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事
心事
德拉科是純血統,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斯萊特林。馬爾福家獨子,他才十三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那麽年輕,他身邊有那麽多志同道合的小夥伴,還有潘西帕金森一直喜歡他,甚至還有更多的純血統姑娘喜歡他……他那麽得優秀……
而我呢,三十多歲的油膩老蝙蝠,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我甚至還是德拉科的教父。
出生于蜘蛛尾巷的混血,留着那個麻瓜父親的肮髒血液,我有什麽資格站在德拉科身邊呢
德拉科不管以後從事哪個方面,哪怕只是繼承家業,他一定會有非凡的成就,而不是跟自己這個老男人在一起……
德拉科不可能說謊的,他喜歡我的,他從小就粘着我。他說過的,他只想和我談戀愛,他看我的眼神,是帶着情欲的,他是喜歡我的……他說過他只想和我在一起……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可能作假,他是喜歡我的……
但德拉科跟布雷斯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麽得耀眼,那麽得出色……
他甚至只是路過走廊,就會惹得小姑娘臉紅,雖然他并不在意,可是……
西弗勒斯盯着面前的羊皮紙思緒萬千,甚至沒注意到,墨水都有大滴滑落滲透了紙張。
“西弗,你在想什麽呢。”
德拉科剛剛洗完澡,穿着高級舒适合身的銀綠色睡袍,頭發微微還有點潮濕,脖子上搭着墨綠色的毛巾。
“沒什麽。”
西弗勒斯看着面前的德拉科,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青年了,勻稱的線條,出色的臉龐,任何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純血家族特有的氣質和修養,他是一個合格的馬爾福,是一個出色的馬爾福。
德拉科勾着西弗勒斯的脖子,輕咬他的耳,用舌頭對耳垂的輪廓進行反複研磨。
“好幾天了,你都悶悶不樂的。”德拉科嘟囔着抱怨,老教授有心事,但不願意跟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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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老教授到底在想什麽?
西弗勒斯是在乎自己的,德拉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但這種在乎,好像是愛情又不是愛情,德拉科自己也說不清楚。
西弗勒斯對他好,就好像是本來就偏愛他一樣,有什麽要破殼而出,但又缺少內驅力引燃,沒想到自己兩世都栽倒在同一只蝙蝠上。
“西弗……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德拉科平靜地問,但閃躲的眼神裏,掠過的幾分慌亂和不确定,還是被西弗勒斯敏銳地捕捉到。
“沒有,你別多想。”
西弗勒斯摸了摸德拉科的後腦勺,安撫他的情緒。
“你……喜歡我嗎?”
德拉科想摟住西弗勒斯的腰,但又只是把手放在一旁,捏了捏拳。
“喜歡的。”西弗勒斯說。
“那你願意和我開始一段新的關系嗎?不是教授和學生,也不是教父和教子,就是情侶,戀人,男朋友。”
西弗勒斯沒說話,似乎是在思考德拉科的這番話,當然,德拉科覺得他更有可能,是在思考如何拒絕自己,而不是答應。
“你不願意嗎?”
也是,恐怕自己在西弗勒斯眼裏,自己只是個會惡作劇又不成熟的小孩,借着家族與父親的光,得到了他的偏愛。
但自己本身并沒有什麽地方,值得西弗勒斯高看一眼,也許,西弗勒斯只是怕傷害到小馬爾福的自尊,所以才勉強同意考慮我們的關系,而陪我演戲,他也沒有承諾過我什麽,甚至連喜歡都是我問他,他才說的……
“沒事,教父,我明白的。”
德拉科自覺地從西弗勒斯的腿上下來。
西弗勒斯嘆了口氣,一把拉過表情瞬間失落的小巨怪,讓他繼續坐在自己的腿上,環住鉑金巨怪的腰肢,将他圈在自己的懷裏。
“德拉科,你真的想知道嗎?”
西弗勒斯呼出的氣息,散落在德拉科的脖頸處,有些急促,又有些期待的意味。
“想,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西弗,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跟你共度一生,我認定你了。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德拉科馬爾福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伴侶……”
德拉科調整了一下坐姿,摟住西弗勒斯的腰,感受西弗勒斯傳來的溫度。
“好,是你自己選擇要聽的。德拉科……我比較貪心,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包括盧修斯和納西莎在內,都不行……
任何人都不可以擁有你,甚至連你的情緒與他們交換,我都會嫉妒到發瘋。
我吃醋帕金森小姐,她是純血統,而且家世年齡都與你般配,她可以理所當然地站在你身邊,所有人都不會感到奇怪。
我嫉妒布雷斯,你們兄弟之間,有自己的默契,是我這老男人融不進去的世界,你可以跟他分享你的秘密,可以和他談天說地,可以和他一起騎着最新款的光輪,展露出你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我是你的教授,更是你的教父。這個身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你跟我在一起……是多麽背德的事情。
但我又很慶幸,我是你德拉科馬爾福的教父。我見證了你人生中,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我看見你從牙牙學語的奶團子,到現在,成為一個思維清晰跟我争論的少年。
我看見你從這麽小,長到這麽大,未來可能會在各方面都超過我,帶着馬爾福家族踏上巫師界更高的巅峰,我就自私地想把你藏起來獨享。
德拉科,我就像是一個小偷,在偷一個真正屬于小馬爾福夫人的東西。我偷着享受你對我的依賴,偷着享受你給予我的目光,我享受着的一切都是我偷來的。
我也曾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注視着你的一舉一動,試圖了解你的思想,看穿你的心思。
我看見,你因為取得不錯的成績驕傲自信,你露出開心的表情,我也跟着你的情緒感到開心。我也看見,因為挑釁波特,你大意輸掉了魁地奇比賽,為此你很難過,我也跟着你難過。
所以我故意多扣格蘭芬多的分數,用這種笨拙的方式,替你出氣。
我在心裏一遍遍地幻想,我們在一起的場景,幻想你勾着我的脖子,喊我西弗的樣子,幻想你的眼睛裏只出現我的身影,對我流露出強烈的愛意,甚至幻想你躺在我身下,纏綿缱绻的模樣……
德拉科,你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內普,是這樣一個人,一個……會肖想他教子的混蛋,你現在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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