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滾出去,聽不懂?
第33章 滾出去,聽不懂?
季時本就不虞的臉色在看到陸尋機之後又黑了一度。
明明對這人初印象不錯的,但現在看就覺得怎麽看怎麽礙眼。
“陸少這大早上的就光着膀子,也不怕着涼,”他張口嘲諷道:“積分商城感冒藥也是很貴……”
陸尋機壓根兒沒理他,擦着身子路過他,在樓下拿了個杯子接了杯水,靠在梳理臺上喝了兩口。
他皮膚很白,因此身上但凡有點兒別的顏色就非常紮眼。
紫紅色的半個牙印在褲子下若隐若現,季時登時像是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齒痕在那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咬的。
昨天晚上謝祭是睡在陸尋機房間裏的,所以那個極盡暧昧的痕跡是誰的傑作,也就不言而喻。
季時心裏酸的冒泡,眼神都幽怨了兩分。
謝祭還在房間裏收拾床鋪,就聽見系統提示音響起,說季時對他的好感度降低了10,一百積分随之落入餘額。
謝祭:“?”
這大早上的,誰又惹他了?
看着積分餘額 ,謝祭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一大早起來就送他一百積分。
事實證明,陸尋機并非說說而已,他确實是去晨練的,在院子裏舒展了一下筋骨,就開始繞着別院跑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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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一晚上的攝像頭也到了開啓的時間,直播間陸陸續續來了人。
【小陸少爺真是好努力一個人,我記得他昨天也是最早起的。】
【陸尋機每天早上要晨練的……不過今天怎麽沒穿衣服,昨天倒是包的嚴嚴實實的。】
【陸少爺肯定是聽到了廣大老婆粉的呼喚,一大早上就給粉絲發福利了……這胸,這腰,這腹肌,這大長腿,看得我眼淚不自覺從嘴角流了下來!】
【小陸你記住,花會謝,人會呆,姐的愛,never say goodbye。】
【你跟姨說實話,是不是想玩弄一下姨的感情?姨也一把年紀了,背着家裏的老頭子跟你在一起,覺得你才是姨的真愛,剛認識的時候你覺得姨有女人味,姨美,昨天晚上讓姨幫你洗內褲也給你洗了,怎麽一回家就把姨給拉黑了?不要這樣對姨,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回到姨的身邊,姨什麽都依你,如果你看到了,記得給姨回個消息,姨等你。】
【夠了我說,謝祭把手機還給人家姑娘!】
【說騷話說不過你們這幫掉毛,急的我在公交車站臺撓了撓屁股。】
【不是,沒人注意到陸少腰間的齒印?】
【感覺是為了給我看故意拍的……】
【這個地方自己咬不到吧,不是吧,玩兒這麽野?】
【這誰的齒印啊!???卧槽!誰!誰敢咬我老公?!天殺的,一覺起來老公沒了!】
【盲猜一個謝祭,感覺是只有他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押謝祭加一,我們陸少純高嶺之花,清冷出塵的,感覺除了謝祭沒給過其他人好臉色,更不會允許他們在這麽私密的部位留下這麽暧昧的痕跡。】
【so?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老婆把我老公給咬了?】
【說不定是你老公把你老婆給……】
【三個人的愛情果然還是太擁擠了。】
陸尋機腰腹間的齒印引發了一場熱烈的讨論,而齒印的主人,犯罪嫌疑人謝某穿着一件十分平常的T恤從陸尋機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并沒有刻意的想隐藏什麽,穿衣服主打一個柔軟舒适。
在正常的時候,那肩膀上的齒痕被衣服正常遮蓋。
等到他坐在餐坐邊,另一只手高舉起來倒豆漿的時候,T恤的一頭便往下滑了兩寸。
牧堯本來聚精會神的盯着謝祭的臉下飯,猛然間便窺見了衣服下那明晃晃的齒痕。
他頓了一下,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沒當着鏡頭直接問出來。
等謝祭吃好了飯,準備去更衣室換上工作服前往牛棚喂牛的時候,才趁機擠了進來。
所幸更衣室的位置很大,不至于擠不下兩個男人。
謝祭剛擡頭想問他有什麽事,牧堯便捏着他的肩膀将人困在雙臂之間。
謝祭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給牧堯用過【迷疊香】的緣故,他實在不太喜歡牧堯身上的氣味。
香的有些熏人,尤其是在這種遠超安全社交範圍之內的情況下。
牧堯捏着他的衣服往下一扯,露出那枚齒痕,眼底蘊起了一點嫉恨:“誰幹的?”
謝祭冷着臉把牧堯推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有些不爽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牧堯手指一緊,咬着牙開口道:“怎麽跟我沒關系,你是我看上的小蛋糕,老子還沒下口呢,誰特麽嘴那麽快。”
謝祭沒聽懂:“什麽?”
“我說,誰幹的。”牧堯沒打算跟謝祭解釋,更加強硬的逼近他,大拇指摁着謝祭肩頭的齒印,又低聲罵了句:“草,這東西誰留在你身上的?說啊!”
謝祭擡手,捏住了牧堯的手腕。
他雖然沒多大力氣,但懂一些穴位,即便用很小的力氣也能讓牧堯手臂發軟。
謝祭揮開牧堯的手,仰着下巴,霧藍色的眸子裏透出一點寒氣:“我不喜歡你這樣跟我說話,所以我不準備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不懂得什麽叫禮貌的話,我也不介意教教您。”
牧堯挑眉,有些新奇的看了謝祭一眼。
或許是因為這他在衆人面前所展現出來的乖順柔軟實在太不一樣了,讓牧堯興味十足的起了一些新鮮感。
他的目光落在謝祭肩頭,手臂即便已經被謝祭捏的酸麻非常,仍舊不知死活的去蹭那枚齒印,半晌才開口道:“是陸尋機?”
大概也能猜出來,目前跟謝祭關系好的,除了陸尋機就是季時,那種傻大個,根本就不會留這樣暧昧的東西,他要是已經跟謝祭走到這一步了,估計天還沒亮就起床炫耀了。
謝祭沒說話,算是默認,覺得牧堯有點煩。
畢竟牧堯不是季時,沒給他錢,也沒給他好處。
更不是陸尋機這種跟他性命相關的重要人物。
“出去。”他仰着下巴,像只雪白高貴的狐貍,對膽敢撫摸他潔白毛發的卑賤人類下達驅逐指令。
牧堯勾着唇笑了一下,不似方才那般直接粗魯,多了幾分捕獵似的耐心。
他低聲道:“抱歉……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只是看你受傷了,有些心急。”
說着,他變戲法兒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一枝沾着露水的玫瑰:“給小蛋糕賠罪好不好?”
謝祭輕嗤了一聲:“滾出去,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