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第20章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謝祭捂着鼻子,聲音悶悶的:“因為天太熱了。”
陸尋機挑眉看了他一眼,眼底帶着幾分揶揄的笑意。
謝祭被他笑的有點不好意思,惱羞成怒道:“幹什麽,是你自己要脫成那個樣子的,又不是我讓你脫的!再說了,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小氣吧啦的,長都長了,看兩眼怎麽了?”
陸尋機從他身邊跨過去,進屋子裏拿了濕潤的毛巾出來,摁着他的腦袋道:“看起來你确實需要一盆毛血旺。”
謝祭身子一頓:“你記得?”
陸尋機俯身,仔細給他擦鼻子下的血跡,聞言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十分淡定的問道:“記得什麽?”
謝祭抿了抿唇,想吃毛血旺是他在夢裏提出來的,如果陸尋機不記得那個夢,為什麽會說出“确實需要一盆毛血旺”的話?
但如果他記得,這個反應未免也太真實了,難道奧斯卡小金人竟在我身邊?
謝祭探究的看了陸尋機兩眼,開口道:“沒什麽。”
陸尋機看起來心情不錯,手下的動作都溫柔了許多,沾着涼水的毛巾輕輕擦拭過鼻尖,将那股粘稠的熱意帶走。
陸尋機靠的很近,謝祭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噴灑在自己臉上,那雙绛紫色的眸子落滿溫柔的光……就像是,一池春水鋪滿了深紫色的寶石,漂亮又妖氣。
謝祭覺得有些癢,往後仰了仰頭,想拉開一點距離。
“別動。”下一刻,陸尋機的手掌就完全掌控了他的脖頸,從後面托着他的腦袋,霸道的不許他往後再撤一點:“還沒擦幹淨呢,躲什麽?”
“癢呢。”謝祭老實的小聲道。
陸尋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哪裏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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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祭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噴到睫毛了,眼睛癢。”
陸尋機又靠近了些許,伸出指腹在他眼角處揉了揉。
霧藍色的瞳子被遮蓋住,被揉捏過的地方拖出一抹迤逦的紅,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陸尋機眸色晦暗了幾分:“現在怎麽樣?”
謝祭:“好了,不癢了。”
陸尋機低頭繼續給他擦鼻血。
【我們真假少爺就是兄友弟恭……不對。】
【好家夥,這是我能看的嗎?等等,我看的不是田園綜藝嗎?怎麽有種戀綜的既視感?】
【別人我不知道嗷,但謝祭,他鐵直,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馬路牙子邊電線杆子的氣質。】
【謝祭:對不起,今天忘喝中藥了。】
【但不得不說,他跟陸尋機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會有濃烈的cp感!感覺兩個人的眼神都要拉絲了,果然謝祭斬男的時候最斬女。】
【直男輕輕一麥,留我痛苦一生。】
【這兄弟骨科也是被我嗑到了。】
【哪裏有兄弟骨科?兩個人沒有血緣關系的吧,況且戶口本也不在一個本子上,聽說陸尋機并沒有把戶口轉到謝家來,估計跟謝家父母還有心結吧。】
【換我我也有心結好吧,自己的富貴人生可是被人搶了十八年,好不容易認祖歸宗了,結果那個鸠占鵲巢的家夥什麽事情都沒有,還繼續享受着謝家少爺的待遇,任誰也會覺得這父母偏心的。】
【我倒是覺得謝祭很好相處啊,這幾天直播下來,性格也很讨喜,一直都在為陸尋機考慮,也從來沒有害人的想法!】
【不是,難道就我一個人的關注點是,所有人都在工作,只有謝祭在這裏無所事事嗎?不想幹活的話,就不要來參加這個綜藝好吧?真少爺都在幹活,只有他這個假少爺在擺爛!】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個年代了,還有人在草擺爛人設吧?到時候沒有積分,吃飯睡覺都成問題了吧?】
【所以他現在讨好陸尋機,是想偷懶,這樣就算沒有積分,跟着陸尋機混總是餓不死的,真是詭計多端的直男!】
【有沒有人昨天是蹲在謝祭直播間的,能說一下他昨天幹什麽了嗎?】
【我我我,我昨天出于好奇去看了一下,發現謝祭在擠牛奶,覺得有點無聊就走了。】
【擠牛奶能有多少積分?這死直男果然打的是陸尋機積分的主意!】
一個鼻血擦了五分鐘,謝祭被陸尋機的手勾着下巴,有些粗粝的指腹輕微的蹭着細嫩光滑的皮膚。
養的真嬌。
陸尋機眯着眼,小少爺估計十八年裏沒幹過什麽重活兒,哪兒都是細皮嫩肉的,落進掌心裏的觸感就像一塊綿軟的棉花。
“好了沒。”謝祭也不敢動,小聲問道:“脖子好酸。”
陸尋機蹭了蹭謝祭的下巴,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謝祭的下巴,哼道:“小混賬,撒什麽嬌。”
嬌氣死了。
謝祭沒有反駁,只是低頭摸了摸鼻尖,确認血沒有繼續流下來才伸了個懶腰,起身想去院子門口看看那個藍頭巾來了沒有。
陸尋機站在他身後突然來了一句:“什麽叫普通的親朋好友?”
謝祭頓了一下,開口道:“你怎麽偷聽別人說話?”
“聽力好。”陸尋機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進而又壓迫感十足的朝着謝祭走了一步:“所以,什麽叫普通的親朋好友?”
謝祭看着他,還是想試探陸尋機到底能不能記得夢中的事情,于是便開口道:“親朋好友就是……偶爾會一起親嘴的好朋友。”
沒想到這回是陸尋機愣住了。
兩秒之後,謝祭看到陸尋機似乎是有點紅溫了,從耳朵尖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反應這麽純情?
這還是我在夢中見到的那條色蛇嗎?
陸尋機罕見的收起了自己的強勢,張了張嘴,低聲道:“你發現了?”
謝祭:“?”
嗯?
發現什麽?
……等等,不對。
謝祭的腦子短暫的短路了一瞬間,登時睜大眼睛,快速走近陸尋機,壓着嗓子:“你昨天晚上趁我睡覺偷親我是吧?”
陸尋機咳了一聲:“沒有,一不小心蹭到的。”
“哦。”謝祭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陸尋機:“?”
不是,他在好什麽?
“那,”陸尋機似乎有些緊張,盯着謝祭的臉,聲線壓的有些喑啞:“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謝祭虎着臉,以同樣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親密關系。”
陸尋機揚唇,笑意未達眼底就聽見了謝祭的下一句話。
“親過是秘密,所以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