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真相
回到兩年前，那時大家都還在種小麥，幾個商人模樣的人來到田裏，和村民聊了聊水渠和土質的事情，還給了幾塊散碎銀兩，可是後來官府的人就來了，要村民明年種茶葉，違者必抓，等到收獲時節一大批商人收購茶葉，他們拿出縣衙開的條子的才能從村民手裏收購茶葉。
回到現在……
“那點錢既要養家糊口又要交稅，怎麽可能夠。從此我們的生活越來越不好了。”“是啊，我們也沒餘糧，幫不了李四媳婦，還好她遇到了你，李四回來看到老婆孩子好好的該有多高興。”
陸成若有所思，這很明顯是官商勾結獲取暴利。陸成看了看四周，在一棵茶樹下看到什麽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張紙。“這是那些商人買茶葉用的條子，縣城來人說只準向有條子的商人提供茶葉，不然就抓起來。”陸成看了看條子，覺得這是物證，以後必有用處。
第二天，陸成雇了個馬車載小玉回去，自己則是繼續騎馬，兩人告訴村民要是李四回來告訴他陸成的住處。
回到清源縣城，行駛在道路上，小雲不經意往外一看，看到陸成回來了，走出去看到陸成跟着一輛馬車，小雲心裏犯嘀咕：難道他這次出去遇到什麽貴人了？還用馬車，自己卻騎馬。嫂子扭着腰從裏面出來“陸公子回來了，你去看看，也許他知道什麽消息。”小雲跟着到陸成的宅子，看到陸成扶着一個孕婦從馬車上下來，扶着孕婦慢慢走進自己家中。
陸成攙扶着小玉到偏房“這裏就是你住的房間。”小玉很喜歡，畢竟自己根本不可能住這種房間，驚嘆連連到處看看。“謝謝，我是給你幹活的，怎麽能住這麽好的房子。”小玉淚眼汪汪。“既然你在這裏住下，就好好幹活報答我吧。”小玉點點頭。陸成讓人帶她去換衣服。
“老爺，有個叫霍雲的姑娘要見你。”“知道了。“兩人在正堂坐下，陸成詳細講述了出門的經歷。“官商勾結的可能很大。”“那你有什麽辦法嗎？”“沒有，我只是個被革職的人，無權無勢，我要是有權，憑那張條子和農民的口供就可以解決問題。”話說完，小玉雙手端着兩杯茶走進來，雙手托着盤子，盤子微微壓着孕肚，孕肚前端微微凹陷。
小玉換了一身衣服，腰細肚子顯得很尖，裙子被撐起，露出一點小腿。霍雲端詳着她“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孕婦？”陸成點點頭。小玉手扶着腰夾着盤子慢慢離開，身體微微左右晃動。小雲和陸成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晚上吃完晚飯，小玉坐在床上側着身子，一只手揉揉小腿，另一只手護着肚子，陸成走進來“怎麽樣？還适應嗎？”“嗯嗯，多謝陸公子。我會好好幹活報答的。”陸成欣慰地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小玉揉好小腿，笨拙地挪動自己的屁股，同時擡起自己的雙腿放在床上。
另一邊，小雲嫂子已經側躺着睡下，小雲還在做侄子穿的衣服。嫂子突然捂着肚子叫着，在床上縮成一團“哎喲……”小雲聽到動靜，解開遮蓋肚子的衣物看着胎動，孕肚突然整個往上擡起“呼……好疼。”小雲很着急，手放在孕肚上，感覺到孩子在裏面拳打腳踢。小雲輕輕往下撫摸孕肚，孕肚慢慢往下回到正常位置，小雲松了口氣，手輕輕揉揉肚子上方，嫂子覺得很舒服，深呼吸，沒多久又睡下了，小雲幫嫂子蓋好被子也睡了。
一個星期後的早上，小玉早早起來到院子裏打一桶水，分開雙腿讓自己身體穩定住，雙手握着把手用力轉動，身子也跟着動，滿滿的水桶慢慢上來。突然胎兒踢了她一下，腳下一滑，雖然雙手及時握着井邊，但是肚子還是實打實地磕了一下井邊“呃……”小玉慢慢跪在地上趴在井口，捂着肚子呻吟。
陸成聽到動靜出來，趕緊扶着小玉到房裏歇息，小玉靠着床頭微微彎曲雙腿坐着。“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以後重活讓其他人幹就行了。”
陸成覺得沒什麽大礙就出去了。小玉往下拉自己的裙子露出孕肚，在陸成家的夥食很好，孕肚側面的曲線漸漸圓潤。孕肚中間偏左的位置紅腫，小玉輕輕揉揉紅腫的地方“呼……”胎兒突然拱紅腫的地方，小玉靜靜感受着胎動，雖然疼卻覺得很幸福。
另一邊，小雲還坐在店裏算賬，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別的有勢的米店自然不愁貨源，可是自己家只能靠哥哥外出獲取。“夫人又肚子疼了。”下人來傳喚，小雲趕緊過去，嫂子坐在床上彎腰，雙臂環着肚子，閉着眼睛“好疼……”“嫂子我來了，別怕。”小雲讓嫂子靠着自己，握着她的手慢慢挪開，自己伸手揉揉嫂子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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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這孩子會提前出來……”嫂子覺得下面被胎頭壓迫，已經合不上雙腿很是難受。“不是要十個月嗎？”“能到十個月的都是少數。”“可是哥還沒回來啊。”“生孩子哪有等人的，呃啊……”孩子重重踢了一下肚子下面，疼得嫂子雙手托着下面猛地彎腰，呼吸急促。“那我去找産婆候着。”
小玉在房間裏休息一會，雙手扶着腰慢慢走出房間，看到丫鬟在擦桌子，接過毛巾，邊護着肚子邊彎腰擦桌子，丫鬟生怕她再傷到，一直在旁邊看着。小玉經常幹這個，肚子一直不碰桌子。“好厲害。”小玉擺擺手。“在家的時候經常這麽幹，沒事的。”丫鬟扶着小玉坐下“小玉姐姐先休息會，老爺說不能讓你一直幹活。”“我既然來了，就要幫你們分擔。”小玉輕輕拿開丫鬟的手笑了笑“我沒那麽嬌貴，懷個孩子而已。”
另一邊，陸成到藥鋪要了點安胎藥準備回家，迎面撞上小雲。“你這是給小玉姑娘買藥？”“正是，你來給你嫂子買藥？”“嫂子好像這段時間就要生了，我看看有沒有什麽藥能延遲出生……你能讓小玉姑娘來照顧我嫂子嗎？她們都是孕婦，會方便些。”“好，不過同不同意就是她的事了。”
陸成晚上跟小玉說這件事，小玉毫不猶豫地點頭。“你這肚子也不小，不要勉強自己。”“沒關系，我伺候過村裏有孕的姐妹，有經驗，而且我也不是富家小姐，這點小事難不倒我。”等陸成走了之後小玉喝安胎藥，喝完覺得胃裏咕嚕咕嚕的，一只手托着肚子下面，一只手揉揉肚子上方。
第二天，小玉就到小雲家裏。“小雲也真是的，怎麽叫個肚子這麽大的來幫我。”小玉一點也不見外，坐在嫂子身邊，雙手放在嫂子的肚子側面摸了摸“肚子倒是挺圓。”手又伸到肚子下面掂量一下。“肚子下墜了，可能半個月後就要生了。這時候你多在床上休息，盡量別下地。”嫂子點點頭看着她的肚子，往前凸出得厲害，肚子前端尖尖的，肚臍嚴重外凸。嫂子握着她的手“謝謝你大着肚子來照顧我。”“都是要當娘的，這都是應該的。你這肚子真圓啊，村裏人說肚子特別圓的，生出來的孩子有福氣呢。”“借你吉言，這孩子快折騰死我了。我想出去走走”
小玉扶着嫂子出去走走。嫂子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拉着小玉的手慢慢走着，雙腿和地面成三角形，動作笨拙，一會揉揉腰一會捶捶腰。小玉想扶着嫂子，可是自己的大肚子很不方便，只能跟在嫂子後面拉着嫂子的手慢慢走。
“不行，這樣我好累。”嫂子氣喘籲籲，手扶着腰踉踉跄跄，雙腿有些脹痛，身上微微出汗。小玉伸直胳膊幫嫂子擦擦汗，嫂子的手輕輕搭在小玉孕肚上方，兩人肚子靠在一起。“才走這麽幾步路就不行了，呼……回去吧，我累了。”嫂子靠在小玉身上，小玉繃直雙腿，身體微微傾斜支撐着她慢慢走回去。
另一邊，陸成和小雲閑聊“什麽？你要去和那個狗官談談，瘋了吧。”“總比束手待斃要好，也許他能體會百姓疾苦。”“他要是能體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小雲看了看陸成，心想：沒想到他一個被革職的官不在家享清福卻要為百姓如此賣力，對陸成有好感。
到了晚上，嫂子肚子又開始疼，胎兒在裏面亂動，肚子微微變形，再加上假性宮縮很是疼痛。“唔……”嫂子側躺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抓着被子。小玉站在旁邊彎腰給她揉揉腰“要生了都是這樣的，時間不會太長。”嫂子微微出汗。小玉看嫂子難受的樣子有些着急，雙手一起上，使勁在嫂子腰間摩挲。嫂子稍微舒服了點，呼吸漸漸平緩，身體慢慢放松。
小玉松了口氣，剛想站起來歇會，肚子的胎兒也不安分，一下踢了小玉肚子前端。“啊……”小玉叫了一聲，疼得直不起腰，雙腿一下站不住，趕緊雙手撐着床支撐着上身，慢慢轉動身子坐在床上，雙手撐着床，身子往後傾，覺得下腹部一陣一陣疼。嫂子一只手托着肚子慢慢轉過來“小雲快過來，小玉肚子不舒服，你扶她到偏房去休息。”
小雲趕緊過來扶着小玉，把小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摟着小玉的腰。“不行，夫人還沒休息我怎麽能離開……”“我很快就睡了，身邊不需要人了，你也去休息。”嫂子看她這樣也很着急，小雲趕緊拉着她離開。小玉疼得站不直，上身前傾，一只手托着肚子呼吸急促，雙腿用不上力，艱難地行走着“慢點。”
小雲扶她到偏房躺着。“你等着，我去給你喝嫂子喝的安胎藥。”“不用了……”小玉還沒說完小雲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拿了一碗安胎藥“我喂你喝。”小玉非常愧疚“我是來照顧你嫂子的，沒想到卻要讓你照顧。”“沒關系，是我考慮不周。你要是出事我不好跟陸成交代。”小玉喝了兩口安胎藥，伸手揉揉肚子下面。“我來吧。”小雲也伸手跟小玉一起揉揉肚子下面，在肚子下面來回撫摸着。小雲的手剛才拿藥還有些餘溫，小玉覺得很溫暖很舒服，長舒口氣，拉着小雲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真是遇到好人了，先是陸公子，再就是你們。”小雲笑了笑，手在小玉肚子上轉了兩圈，胎兒踢了一下小雲的掌心，兩人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