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虐文中茍命[穿書]

第33章 背德之根

第33章 第 33 章 背德之根

孔曦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的過去又發生了什麽？

帶着這樣的疑問，我打開了《背德之根》那本書。

書裏是這麽說的。

孔曦是個怪胎，因為天生白發紅眸, 被他的父母當成是怪物, 差點淹死在河裏。

是澹臺聖的貼身侍從救起了他，把小小的嬰兒當作稀奇的玩物進獻給了當時還是個孩子的澹臺聖。

澹臺聖那時雖然只有七歲，出生鐘鳴鼎食之家, 書香門第, 卻是個天生的壞種。

他視人命為草芥, 認為自己是可以玩弄一切的至高無上的神。他尤其喜歡在手腕上戴一串紫金菩提子佛珠, 每回殺了生, 澹臺聖都會對着鏡子拜一拜。

一雙俊美的桃花眸三分帶笑, 七分是邪。

他不拜神佛, 只拜自己。

就是這樣一個狂妄自大，無法無天且壞到骨子裏的人, 接手了初生的孔曦。

孔曦五個月大時, 澹臺聖在他的小手上塗滿了毒藥。

那個唯一疼愛孔曦如親子的乳娘，因為孔曦的小手碰到了她的眼睛, 導致劇毒入體，一夜之間一命嗚呼。

當晚，孔曦躺在乳娘冰冷的屍體懷抱中，哭得撕心裂肺，差點把嗓子給哭啞。

第二天早上, 澹臺聖從屍體中抱起小小的嬰孩，邪氣的桃花眸溫柔如水：“小曦不怕，哥哥在~”

孔曦當時凍得嘴唇烏紫，高燒不退, 七名大夫圍着他搶救了三天三夜才緩過氣來。

孔曦三歲時，澹臺聖讓下人把他一頭漂亮的白發給刮掉了，當時十分珍愛自己頭發的小孩傷心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澹臺聖卻笑眯眯地撚着佛珠，說是要讓孔曦陪他一起皈依佛門。

然後他每日灌孔曦三大碗勁酒，害得小小的孔曦酒精中毒，差點喪命。

澹臺聖站在虛弱的孔曦床前，陰森森地看着他道：“小曦是怪物，所以佛祖不喜歡你呢。”

……

我是怪物，不被神佛所容，所以我要是死了，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

這樣的認知被強行灌輸進他的大腦。

小小的孔曦看着澹臺聖丢給他的地獄萬象畫冊，吓得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差點精神失常成一個癡兒。

要不是澹臺府一個老郎中心生不忍，将他抱在懷裏日日夜夜地開導，孔曦的神智根本清明不了。

孔曦十歲時，澹臺聖将他抱在腿上，欣賞一個女孩被活生生剝皮。

澹臺聖對着孔曦的耳朵道：“她在獻祭自己。”

“為、為什麽要獻祭？”孔曦怕得瑟瑟發抖，連問話的聲音都是顫的。

“因為她想成為上神的子女——小曦去送她最後一程好不好？”澹臺聖嘴角挂着惡劣的笑容，往他手心裏塞了一把剮刀。

孔曦顫顫巍巍地走上前，給痛苦地尖叫慘嚎的女孩胸口上插了致命一刀。

尖叫聲戛然而止，血肉模糊的軀體啪叽一聲倒了下去，粘膩了一地的血水。

孔曦僵硬着身體，站在血泊之中，無助地顫抖着肩膀哭泣。

澹臺聖坐在上首看着，那修長的雙腿衿貴地交叉着，他看着哭得忘我的孔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仿若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王。

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澹臺聖開始變着花樣地驅使孔曦作惡。

第二次、第三次……孔曦殺的人越來越多。

到了第十次，孔曦已經能鎮定自若地擦着刀上的血，走到俊美哥哥的懷裏，依偎進去。

澹臺聖會獎賞地将嘴唇湊到他白嫩的臉上，印下一記吻。“小曦真棒。”

他得到的誇獎越來越多，對哥哥的依賴心也越來越重。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哥哥在卧室的床上，壓着一個白皙的身子不停地……

孔曦躲在櫃子裏，努力将眼睛瞪大，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澹臺聖雲收雨歇後，将身下的人像垃圾一樣踢下了床。

接着，立刻有收拾‘垃圾’的侍從進來，将那人清理出房間。

而澹臺聖呢，則赤着身體，不着寸縷地仰面躺在床上。

孔曦看着看着，突然就魔障了。

他将手顫抖着摸進衣服裏，紅着脖子一番動作後，揚起下巴，張着嘴巴，達到了人生第一次美妙的攀升。

這年，孔曦十四歲。

在白日裏，孔曦越來越喜歡粘着澹臺聖，最喜歡用柔軟的紅唇在澹臺聖的脖子皮膚上啃啃舔舔。

邪氣俊美的澹臺聖将他摟在懷裏，縱容地摸着小孩漂亮的白發問道：“哥哥香不香？”

孔曦紅着眼圈癡癡道：“想……”上哥哥。

想與香讀音差別不大，孔曦又特意說得很含糊。

澹臺聖以為他在說香，仰着頭又是一陣神經質的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也沒止住。

“小曦長大了啊……”澹臺聖側過臉，不懷好意的目光刺進少年迷蒙的酒紅眼底。

孔曦被他話裏的涼意刺激地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一個激靈醒過神來。

澹臺聖将纖弱的少年一把推到地上，招手叫來幾個壯仆，吩咐道：“好好教他怎麽做一個大人。”

孔曦蒼白着嘴唇伏在地上，被壯仆們壓着的時候，他擡起眼看向澹臺聖，委屈的眼淚如洪水般洩出。幾乎将他溺死在當場。

壯仆粗糙的手不知輕重地在他身上按出一個又一個淤青。

孔曦的身體如一葉孤舟漂泊在電閃雷鳴的大海上，那接二連三的兇猛浪花幾乎要将他整個撕碎。

孔曦絕望地看向坐在上首的俊美男人，崩潰地大哭求饒道：“哥哥！！不要！！！小曦不要！！！”

一聲接一聲，聲聲凄慘痛苦，往昔那醉人的紅眸此時被淚水沖刷得幾乎要滴血，他努力大睜着，眼眶裏血絲遍布，摳着地面的十指甲片甚至用力到翹起流血。

卻激不起男人哪怕一絲的憐愛。

叫到最後，他的嗓子都啞了，眼睛都哭得腫到睜不開。

那絞在身後幾乎要将他吞噬毀滅的噩夢，也依然沒有停止。

澹臺聖只是笑着看他，桃花眼中的溫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陌生惡意。

這惡意不是對別人，卻是第一次指向了他生平最寵愛的小孩，孔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