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流放路上的炮灰7
第7章 流放路上的炮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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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由不得你願不願意，老大你們仨，明天就将人送過去。”衛氏不容拒絕的命令道。
“家裏又不是沒有錢看病，你們憑什麽要這麽糟踐我們？我們不是蘇家的女兒嗎？”蘇欣汐冰冷着臉，眼裏有着濃濃的厭惡。
“嗤——”衛氏不屑地嗤笑一聲。
嘲諷的看向站着的三人“庶女罷了，養着你們，就是讓你們為家族做貢獻的，現在也到了時候。”
“就算讓我們貢獻，但哪個正經人家會讓自家女兒去陪男人的，你就不怕讓人在背後唾罵蘇家不要臉嗎？”
蘇欣汐現在對衛氏連尊稱都不想叫了，臉上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誰家庶女不是家族的工具，家裏門第高的時候，你們要陪的男人有地位，
只是現在家裏這種情況，沒得更好的挑選罷了，總之都是要送出去的，早晚的事，
識相的乖乖認命，否則等到了西北，我就找人伢子把你們賣了。”
衛氏說着理所當然的話，曾經有着身份，處事上還有層遮羞布，如今倒将所有的惡，不加掩飾的統統暴露出來。
“你，你們太惡毒了。”蘇欣汐被衛氏無恥的言論，氣得臉色通紅。
“我們不會去的，如果要硬來，別怪我一頭撞死在那差役面前，到時候，讓你們獻媚不成，徒染一身騷。”
欣明決絕的與衛氏的目光對上，眼裏含着不加掩飾的死志。
衛氏沒想到曾經看着不聲不響的死丫頭，性子竟然如此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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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利用這幾個賤/人向衙役買好，卻不是結仇。
看來這不叫的狗，是會毫無防備的咬人。
還以為徹底掌控了這幾個死丫頭，對她唯命是從了呢！結果一個個的都有兩副面孔。
衛氏心煩，但心中卻有了另一番計劃。
“既然你們連死都不怕，我也不能給家裏找麻煩，老大你去衙役那裏找大夫。”
“娘，你——”蘇繞不解母親竟然能夠如此快的妥協，但迎上母親的目光，眼珠子一轉。
“我這就去。”應了聲，就乖乖出門了。
“那沒事，我們先出去了。”欣明可不相信這一家子會放棄。
不過，眼下與其留在這裏礙眼，還不如先離開想應對之策。
沒人阻止，三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衛氏不會放棄的，你們兩個小心點吧。”臨別前蘇欣汐難得告誡了句。
“謝謝二妹妹，我們會小心的，你也當心些。”欣明對于蘇欣汐的話，表示了感謝。
道別後，欣明二人往大通鋪的方向而去。
“怎麽說也是丞相府裏的當家主母，如今說話這般不講究，還大戶人家出來的嫡女，就着。”欣明不屑的吐槽着。
“只是沒把我們當回事罷了。”蘇欣忱嘲諷一笑，漫不經心道。
“也是，以前我們都擱她手底下讨生活，為了日子好過些，對她是言聽計從，掌控了我們十幾年，就算到了如今，也想着我們幾個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想讓我們做什麽，自然是不需要拐彎抹角了。”
欣明想明白後，對于剛剛衛氏那不加掩飾的無恥之言，也就明了。
“衛氏目光不至于那麽短淺，就算是為了給蘇大成治病，也沒必要将我們三個都送出去，想必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蘇欣忱的話給了欣明警醒。
對哦，把自己不值錢的庶女送出去給人，确實是衛氏能幹出來的事情，可就像蘇欣忱說的，一次性送出去三個，按照利益最大化來說。
衛氏定然不會幹這麽虧本的買賣。
先不說她跟蘇欣汐，兩人長相尚可，送出去一個就夠了，但憑蘇欣忱這般絕色的樣貌。
留着以後定然是有大作用的。
沒必要眼皮子淺的送給路上這些個沒什麽地位的衙役們。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是欣明即便有原主的記憶，但是卻不知道其中貓膩。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要是他們真要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別怪我們以牙還牙。”
欣明想着自己路上賄賂大夫，得到的迷藥，心裏頓時有了底氣。
蘇欣忱看着欣明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嘆氣。
果然還太單純了。
也把人性想得太簡單，算了，多看着些吧。
話分兩頭，蘇欣童見三人走遠，立馬圈住衛氏的胳膊。
“娘，她們不答應可怎麽辦，我可不想去陪那些低賤的衙役。”
蘇欣童光是想想，就渾身難受。
“放心，那等下/賤/活兒，我怎麽可能委屈我的寶貝童兒去，放心吧，娘有辦法收拾那幾個不聽話的賤/皮/子”
衛氏拍着女兒的手，寬慰着她的心。
“可是，那些人等不了多久的，要是我們沒送人過去，他們過來抓了女兒，可這麽辦？”
蘇欣童還是很擔憂自己的安危。
早知道那些衙役們那般嚣張，說什麽她也不敢在他們面前耍小姐脾氣，徑而得罪了那些人。
被他們威脅，賠錢還不夠，還要賠人，這些衙役胃口極大，賠錢要賠多少才夠。
她家就那麽點錢，都花出去了，以後怎麽辦。
至于賠人，家中不還有幾個庶女，送出去就送出去呗。
他們不怕賠人，卻不想花錢，故而才想了多賠幾個。
這樣不光不用花錢，還能給那些人賣好，以求路上照顧。
一舉兩得。
可是那幾個小/賤/人，竟然敢不答應。
她們不答應，那些人找她可怎麽辦？
呸，那些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要不是他們先對她言語調戲，她也不會踢了那個衙役頭子那裏。
都怪他們。
蘇欣童越想越委屈，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黴了。
“這事娘會辦好的，今天你別出房門，明天就沒事了。”衛氏憐愛的安撫着女兒。
“老大你們三個想辦法，壓也要把那三個死丫頭送過去。”衛氏看着三個兒子，囑咐道。
“娘，三個是不是太多了，而且三丫頭長得好看，等到了西北，用處更大。”蘇繞覺得損失三個确實不妥。
“可是，那些衙役現在心頭有怨，要是不能平息他們的怒火，這一路還不知道怎麽給我們家使絆子呢！
哥哥，你看，這才多久，好幾家都被這些衙役搜刮幹淨了，現在那些人家就算病了，也沒銀子看了，能不能順利到西北還未知呢！”
蘇欣童的話，倒是給了衛氏警醒。
讓本來覺得大兒子說的對的她，想着留下一個也好的想法，瞬間破碎。
“你妹妹說得對，與其為那看不見的，不确定的未來打算，還不如故好當下。
而且三個丫頭不清白了又如何，人還活着，就有利用價值，反正都是要送人的玩物，幹淨與否，差別不大。”
衛氏的話即惡毒，又無情，已然沒将欣明三個當成人看待了。
“行，聽娘的。”蘇繞覺得他娘說得不無道理，索性應允了。
蘇欣童看事情已成定局，心中暗暗竊喜。
這下好了，三個人換她一個人，而且還有一個讓她妒忌的蘇欣忱，這下子她便再無所顧忌了。
回到大通鋪的欣明二人，還不知道蘇家那些人打算用強的方式，讓她們乖乖就範。
兩人窩在牆角的位置，悄聲說着話。
“三妹妹，剛剛淋了雨，你衣服還有點濕，要不要換一件。”欣明扒拉着背簍，從裏面拿了一件外衫出來。
“你的衣服濕得比我多，你換吧。”蘇欣忱拒絕了欣明。
“我沒事，我身體素質好着呢，你看你，手冷冰冰的，快點換，等下感冒了，咱們可沒錢買藥。”
欣明說着，還不忘摸了把蘇欣忱的手。
心中感慨，小姑娘的手，真滑，又好看，骨節分明的，還修長。
如果在現代，絕對是可以當個最美手模。
蘇欣忱被欣明大大咧咧的舉動弄得有些茫然，雖然這幾天的相處，讓她對她喜歡動手動腳的行為，有了些許習慣。
可是，讓她徹底适應，她做不到。
“女孩子家，理應斯文，動手動腳的不好。”蘇欣忱找不到更好的，拘束對方舉動的方法。
最終只得幹巴巴的說了句。
“呦，我現在才知道三妹妹竟然是個小古板呀，可是姐姐曾經在衛氏那婆娘手底下憋狠了，姐姐我一身反骨，現在是越不讓我做什麽，姐姐就越要做，妹妹要姐姐斯文，姐姐偏不。”
欣明說着，伸手就去摸蘇欣忱的腰，撓癢癢。
奈何，蘇欣忱動作比她更快，伸出去的手，被鉗在了半途。
“三妹妹，你力氣好大。”欣明錯愕的看着面前這個柔柔弱弱，個子雖高。
可卻十分單薄的小姑娘。
她的力氣大得不符合她都外形哦。
見欣明一臉驚詫的表情，蘇欣忱下意識松了手，可惜她收力了，欣明沒有啊。
所以，欣明的手，還是如願探上了蘇欣忱的腰肢。
還下意識捏了捏。
還沒感受出什麽的欣明，手就被蘇欣忱一把拍開了。
欣明只覺得手腕一疼。“哎呦，三妹妹，我是你姐，又不是登徒子，你那麽用勁兒打我幹嘛。”
欣明揉着自己的手腕，委屈巴巴的說着。
“我看你和那登徒子沒什麽區別，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
蘇欣忱冷着一張小臉，瞪着欣明。
欣明知道古代女子都很矜持，尤其是大宅子裏養出來的小姐，言行舉止有着極高的标準。
她剛剛的玩笑，可能出格到讓對方生氣了也說不定。
雖然，欣明并不理解，對方生氣的點在哪裏。
但不影響欣明認錯。
誰讓妹妹好看，妹妹說什麽都是對的。
“我錯了，三妹妹，你別生氣，我這就背過身去，給你守着，你快換衣服，當心着涼。”
蘇欣忱看她不再鬧，憋着的氣，這才稍稍吐了出來。
可是耳垂卻悄然爬上了紅暈。
這人，還真是變化極大到，令人側目。
看來相府被抄家，倒是解放了她的天性。
就是，不矜持的流/氓手段，到底是跟誰學的，府上也沒有能帶壞她們的人啊。
當真是可氣。
等欣明見蘇欣忱換好衣服，她便屁颠颠将濕衣服拿到火堆旁去烤幹。
折騰了兩個時辰，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可是雨卻不見停歇。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停雨，要是不停雨，衙役們會不會讓我們淋着雨趕路。”
欣明看着屋外的瓢潑大雨，心情突然不是很好。
淋着雨趕路，她不喜歡身上濕噠噠的感覺，很容易生病。
“明天再說吧，先休息。”蘇欣忱看了眼窗外，瓢潑的大雨，似乎根本引不起她的興趣。
她也擔心明天如何。
“也是，杞人憂天有什麽用，我們既不能左右老天，也不能決定行程，睡覺睡覺。”
說着，欣明就大咧咧地擠到了蘇欣忱身邊。
兩人位置靠牆，欣明為了照顧蘇欣忱，讓她睡在了裏面。
她自己則是以保護的姿态将人護在了裏面，畢竟是十五歲的小姑娘。
又長得那般好看。
欣明實際年齡可比蘇欣忱大了近十歲，這讓她沒來由就對眼前的小姑娘産生了保護欲。
對于欣明貼心的舉動，蘇欣忱心口微暖。
可這份暖意，卻被腰間纏繞上的手臂，以及懷裏強硬的擠壓感，給弄得蕩然無存。
在陌生感襲來的時候，蘇欣忱猛然睜開雙眼，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無半分惺忪睡意，而是有着濃烈到化不開的殺意。
等察覺到所處環境後，那沒來得及外溢的殺意，蕩然無存。
可接踵而至的，是勒在她腰間的力道，讓她平緩的呼吸，滞住。
“蘇欣明”
三個字被蘇欣忱念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伸手推了推縮在她懷裏的人，結果對方不但沒有如願被推開。
反而還肆意往她懷中擠了擠。
腦袋更是大膽的在她胸口蹭來蹭去，末了還不忘嘟囔了一句“好硬，差評。”
蘇欣忱聽清楚了，她身子一僵，緊接着一股惱意席卷。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非得一腳将人從她懷裏踹出去。
不死心的蘇欣忱，又使了幾分勁兒，勢必要将人推離自己的懷裏。
結果，依舊徒勞。
多翻嘗試無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目，蘇欣忱放棄了。
算了，算了。
就這樣吧。
放棄了的蘇欣忱也不管懷中的人，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
或許是真的很疲憊，沒多久，她便陷入了夢鄉。
早晨醒來，蘇欣忱沒有感受到懷中的觸感。
失去了熱源的身體，被透風的窗戶，滲入的寒氣給凍了一下。
人也跟着清醒幾分。
“三妹妹，你醒了，餓了沒有。”
蘇欣忱看着依舊大大咧咧模樣，似乎根本沒把她昨晚抱着自己睡覺，死不放手的事情放在心中。
這讓蘇欣忱心頭悵然，又覺得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