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第 23 章
程今聽完肖燈渠的話, 狀态達到了極點,厲聲喊她,“肖燈渠!”
肖燈渠被她吓一跳, 畏懼的身體往上擡,赤着腳縮坐在沙發裏, “怎麽了,表姐?”
程今問:“你是故意的嗎?”
肖燈渠抿緊唇,一副本欲張口的模樣, 幾秒鐘她擡頭冷冷地狠狠地瞪着程今。
這目光吓人,和方才判若兩人,肖燈渠“哼”了聲兒, 她說:“表姐,你是在兇我嗎?我已經很讨好你了, 你這樣我要生氣了。”
程今陷入了迷茫中,倘若肖燈渠一味讨好, 她覺得肖燈渠故意的成分偏多, 現在她無辜嗎……肖燈渠問她, “你還有事情嗎?”
程今還在氣頭上,手用力撐住文件, 肖燈渠視線投在上面,好奇地問:“那是什麽?”
程今看了一眼文件, 認為喊她出來是個錯誤決定,她更偏向後者不把文件給肖燈渠。沒和肖燈渠談好, 反而一肚子火。
程今再擡頭, 施明月從電梯裏出來了, 施明月把眼前的局面收入眼底,肖燈渠低着頭委屈的抽動鼻子。
施明月疑惑看着她們, 問:“怎麽了?”
程今第六感讓她立馬去看施明月的手腕,施明月白襯衫袖子遮住了她的手腕。
“表姐約我出來跟她聊天呢。”肖燈渠撇嘴,看着沒那麽開心。
程今也不知道怎麽的,有些疲憊的頹廢,她點頭,“嗯,有點事兒跟她說。”
“對,但是,表姐還沒說是什麽事。”肖燈渠點頭。
施明月是聽到語音裏程今喊肖燈渠那一聲兒,很重,兩個人像是吵架趕緊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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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見了程今手邊文件,心裏明白大概了,她眼睫往下垂說:“之後有時間再聊吧,今天出去了一天,很累了,我得先回去休息。”
肖燈渠此時也困了,倦倦的打着呵欠,視線還是落在程今手中的文件上,唇瓣微動。
施明月看向肖燈渠,“走了。”
肖燈渠低着頭到處找拖鞋,施明月走過去半蹲着幫她找,從沙發下面掏出來遞給肖燈渠,肖燈渠迅速拿過來,悄聲說:“我自己穿,不能讓表姐看見。”
看見什麽?
這話落施明月耳朵裏,好像她們有什麽,被程今捉奸,落程今耳朵裏,好像她呵斥過肖燈渠,肖燈渠畏懼她不敢讓施明月對自己好。一語雙關,不同效果,但絕對是肖燈渠想要的效果。
程今站起來想和施明月說兩句話,走到施明月面前,和她對面站着卻不知道怎麽開口,最後施明月颔首帶着肖燈渠去坐電梯了。
肖燈渠很有脾氣,說:“讨厭表姐。”
施明月知道她的性格,嘆着氣說:“明天你又好了。”
肖燈渠說:“那是因為老師不讨厭表姐,我才不能讨厭啊。你讨厭她,我也讨厭她。”
施明月沒有回答這句話,電梯門關上,肖燈渠又問她,“表姐要給你什麽。”
施明月搖頭,“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肖燈渠側身凝神盯着她,對她隐瞞自己很不滿意。
施明月唇動了動,最後唇張開只是呼了口氣。
肖燈渠瞥向她,眼眸沉了,從電梯裏出來,施明月開門,肖燈渠打了個呵欠。
肖燈渠:“困困的。”
施明月:“早點睡。”
推開門,視線再次瞥到陽臺上的內衣,剛要提醒肖燈渠以後再也不要給自己洗了。
肖燈渠捏着沙發上的藍色小叮當進了浴室,她把手和腳重新擦擦,又夾着小叮當從裏面出來。
她走到施明月面前問:“老師,你怎麽不穿睡衣?”
施明月瞥向她身上自己的睡衣,“你下次別故意穿我的,我今天就穿這件睡。”
施明月晚上睡覺比較安靜,不會亂動,也不會把這衣服睡出褶皺。
“不換。”那些性感內衣,哪是她能穿的。施明月說:“你總不想我穿那些東西出去找你吧?”
“好吧。”肖燈渠點頭,她去吧臺那裏倒了杯水,也給施明月一杯,施明月沒喝,只是提醒她睡覺,肖燈渠又和叮當貓說:“你喝水嗎?”
程今沉重的回了酒店,她心裏很煩躁,站在落地窗前看遠處幽深的海,月光鱗鱗的在波浪裏湧動。明亮,清冷,盡管一浪一浪的讓它沖擊到海面,卻總難以捕捉,總是離人遙遠不可及。
她後悔了,當初不應該把施明月介紹去當家教。她只記得肖燈渠性子頑劣,忘記肖燈渠腦子有問題。
猶豫幾次,她還是給施明月發信息,說是有其他親戚家裏需要家教,問她要不要試試看。
施明月禮貌拒絕了,她不會再給這些豪門其他人當家教了,她分辨不出誰對她用過那種性打量的目光,她怕一不小心跌進深淵了。
程今敲敲打打,一會想到肖燈渠說到的內衣,一會想到肖燈渠身上那件可愛睡裙。
突然,更遙遠了。
就有種抓不住的錯覺了。
程今打字“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明月”,又一個字一個字删除,萬一又被施明月拒絕了呢?
施明月盤腿坐在床上,肖燈渠後面上床,她把玩偶放在枕頭上,肖燈渠笑着說:“喜歡喜歡。非常可愛。”
施明月嘆氣,算了,下次洗澡把浴室反鎖就行了。
肖燈渠坐在床邊和小叮當玩,施明月先躺下來,她心情不佳,有些煩躁想翻來覆去,她拿出手機在浏覽器上搜肖燈渠家裏的事兒。
“老師。”肖燈渠說:“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哦。”
施明月想說不可能吧,肖燈渠嘀咕了一句,“不是獎勵哦,是禮物。”
獎勵是需要努力才能得到,不努力就失去了獲得的資格,禮物是想送給她,帶着驚喜的贈與。
施明月心裏麻麻的,更亂了。
肖燈渠送過她無數次禮物,她沒能回一次,這個小叮當還是用管家給的經費買的。
當時,肖燈渠手指一直摸它的小鈴铛,施明月看出來肖燈渠很想要,她特地折回去買下來,她很想讓肖燈渠開心一些。
肖燈渠一直在擺弄小叮當,她問:“你會一直陪着大熊嗎,就算大熊是個蠢蛋,不會念書,腦子笨笨的,你也會很喜歡他對吧。”
她自言自語:“你會的,因為你有時光機和任意門,你總會找到大熊。”
“現在,肖燈渠也有小叮當了。”
像極了小孩子過家家,她一個人玩了很久,中間施明月掐滅手機。
網絡上肖燈渠爸爸的資料幹幹淨淨,百度上有一張模糊的照片,戴着眼鏡,表情陰沉,看着是個很嚴肅的人。
其他都是說他的産業,說他多麽有錢,投資多麽領先,施明月看不大懂。關于肖燈渠母親只寫了一點,肖家傅家門當戶對,兩個人婚後有一女,關于這個女兒一概沒提。
現在這一女躺在施明月身邊絮絮叨叨,在玩偶店肖燈渠盯得很認真,施明月當她是好奇。
如今想來,肖燈渠知道小叮當,且非常渴望擁有,每次在手臂上貼卡通貼必貼它,那時她的眼睛裏并不是好奇,是喜歡和驚喜。
肖燈渠自己玩了一會兒,看向旁邊的施明月,喊她,問:“老師?”
施明月心情複雜,也就沒回她的話。
肖燈渠在旁邊動了兩下,她沒有摟着叮當貓睡覺,把叮當貓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還下了床去洗手再回來躺在床上。
燈滅了,房間安靜。
施明月努力不再多想進入睡眠,她也着實累壞了,不多時呼吸均勻,進入了睡夢中。
半夢半醒間,施明月呼吸突然不暢,唇上溫熱,她努力睜開眼睛,但如同鬼壓床醒不過來,她眼前一片黑暗,手指微微卷起。
肖燈渠在親她,貼着她的唇,又舔了舔她的唇珠。
過了幾分鐘,她的手指從施明月衣領滑進去,她沒有摸施明月的胸,手指貼着她的皮膚感受施明月的心跳。
施明月心髒猛地咚了一聲,肖燈渠手指在上面打了個轉,說:“不痛。”
施明月确實跳得很重,痛的厲害,肖燈渠給她揉了很久,然後側着身體,手指搭在她腰上,肖燈渠眼睛盯着她的側臉,又往上拱了兩下把施明月徹底抱在懷裏。
又說了一句:“哆啦A夢。”
這話施明月實在不懂含義,可是她口渴的實在厲害,嘴巴張開了一條縫隙。
肖燈渠又吻上去,給她解渴,也給自己解解饞。
*
次日,施明月醒的早,她挺困,但昨夜做了一夜的夢。還是個帶着春色的夢境……身上黏糊糊,她得去洗個澡。
好在她之前趕設計熬夜熬習慣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緩過勁兒後人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她坐起來,看着自己的胸口,第二顆扣子那裏全是折痕,到底是不是夢呢?
肖燈渠的唇貼着她,軟軟的,潮濕溫熱,她很渴,當肖燈渠的舌進來,她渴的厲害回舔了一下。
施明月面紅耳赤,心髒猛跳。肖燈渠在浴室裏喊她,“快點,老師,今天可以穿比基尼了吧!”
肖燈渠興致勃勃的催促,旁邊的行李箱已經拉開,施明月嗯了一聲兒,肖燈渠從浴室裏出來,她身上換好了衣服,是一套粉紅色連體的,腰上挖空,胸衣連着下面性感的三角,18歲的女孩子有着這個年齡的欲氣,她迎着朝陽往裏走,那張力的氣息膨脹。
施明月本欲說些什麽,又覺得自己過于迂腐封建,她去刷牙洗臉,還是穿着昨天那套白裙子,清清涼涼如同白月光。
肖燈渠圍着她不停的催促讓她換,也不吝啬的誇贊她好看,她把衣服塞施明月手裏,施明月握着薄薄小小的布料耳朵都熱了。
那是一套綠色比基尼,比肖燈渠身上的布料更少。
施明月手裏用力一握,視線掃到肖燈渠的大腿上,上面有一塊很猙獰的疤,很長,上面還增生了,“肖燈渠,你腿怎麽回事。”
施明月喊住他,肖燈渠疑惑的歪頭,問:“怎麽啦?”
“你腿怎麽那麽大一塊疤。”施明月伸手指了指。
“嗯……”肖燈渠低着頭仔細扒了扒,然後認真思考,“不太記得了,好像是以前蹭的吧。”
施明月讓她過來,肖燈渠抱着手中的泳圈走過去,這塊疤不小,明顯是傷口很深留下的,而且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
施明月皺着眉,肖燈渠在她臉上看到心疼,施明月說:“肯定很痛吧?”
肖燈渠一下一下的點頭,說:“非常痛。”
“那你不記得怎麽弄的?”施明月反問她。
肖燈渠想了想,說:“這是個秘密,你過來我悄悄說。”
施明月靠過去,思考幾秒後,肖燈渠親了她的耳垂,施明月趕緊後退,瞪她一眼。
“真的不記得了。”肖燈渠說:“小時候吧。”
肖燈渠摸摸自己的嘴唇,“好吃的,就是有點燙。”她勾唇一笑,頑劣的實在可惡。
很多時候施明月好奇她的事兒,總覺得她小小年紀背負了很多,更多時候是無奈。
肖燈渠坐在沙發上,大腿/敞/開對着施明月,手指戳着疤,“老師你還要看嗎。”
施明月羞恥無比,直接轉身。
肖燈渠又說:“好奇怪噢,以前沒有感覺的,今天老師摸我,我就癢癢的。”
施明月拿她沒轍,去了浴室。
肖燈渠勸了兩句,真把她勸心動了,施明月也愛美,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她把比基尼換上,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襯衫,衣擺剛剛遮住她的大腿,她皮膚白,腿長,遮住的風光若隐若現。肖燈渠圍着她走了兩圈,盯着她的長腿,明月老師好性感風情,外邊清冷,身材誘人。
肖燈渠點點頭,“老師不應該穿比基尼,沙灘上肯定很多人拍你。”
施明月無語的看她,把襯衫最後一顆扣子壓上,肖燈渠本來套着一個泳圈,她反複看施明月的腿,手指靠過去扯她的衣擺,指節碰到施明月的腿,施明月往旁邊縮,感受到她皮膚的熱度,沒給她碰。
肖燈渠還是會偷偷靠過來,施明月沒轍,就牽住了她的手,肖燈渠作亂的手總算是被人管住了。
兩個人出現在海邊是手拉手,肖燈渠嘴裏叼着一根冰棒,她是紅豆的,另一根綠豆在施明月嘴裏。
施明月是咬着吃完,肖燈渠吃的就剩一根棍,施明月伸手幫她拿下來。
施明月不敢下水,遲疑很久,肖燈渠毫無顧忌的把她拉下水,兩個人趴在泳圈上。
“不明白呢。”肖燈渠疑惑地皺眉,“為什麽老師總是這樣,好像很憂郁。”
她認真地說:“老師不要不開心。你缺什麽跟我說,我努力幫你實現願望。”
肖燈渠額頭被水淋濕,她伸手去觸碰施明月,把施明月淋濕的頭發捋到耳後,“老師眼睛好看,笑起來很漂亮。”
施明月手指沾水彈了她一臉,兩個人都不怎麽會游泳,在海裏緊緊抱着泳圈撩水。
浪潮打過來,兩個人都未能幸免,笑得施明月喉嚨都有點痛。
從水裏出來,施明月去接了水打濕毛巾給肖燈渠擦擦,肖燈渠手機響了,她盯着屏幕看,施明月看她表情不好,看了一眼居然是“爸爸”兩個字。
老太太那邊管家告訴過她們情況,老年人年紀大,受了刺激,目前在醫院療養,兒孫都陪着呢,要多住個幾天才能回京都。
施明月用力擰毛巾,問:“你爸爸會罵你嗎。”
肖燈渠哼了聲兒,說:“肯定是被告狀了。真讨厭。”
施明月心裏也緊張,肖燈渠看向她說:“老師,你去幫我買沙冰吧。”
“你能行嗎?”施明月說:“我幫你說。”
“不行的,我爸爸……”肖燈渠欲言又止,她眨眨眼睛,“我會跟爸爸說的,不想你聽到……”
施明月思考再三,電話沒人接聽自動結束挂斷,但很快又打了過來,她道:“嗯,我去買,你別亂跑。”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肖燈渠背對着她,和對面那頭說:“爸爸,為什麽沒有人拔老不死的氧氣罩呀……”
施明月排隊買着沙冰。
沙冰旁邊是一家花店,花店生意不錯,主要針對游客賣花拍照,店家是個大學生,老板剛出來創業,總是笑着很熱情地說:“乖,你們拍照的話,不用直接買花,我們能租給你們拍照,價格對半,交押金就行了。”
“793號,請取餐。”
施明月把手中的號遞給服務員,她從花店門口過,嗅到了凝神的香氣,幾分鐘又折了回去,停在花店門口。
她看着裏面各色的玫瑰,很驚訝自己會對這種價格昂貴,且極速枯萎的東西感興趣。
“乖,要租什麽花呢?”老板絲毫沒覺得自己比施明月小,誇贊着說:“小姐姐,你長真好看啊。”
濕透的襯衫貼着身體,性感的比基尼若隐若現,施明月擡頭唇動了動,很禮貌的笑容,“謝謝。”
“那個藍色的……怎麽樣,香嗎?”施明月完全不懂花。
老板說:“碎冰藍,沒什麽香味,但是可以搭配一些比較香的花。你是要租嗎?”
施明月搖頭,“訂一束吧。”
她問了價格,又挑了另一種有香氣的玫瑰,老板之前說過單買花略貴,兩百三,不過可以給她便宜點,按着附近花店價格給。
老板挺會做生意,說她們這裏門店租金比較貴,花價都高,但是她很喜歡和女孩子做生意,努力在能賺到的利潤裏給大家優惠。
施明月多問了一句她大幾,老板說大二,還跟其他客人說她兼職攝影,可以加她微信,她收的便宜,小姐姐下單她會可以多一張精修。
施明月對她的推銷沒有任何波瀾,只是羨慕,羨慕她們自由,羨慕她們肆意做着自己的事兒無拘無束。
“乖,現在給你包嗎,你可以自己挑花。”老板說。
施明月回過神,“我可以先挑,寫個地址你能送嗎?”
老板:“可以的,包騎手費,就是距離不能太遠。”
“就在附近。”施明月挑了十一朵玫瑰,老板說送滿天星,讓她自己挑卡片,卡片很有質感,後面是蔚藍的天和海——來自老板的攝影
施明月不知道寫什麽,先在上面寫了自己名字,老板看她遲遲無法下筆,臉頰還泛着粉色,說:“我這裏有花語,待會我幫你寫?你的沙冰快融化了。”
“可以,謝謝。”施明月也不會祝福別人,她向來不覺得向神禱告能得償所願。
她把沙冰給肖燈渠,肖燈渠放在躺椅上的鴨子泳圈被海風卷到海裏,肖燈渠沖過去要去撿,施明月一把拉住她狠狠呵斥了,怎麽能不顧危險呢,最後是在海裏游泳的熱情東北大哥給她們撿了回來。
沙冰沒吃成,肖燈渠抱着泳圈挨罵,和老師一起在水裏玩很開心啊,還想去的呀。
可是第一次挨罵很開心了,沒有很生氣想把人弄死。
下午她們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在客廳碰到了程今,程今應該是送她爸媽走,跟着他們的服務生手裏拖着行李箱。
壽宴已經結束,老太太還住院了,酒店是傅家包的,她父母在這兒待着估計不大好。
程今母親先注意到她們,将正在聽肖燈渠說話的施明月上下打量了一眼,襯衫之下比基尼,她腿又細又長。
之前施明月總是清冷內斂的模樣,現在一身打扮,身材乍現性感,很有幾分妖精的模樣。
大廳辦手續的幾個外國佬都側目去看施明月,程今辦好手續同母親說話時瞥到了施明月。詫異,再是驚豔,施明月很漂亮,可程今從未沒有想過她會這樣穿,施明月總是對什麽都沒有興趣,她總是很難約到施明月。她欣賞對施明月笑了笑,打心裏覺得施明月能這樣挺好,施明月平時太壓抑了。
肖燈渠摟着泳圈的鴨頭盯着程今,程今母親咳嗽了一聲,喊了程今名字。程今本沒聽到,直到她看到施明月的手腕,隔得遠看不清串珠上的字,但和肖燈渠手腕上的紅繩是一對兒。
“老封建。”肖燈渠嘀咕着。
“嗯?”施明月沒懂她說的誰。
肖燈渠捏捏小黃鴨的腦袋,說:“小鴨子嘎嘎。”
白天她們出去玩兒的時候,那邊過來找了她們幾次,施明月完全不在意,海邊玩夠了又領着肖燈渠去別的地方看看,就怕她挨罵後心情不好。
回到樓上,施明月讓肖燈渠去洗澡。
肖燈渠泡了一身海水,身上也不舒服,她簡單的沖幹淨裹了浴巾。
門鈴響了,她去開門,這會兒酒店的機器人停在門口,肖燈渠以為是施明月訂的餐,卻見着小機器肚子裏有一捧花。
肖燈渠瞪着看它,“你幹嘛,送錯了吧。”
“請簽收。”機器人報出了房號。
肖燈渠把花從它肚子裏掏出來,小機器人就走了,她捧着花疑惑,看到上面的卡片。
肖燈渠愣住,不可置信,臉緩緩的紅了起來。
卡片上寫:【浪漫祭于海,我此生只陷身于你的熱愛,我唯一的真愛,我的愛人,我将陪你終老。愛你,至死不渝——施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