家，放到茶幾上癡癡地看着。
唐妞打個哈欠，輕輕地抓一下姜妹寶的鼻尖。姜妹寶立刻起身去磨豆漿，她定制了一個大豆漿機，能一次磨十斤的豆子。
人磨，崽喝，都很忙活。
唐王一個沒看住，崽喝多了，肚子脹氣。
姜妹寶自責，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妹妹，再按照妹妹的指示給崽熱敷小肚子。
崽的屁一個接着一個，又臭又響。
把崽放在心尖上的唐王此時此刻也嫌棄了，一步接着一步，不動聲色地後退，把主場讓給姜妹寶。
姜妹寶仿佛嗅覺失靈般繼續給崽揉小肚子。
搖滾崽找到了放屁的感覺和節奏，憋一個大的，再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姜妹寶一整天都是清清淡淡的，宛若清澈見底的小溪，無波，無魚。當崽響亮的爆破式屁聲，經過崽的努力，變成了動次打次的屁聲時，她終是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經過這一晚的努力，崽練就了搖滾絕技。
沒有舞臺的絕技是孤獨的，崽回山莊，找到她的搖滾夥伴，猛喝豆漿，然後……
天黑了，唐雨躺在他床上。崽來了感覺，跳到他的頭上。一股氣直沖他臉，動次打次動次打次，動動動打打打次次次……
唐雨：……
唐雨：！！！
唐雨：我要殺了你！！
唐雨：我要哈哈哈哈殺哈哈哈哈你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