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結束前夕
第33章 結束前夕
“走吧,到了這一步，那個幕後者的力量估計也将耗盡，不會有什麽阻攔了。”
伊萊亞斯伸手驅散了自身周邊的黑霧。
自從他們從那個幻境脫離出來之時,他便能感受到這裏的力量減弱了許多,很明顯他們沒有被幻境所困而是脫離大概重創并耗盡了那個幕後者最後的力量。
就如唐在這個世界會受到限制，他相信幕後者同樣無法脫離這份限制,乃至比他受到的限制更甚。
這一次在哥譚的大動作,到現在估計已經将他這段時間門所保存下的力量消耗殆盡了。
感受到在大廳中無形的阻撓越來越弱,直至僅剩下些源于宿傩手指和那個咒靈的殘存咒力，伊萊亞斯嘴角勾起的幅度越來越大。
總算是要結束了。
此時在這個大廳中咒力形成的黑霧在伊萊亞斯控制逐漸消散,伊萊亞斯的視線往不遠處一看，已經能不受阻礙地看到大廳邊的窗戶外，暗淡的橙紅餘晖。
哦，至于那地上昏睡着的人質，被伊萊亞斯直接忽略過去了,咒力已經驅散，他們雖然虛弱昏迷,但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不對。伊萊亞斯猛地一皺眉，注視着窗外那片下方帶着深色，上方是暗橙色的熱烈而寂靜的火燒雲。
那不是深色,而是沒有被清除,依舊飄蕩在哥譚上空的咒力。
該死的,忘了這個了！伊萊亞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腳下向大廳中央的步伐快了些。
而身後聽到伊萊亞斯回答,仍有些心神不寧的蝙蝠俠也在發覺大廳中霧氣将散之時穩住了震動的心神，目光銳利地朝着四周看去，搜尋着可能的目标。
除了看到的大廳周圍昏迷着的人質們,很快他也同伊萊亞斯一般，注意到了了大廳中央的東西。
就如同巧合一般，哥譚大學禮堂大廳的中央，有着一個白色的石臺，除了顏色以及上面沒有刻畫着紋路之外，外形幾乎和多日前那個教堂深處的黑石臺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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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上，正有着一個被大廳中僅剩的黑霧包裹着的手指狀物體。
看着伊萊亞斯帶了些急切的步伐，布魯斯心下明白，這應該就是他所想要找到的遺失物——“宿傩手指”了。
在這短短十幾秒間門，伊萊亞斯已經走到了石臺前，低頭神色嚴肅地看向宿傩手指，臉上褪去了溫和，帶上了些冷凝。
他朝宿傩手指伸手，手掌向下懸停在距離它一尺處，緩慢而又複雜的法陣開始顯現，再化作一條條由不知名的晦澀文字構成的條帶，将其束縛包裹起來。
不過這些看似複雜的法陣，實際上只是一個毫無作用的障眼法，實際上起作用的是借助伊萊亞斯力量觸碰的001。
銀發的惡魔垂眸而立，掌心下金色的法陣一點點将帶來禍亂的詛咒之物禁锢，面上什麽表情也沒有。
這幅景象，不由得讓人升起一種摻雜着一絲驚悚，怪異的錯亂感。
這不禁讓人忍不住去想，是誰能馴服這樣一個存在，将他招攬至麾下，言聽計從呢？
而伊萊亞斯在心中此刻就輕松多了，他正在和唐進行信息傳遞，報告一下現在的情況。
被唐因為先前的事帶着點憤怒的信息戳了戳精神體，就有些心虛地轉而去催001，讓祂快點結束。
001：？執行者，我感覺你變了，你之前不是這樣對我的。譴責JPG.
伊萊亞斯：嘛，我現在又不是唐。
001：別催了，好了，回收完畢，留下的這個殼子你自己銷毀吧。
001罵罵咧咧地退場。
伊萊亞斯面上表情不變，伸開的手掌猛地一握，下方的金色字符組成的條帶瞬間門收縮，連着将之內被001處理完地宿傩手指粉碎吞噬。
随後那些條帶閃爍了幾下，便歸于暗淡，消失在空中。
“我已将遺失物收回，接下來就是收尾工作了。”伊萊亞斯回頭看向蝙蝠俠，語氣淡淡地說道。
“收尾工作？咒靈？”蝙蝠俠頓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伊萊亞斯說的意思。
“對，必須清除遺失物造成的影響，不惜一切代價。”伊萊亞斯神色銳利，回應道，“去找小醜。”
“這裏還有人質。”
伊萊亞斯眉毛微挑，語氣中帶了些戲谑：“人質？他們的生死，與我有什麽關系。”
他擡腳就往外走去，沒有絲毫猶豫。
蝙蝠俠權衡了一下，很快做出了決定：先檢查
一下大廳周圍随着黑霧散去後在大廳中出現的昏迷着的人質，同時聯系夜翼看好小醜，以及防範伊萊亞斯，他處理好人質再趕過去。
蝙蝠俠的行動力一向極高，在做出決定後便立即開始行動，到最近的一個人質旁，利用随身帶着的便攜儀器和他自身的經驗判斷了一下人質的情況。
連續檢查了幾個，以确保判斷準确，布魯斯發現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這些人質都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随後他向阿福發出了指令，迅速溝通了一下之後哥譚警局接手這裏的大致事項。
盡管布魯斯已經盡快做完了這些事，但依舊花費了不少時間門。
所以當他正在前往鐘樓的途中，還是收到了夜翼的消息，他內心隐隐的不安應驗了。
“等等——停下！”耳機中傳來迪克驚慌的聲音，随後才是對蝙蝠俠的話語，“B！他要殺了小醜！”
伊萊亞斯想要殺死小醜。
布魯斯立即回複夜翼，讓他攔住伊萊亞斯，并通過夜翼身上攜帶的設備在耳機中收聽鐘樓頂層的情況，沖向鐘樓，利用勾爪從外部急速向上。
……
率先離開的伊萊亞斯沒有浪費一點時間門，出了禮堂門，就直接用短距離的瞬移到了鐘樓的頂層。
沒有管夜翼看到他突然出現時一時的驚訝，他直接走到了小醜前，先是一把将咒靈從小醜身上扯了下來。
此刻的咒靈相較于他們去禮堂之前，更為虛弱了，力量十不存一。
再次借助001的力量，伊萊亞斯這次很輕易地就将手中嘶吼扭動着的咒靈徹底袯除了。
從出現在鐘樓頂層到袯除咒靈，這些事只在短短幾秒的時間門之內完成，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伊萊亞斯臉上神色淡淡，表情不變，垂眸取下了手上的手套，随意地扔在了地上，身體姿勢十分放松地站在那裏，就像剛才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不是他做出的一樣。
之後他擡頭看向了被束縛在牆上，動彈不得的小醜。
小醜直面了伊萊亞斯殺死咒靈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感，眼神中反而透出了更加濃烈的興味。
“看來他設下的陷阱沒攔住你們啊，哈哈哈——”小醜不安分
地晃了晃頭，咧開他那張嘴角被割裂的嘴，大笑着說道，“不過你發現了吧？那些霧——”
“黑夜将籠罩哥譚！”
“‘他’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伊萊亞斯手指微動，無色的鎖鏈便勒上了小醜的脖子，讓他不得已揚起了頭，喉嚨間門的笑聲也變成了一陣咳嗽。
“咳……哈，我一開始不是說了嗎，醫生。”即使到這個時候，小醜依舊毫無懼意，話語中帶着嘶啞，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伊萊亞斯，眼中的瘋狂令人毛骨悚然。
“混亂啊——醫生，當然是混亂，他要混亂，所以我們不謀而合——”
“還沒結束哦，醫生，黑霧就要籠罩哥譚了，混亂将拉開序幕！”
伊萊亞斯直視着那雙仿佛是藏着深淵，比他更像是惡魔的眼睛，沉默了一瞬，随即他臉上猛然出現了與小醜一樣瘋狂的笑意。
兩雙同樣瘋狂的眸子對視。
迪克看到伊萊亞斯勒住小醜脖子的動作後猛地向前，發覺到他沒有殺死小醜意圖時剛剛松了一口氣。
卻沒想到，當小醜還想再說些什麽之時，伊萊亞斯突然帶着笑意開口說道：“黑霧？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
“混亂——真是好一個混亂，我不會允許有人妄圖幹擾觀測者的計劃，誰都不可以。”
伊萊亞斯的目光從小醜身上移到走到他身旁的夜翼上，随後又轉向了小醜。
“誰都不可以。”他再度一字一頓地說道，“還有，我可不是蝙蝠俠那種人啊。”
說完，伊萊亞斯沒有顯露出絲毫殺意，所以當他此刻悍然出手之時，身旁的夜翼也沒有第一時間門反應過來。
當迪克反應過來伊萊亞斯幹了什麽之時，他的五指指甲在不知何時變得長而鋒銳，就像野獸一般，陡然插入了小醜的胸膛。
“等等——停下！”
常年最為義警的反應速度，讓迪克在一瞬間門完成了打開蝙蝠俠通訊頻道以及出聲加伸手阻止一系列動作。
“B！他要殺了小醜！”迪克看到因為他的話停頓了一下的伊萊亞斯，語速飛快地對頻道那邊說了一句，便開始嘗試阻攔伊萊亞斯。
“等等，伊萊亞斯，你不能殺了他……”
還未等迪克的手碰到伊萊亞斯，他就猛地一回頭，眼眸中赫然變成了豎瞳。
伊萊亞斯舔了舔口中變的鋒利的犬齒，眼眸中帶上了些嗜血地意味。
這是由于鮮血刺激而激發出的惡魔特征，它影響惡魔的性格，會使惡魔更加嗜血暴虐。
本來作為惡魔領主的伊萊亞斯，早就足以控制這些變化，不被鮮血所影響。但如今這一化身是削弱後的存在，更別說還加了一個小醜病毒的debuff。
“他該死。”
伊萊亞斯張開嘴，露出一個帶着瘋狂，令人驚悚的笑容，無視了迪克的阻攔，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鮮紅的心髒暴露在空中，宣告了小醜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