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V]
21.某些真相 [V]
肩膀上的抽泣聲逐漸減弱，林汐将陸炳辰的臉托了起來，她溫柔的幫他擦了擦眼淚。
陸炳辰的眼眸水汪汪的，讓人忍不住的心軟，他斷斷續續的訴說着最近照顧爸爸的辛苦。
林汐一言不發的耐心聽着，時不時用紙巾幫他擦去眼角的淚花。
等他訴說完了，林汐才笑着打趣他：“這麽大的人了，哭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不是小孩了。”陸炳辰聞言迅速用袖子在臉上擦了兩下，強顏歡笑，“我可以保護你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林汐嘆了口氣：“你把自己保護好就行。”
她想到了那天在醫院的偶遇，又問起了今早的問題：“所以你當時來醫院就是這個事情啊，那為什麽你會說我是感冒呢？”
陸炳辰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和她解釋當時的情況：“那天我們不是上午見過嗎，當時我就覺得你臉色不好，下午在醫院看到你又一緊張，腦子一急就以為你是感冒了。”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原主被殺害的那天确實和陸炳辰見過，但聽他這麽正大光明的提，感覺不像是做了壞事的樣子。
還有，陸炳辰父親生病他來醫院照顧是理所應當的，他為什麽會緊張的，這其中他肯定還隐瞞了什麽。
但是比起他個人的秘密，林汐更關心原主的事情，所以它自動忽略了第二個問題，問起了她穿來之前的故事。
“你還記得我們那天是幾點分開的嗎？”
“讓我想想。”陸炳辰稍加思索，舉起右手伸出幾根手指，“那天我們一起吃了午飯，我把你送回樓下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兩點鐘左右吧，你那天狀态一直不太好，我沒敢多留你。”
原主死亡時間大約不到四點，這說明兇手是在兩點到四點的期間接近的原主，想辦法來到她家，并且讓她成功的吃下藥，在四點之前動了手。
這麽說的話……監控會不會拍到了什麽？
看來得想個辦法去物業那裏看這段時間的監控了。
“對了汐汐，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呀？”
林汐擡頭看了眼前面婦産科三個大字，不緊不慢的說道：“啊？原來這裏是婦産科呀，那看來我走錯了，我想去婦科來着，最近姨媽來的不規律，我想查查是不是多囊。”
有理有據的解釋完，林汐勾起嘴角，美目彎彎。
“那麽，你來這裏幹嘛？”
本來林汐是不想管這些的，但既然陸炳辰先開口了，她不問回來豈不是很虧。
陸炳辰意料之中熄火了，他瞳孔微顫，下意識的躲開了林汐的視線，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我就是，額路過，不對不對，走錯……”
他甚至連語句都說不通順，慌張的模樣将那點隐秘的小心思暴露的徹徹底底。
所以啊，林汐聳聳肩，她都已經放過他了，何苦又回頭自投羅網呢。
林汐也不逼問他，既然想要的信息已經收集到了就沒必要太過分，她站起身來，對着他揮了揮手。
“我還有點事先走啦，你快去好好的處理自己的事情吧，明天公司見。”
陸炳辰怔怔的仰望她，就像是望着觸不到的雲彩，飄渺又虛幻。
直到林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他都未說出一句話，所有的話卡在了嗓子裏面，想說卻又不能說。
忍忍吧，陸炳辰對着自己說，只要堅持過這一陣，他就徹底解脫了。
可是……怎麽辦呢汐汐，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活着真的好累啊。
*
回到家裏，林汐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她把手機充上電，疲憊的倒在了沙發上。
每天出門都像是去打一場惡仗，讓她身心都累到不行。
她掏出檢查報告，謹慎的将它們撕扯成一塊塊的碎片才扔進垃圾桶，誰知道這堆男人裏面有沒有隐藏的變态會去翻她的垃圾。
打開最後一張紙，林汐剛撕了一條小口子就停住，她仔細的把那張紙來回翻看，才回想起它是什麽。
好家夥，差點把體內藥品的檢查報告給撕了，這玩意可沒有第二張，兇手給她下的藥早就被身體代謝幹淨了。
她詳詳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檢查結果處有個英文名，應該就是藥的名字。
打開手機把英文名字輸入進去搜索，一個詞條出現在她的眼中，這東西原來是個安眠藥。
它的中文名字叫恩斯，是個非常有名的進口安眠藥，聽說效果好到讓人倒頭就睡，而且副作用極低，代謝也很快。
恩斯，怎麽這麽眼熟呢……
林汐趕緊拿出藥箱扒拉了兩下，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個小盒子，上面正是這個安眠藥的中文譯名，恩斯。
靠，什麽情況，兇手拿原主的藥給她下藥？還是兇手有同款藥？又或者原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給兇手創造機會？
各種疑問讓林汐腦袋都大了一圈，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在兇手下次動手之前把人給揪出來。
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這個藥絕對是故意讓原主吃的，因為本來從血液中查藥品就不容易，像是這種容易代謝的藥，等原主被發現的時候肯定更難查出，這樣就妥妥的是自殺現場了。
就算是被查出來，安眠藥加上原主還有這種藥，豈不是更加坐實了原主自殺？
真的是步步為營，每一條路都算計好将路口堵得死死的。
但話又說回來，原主就是完全無辜的嗎。
林汐本來以為原主僅僅是單純的喜歡釣男人，但現在看來她的想法大錯特錯。
從顧濯這件事看來，原主是有計劃的接近他們。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家裏開始尋找着什麽。
如果說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家裏應該留有什麽線索才對。
林汐在客廳翻找了一通，毫無收獲，她又去書房卧室，把所有能放東西的櫃子抽屜都打開看了一遍。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翻箱倒櫃了兩個小時以後，她終于在一個收納盒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剛看到這玩意的時候，林汐震驚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她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颠覆了。
這竟然是一塊……固體的小顏料。
聞起來有些腥氣，顏色是純正的深紅色，林汐好奇的将它在手心裏翻來覆去的查看，奇怪的事情發生。
它竟然慢慢的在她的手心裏融化了，變成像鮮血一樣濃稠且流動的液體。
無論是從味道還是外表，它都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根本不是普通假血可以媲美的。
所有的事情因為這個東西的出現被串聯在了一起，林汐終于可以将顧濯這條線大差不差的猜想出來。
顧濯以為他和原主發生了關系，但現在看來，他們之間恐怕清清白白。
原主只需要把這個顏料放在大腿根，體溫就會融化它，并且順着留到床上，到第二天身旁人醒來的時候就會看到，一個和自己一夜情并且丢了處子身的女人在身邊。
這一招并不怎麽高明，但妙就妙在人選上，原主選擇了顧濯。
她把顧濯吃的透透的，先用不争不搶的人設讓顧濯對她沒戒心，然後用假的一夜情将人勾住，這個時候顧濯雖然懷疑她是故意的，但還是會盡一份暧昧對象的責任，也就是為什麽态度冷淡卻還是給她送藥。
接下來原主就會用大招——送驗孕棒，将顧濯徹底拿下。
憑顧濯不亂搞，搞了就一定負責的性格，即使察覺到原主別有用心也會盡到應盡的責任。
如果不是她來，估計原主那個高段位的手段能做到既不嫁給顧濯，又把他死死的圈在魚塘中直到利用完他。
做到這一切，原主只需要将顧濯灌到不省人事，然後用計讓兩人進入同一個房間，就能完成掉總裁的這步棋。
看起來似乎簡單，但顧濯可不是吃素的，這麽多年能成功把他也迷惑住的恐怕也就原主了，這女人真是不可小看。
原主絕對有什麽目的，她那種有頭腦的女人肯定不只是單純的想玩男人。
劇情破解到這裏後，前方又變成了一團迷霧，林汐卻已經很滿意了，她現在好歹一知半解，不再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繼續亂撞牆。
整件事情最搞笑的就是她竟然以為顧濯有了別的女人，唉，看來還是不能亂睡覺，連偷聽都聽不利索。
林汐看了眼時間，她準備找機會把這件事和顧濯說清楚。
估計以他的脾氣現在都快內疚死了，林汐忽然很抱愧昨天在停車場和他說了那麽多絕情的話，當時她理所應當的以為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現在真相大白，她瞬間懊惱的不行。
雖然不是她做的事，但誰讓她現在就是原主。
明天正好是休息日，林汐一邊思索一邊拔下充電的手機打開機，該用什麽理由把顧濯叫出來說清楚呢。
手機一開，二十多通未接來電差點把林汐吓死，而且還都是廖然的。
時間大概是她在醫院的那會。
他這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竟然打了這麽多通電話。
林汐忐忑的回撥過去，漫長的‘嘟嘟’聲後，她被告知通話無人接聽。
本來想再打幾遍，但又一想廖然這會有可能在忙，猶豫再三她到底還是沒再繼續回撥。
将這事抛在腦後，林汐開始編輯給顧濯的短信。
删删減減了半天，她最後發出去的還是第一個版本，內容還是越樸實無華越好。
【顧總，明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發送出去後，林汐心裏有點忐忑，畢竟昨天她才義正辭嚴的拒絕了人家，今天又屁颠颠的去找人家，真夠打臉的。
顧濯他該不會不理她吧？
*
收到短信的時候，顧濯剛洗完澡。
他用幹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空出一只手拿起了手機。
原本悠閑地神經在看到發信人是林汐時，變得緊繃起來。
發梢上的水滴順着腹肌流入包着下身的浴巾中，顧濯蹙眉看着那條消息，陷入了沉思。
她那天的話像是這輩子也不想見他，白天事出有因也就算了，現在又為什麽約他私下見面？
顧濯百思不得其解，空白的戀愛經驗讓他完全不能理解女生都在想什麽。
他怕自己意會錯了，于是退出聊天軟件打開了浏覽器，在搜索框中輸入：女生拒絕求婚後又主動發消息代表什麽。
相關詞條五花八門，有說是故意吊人胃口的，有說裝矜持的，顧濯的心情越看越差，這些人怎麽說話那麽難聽。
在關閉頁面之前，他手一滑看到了那句話。
“她有可能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顧濯盯着那句話看了很久，想到了一些往事。
有一個秘密，就連最熟悉的程森都不知道。
他這個顧氏的下一任接班人，是私生子。
顧濯的父親是混血，母親是純正東方人，他長相随父親，性格卻像極了母親。
母親去世的早，顧濯很小就被抱回了顧家，又遇上了一個很大度的顧家主母，所以他們全家将這個秘密隐藏了下來，只對外說是算過命，幼時不見外人。
到後來他商業上的成績遠遠超越了顧氏其他的兒子，并且一向又服從安排，繼承人的身份就落在了他身上。
但是顧濯心裏始終有個結，他的母親是非常溫柔乖巧的女人，卻到死前都沒有過一天幸福的日子。
只因為她遇見的是一個絕對不會娶她的人。
顧濯之所以對林汐懷孕的事情這麽敏感，就是因為他不想做父親那樣的人，他絕對不會讓歷史重演。
他忽地打開通訊錄，找出最近通話按下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我改變主意了，明天的那場拍賣會我會去。”
通話結束後，他打開了和林汐的聊天頁面，鄭重的回複了一個字。
【好。】
*
他是生氣了嗎？
林汐對着那個“好”字分析半天，最後得出了結論，顧濯不開心了。
唉，也不知道明天說出真相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他那麽紳士的人應該不會動手吧。
林汐思來想去，決定不能照實說出來，雖然做個誠實的公民比較好，但誰讓那個男人是她老板呢，工作飯碗還是不能丢的。
在她思考編什麽理由最合理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林汐看了眼備注名字，是廖然，他這是忙完了？
接起電話，對面十分安靜，像是在一個空曠的地方。
“汐汐，找我什麽事情呀？”
聽到廖然的語氣還算溫和，林汐放下了提着的心，看來他找她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在林汐看不到的一邊，廖然面無表情，聲音溫柔的像是羽毛掃過，眼神卻充滿厲色，他手上拿着一支筆，修長的手指正熟練的轉着它，一圈兩圈，筆一下都沒有掉落過，将它牢牢的控制在手上。
聽筒中傳來女人慶幸的聲音：“沒事啦，我就是看你今天下午給我打了那麽多通電話，怕你有急事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我只是想你了。”黑暗的房間中，只有廖然面前的電腦亮着屏幕，幽暗的偏藍的光線印在他的臉上，讓他表情更詭異了些。
不等林汐說話，廖然又接上一句：“對了，明天有事嗎？我想見你。”
“明天？明天我沒時間了哎，已經和一個朋友約好啦。”
‘啪’，那根一直盤旋在他手上的筆忽然掉落在地，就像是逃出了他的掌心。
廖然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中，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讓房間的溫度瞬間降低。
良久，他緩慢的站起身子，輕輕的用腳踩住了那只掉落的筆，如同骨頭碎裂般的咔嚓聲響徹靜谧的空間。
緊接着，他露出森白的牙齒，輕笑了聲。
“好的，汐汐，明天見。”
聽筒傳來忙音，林汐迷惑的把手機從耳朵旁拿開，廖然怎麽突然挂電話了。
還有她明明拒絕了和他見面，廖然最後一句話怎麽還是明天見呢？
可能是說錯了吧，林汐歪了歪頭，她隐約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她沒有惹到過廖然呀。
左思右想也尋思不明白，林汐幹脆放棄疑神疑鬼，最近已經掉了不少頭發，再這麽下去要成禿頭了。
說起頭發……林汐從大衣的兜裏拿出了一個疊的嚴嚴實實的衛生紙，她把紙打開，裏面是一根黃色的頭發。
這是一根幹枯且毛躁的發絲，發梢處的開叉最少有四五處。
最重要的是，這是從陸炳辰身上拿下來的。
今天在醫院裏被陸炳辰抱着的時候，他肩膀上就有這麽一根頭發，她悄無聲息的将它裝了起來。
看來陸炳辰身上的故事一點也不少呢。
*
第二天林汐是自然醒的。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周末卻還是不能安心休息，林汐郁悶的翻了一個身，又賴了會床。
早飯她簡單吃了點，随後又簡單的化妝打扮了下，再看一眼時間，就已經到了和顧濯約定的時間。
進了停車場，顧濯的車果然已經在那裏等着了，林汐隔着車玻璃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坐上了車。
本以為今天是一場普通的見面，顧濯會穿的随意點，可沒想到他依舊是一身西裝，甚至感覺今天的更高檔一些。
嗯？不就是找個地方聊聊天嗎？怎麽會如此鄭重。
所以在被顧濯領進拍賣會大廳之前，林汐都以為他們只是去吃飯的。
一言難盡的坐在貴婦中間，林汐瞅了眼身旁各種一看就是富豪的人，壓低了聲音跟他說。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顧濯從容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買東西。”
……好吧，這麽輕松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菜市場買菜呢。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美女拍賣師走上前面的臺子，正式開始了今天的拍賣。
一款又一款的寶石鑽石翡翠被拿上了臺，林汐呆若木雞的聽着它們的價格被一下一下的增高。
她沒聽錯吧，這些東西的單位是百萬起步吧？
世界的參差一下子讓林汐明白了為什麽白與時說她和顧濯不可能，她去個超市看到買一贈一就走不動道，而人家買東西百萬起步，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前面的珠寶顧濯看都不看一眼，直到一串閃瞎林汐雙眼的鑽石項鏈被拿了出來，這項鏈裏三層外三層布滿了鑽石，即使是在拍賣廳并不明亮的燈光下依舊保持着璀璨的閃耀。
拍賣師說出了它的名字，無悔之戀。
無悔之戀另一種說法則是，永恒。
沒有女人會對鑽石說不，尤其是那麽華麗的項鏈，林汐的眼都看的發直，她怕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麽美的項鏈了。
當拍賣師宣布項鏈的起拍價格為五百萬的時候，身旁那一直沒反應的男人，忽然動了，他舉牌示意，漠然的加了價格。
林汐一驚，他怎麽突然想買鑽石項鏈了！
除去顧濯，在場的其他富豪們顯然也有不少看上它的，舉牌遞加的金額從十萬飙升至五十萬。
顧濯每舉一次拍都讓林汐的心髒一抽，舉一下牌就相當于扔掉半套房。
不知什麽時候舉牌的人越來越少，也是，就算是富豪買東西也得思考一下吧，林汐正打算勸勸顧濯別沖動消費的時候，她發現已經沒人再加價格了。
臺上的拍賣師在一遍遍的重複着：“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一千萬三次……成交！”
‘砰砰砰’，小錘子用力的砸了幾下，宣告着這件物品已售出。
……
不久後，林汐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顧濯拿着項鏈的手，嘆息的搖搖頭，她就走神了一會，這哥就把東西拿下了，簡直是個狠人。
顧濯一點都不像是剛花了一千萬的人，他帶着林汐來到了樓下的餐廳，定了一個包間吃飯。
猶豫再三，林汐還是什麽都沒說，她何必多嘴顯擺自己那點格局，說不定人家是有大用處的呢，況且憑顧濯的財力，買這玩意估計和她去兩元店大采購沒什麽區別。
這麽一想林汐舒心多了，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始找時機和顧濯把事情說清楚，他現在估計還以為她懷孕了呢。
“顧總……”
“林汐……”
二人同時開口，又皆是一愣。
林汐聳聳肩，她做了個‘請’的動作：“顧總你先說吧。”
話音剛落，顧濯就站身走到了她面前，就像是他無數次在鏡子前排練的那樣，單膝下跪。
顧濯那雙美到極致的墨綠色眼眸專注的看着她，雕像般英俊的臉龐比往常少了些淡漠。
他用雙手捧着一個東西，那是他剛花一千萬購買的‘不悔之戀’。
“林汐，嫁給我。”
有這麽一個男人，他高大英俊，有錢專一，熱愛工作，身世不凡。
他還會因為兩個人的錯誤對她無條件負責，并且在她三番兩次的拒絕後仍不放棄，明明是那麽尊貴的一個人，卻願意單膝下跪對她這個很有可能別有用心的女人求婚。
這個人，現在就在她面前。
他叫顧濯。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玉嬌龍、白雨、lal；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草莓西瓜味 20瓶；阿織 10瓶；躺着真舒服 3瓶；開心嗎 1瓶；
謝謝我的小可愛們~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