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觀測者
第36章 觀測者
當紮坦娜與布魯斯和夜翼一同去往伊萊亞斯的安全屋時,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另一邊的唐他們早已陷入了沉睡。
在深夜三人來到了屬于唐的小院旁，剛一到，紮坦娜就感受到了被布下的法陣的氣息。
能明顯的感受出來布下法陣的力量确實是源于一個較為強大的惡魔,但不知是由于匆忙還是什麽,法陣的威力其實是要略小于它所表現出力量的威壓的。
而且紮坦娜着手探測了一番,發現法陣也在從內部受到了一定的幹擾。
這就要說到被關在其中的傑森了。
在得知小醜在哥譚鬧事,即使是被伊萊亞斯關在了安全屋中，他又怎麽會真的就聽了伊萊亞斯的話，乖乖地呆在屋中什麽都不做呢？
傑森可不是這樣的聽勸任管的性格。
所以他在有些狂躁地繞着屋中轉了一圈又一圈,試着翹了每通往外界的門和窗戶，試圖打開它們出去無果之外，他将目光轉向了地下的實驗室與研究室。
或許是因為伊萊亞斯當時離開時事發突然比較匆忙,他僅僅只設下了限制傑森出門以及用于防護的外部法陣，至于內部地下的暗室,只是簡單鎖上了。
而這些鎖當然攔不住經歷過專業訓練的羅賓傑森，雖然由于工具的限制花了些時間，但他還是打開了暗門,進入了下面的實驗室，試圖找到些什麽可以用來破開法陣的東西。
實驗室大部分魔法側用品都上了鎖,但經過又一段時間的翻找，還真讓傑森找到了些能用的上的東西。
能被伊萊亞斯放心地随意擺放在實驗室的犄角旮旯,都是些沒有什麽大威力的小玩意，按理來說是無法對伊萊亞斯的法陣造成什麽威脅的。
不過之前那一場，名為治療，實則是一場交換真名，極為緊密地契約除了小醜病毒的交換,終究還是有着其他的影響。
比如傑森對于伊萊亞斯力量的熟悉感與直覺，以及自身相關力量的逐漸覺醒。
傑森本就具有着魔法側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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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借助直覺的驅動，他拿着那些小道具，在沉下心足足用了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讓他循着伊萊亞斯的能量波動，把這個法陣撬出了一個缺口。
僅憑他
一人，也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但是他撬出的這個缺口，卻幫助了紮坦娜對于法陣的破除。
毫無疑問，伊萊亞斯的力量足夠強大，法陣也足夠精妙，即使是紮坦娜也無法短時間內從外部進行破除，畢竟這個法陣大部分作用都是用于防護。
內部的瓦解就相對來說容易多了。
紮坦娜本來因為法陣的棘手難以破除心情降落到了谷底，但很快她就發現了法陣被從內部破壞的那一角，這個發現讓她心情再度升了上去。
現在她應該可以做到破開這個法陣了。
于是在耗費了一段時間後，紮坦娜成功打開了籠罩在小院外的法陣，進入了其中。
而在屋中的傑森才在撬出一個缺口後發現單憑自己無法打開法陣，有些沮喪地靠着門坐在了地上，默不作聲地恢複着這一天消耗的體力。
幸好傑森這兩天身體恢複的不錯，屋中也還有食物可以補充能量，不然他還真沒有這麽多力氣折騰一天。
正靠在門上放飛了思緒想着亂七八糟的各種事，傑森突然感到了身後靠着的門輕微的顫動感。
——有什麽人在破壞那個法陣！
經過這半天與法陣的糾纏，傑森幾乎是本能地感受到了法陣的變化，并且迅速地得出了結論。
有人來了！他原本有些沮喪暗淡的眼眸瞬間爆發出了光亮，呼吸也因為心情變化而有些急促起來，這種時候，還是破壞，會不會是……布魯斯來找他了？
盡管這麽想着，且心情激動，傑森依舊很理智的快速找到了一個充作掩體的沙發，躲在那後面謹慎地望向門口處，等待着即将進入的人。
不久後，随着輕微的吱呀一聲，安全屋的大門被打開了。
傑森眼睛猛地睜大，映入他眼簾的是那個高大沉默，如同披着黑夜般渾身冷厲漆黑戰甲，看起來危險極了，卻不由得讓他生出無盡安全感的人——
傑森在這一瞬間眼眶有點微紅，喉頭像是被什麽塞住了一般，複雜的情緒讓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你終于來了……
為什麽現在才來？
……
而在紐約，由于進行力量的恢複補充，陷入了深度睡眠的伊萊亞斯在清晨悠悠轉醒
，腦袋還有點迷糊地靠着本能掙紮了幾下，從唐懷中掙了出來，蹲在床上抖了抖身上的毛。
身體虛弱的唐顯然恢複的沒有伊萊亞斯好，他現在還在困倦中，感受到懷中熱源的離開皺了皺眉，卻也沒睜開眼，只是收緊了下抱住被子的雙臂。
伊萊亞斯在清醒的一瞬間，就将自己變回了人類形态，他按了按太陽穴，剛睜開眼睛想要從床上站起來，他突然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什麽。
他設在安全屋的法陣被別人破壞掉了？！
被偷家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伊萊亞斯有一瞬的震驚，甚至這份心情傳到了因為變回人形時比較靠近而此刻與他有着皮膚接觸的唐，讓唐也醒了過來。
“怎麽了？”唐睜開眼，眼眸中還帶着沒有完全清醒的迷茫，看向伊萊亞斯問道。
“被偷家了。有人打破了我在安全屋設下的法陣，”伊萊亞斯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快地說道，“應該是蝙蝠俠，傑森先在估計已經被帶走了。”
聽到這裏，唐也清醒了，他先是垂眸在心中問了問001，得到肯定答複後說道：“傑森……他現在的命運線已經穩住了，也是該回去了。”
“這也确實是我們的疏漏，蝙蝠俠既然得知了傑森在你那裏，又認為你危險性極高，必然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相比于伊萊亞斯的不快，唐的語氣就溫和多了，打了哈欠，擡手掩了一下，還有閑心地笑了一下對他說着。
“你真的還是老樣子啊。”伊萊亞斯定定地看了看唐，感嘆了一句，随後又問道，“那你現在去找蝙蝠俠嗎？”
“那就現在去吧。”唐想了想，嘴角微笑的幅度不變，語氣中帶着笑意，“雖然大早上不請而來可能有點不禮貌，但是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嗯哼。”伊萊亞斯站了起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聽到唐的後半句，挑了挑眉回應了一聲。
“不過你準備怎麽去？”
“當然不會是本體了，你先傳送到蝙蝠洞，然後讓001捏一個投影殼子就行。”唐也坐了起來，靠在了床上。
說着他打了個響指，001開始順應着唐的想法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人影。
最開始形成
的是一個與唐一模一樣的帶點虛幻的人影，之後随着唐的意念，他一頭黑發逐漸生長，直至到了腳踝才停止，身高略高，也更為強壯。
最後是眼眸由淺變成了極深的、近乎到黑色的墨綠色，面上覆蓋了一張白色面具，只留下那雙攝人心魂的眸子。
“嗯……差不多了。”唐端詳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注視着那個有些虛幻的人影一點點凝實，雖是投影，卻表面上與人無異的殼子。
随即唐又打了個響指，這個新确定下來的觀測者投影殼子就消散在了空中，他朝伊萊亞斯說道：“你現在就傳送到蝙蝠洞吧，蝙蝠俠肯定還在忙，等你到了再進行投影。”
“好。”
……
帶回傑森的蝙蝠俠一行人當然沒有休息，而是在對傑森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确定了他此刻身體除了還有一點虛弱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損傷。
但紮坦娜探查到了傑森身體內那份契約，很強大，與安全屋法陣中惡魔的力量同出一源。
但她目前無法查明這份契約會給傑森帶來什麽，只是暫時能确定它不是一份邪惡的契約。
不過這已經能讓布魯斯皺緊了眉頭，腦中飛快地浮現出各種不利的後果。
很奇怪的是，傑森本人，對這個契約一無所知。
“……我也不太清楚。”眼前還是個少年的男孩也皺起了眉頭，神色間有幾分與一旁的布魯斯重合，想了想說道，“我在伊萊亞斯那裏，最開始是昏迷着沒有意識的，之後有一次治療，我也是沒有意識的。”
這些都有可能是伊萊亞斯設下契約的時間。
這同時也讓幾人得知了小醜在前一段時間抓住傑森後，對他進行的折磨與傷害。
無論是布魯斯，還是迪克、阿福，對于此內心都浮現出了許多複雜的感情——
對于小醜的憤怒，濃重的後怕，親人受傷的痛苦。
假如伊萊亞斯沒有救下傑森，他們也沒能找到他，傑森最終會變成什麽樣？
小醜可不會放過羅賓。
他們幾乎不敢去想象。
即便是對于伊萊亞斯十分警惕的蝙蝠俠，在這一瞬間心中都多了一絲對于伊萊亞斯的感謝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