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小瑪,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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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就是七年級了,馬涅正整理着自己的箱子,一旁還放着她包好的火□□。今年克魯姆也會回來上七年級。
這可是在德姆斯特朗的最後一年了,她略有些傷感地想着,她現在是學校裏最大的一波孩子了。相比那些小蘿蔔頭般的新生,她可真是老油條中的戰鬥機了。
“小瑪!”馬涅先生在樓下喊道,“你東西整理好了嗎?我們得快點啦!”
尤其是還不确定未來走向的時候,留在歐洲工作就不能常常見到爸媽了,回澳洲工作就得和朋友們天各一方,也不能常常見到男朋友。真是糾結得要命,做什麽工作也還沒想好!
“來了來了!”她一揮魔杖,那些用魔法疊好的袍子飛進了箱子,今年還特意帶了兩條禮服長袍和珍珠寶石首飾,希望畢業舞會都能搭配到一塊兒。
畢業舞會是德姆斯特朗的百年傳統,畢業生還能邀請低年級一起參加。
門廳處,穿戴得體的馬涅夫人幫着女兒理理領子,摸着她柔順的金發百感交集,她沒想到當初那麽丁點大就要獨自一人回北歐上學的豆丁現在已經那麽大了,長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好啦媽媽,快走吧!”馬涅挽着媽媽,讓馬涅先生在前頭漂着行李。
三人移形換影到了澳洲魔法部海關處為馬涅登記,再從麻瓜飛機場回到歐洲,總之還得輾轉幾番才能趕上去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每年都得提前和爸媽告別,暑假過得不盡心,走得也都匆匆忙忙。
馬涅先生把行李交還給馬涅,囑咐:“如果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和爸爸媽媽說,我們一直在你身後。歐洲要是呆着不爽快,就回澳洲,不想在俱樂部也好,澳洲還有很多其他工作機會……”
女兒格鬥比賽受重傷,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因為要盯着隊裏打比賽抽不開身,不能一起來看她,一直感到很愧疚。每年的聖誕節,馬涅也因為路途遙遠不會回澳洲過夏日聖誕,也是一大遺憾。
有點想哭……爸爸怎麽那麽能念叨……更想哭了!馬涅抱了抱夫妻倆,踏上最後一年的求學之路。
不過開學沒幾天,遠在澳洲的馬涅夫婦就和女兒在雙面鏡上争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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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涅夫婦雙雙坐在沙發上,背後是一副寫生油畫,畫中的草地大樹惬意地拂動着。
室內的光線很好,卻照得他們面容嚴肅,他們現在的态度非常強硬:“不行!我們不同意!”
“今年增加了很多安保措施!卡卡洛夫校長也鼓勵我們參與,他昨天還私下裏詢問我會不會參加……”
七年級的馬涅是卡卡洛夫非常看重的學生之一,雖然家裏不是那種在歐洲非常有錢有勢的那種,但是她個人夠硬的實力,足夠讓他的态度變得像鼻涕蟲一樣粘膩。
“爸媽!這次機會非常難得!你們想想上次舉辦是什麽時候?幾百年前!百年難遇!”馬涅口若懸河地勸說,“如果錯過了就可惜了!還有一千金加隆呢!”
“小瑪!”馬涅夫人滿臉抗拒地說,“才一千金加隆!你在想什麽呢?這麽點錢你就心甘情願賣命?上次我世界杯擺攤就賺了三千!”
馬涅先生趕緊問:“小瑪,你缺錢了嗎?我給你古靈閣賬戶上轉五千金加隆吧?我上次世界杯賭球賺了一萬。”生怕女兒想不開去參加什麽三強争霸賽,他們夫妻倆就一個寶貝疙瘩。
鏡子裏的馬涅夫婦互相白眼。馬涅先生的小攤賺了兩千九,比妻子少,不好意思說。
“好吧!我就是想去霍格沃茨看看,也想見識一下布斯巴頓。”馬涅捶着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而且威爾也會去!他爸媽都同意了!”
“威克多爾·克魯姆?”馬涅夫人給了丈夫一個眼神,那小子還在吶!她态度有點軟和下來了,她向來喜歡塊頭足、腦子又好使的小夥子,那個男孩看起來還蠻靠譜的。
十七歲的女孩悶悶不樂地說:“還能是誰。”要是爸媽不同意的話,她今年呆在學校會非常無聊,威爾不在,朋友們肯定有不少也會參加,那就真是孤寡老人了!
“那好吧!我們同意了。”馬涅夫人捏緊丈夫的手說,她其實沒那麽放心,女兒才十七歲!十七歲雖然成年了,但在爸媽看來就還是個寶寶!
“據我所知三強争霸賽是不會喊停的,這和格鬥可不一樣!”馬涅先生手疼,可不敢抽出來,“你要是選上了要萬分小心,每天晚上都要雙面鏡報平安!”
馬涅萬萬沒想到如果選上了,還要像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天天平安簽到!那突然就沒那麽大興趣了。她向來喜歡找刺激,但不喜歡被爸媽框住。
第二天早餐過後,她和卡卡洛夫校長打了照面,說了願意參加,卡卡洛夫喜形于色地撚了撚山羊胡子,這下可以把鄧布利多打個落花流水了。
克魯姆聽到這個消息也分外驚喜,他大聲說:“太好——”身形就被馬涅的冰凍咒定在那裏了。格鬥課上兩人一個小組,允許混戰,馬涅哪怕嘴上放松地聊天,手上咒語還是不會停的。
老教授早就不想管她了,因為以馬涅現在的水平想要在N.E.W.T.拿個優秀不是什麽大問題。他背着手慢吞吞地走着,反手就給了馬涅一個昏迷咒,面上卻假裝無事發生。
射來的紅光一閃,馬涅一個側翻躲開。她甩了一個爆破咒,直接粗暴地炸裂了通向老教授的地板,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搖欲墜,即将砸在老教授的身上。
周圍的同學看到馬涅挑戰教授,紛紛放下手中的仇怨,興致盎然地圍觀。有些人還在下注到底誰會贏。
老教授擡手提前炸碎了吊燈,飛濺的玻璃碎渣在空中變形,更長更尖銳的銀針閃爍着寒光向着馬涅飛去。
馬涅一抖魔杖,一把熊熊燃燒的長刀閃現,被她輕巧地揮舞着,彈反了那些細小的武器。長刀斷離魔杖,變成一把旋飛的飛镖飛去。
白色的霧氣被老教授從口中吐出,像是一雙大手包裹住了火镖,如煙似霧其實是一種珍貴草藥吐出的果實,顆粒非常小,一不小心就會吸入肺部,然後中毒。
“犯規啦老頭!格鬥課怎麽能用草藥學的東西呢?”馬涅叉着腰喊。
“好吧好吧!”老頭好脾氣地收了手,可周圍的戰鬥狂熱分子還意猶未盡,勸着再打一架,要麽他自己上和老教授打一架,實在不行和馬涅打也行。
可是老頭和藹地呵呵一笑,背着手,耳後插着魔杖,仙人一般地晃走了。
“這可是新袍子……我真的裂開!”馬涅嘟囔着檢查袍子下擺,剛才被漏掉的銀針梳了不少搖滾風的須須。
她轉臉四處找着可以抱怨新袍子長胡子的人,卻好笑地發現克魯姆還被困在冰塊裏。馬涅歪頭一笑,露出兩顆虎牙,瞬間萌殺了只有眼珠子可以轉的、備受冷落的克魯姆。
“哦!我梅林的毛皮襖子!真的凍死了!”被去除咒語的克魯姆打了個寒戰,瞬間融入這個溫暖的環境,“怎麽突然打起來了?”
馬涅聳聳肩,裝模作樣地哀怨:“可能看我過分美麗吧?”
克魯姆是看上去憨憨的,但對上喜歡的人就不一樣了:“揮舞魔杖的你更加美麗。”
“嘿嘿!”馬涅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也是臉皮厚得跟犀牛皮一樣了——難得羞澀。“你知道我們怎麽去霍格沃茨嗎?”
“唔……飛天掃帚?”克魯姆只喜歡飛天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