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 25 章
施明月大腦處于死機狀态。
入眼是18歲女孩漂亮的身體, 沐浴後未幹的毛發還帶着濕意,她眼眸上挑,燈光昏暗, 依舊膚若凝脂,面頰桃紅。
肖燈渠幾分羞澀, 百分奔放。
她唇瓣翕動,“老師。”
“?”
施明月被她的操作整得震驚了,頭腦在瞬間風暴, 她迅速移開視線,“肖燈渠,你、你在幹嗎?”她呵斥, “你把衣服穿上。”
肖燈渠再次重複了上面的一句話,“我已經準備好了, 也練習了很多次,現在變得很會了。”
她搖頭, “穿衣服怎麽做呀, 老師真笨。”
施明月憶起她說做什麽愛, 臉上泛紅,咬着牙, “你、你別亂想,把衣服穿上!”
“不要。”肖燈渠說, “除非,我穿上老師幫我脫下來, 我知道老師不會所以我幫你脫下來了。”
“而且,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了。”肖燈渠語氣嚴謹, “畢竟,我們現在要通過契合度确定關系了。”
“?”
不是, 施明月怎麽完全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呢?
肖燈渠問:“你很害羞嗎?”
施明月用力咬了咬牙,完全想不通,究竟是什麽給肖燈渠的錯覺,她們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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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燈渠手指勾了一縷發,“好吧,老師。”
施明月深吸口氣,直接背對着她,因為送的那捧花嗎?
就因為一捧花嗎?
那她懷疑肖燈渠……也太自戀了。
施明月沒想到一捧花帶來的效果這麽巨大。
說完,她沒有聽到肖燈渠出聲,但壞孩子不做聲,那一定是在幹壞事,她也不敢轉過身。
突然她的細腰被環住,肖燈渠居然無聲的走到了她的身後,沐浴的香氣傳入鼻腔,肖燈渠貼着她的側臉,“我把浴袍穿上了,我好乖的哦。”
施明月說:“松開,你這樣是不對的。”
“只是抱抱你的腰,哪裏不對啦。”肖燈渠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如同捕獲了獵物要開始飽餐一頓,輕聲說:“老師拒絕才是不對的。我可以教老師。”
肖燈渠并不是親一下就結束,牙齒碾磨着她的耳垂,施明月反手去推她,但動作艱難,她推不開肖燈渠,反而把耳朵扯出了難言的痛意。
“放開。”她呵斥。
肖燈渠說:“老師,真奇怪呢。每次都要拒絕,然後再給親親。”
這話說得施明月騷得慌,當下施明月臉紅到發熱,這下真的惱了,“吐、吐出來!”
施明月每次把自己洗得很幹淨,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很方便下口,肖燈渠真的特別喜歡這點,第一面她也沒有想到老師這麽好吃,太美味了。
肖燈渠聽話的把耳垂吐出來,不滿足的輕哼,那一處濕濕潤潤,留下了淺淺的小牙印,肖燈渠歪着頭看,說:“老師,真澀*情呀。”
施明月呼吸止不住的急促,用力扯肖燈渠環在腰上的手,肖燈渠哼哼兩聲,怎麽都不肯松開抱着她的手,她很喜歡老師的味道。
好香好香。
肖燈渠指腹貼着她的腰打了個圈,施明月深吸了口氣,“就要老師。”
施明月用力把她推開,但肖燈渠反應非常迅速,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施明月身體下跌砸在肖燈渠身上。
肖燈渠全身上下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柔軟,施明月的唇磕在了她的肩膀上,仿佛吻到了一顆香醇的果凍,那種觸感是美妙的。
肖燈渠眯了眸,說:“有點舒服。”
施明月奮力擡起身體,肖燈渠環着她的脖子,長腿去夾她的腰,說:“老師,你是想當攻嗎,你不會的話我會很痛的,但是,我有經驗。我會讓你舒服。”
“你有經驗?”施明月瞪大眼睛。
肖燈渠才多大啊。
“嗯嗯嗯,練習了很久。”肖燈渠認真說,“我還知道,兩情若是長久時,一定是要互攻。”
施明月是完全不理解她在說什麽,她今天說的“放開”、“松開”太多次了,她嘗試掙紮,幾次用力去推開肖燈渠,偏肖燈渠輕而易舉翻身壓在她身上,肖燈渠坐在她的腰上,“第一次還是我來當1吧,老師,今天你看着我當攻,你仔細看應該會學會,我會教你的。”
她一聲聲的叫着老師,可是哪有老師被學生這麽對待,老師怎麽可以……被學生壓在身下。
“肖燈渠,你再不放開,我明天就辭……”施明月話還沒說完,就被肖燈渠吻住了唇,肖燈渠天天親,她的吻技已經爐火純青了,吻完松開了一些,貼着施明月的嘴唇,時不時會挑她的唇珠,“老師……其實是喜歡的。”
施明月說不清這是怎麽回事,身體總是比心理屈服的快,她讨厭這種失控感,讓她偏離了預定的軌道,“肖燈渠,我讨……”讨厭這樣。
肖燈渠再次深入吻下去,牙齒磨着她的嘴唇,肖燈渠自動把後面補全“我讨厭你”,她吻得深入不準施明月把後面的話補全。
也不知道是咬痛還是嗓子被堵住了,施明月眼角濕潤,她無力的瞪着肖燈渠,肖燈渠不解的看着她,老師這樣好可憐……
她應該繼續下去,但,她的心髒有點不舒服。
“好吧……”肖燈渠很想繼續親親,但是老師哭了,她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麽安慰,做了很大的讓步,“老師,那,我不當1了……”
施明月瞪着她,她并不因為這個,她眼尾紅着,偏開頭不和肖燈渠說話。
肖燈渠審視着她,老師哭也很好看,再親下去老師能哭的很厲害,像是被她連根拔起、用剪刀剪刀稀爛的花,她想讓她老師哭得更兇。
她超喜歡這樣。
眼淚順着眼尾淹沒,肖燈渠緩緩明白過來了,施明月在生氣,她說:“老師對不起,你別哭了。”
她道歉聲音低低的,施明月沒理她,肖燈渠在她眼尾親了親,她說:“老師,我會對你很好很好,非常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肖燈渠這樣哄着她,她弄哭過很多人,比如傅挽星被關進狗屋的時候就一直哭,她是蹲在旁邊看傅挽星哭,看她淚流滿臉,覺得傅挽星哭得好可憐,就興奮的笑了起來。
真的很好玩,很開心。
肖燈渠現在也開心,更興奮,全身都在狂歡,好喜歡好喜歡,她俯身一直親施明月的眼尾、眼睑……很想繼續讓老師哭得很兇,可是,她很心煩,想努力收回感覺,又讨厭這種沒辦法發洩的感覺。
她疑惑地問:“別哭了,老師你要什麽?你想要什麽啊?”
“你起來。”施明月濕意的眼睛憤然地看着她。
肖燈渠不是很想,老師這個樣子也好可愛,可是施明月眼睛很濕,也許她聽話老師就不會哭了。縱使不情願,肖燈渠還是小心翼翼移到旁邊,施明月說:“衣服穿上。”
肖燈渠手去勾浴袍袖子,她一直看施明月還哭不哭,只勾到了手腕,身前腰肢還是袒露,頂多讓施明月看不到臀,她并不知道這叫克制,軀體很痛苦,她扭着腰,不悅的抿着唇說:“好了,穿上了。”
施明月撐着手剛準備站起來,肖燈渠又撲過來抱住她的腰,盯着她的臉,“那你不能哭了哦。”
肖燈渠不理解施明月的行為,努力想了想說:“你是在害羞嗎,還是有什麽顧慮嗎。”
施明月把今天所有事兒都過了一遍,真想不出自己哪裏給她帶來了這種誤會。
肖燈渠輕嘆,“你別這樣啊,我也想了很久,但是我現在不怕了。”
“你想了多久?”來度假的時候就開始想了嗎?
肖燈渠:“嗯……我洗澡的時候就開始了,加上你洗澡出來,想了四十分鐘了,都過半個小時了!”
施明月無語極了。
肖燈渠是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哭,肖燈渠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體上,說:“……總是我摸老師,對老師很不公平,老師也可以嘗嘗我哦。”
施明月憶起方才觸碰過她肩膀的觸感。
那柔軟的觸感……其實并不讨厭,甚至給了她一個奇怪的錯覺,她性取向是女孩子。
不明白肖燈渠在發什麽瘋,又是簡單幾個小動作身上憋出了熱意,肖燈渠實在太粘人了。
肖燈渠把她的手指放在自己身上,碰碰的臉,然後是脖子,肖燈渠在她耳邊說她準備了很久,用了香香的沐浴露,出來她也擦了身體乳,奶甜奶甜的,如果施明月想咬一口,她可以喂給施明月吃的……
“我也很好吃。”
施明月喉嚨哽得難受,她現在非常無語,不會罵人,也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喉嚨裏低低說了一句:“放過我。”
“不可以哦。”肖燈渠認真地說着,無比真誠,“不然我就會死掉了,會變得生老師氣,然後不聽老師的話。我想聽老師的話。”
因為老師現在不哭了,肖燈渠的好奇心沒有變低,對下一步有高度探索欲,肖燈渠強忍着沒有繼續做讓老師難受的事,選擇換了方式。
肖燈渠:“我教你。”
施明月很快明白她說的經驗是什麽了,施明月被她手把手教着,觸感太清晰了。
肖燈渠要教她像中午那樣撥開玫瑰花瓣,去觸碰花細嫩的蕊。
她也明白了肖燈渠是個小瘋子,小惡魔。
一旦開始了,你就得遵守游戲規則。
可是、
施明月不明白,她做什麽了,肖燈渠就兀自開始了游戲,游戲內容、規則她一概不知,那她該怎麽存活下來?怎麽……怎麽去結束游戲?
施明月嘗試收回手,肖燈渠用力握住她的手,額頭貼着她的肩膀,她張唇,“唔……老師,我說了你不是很會就會弄痛我的。”
施明月堅持要抽出手,肖燈渠又握緊,委屈的聲音帶着難控制的痛意,這次不是單單施明月要哭,肖燈渠也想哭了,“你幫幫我嘛,老師……我超級難受的,剛剛你哭的時候,就身體都要炸開了,這是為什麽。”
床頭的玫瑰盛開,香氣馥郁,肖燈渠下午玩弄玫瑰初見成效。
今夜的月動作極輕,小心翼翼剝開肖燈渠最愛的雲,床邊淺白色的光照不亮床邊兩個人。
……
“唔。”
不痛苦不難受,只是難忍的快樂。
身體輕飄飄,老師哭哭帶來緊繃的不适感終于沒了。肖燈渠想,原來是這樣的啊,只是被簡單的碰碰都好快樂。以後要多試試,試更多。
美麗脆弱,花香蜜甜。要是老師能一邊哭一邊這樣就好了。
躺着,施明月全身繃緊的勁都散了,手指發抖,肖燈渠還很興奮,
以往肖燈渠很霸道,喜歡摟着她的腰,和她親親和她撫摸,這次她唇角帶笑,勾着她的小指一直不松開。
施明月被她弄得太累了,精疲力盡,本來想着趁肖燈渠睡着換到別的房間,她努力保持清醒,偏肖燈渠比她還能熬夜就是沒睡。
但凡換個人施明月一定罵她神經,只是施明月心腸軟,肖燈渠被人罵過太多次神經病,她知道肖燈渠介意。
肖燈渠“哼”了聲兒,側身體捏捏她的耳垂,施明月依舊閉着眼睛,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她,肖燈渠一直在捏她的耳朵,耐心極好。
施明月下床準備外面睡,肖燈渠說:“老師,我可能受不了帕拉圖式的契合,我的靈魂不幹淨。”
靈魂有什麽不幹淨的,但也确實,肖燈渠的靈魂只有澀情。
施明月就不回她的話,今天實實在在被肖燈渠給氣到了,別說靈魂了,她現在要徹底遠離肖燈渠的肉*體,而且肖燈渠躁動的勁兒還沒過,和她待在一起非常危險。
“老師。”肖燈渠抓住她撐着要起來的手,再次把她拉回來,“你現在是我的攻了,你要疼我,愛我。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手指慢慢靠過來,握住她用那根擴張拉扯過情*欲的手指,小指勾着小指,大拇指壓下去蓋章。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手腕、紅繩、帶着兩個人名字的串珠,在這個夜晚她們結契,永遠在一起。
*
施明月早起,也可以說她一夜都沒怎麽睡,她立馬給管家發了信息,說今天就回。
管家回的挺早:【不是說再玩兩天嗎?今天買不到票,明天我看看。】
那是之前肖燈渠還沒這麽怪,昨天就……往事不可追。
施明月發完信息,聽着旁邊動靜,肖燈渠悶悶哼了聲兒,手指本能的往她這邊來摸,唇瓣翕動,眼眸要逐漸要睜開了。
施明月迅速下床,肖燈渠撐着胳膊起來時,只看到施明月的背影,肖燈渠睡得迷迷糊糊,還沒有徹底醒過來撈過枕頭摟在懷裏,嘴裏喊着老師。
早上她們簡單用了餐就出門,程今在酒店一樓大廳喝提供的茶,看到她們兩個立馬站起來打招呼。
程今說:“今天一起玩,帶着你和小渠,你每天還給她補課,應該沒時間做攻略吧。”
程今對施明月挺了解,她就是擰緊的繩子,卸不下這股勁,玩完回去也是立馬給肖燈渠搜習題,不會好好休息。
施明月這次沒問肖燈渠,點頭。
肖燈渠也沒說話。
三個人一起去海邊,程今租了觀光車,開車帶她們去前面的彩虹碼頭,跟她說酒店這邊只能看看海、玩玩水。
那邊去的早可以趕個海,夜裏碰碰運氣也許能看到熒光海,只是這近八月初,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程今把自己手機給施明月,說:“明月,這是熒光海的視頻,你看看。”
施明月心事重重,方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程今遞給她的時候已經點開了視頻。
層層的海水在風作用下推出藍色的螢光浪,夜幕下,藍綠熒光随波浪湧動,乍如銀河傾瀉。
程今跟她講,這是由微小生物編織的夢幻之海,是發光浮游生物,夜光藻、鞭毛藻等引起的生物發光現象,它們體內大多數含有熒光素和熒光素酶,也是一種化學反應。
施明月秒懂,開始好奇了,“我還以為有特效,這在淩晨左右出現的吧。”
“今晚一起去守?我約了趕海的人。”程今說。
畢竟熒光海在淩晨,施明月習慣性玩去問問肖燈渠,唇剛張開又抿上了。肖燈渠本來在用眼睛偷瞄,現在又看向天上的雲,好像什麽都感興趣。
程今說:“那去看看,也許遇得到,不然就白來了一趟。”
施明月點頭,程今當她同意了,肖燈渠在旁邊不輕不重的哼了聲兒,對于施明月不理她的狀态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了。
到地方下車,彩虹碼頭人不少,很多人在拍照打卡。
走了兩圈,在彩虹那頭碰到了傅挽星,傅挽星身邊跟了兩個人,正在和傅挽星說些什麽,傅挽星含着一根荔枝冰棒偶爾點頭。
“咦,她奶奶不是死了嗎,她怎麽還出來玩呢。”肖燈渠疑惑地問。
施明月挺無奈,她感覺肖燈渠是故意的。施明月想制止她這麽說話,又覺得說了話兩個人就是和好了,肖燈渠無法吸取教訓會繼續無法無天起來。
程今說:“不能亂說,她奶奶沒有死。”
傅挽星看到程今,擡起頭準備和程今打招呼,又一眼看到了肖燈渠,她默默把手指收回去了,狠狠地瞪着了這邊。
沒一會兒程今手機開始震動,應該是傅挽星發來的,這次程今把界限化得很清晰,她沒有回傅挽星的信息。
後面程今買了票帶着她們去了附近有名的科技博物館,不得不說這個地兒挑得好。
博物館歷史悠久,有一層專門收藏了很多古早飛機,施明月進去就挪不動腳,一直拿手機拍攝。肖燈渠興致缺缺,施明月看得很認真她會湊過去看,兩個人就是不說話。
這是一個必看的景點,傅挽星她們也進來了,看到她倆的狀态,瞬間猜出來她倆矛盾了。
肖燈渠幾次想說話,可生氣施明月的态度,只能在她身邊發出哼哼,時不時嘀咕說自己熱。
程今去給她買了一杯可樂。
肖燈渠說個不停的嘴被迫停了下來,肖燈渠捏着瓶子的手很用力,眼睛很幽怨。
中間施明月低着頭看飛機模型介紹,剛低下頭,肖燈渠的聲音落在她耳朵裏,輕聲說:“嗯嗯,我現在很生氣了哦。”
施明月把手機打開,肖燈渠還以為她要給自己發信息,她把手機打開等待,只看到施明月在記錄飛機簡介。
晚上八點吃了飯從那邊回去,商量休息到淩晨等熒光海,施明月回來就不太想去看海了。
施明月到酒店給程今發信息:【我明天就回去了。】
程今:【這麽快?】
施明月回了個“嗯”,程今:【你們倆鬧矛盾了?白天看你們好像沒怎麽說話。】
施明月不想程今多想:【畢竟都年輕人,拌嘴很正常,很快就能好。】
發過去後,施明月察覺到肖燈渠來了,她掐滅了屏幕起身去收拾櫃子裏的東西。
淩晨的時候。
程今打電話過來,說今天能碰到熒光海的幾率很大,施明月換好衣服拿包準備出去,她動作比平時慢,肖燈渠從床上跳下來迅速穿上鞋。
施明月到門口,肖燈渠人也跟着到門口了,程今直接過來了,看到她倆一起挺驚訝,還以為她們倆吵架按着肖燈渠的小脾氣多半不會跟來了。
程今開車帶着她們去海邊和趕海人會合,趕海大哥帶着她們去礁石岸,提醒她們千萬別亂跑,這地兒危險系數挺高。
大約半個小時,海面起風,一層層藍色的熒光從遠處被送過來,起初只是隐約一點,一個大浪打過來,海邊響起尖叫:“哇塞哇塞,來了!”
“熒光海,我靠,真美!”
“視頻視頻!”
施明月看到那乍然出現的熒光藍,眼睛裏也露出了笑意,她餘光朝着肖燈渠看去,肖燈渠眼睛盯着海平面,她最容易好奇了,這會兒卻沒有多餘的驚喜。
“明月,我錄了視頻,待會發給你。”程今說。
施明月輕聲應答,“好。”
藍色的熒光海,美麗而夢幻。
肖燈渠在她旁邊說:“可以許願了吧。”
施明月回應她“嗯”了一聲。
施明月以為她要許願,看她半天沒動,偏頭瞧她,肖燈渠額前的發被風吹亂,施明月正欲說“你許啊”,肖燈渠突然說:“如果我和表姐掉進海裏,你救誰。”
這時海風吹過來,施明月內心和層層疊起的浪一般激烈,總覺得說錯一句肖燈渠會沖到海裏……這種場面簡直不敢想象。
施明月沉默了片刻,說:“誰聰明。誰能為國家做貢獻我救誰。”
肖燈渠直視着海平面,咬了咬牙,生氣了,因為十八歲的她還沒念上大學,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蠢蛋。
她陰沉的偏頭看向在扔石子喊施明月看的程今,施明月在身邊一度覺得八月高溫的天氣,也許會下一場極度猛烈的暴風雪。
施明月心裏也打鼓。
自己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所以,要努力。”說完,她側過身去看熒光海,她不知道許願能不能成,但希望肖燈渠日後發光發熱吧。
“老師。”肖燈渠喊她,施明月沒回應,肖燈渠沒出聲往另一頭走,施明月怕她去跳海,趕緊追了上去,“你別亂跑……”
肖燈渠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她反而提醒她,說:“你亂動,否則程今表姐就看到了。”
“嗯?”施明月還沒反應過來。
濕腥的海風中,肖燈渠俯身嘴唇貼她唇上堵住她唇。
施明月身體僵硬,肖燈渠往前逼近,吻得更深入。
熒光暗淡,海邊漆黑。
海風送來程今的聲音:“明月,明月?”
施明月壓着她的手去推,肖燈渠吻得更深入,那聲音也越來越近……肖燈渠卻更激動,掐住了她的腰,吻得更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