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對整個忍界過敏

第64章 風起（二）

風起（二）

春野櫻穿過滿是廢墟的街道，她心事重重地望向正在大興土木工地。

木葉村大半建築毀于一旦，身為火影的綱手大人也昏迷不醒。

原本以為，自來也大人的犧牲已經是最大的噩耗了。

她懷裏抱着今日綱手大人要服用的藥物，腳步沉重地走在街道上。在靜音前輩的不斷斡旋之下，“根”的核心成員淺井拿出了其中的關鍵藥材，可以幫助綱手大人盡快恢複。

不管對方出于什麽目的，昨夜她确實看着綱手大人從幹枯的老妪恢複到了少女的模樣。

她能做的只有反複調整藥方，更精心地照料綱手大人。

她還是太軟弱了。不管是武力，還是心……

來到綱手所在的帳篷門口，小櫻打起精神，露出笑容，一邊向裏面走着一邊說：“靜音前輩，我來換班啦~”

“小、小櫻來啦……”

靜音溫柔的回應好像和平常有點不同。

心髒忽然被恐懼籠罩，她伸手搭上了忍具包，向着內室走去。

“小櫻小姐，你可以不用把武器掏出來，我真的沒有惡意。”

正當她打算繞過屏風發動襲擊之時，一個有些耳熟的女聲響起，她尾音帶了點微妙的含混，似乎是南方口音。

屏風隔出的內室，綱手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靜音拘謹地坐在床尾。

“唧~”粉粉的小豬豚豚趴在她腳邊，發出害怕的哼叫。

此前有過一面之緣，名叫“水音”的銀發少女正靠在床頭上，為昏迷中的綱手輸送查克拉。

見小櫻進來，靜音瘋狂地朝她打着眼色。

“靜音小姐，”水音無奈地說：“別想着出去報信，剛才試過了吧，我一秒能砍你二十多刀。”說罷，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敲了敲佩刀的刀柄。

小櫻這才發現，前輩靜音的肩頭，散落着不少碎發。

“是你？”小櫻一時不知道先問什麽好：“你到底是誰，之前打暈卡卡西老師的也是你吧？綱手大人說過她并不認識你。”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狹霧水音，算是小綱的親戚哦，不過相隔太遠，我們并沒有見過面。”水音露出一個堪稱友善的微笑。

“我剛才說過了，我并沒有惡意。”她接着說：“我們調查到，志村團藏才是宇智波族滅的幕後黑手，所以，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團藏接任火影。”

“什麽？！”靜音和小櫻不由驚呼出聲。

“這是證據的副本。”水音把一個卷軸放在床邊。

她停止了查克拉的輸送，對二人說道：“這幾天我會一直呆在這裏，盡力讓綱手快些醒過來。”

接下來，水音果然遵守了諾言。除了有火影一系的忍者前來探望的時間外，她都安靜地坐在帳篷的角落裏，定時為綱手輸送查克拉。

在經過一定時間的緩和後，靜音與她開誠布公地交談了一次。

“我一直都開誠布公啊，是你們防備心太重了。”水音無辜地說，她抱着肥肥的小粉豬，下手蹂磋着。

“水音小姐，之前你和佐助偷偷潛入木葉，還混到火影大人身邊，對我方來說，實在算不上坦誠啊。”靜音說道。

“那是為了防備滅族宇智波的木葉高層啊，”水音無辜望天：“團藏的所做作為也證明我們是對的吧？”

靜音嘆了口氣：“沒錯，木葉……确實有此隐患。”

她面帶憂色，但微微嘆氣後很快恢複了平常的語調：“鳴人君執意要去見雷影，卡卡西和大和已經陪同他出發。佐助君……

如今也是以五影大會為目的吧？”

旁聽的小櫻不禁捏緊了拳頭。

水音不置可否：“建議你們告知大名團藏的死訊吧，不過也不用急着任命火影，綱手很快就會醒來。”

靜音頭痛扶額：“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查證。”

“佐助他……”小櫻輕聲開口：“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看到她碧綠的眼睛裏已經啜滿了淚水，水音不得不認真思考了一下措辭：“不管佐助決定如何，我認為他仍把你們視為朋友。”

床上的綱手忽然發出了微弱的呻吟。

顧不上其他，三人迅速圍攏過去。

經過輪番檢查，靜音一臉喜色地說道：“情況正在好轉！各項指标都趨于正常！”

她握着水音的雙手激動搖晃：“太感謝了！水音小姐！”

小櫻露出一個帶淚的笑容，向水音鞠躬道謝。

水音被搖地頭暈，連連後退着：“不用這麽行禮，都是親戚，都是親戚……”

“所以究竟是什麽親戚？”

小櫻離開往藥房去後，靜音好奇地問道。她因為綱手好轉而心情不錯，戒心也降低許多。

“呃，非要說的話，是姑祖母呢。”

“您是綱手大人的孫女？”

“我要是說她是我孫女你相信嗎。”

自此靜音看她的眼神都帶着看智障的慈祥。

“水音小姐，”一次守夜結束後，小櫻對水音說道：“我要暫時離開村子，去阻止鳴人，綱手大人就拜托你照顧了。”

“哈”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真是放心我啊？

“佐助不會再回來了，鳴人……鳴人不應該被我拖累……都是我……如果當初，我沒有拜托鳴人把佐助帶回來就好了……”

“你真是個溫柔的人啊，小櫻小姐。”

粉發的少女沉默地站起來。

“不過，如此溫柔，應該殺不掉佐助吧？”

春野櫻猛地後退，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你…聽到了？”她面露驚恐之色。

“啊？我應該聽到什麽嗎？”水音一臉懵。

“鹿丸來探望綱手大人的時候，我以為你不在。”

水音笑了笑：“我确實不在。但是想也知道你們做出了什麽決定，為了不在這種緊要關頭引起木葉與雲隐的戰争，佐助還是

由木葉方親手處決為好。”她又補充道：“二尾人柱力是誰殺掉的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佐助在五影大會露面，勢必會被雷影

擊殺。”

“你好像根本不擔心這會發生。”小櫻低聲說：“你們……是什麽關系？是合作者？是朋友？還是像大蛇丸一樣，只想利用佐助？”

“是戀人哦。”

“你在開什麽玩笑？！”小櫻露出混雜着疑惑的震驚表情。

“用這種輕佻的态度，說着佐助的生死，”她的語氣裏充滿了憤怒：“還說是他的戀人？”

水音記起了她覺得佐助最有可能死掉的時刻——與宇智波鼬一戰。那就好像是複仇者注定結局的命運節點，對于複仇者而言，死在那個時刻真是再完美不過了——就像她曾經設想過的，自己的命運。

她面上故作輕松，暗地裏卻反複推演，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思考，佐助死亡的情況下，她該如何與大蛇丸合作。

那時，她有着無法宣之于口的，對命運的隐憂。

“可能是因為，”她回答：“我已經不再擔心了，佐助就是佐助，不是被欺騙、不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再背負任何命運，他能掌握自己的方向。”

“哪怕他死了，也沒關系，我會很快追上去。”

小櫻怔愣地看着她。

“小櫻小姐，作為忍者，溫柔一點也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忍道。”

春野櫻沉默以對。

她轉身離開：“我還是會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