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 38 章
施崇斌被氣的夠嗆, 又莫名懼怕這個“小女兒”,拳頭都湊到她的臉上了,奈何人多, 無從下手。施崇斌回頭看了一眼,盯着肖燈渠說:“你給我等着, 我還會找你的,最好別跟你姐說。”
“我就要說。”肖燈渠眨着眼眸。
施崇斌指着她的鼻子,說:“你等着, 看我不收拾你。”
肖燈渠笑了。
施崇斌咬牙切齒的罵了兩句,沒多久施明月跟施繁星一塊出來了,肖燈渠眉向上挑了挑。
“熱嗎?”施明月問。
這會兒太陽還挂在頭頂, 熱得汗水往下落,肖燈渠搖頭, 施明月推着她往前走,施繁星喋喋不休的說哪家好吃, 她以前去吃過, 重要是飲品免費。
“裏面豆漿超好喝。”施繁星極力推薦。
等到了烤肉店, 發現免費的豆漿奶茶沒了,施繁星一聲“靠”, 從上菜罵到開吃,她各種分析, 這家店要不行了,本來就沒什麽競争力, 居然還取消飲品, 連酸梅湯都不送, 垃圾垃圾。
肖燈渠附和完,疑惑地問:“你不是說好吃嗎?”
“哼, 那是建立在免費的基礎上,太不會做生意了。”施繁星跟肖燈渠講,當年她跟鄒慧琴在夜市賣烤串,本來她們家沒什麽優勢,直到她想到一個妙招。
“嗯嗯,什麽妙招?”肖燈渠給力的問。
“滿十五送酸梅湯!二十五送冰粉!”
肖燈渠滿臉驚訝,誇贊她好厲害,施繁星又說施明月做雙皮奶很好吃,問她有沒有吃過。
“沒有呢。”肖燈渠看向施明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施明月拿紙巾擦掉她下颚的蘸料,擦完一愣,她太熟練了,也太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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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繁星也是吃驚,她跟施明月從來沒有這麽親密過,心裏免不得酸溜溜的。
施明月把紙巾疊着丢垃圾桶,用公筷煎肉,同施繁星說:“肉好了,要嗎?”
施繁星用生菜包着吃,肖燈渠也拿生菜學着她包起來,然後送到施明月嘴邊,說:“你吃吧。”
施明月瞥一眼對面施繁星,張嘴吃掉。
施繁星:她是不是有點茶!
施明月吃到飽就停了,旁邊倆人挺能吃,吃到最後只剩下土豆片,蛋炒飯沒吃完,施繁星拿盒子打包帶醫院晚上餓了加熱當夜宵吃。
施明月本來要去結賬,施繁星攔着沒讓,付完錢騎着共享電動去了醫院。
對比施明月少言少語,施繁星活潑熱情,她有一群好朋友,吃飯的時候她一直在回信息。
肖燈渠問:“要是把你送到舅媽那裏去,你會跟她一樣嗎?”
施明月思考後搖頭。
性格使然,不會那麽熱情。
“也許呢,也許老師會變成那種熱情溫柔的人,又也許會變得很自信。”肖燈渠說。
“是嗎?”施明月唇角彎彎,沒想太多。
路過小吃攤,施明月給她買了一份雙皮奶加了紅豆,肖燈渠用勺子在中間橫着一畫,施明月一半,她吃一半。
縣城唯一能算上景點的地方,有個衆星閣,夜裏會亮起燈,挂上各種狀元的名字,到特定的日子就會有各種人去拜。
施明月坐在登山臺階上,一手抓着輪椅,肖燈渠吃一口喂她一口,兩個勺子吃着快吃混了。
“老師名字在上面吧。”肖燈渠說。
施明月說:“我沒去看過。”
肖燈渠想去看看,可惜坐着輪椅,施明月好像對什麽都沒興趣,包括自己的榮譽。
肖燈渠:“我要是考得非常非常好,我爸爸一定會很開心。”
施明月:“那你好好考。”
肖燈渠哼了聲兒,“那太便宜他了。”
“嗯?”
“我爸爸是商人,如果他很輕易得到一個東西,他就會貪心要的更多。”肖燈渠認真地說:“那我爸爸就會不停要求我,把我當成他的下屬,我就不是他的女兒,再也不能對他提任何要求了。”而且,因為我未成年,能跟他交易的就是學習成績啦。
如果成績很好,爸爸會說,你這次怎麽這差勁,你要這樣、那樣,不然我再也不給你什麽。
如果成績不好,爸爸會說,你這次考出什麽樣子,我就這樣、那樣,爸爸把一切都給你……
最後碗裏就剩下兩顆紅豆,她給施明月一顆,再給自己一顆,說:“不過,我确實也很蠢,腦子笨笨,腦子空空,要人教才學會。”
施明月覺得不是這樣,肖燈渠并不蠢,只是把這些當成資本,不然,肖沉越就不會愛她了。
施明月只能參透到“愛”,她不清楚這個愛是哪一層,她以為肖燈渠就是單純缺愛,尋求父愛,她哪裏知道肖燈渠要的是深層,是肖沉越沒法有其他孩子,是對她各種包容,是能聽她的話。
不然,沒有媽媽庇護的孩子,怎麽可能在爸爸的破雨衣下長大。
施明月好奇的問她,“那你爸爸到底有私生子嗎?”
“現在不清楚,以前差點有。”肖燈渠說。
施明月表現出了好奇心,也難得她有好奇心,肖燈渠就跟她講,“小時候,我爸爸和他喜歡很久的人在一起了,那時候我們還在英國生活,他們都快要結婚了。”
施明月:“你爸媽不是自由戀愛啊?”
肖燈渠搖頭。
“是因為合适,門當戶對結婚的,我外婆也非常不喜歡我媽媽。”肖燈渠感嘆,“她是個超級可憐的女人。”
嫁給了不愛的人,生下孩子,兩個月後跟情人私奔,意外車禍死掉了,好在她沒有想過帶孩子一起走,孩子活了。
肖燈渠三歲的時候,肖沉越帶了個女人回來,他大學時的女友,女友沒結婚,兩個人交往半年入住肖家。女友高挑精致,身材曼妙玲珑有致,她對肖燈渠挺不錯,見面第一次給她買了衣服和可愛的娃娃,很有耐心的陪着肖燈渠玩。肖燈渠甜甜的叫她媽媽,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媽媽。
晚上肖燈渠去找她的時候,聽着她講電話,女人跟電話那頭的閨蜜說:“沒事,孩子小,現在我養着她,我就是她媽媽,以後關系好了,她肯定不會全要財産,總得跟我對半分,之後我和肖沉越有了孩子,肯定是我分的多,我又不傻。而且這孩子挺乖的,反正和平相處,大家對半分挺好的。”
捏着玩偶的肖燈渠瞪着大眼睛。
爸爸已經不夠愛我了,居然還有人來分走我的愛。給她一點點就好了,她居然還要對半分。
她掰掰手指頭,發現一半是另一只手。
哎呀,剁掉一只手,那真的太可怕了。
不知道從哪天起,女人的化妝品經常失蹤,她一開始查傭人,查來查去,查監控發現是肖燈渠來她房間直接一把抓走的。
女人告訴了肖沉越,肖沉越并沒有懷疑肖燈渠是“偷竊”,畢竟整個肖家上上下下都是她的,肖燈渠來去自如,凡是她想要可以直接開口,詢問肖燈渠,肖燈渠坐在椅子上晃晃腿,笑着說:“吃掉啦!”
肖沉越皺眉,沒聽明白。
“媽咪說巧克力的可以吃,塗在嘴巴上香香的,爸爸就會很喜歡,我把它吃掉,爸爸就會最喜歡我了。”
肖沉越震驚的看着女人,女人還沒回過味兒,說:“那怎麽可以吃,你放嘴裏也知道不能吃啊!”
肖燈渠疑惑地反問:“咦,那為什麽我拿走的時候你不提醒我呢?”
“而且,你一直塗嘴巴上呀,我問你你說可以吃的呀,嗯嗯,就是那個水不好喝,喝了想吐。”肖燈渠走到肖沉越面前,湊近他,說:“爸爸喜歡小渠嗎,我有變得香香的嗎?”
肖沉越皺眉,“肖燈渠,那不能吃。”
“哦。”
“吃了會死。”
“我死了會長出小妹妹小弟弟嗎?”肖燈渠好奇的問:“媽咪會喂給小妹妹小弟弟吃這些嗎?不然,以後爸爸只喜歡媽媽,不喜歡弟弟妹妹怎麽辦呀。他們好可憐的喔。”
傭人從肖燈渠房間裏搜出來了許多化妝品,女人其實一早猜測跟肖燈渠有關,想着讓肖沉越查查,管管她,偷竊是個惡習,一旦坐實……肖燈渠肯定會被肖沉越讨厭。
沒想到,口紅擰開上面基本都有牙印,那些瓶瓶罐罐裏的水也去了很多,肖燈渠繼續晃晃腿,說:“超級難吃的,媽咪以後還是不要喂給爸爸吃。”
事情過去,肖沉越和女友之間有了矛盾,女友待肖燈渠也沒有那麽好,總是用怪怪的眼神看肖燈渠。
還帶肖燈渠去了一次醫院,說是檢查身體,其實問醫生肖燈渠是不是有異食癖。
肖燈渠給肖沉越打電話,肖沉越來接她回家,她抱着肖沉越脖子問肖沉越,“爸爸,不覺得我是偷東西,為什麽又要跟媽咪一起查我。”
肖沉越沒回答。
肖燈渠幫着回答了:“因為爸爸沒有那麽愛我了。等我真的病了,爸爸就會有一半愛媽咪了,媽咪就可以砍掉我一只手了。”
男人不蠢的,他們只是裝糊塗。
爸爸知道那個女人有想誣陷自己的想法,還是讓人搜她的房間,當着所有人的面問她,因為,他有一點點愛那個女人,只是肖燈渠表演好,讓他對女友的愛<肖燈渠了。
肖燈渠把肖沉越的脖子摟緊。
“我好愛爸爸,永遠愛爸爸,不管多少個媽咪和弟弟妹妹來,都永遠只愛爸爸。”
後來,肖燈渠跟着肖沉越回到國內,那個女人沒有跟着他們一起回來。
夜裏從夜市回家,肖燈渠給肖沉越發信息,她每天都會主動跟肖沉越彙報自己在幹嘛。
她敲字:【爸爸,可不可以早點來保護我,我怕別人等不及想殺掉我。我要是死掉,爸爸就再也沒有像我這樣可愛的寶貝了。】
【爸爸就失去天底下最最最愛你的人啦。】
【(^_^)】
*
施明月不太會逛街,而且她們這裏是小地方,可逛的點沒幾個,這地方也沒有什麽像樣的夜市,都是些小吃。
白天和施繁星換班,施明月推着肖燈渠去超市逛,看要買什麽,逛完整場肖燈渠只買了酸奶,說要還給舅媽一排。
肖燈渠有喝牛奶的習慣,施明月每天會給她拿一瓶酸奶。施明月性格原因怕給人添麻煩,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借住舅媽家總是會打掃。
前面有服務員給試吃,肖燈渠接了,她點點頭,施明月稱了些零食,出來聞到面包店的奶香,買了很多奶香的面包。
肖燈渠把酸奶還給舅媽,就抱着面包去醫院,她跟施繁星分着一起吃,倆人都學習高中知識,施明月把她倆放在一起教,出的習題一樣,肖燈渠的準确率會比施繁星高。
施繁星疑惑地看着肖燈渠的腿,“你不用換藥嗎?”
肖燈渠說:“換的。”
施繁星說:“那怎麽沒看到你換。”
肖燈渠說:“月月晚上接我去酒店換,我的随行醫生住在酒店。”
“哦哦。”施繁星手撐着下颚,筆尖敲敲自己的臉,還在看肖燈渠的腿,肖燈渠眼眸暗了一瞬,偷偷扯施明月的衣服,“你妹妹一直看我。”
施明月給施繁星發信息:【你別老盯着她的腿看,不禮貌。】
施繁星:【我想着她一直跟我們玩,也不怎麽回酒店,擔心過了換藥的時間,她好的不快,媽的傷口還一直要上藥呢。不如我順手給她換了。】
施明月覺得有道理:【我問問她吧。】
施繁星:【你幹嘛老訓我。】
施明月仔細看聊天記錄,她也沒怎麽訓啊。施繁星是有點嫉妒,施明月不是自己姐姐嗎?為什麽施明月總表現的偏心肖燈渠。
施明月:【她家錢給的多。】
施繁星:【好吧好吧,那你繼續批評我吧。】
施明月:【沒批評你。】
施繁星:【哼,生氣啦。我已經不是你最愛的妹妹了。】
施繁星發過去,再一擡頭,就看到對面肖燈渠扒着她姐的手臂,認真看她姐在聊什麽。肖燈渠看的很認真,而且從她這個角度來看,肖燈渠鼓起的臉頰很嚴肅,顯得整個人有幾分陰鸷。
施明月把手機側過去直接給她看,肖燈渠點點頭坐回去。
施繁星皺眉,好怪。
晚上,施明月打算跟施繁星換班,讓施繁星回去睡個好覺,施繁星表示不用,她很快就去學校了,到時候都她姐一個人更辛苦,幹脆這幾天她來守着。
“而且,我睡覺不老實,萬一給肖燈渠腿蹬傷了怎麽辦。”
肖燈渠沒說話。
施明月也沒應,她要是留在這兒,多半肖燈渠也會跟着一塊待在這兒。
甚至鄒慧琴也是這麽想的。
下樓的時候,肖燈渠沒跟施明月一塊走,月月來接肖燈渠,要帶着她去酒店換藥。
車先把施明月送回去,肖燈渠說:“你要等我過來。”
“嗯。”施明月點頭,突然,又想起來她說什麽,是……洗澡嗎?
車子并沒有去酒店,半路上幾個保镖上車,精壯強悍,都是從專業保镖公司挑出來的。
“都查到了,這男的住招待所,白天經常在棋牌室打牌,晚上會出來吃點燒烤。”
肖燈渠輕輕“嗯”了一聲,往窗外看,衆星樓高高聳立,燈光亮着,今天去看看哪一盞是施明月的燈。
施崇斌打完牌從棋牌室出來,經過小巷子,正走到漆黑一片的地兒,保镖直接沖下車給施崇斌摁住,施崇斌動彈了兩下,肖燈渠指指地上的袋子,很快施崇斌的腦袋被套上了。
肖燈渠站起來,沒有人開場白,她抄起輪椅猛地砸過去,底下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肖燈渠砸一下又砸一下。
施崇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掉了,肖燈渠直接踩他的手指,施崇斌不再裝死吱哇亂叫,肖燈渠禮貌地說:“不好意思踩錯地方了。”
說着,又掄起輪椅砸過去,這次她踩在施崇斌的臉上,狠狠的碾壓,踩到一直叫,施崇斌罵她用了各種方言,肖燈渠聽得不是很懂,就聽着他罵小婊子,肖燈渠高高擡起腿用力往下蹬。
她說:“應該直接把你肢解掉,變成泥巴裏面微生物的養料。”
“可惜。”
肖燈渠嘟嚷着成年了,不能殺人。
她又蹲下來,戴着貓貓尖耳手扣狠狠的往他身上砸,施崇斌嗷嗷叫到動彈不得,肖燈渠才停了手,輪椅重新擺好,肖燈渠坐在椅子上被推着離開。
肖燈渠捏着衣服嗅了嗅,她皺眉,“我是不是變臭了。”
誰敢聞她的味道,閉眼誇:“大小姐很香的。”
“嗯……”肖燈渠皺眉,她嫌棄的說:“臭臭的。”
她扯掉手套扔給保镖,“送我回去,我要去洗澡啦。”
讓老師幫忙舒舒服服洗個澡,把身上沾到的臭味洗掉,會變得超級開心和舒服。
每天都會洗澡,肖燈渠很喜歡洗澡,只是……只是如果老師能給舔舔就好了,這種感覺奇妙詭異,讓只會走路的腿生出了難解的病症,空空饞饞的。
嗯嗯,果然殘廢了呢。
于是,肖燈渠更加心安理得起來了,我現在是個小廢物。
好想現在就回去立馬讓老師幫忙洗澡。
雖然沒留下指紋,她又叮囑保镖把手套扔掉,萬一那個男人腦子想不開報警了,查到自己身上很容易翻車,打人很不好。
“對了,明天他應該會找到病房去。”
到了樓下,肖燈渠讓施明月下來接自己,這樣可以貼着上樓,上上下下這麽多次,每次身體貼在一起,施明月還是會害羞。
她給施明月發信息,兩分鐘,施明月從黑暗的樓道裏走出來,她手機亮着燈,往肖燈渠身邊看,“月月呢?”
“我叫她先回去了。”肖燈渠說。
施明月和之前一樣摟着她上樓,身體貼在一起,黑夜裏,呼吸交融發酵。
肖燈渠輕哼着享受,她偷偷打量施明月,老師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樣。
最後一個臺階,施明月說:“很熱吧?”
發現了呢。
因為打人太狠,出汗了。
“很臭嗎?”肖燈渠問。
“沒有。”施明月說:“只是怕你不舒服。”
推開門,浴室裏有水聲。
肖燈渠皺眉,“誰呀?”
這語氣跟捉奸似的,施明月說:“星星回來拿書,正好洗個澡過去。”
很快,施繁星從裏面出來,頭發濕漉漉的,她用力捏了一把去茶幾上拿自己的書,她喊着我走了,到門口又後退着走,她眯着眼睛問肖燈渠:“你怎麽洗澡?”
正在房間裏拿肖燈渠衣服的施明月手指一抖,捏在手裏內衣又塞回去,她沒走出卧室,肖燈渠說:“你姐姐給我洗。”
“?”
施繁星微瞪着眼睛,她往前走了兩步,“你可是個彎的,你怎麽能讓我姐給你洗!”
肖燈渠不解,“這有什麽關系嗎?”
“關系大了!我姐不知道你喜歡女的呀!”施繁星嚴肅的說着,肖燈渠不說話了,眼神不悅,施明月把書往腋下夾,認真地說:“我來給你幫忙吧,我給你洗。”
施繁星推她的輪椅,肖燈渠摁了按鈕,她推不動,肖燈渠說:“你不是說我不應該和那個絕情的女人在一起嗎?要不……”
“不行,我只是幫你洗澡,但是好閨閨不能變成情侶,我接受不了。”施繁星說:“你放心,我在學校也經常跟閨蜜一起洗澡!”
肖燈渠:“那為什麽我不能跟你姐姐一起洗澡,難道你姐姐也是彎的嗎?”
施繁星暈了一下,她無法回應,但思考過後,她精準的找到了輪椅按鈕,給肖燈渠推進去了。
施繁星把門關上,然後把沐浴露拿下來,“水溫都調好了,直接就可以洗,洗完我回醫院。”
又看看肖燈渠的腿,“你這腿什麽時候好啊,我要是上學了,你怎麽辦?”
肖燈渠沒說話,在思考。
施繁星想:大小姐這個戀愛腦在想什麽呢?
肖燈渠想:她應該改個名字,叫克星。
施繁星等了半天沒見她動,說:“你怎麽還不脫啊?”
施明月在外面站着,裏頭沒有什麽動靜,無法判斷裏面的人在做什麽。她一直感覺自己其實沒有特別想幫肖燈渠洗澡。
走近了聽,她妹說:你脫啊!別害臊!
隔着門想象浴室裏的畫面,縱使知道是妹妹在給肖燈渠幫忙,可心裏想到肖燈渠赤身裸體和別人在一起總是怪怪的,而且,大小姐應該……
她怎麽沒拒絕呢?
怎麽腦子也亂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