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我很喜歡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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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張和塞德裏克是馬涅在霍格沃茨結識的第一對朋友,源于上個風和日麗的春日周末,馬涅邀請他們來船上玩魁地奇飛棋。
“多美好的一天,不是嗎?”秋·張今天把她一頭濃密的黑發紮了起來,露出了一張漂亮的東方臉,笑起來很可愛,“我們還帶了點小點心!”
塞德裏克手裏拎着一個裝滿甜點的籃子:“希望你們喜歡!還有很多蜜蜂公爵的糖,你們一定要嘗嘗!”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可以在黑湖邊的草地上玩。”克魯姆手裏挽着一張超大的野餐墊子,馬涅正相中了那邊的山毛榉樹蔭,真是美好的一天。
塞德裏克和秋·張也很喜歡陽光明媚的春日,雖然在英國很難區別春和夏。四人浩浩蕩蕩地走在草地上。
馬涅和秋·張站在山毛榉樹旁,看着塞德裏克和克魯姆用魔法攤開野餐墊子,幹淨厚實的墊子在柔軟、青翠的草地上鋪陳開來,漂在空中的樣子看着很像飛毯。
陽光透過山毛榉樹交錯繁茂的嫩芽,像金色的魚一般,在墊子上瑩瑩游動着。不遠處的黑湖中,泛起的小浪是巨型章魚翻動的腕足,擁着的大船是德姆斯特朗的歸宿。
“今天不會下雨吧?”馬涅問秋·張,她有些擔心,“不然就可惜了這麽好的天氣。”
“別擔心,就算下雨了也不錯!可以去三把掃帚喝一杯!”秋·張笑起來文雅,但也是個享受雨和黃油啤酒的姑娘。
“好主意!但我現在很想去坐坐飛毯!你不覺得剛剛飛起來的樣子很像嗎!”
兩位女士走向兩位先生,聽到他們兩人正在大聲讨論魁地奇。
“我嗎?赫奇帕奇院隊的隊長兼找球手而已!水平一般啦!”塞德裏克這時候略顯謙虛,尤其是面對這位國際上名聲鵲起的巨星,“和你們比那就捉襟見肘啦!”
“不能這麽說,我也是從學校的院隊出來的球手。”克魯姆幫塞德裏克布置那些點心,他還發現有各式各樣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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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耗子!好吃的。你們那邊有這種嗎?”
“蜜蜂公爵嗎?不,我們一般買黛洛浦夫人。”克魯姆看到了糖果包裝上的店鋪名字。
“拆一個吃吃看吧?非常好吃,在嘴巴裏冰冰的、還會吱吱吱叫的。”塞德裏克哈哈大笑,他特別高興和榮幸能和克魯姆一起野餐,雖然他支持的是愛爾蘭隊。
“我們那邊沒有蜜蜂公爵,黛洛浦夫人的酒心巧克力是招牌,酒量差的吃一兩顆就醉醺醺的,”馬涅一屁股坐在克魯姆旁邊,“可惜了,我上一袋子的黛洛浦夫人剛剛吃完,不然還能現在一起吃。”
“你到底是喜歡吃酒,還是喜歡吃巧克力?”秋·張拂去墊子上風吹來的一些雜草,她比較喜歡吃巧克力,小時候還會收集巧克力蛙的卡片。
克魯姆緊閉着嘴巴,唇齒之間有冰冰涼涼的薄荷感直沖大腦,冰耗子吱吱叫着扭動着,嚼起來還有區域爆炸的口感。他鄭重地朝塞德裏克點點頭,好吃!
“當然喜歡酒心巧克力,沒有人會不喜歡在寒冷的冬天吃上酒和巧克力吧?”馬涅把她帶出來的東西一樣接着一樣擺在墊子上,甚至還有個燒水的小茶壺和一把茶杯。
她輕巧地舞動魔杖,茶壺灌滿了清水和茶葉,漂浮在空中的茶壺下就燃起了藍色的火,舔舐着壺底:“不過,茶燒開還有一會兒。”
“來吧!魁地奇飛棋!”塞德裏克很期待。
“你也在你們的魁地奇院隊嗎?”馬涅問秋·張,眼睛來來回回望着兩人,笑出的虎牙透露着八卦的氣息,“魁地奇認識的?”
秋·張頗為不好意思,但是立馬否認了:“我是拉文克勞!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哦!”
“是!我們是宿命的對手!”塞德裏克誇張地握緊拳頭,在空中一揮。
“像我們一樣。”克魯姆打開魁地奇飛棋,按照規則擺上一邊七個棋子,他們一放到棋盤上,就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刷刷刷地在棋盤上飛了起來。
馬涅看到對面兩人渴望八卦的眼神,連忙說:“我們認識的時候,我還沒有在院隊裏打球呢?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
“好在昨天晚上趕忙看了一下說明書。”克魯姆負責三個飛棋,馬涅負責四個,他們兩人正忙着給他們的隊員熱身。七個黃色的小飛棋像小黃蜂一樣繞着本隊的球柱轉。
秋·張接過說明書,塞德裏克湊了過去,惹得秋·張的臉看起來紅紅的。
只要兩邊都準備好了開始,匣子裏的球就會被放出來,縮小版的金色飛賊甚至一飛出來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只有偶爾幾眼才會看到一摸金色的小身影,在這邊,在那邊。
飛棋玩起來和真實的魁地奇相比,更多了一些趣味性,很多在球場上會被警告的行為在這裏都不會被禁,棋盤上顯得趣味橫生。
“我抓住他了!我抓住他了!來吧!”馬涅像大反派一樣大聲公告着反派宣言,“你是打不過我的!”
她指揮她手上的四個飛棋接連飛來,狠狠地壓住了塞德裏克手中指揮的找球手,像炮彈一樣,又狠又準地打中了目标。
“我這就來解救!”塞德裏克的兩個擊球手立馬揮舞着球棒飛來,铛铛铛地敲着對手的腦袋,搞得馬涅飛棋都飛不穩了!
馬涅嗒叭嗒叭地吃了口巧克力布朗尼,指揮自己的棋子去反揍塞德裏克,感覺被噎住了,又喝了一大口茶。
但由于挪走了四個飛棋,守門員的活兒沒人幹!
秋·張帶着她手下的四個大将在克魯姆的球門瘋狂得分,克魯姆只得放棄尋找金色飛賊,三個人像塞子一樣堵着球門,防守進球。他正吃着第三個薄荷冰耗子,除了嘴裏吱吱吱的聲音,一句話都說不出。
秋·張連得四十分,高興地咬掉了正在掙紮的巧克力蛙頭。
但由于馬涅攻擊了對手的找球手,且自己的找球手一直被堵着,棋盤上總處于混戰的狀态,所以一直到天空暗下來開始下雨,他們還沒一決勝負。
“我現在感覺魁地奇多點規則也不錯,起碼不會那麽焦灼。”克魯姆一把抓起棋子和棋盤塞到原來的袋子裏,熄滅了燒了第二壺的茶水。塞德裏克嘴裏鼓鼓囊囊地吃着餅幹,手忙腳亂地收起沒吃完的點心。
馬涅用魔杖撐起了無形的傘,因為所有雨滴都在落到她身上之前飛散而去。她給其他三個人都施了同樣的咒語,可惜沒法避免袍子梢兒沾泥巴。
她正和秋·張飛速地用魔法收拾墊子,想辦法把它折小。“家政魔咒我可太苦手了!”秋·張苦惱。
“沒關系,反正船離得近,”馬涅突然想念家裏可壓縮野餐墊的好,“如果不介意,不如留下來吃飯?雖然船上家養小精靈的手藝你們不一定吃得慣?”
“野莓布丁還可以吧?”克魯姆說,他接過野餐墊子。
“黑暗料理。”馬涅皺眉,鹹味的腌漬野莓配上甜味布丁?!
“霍格莫德最近新開了一家地中海風味餐館,聽說還不錯,去嗎?”塞德裏克終于咽下了餅幹。
“我!”馬涅第一個同意,秋·張也立馬點頭。三人都同意了,正目光灼灼地看向克魯姆。
“五分鐘,我去放個墊子、棋。嗯,還有籃子。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到。”
他白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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