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不離開他半步
第1卷 第17章 不離開他半步
怎麽回事?
簡安晚擡頭看向窗外,窗簾垂放下來,其他東西也沒什麽變動,可能是蕭楚逸移過床板了。
簡安晚把貓的航空包還有買回來一些零零散散的物品堆放下來,轉身走出房間。
手上的項目陳老板雖然說着不急着要,但簡安晚也不敢弄得太拖延,心裏計劃晚上該畫畫圖紙了。
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的響動,空氣裏也摻和調料的香味,簡安晚走進廚房。
蕭楚逸身上的那條圍裙是淺藍色的,挂在他的白襯衫上并不突兀,反倒勾勒出他精壯的腰線,他輕松地将豬排分割成塊。
“需要幫忙嗎?”簡安晚也不能完全享受他的服務,束手束腳地看着蕭楚逸給豬排刷醬料。
蕭楚逸擡眼,下巴朝水槽裏的蔬菜揚了揚,說,“把菜洗了。”
“噢,好。”
簡安晚卷起袖子,站在水龍頭前面,邊開着水邊動手洗起菜葉,廚房裏似乎出現了和諧的一面。
細細小小的水流滴在菜葉上,白皙的手握着菜葉柄還彈水,好幾滴水濺到身上的衣袖。
蕭楚逸在煎豬排的空隙,抽空突擊檢查了簡安晚的成果,他狹長鋒利的眼尾彎了下來,像是在笑話她,
“多大的人了?還玩水。”
“我沒有,我正在洗吶。”簡安晚立馬否認了,急囧的她反而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她動作又忽然變快了起來。
蕭楚逸側過她的肩膀,打開調料櫃子,從裏面拿出胡椒粉和生抽之類的東西。
他做飯的時候垂眉順眼,狀态很是享受,完全不像簡安晚一走近廚房就莫名煩躁。
她這輩子最讨厭的地方就是廚房了,不僅是因為經她之手被人多次吐槽的黑暗料理,同時還有說不清的原因。
“洗好了,放哪?”
簡安晚把水瀝幹了,菜籃裏放着洗幹淨的生菜嫩葉和胡蘿蔔,補充問一句,
“胡蘿蔔要切絲嗎?還有這個西紅柿。”
蕭楚逸八成是料到她刀工不好,說不定幫忙還會幫成倒忙,說了不用,
“廚房的吸煙機不怎麽好,油煙大,你先出去。”
這麽貼心?
簡安晚心裏有點觸動,她怔愣了一下才點頭走出去,本以為蕭楚逸下班還要忙碌做飯,多多少少會有點怨言。
沒想到不僅沒有,反倒對她照顧有加,簡安晚感覺自己雖然肚子裏揣了他的崽,但本質來說自己對他算是個陌生人。
照顧得太盡心盡力也讓簡安晚有些受寵若驚,她進房間,靠在椅子上抱着設計圖紙,找找感覺,
椅輪是滑動,她轉了兩三圈,忽然看見衣櫃一邊是開着的,嗯?簡安晚不記得什麽時候開的衣櫃了。
她剛想站起來過去翻一翻衣櫃,房間門突然被敲了兩聲,蕭楚逸叫她吃飯。
“好,馬上來。”
簡安晚放下畫筆和畫板,先出去吃飯,沒來得及管還開着的衣櫃。
估計是自己又健忘了。
蕭楚逸拿起刀叉,幫她叉了幾塊沾了醬汁的豬排過來,肉嫩的出汁,一下子就勾起簡安晚的食欲。
簡安晚坐下來,在經歷簡單早餐一碗粥,中午一碗粉條的寡淡之後,她本能地對美食制造者蕭楚逸先生道了一聲,“謝謝。”
蕭楚逸坐在對面,桌子的高度不高,他寬大的背會松陷下來,現在的四目相對不算難事,只是不知該如何描述這種本可以什麽都發生,卻又毫無波瀾的視線,他說,
“不用說謝謝,我不想聽。”
簡安晚老老實實幹飯,她點頭說好吧,以為蕭楚逸可能覺得聽着太煩,平時她在家裏聽到媽媽姐姐老是重複一句話也會好煩。
填飽肚子,簡安晚控制不住自己又追了兩集電視劇,看完美美地洗了個澡。
因為蕭楚逸好像有工作,所以他待在房間裏,他不在客廳範圍內活動,簡安晚自由不受拘束地霸占了客廳的大電視。
現在九點半,簡安晚打開臺燈,坐在書桌前畫稿,自從大學畢業之後,簡安晚就開始打下手,串珠手工她還可以,就是設計稿子都沒畫幾次,現在握筆都有點陌生。
天邊漸漸晚了下來,夜深人靜,簡安晚一看已經十一點,趕緊收拾桌面東西,乖乖躺在床上,手“啪”地一掌把燈熄滅了。
她換個姿勢,枕着手側躺在床上,剛合上眼皮,心裏頭總感覺不安心,她翻身,聽到悉悉索索的響聲,似乎是從窗戶那一頭傳來的。
家裏面是不是進了老鼠?
簡安晚皺眉,她揪着棉被一角,伸手打開房間燈的開關,同時看見窗外一個黑影很快閃現過去,把她吓得不輕。
她擡手揉了揉雙眼,确定自己沒看錯。
簡安晚聯想回家時看到的床板位置移動,莫名其妙打開的衣櫃門...背後不由得豎起一陣寒毛。
她下床,客廳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簡安晚很快來到蕭楚逸門口,擡手急促地連續敲了幾下門,但願蕭楚逸沒有完全睡着。
睡在客廳貓窩的奶豆也被吵醒了,啞着嗓子發出貓叫,在淩晨時分很突兀。
面前的門打開了,蕭楚逸的出現讓簡安晚心裏升起莫名的安心,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蕭楚逸擰着眉頭,問她有什麽事,尤其是穿着衣冠不整的吊帶睡衣無端出現在房門,不知道簡安晚是不是忘記了之前的約法三章。
簡安晚額角冒着冷汗,偏頭朝四周讪讪望了一圈,眼裏參雜着恐懼,向他發出求助一般,白皙的手指扯上蕭楚逸的衣擺,壓低聲音說,
“我剛剛看見窗外有個黑影,今天下午感覺房間裏的布置也不對勁,懷疑是...有人進了我們的房子。”
“你确定?”
蕭楚逸雙手交叉放在胸膛前,對簡安晚的話半信半疑,反問她,盡管如此,他還是很快改了态度,
“走,現在下去找值班物業調監控。”
簡安晚出門時忘記帶外套了,好在客廳沙發上落了一件針織長毛衣,她給套上,跟着蕭楚逸下了樓,不離開他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