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07章 第 7 章
肖燈渠的手指一直停留在她的唇角,反複揉捏,她認真地研究施明月的唇角,試圖将手指從唇角探入。在施明月偏頭時,手指只是輕輕滑過她的唇角。肖燈渠會擡頭望向施明月,觀察她的反應和動作,捕捉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似在研究如何打标記……又像極了一種好奇的玩弄。
施明月再次找到一個理由,肖燈渠只考了22分,是沒有資格向她索要獎勵。
就在她準備開口之際,肖燈渠突然收回手,輕哼着說:“不親了。”
這個動作太突然,施明月都沒反應過來,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背部輕輕撞在了牆上。
施明月心裏充滿疑惑,不明白肖燈渠為何做了這麽多鋪墊卻又突然放棄。但她也沒有勇氣去追問,生怕肖燈渠會反複無常。
肖燈渠從榻榻米上起身,說:“老師如果不想親就算了。”
這句話聽起來異常貼心。
可被她觸碰過的唇角還殘留着觸感,剛才的動作與親吻無異。
“老師,你要說,小渠真乖。”
其實,施明月并不想和她多說什麽,“嗯,小渠你真乖。”
約摸過了十分鐘,女管家出現在門口。
女管家手中拿着一份合同,施明月立馬從床上下來,主動走出房間和肖燈渠拉開距離。女管家說:“這是住家合同,你們暑假有兩個月對吧?現在已經七月中旬了,我們先簽一個月的吧。”
“可以。”施明月接過合同,心中如針紮般不安,“我可以帶回去簽嗎?”
女管家表示可以,并陪同她一起下樓,好似故意避開肖燈渠,壓着聲音向她交代事情。
她希望施明月住家後能以肖燈渠的學業為重,對她嚴格要求,讓她多學習一些東西,還說肖燈渠的父親對她的成績非常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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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月暈乎乎的沒聽進去多少,嘴上一句句答應着。
女管家說:“我派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施明月本能地拒絕道,“我今天正好有事情跟同學約好了,簽完合同再麻煩您。”
女管家沒有多堅持,只是告訴她三天後正式住家,讓她收拾好必需品,其他物品這邊會準備。
施明月拿着合同離開了別墅。
天氣炎熱,她既沒有帶傘也沒有戴遮陽帽,不一會兒便滿頭大汗。到了地鐵站後,她在裏面站了三分鐘才從炎熱中解脫出來。
回到宿舍施明月先去沖了個澡。可能有點中暑,她頭痛得厲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今天那提心吊膽的一幕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甚至不敢碰一下自己的唇角,和上次對比,這個不是心煩……是她難以處理的奇怪。
施明月見過太多充滿欲望的眼睛,每個人追求的她的人眼神都很赤裸,想占有她,想把她從貧瘠的土地裏摘下來,包括程今也不例外。
今天肖燈渠本可以得到了,可又突然放棄了,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行為十分詭異。
傍晚室友從外面回來,問她要不要吃蘋果,施明月拒絕了,也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吃飯,于是爬起來去食堂買飯,付款的時候,女管家把今天的工錢轉給她了,一共兩千。
施明月簡單算賬:她七點開始上課,十二點從肖家離開,中間的教學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三個小時。女管家今天就按照每小時五百元的标準給她結算了工資。
這麽算,一個月的工薪……
去買面,她都可以把素面換成了更貴的雞汁面。
食堂裏只有幾扇大風扇呼呼地吹着,熱氣并沒有散去多少。汗水濕透了衣衫讓身體變得黏糊糊的。如果不是因為面貴了一塊錢她可能真的吃不下幾口。
夜裏程今給她發信息,她沒有回複,點開了肖燈渠的聊天界面,又戳進肖燈渠的朋友圈,裏面沒有新動态,還是滿屏的表情符號。
施明月把合同仔細地看了幾遍,合同上在工資方面寫得非常大方,保底工資就有四萬塊。
條例寫的比較簡單,每天陪她玩幾個小時,三門主課至少要達到60分,進步給多少獎金,合同裏附帶了肖燈渠高中三年的成績單。看完,施明月發現這筆錢沒那麽好掙。
正如女管家所說,肖燈渠能考出來52分,幾近算是個天才了。
施明月海中不斷回憶今天的那一幕,手指用力掐着合同,那……只是她和肖燈渠之間的秘密吧。
只是暗室裏一個什麽都沒發生的秘密。
*
翌日,程今再約施明月去奶茶店,施明月簡單地收拾自己去提前赴約,給程今點了一杯奶茶。
對于昨天沒有回複程今信息,她解釋說是因為畢業設計的數據對不上號,她太投入以至于忘記了回複。
縱使施明月平時反應再遲鈍,此時她也意識到了肖燈渠的性格确實有些怪異。
于是她拐彎抹角地問了一些關于肖燈渠的問題。
“她養寵物?”程今頗為震驚,說:“小時候,她來我們這裏度假,我表妹養了一只狗,那只狗很兇,一般都是拴起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得罪她了,她居然每天跑去跪在地上和狗對罵,整整罵了一個星期,一只猛犬都被罵快抑郁了。我表妹跑去質問她,你猜怎麽了,第二天我表妹和狗一起被關在狗籠子裏,後來我們這邊就沒跟她來往了。”
施明月聽得心驚,肖燈渠也确實不太喜歡狗,“那她沒說為什麽和那只狗吵架嗎?”
“她做事很無厘頭的,當時我那個表妹家氣壞了,兩家鬧的很大,後來她爸帶她去檢查,說是……”程今點點自己的腦袋,“誰也不敢再得罪她了,也沒有什麽人跟她玩。”
程今淺淺回憶那個夏天,漫天繁星,草叢裏時不時冒出幾只螢火蟲,偶爾也傳出聲聲的狗吠,所有人在夢中熟睡中,表妹和她的羅威納被拴在狗屋裏,肖燈渠跪在地上,眸子瞪得滾圓,喉嚨中發出低沉而有力的震動,任誰也沒想到那夜裏挑釁的狗吠聲是她發出來的。
肖父來接她的時候,她牽着她爸的手興高采烈的說:“爸爸,你知道嗎,這樣特別好玩。”
程今關心的問:“發生什麽了嗎?”
“嗯?”
“之前跟你說,你好像都不怎麽信,會給她辯解,今天怎麽主動問。”程今挺敏銳的,“被欺負了嗎?”
施明月搖頭,聽得頭痛,“沒有,只是好奇,就是……相處多了,感覺有點了解,就好奇了。她,真這樣嗎……”
程今沒再往下講,說:“待會一起吃牛蛙吧,我抖音買了團購券,室友都放假了,不吃就得浪費掉了。”
她打開抖音給施明月看,今天是最後一天。
施明月應了好,“我回去紮一下頭發。”
她洗完頭出來赴約的,夏天的熱風吹幾分鐘就幹了,這會兒貼着脖頸熱。
兩人從奶茶店出去,程今在宿舍前面的小林道等她。
施明月說:“你往樹下站。”
程今退後幾步,站定在樟樹灑下的斑駁涼陰裏,嘴角挂着一抹溫柔的微笑。施明月加快步伐往宿舍樓走,她擡手輕輕攏過那柔順的長發。
到宿舍,施明月從收納盒裏拿了個抓發夾,将頭發簡單地盤起來,又想起肖燈渠狗叫的那個事兒。她今兒穿了件短袖,搭配了一條牛仔褲,顯得既清涼又身材修長有致。
施明月正準備出宿舍,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瞅了一眼屏幕,是肖燈渠。看到這個名字,她心髒不禁狂跳。
肖燈渠:【老師,我想去你們學校玩。】
施明月自然不想肖燈渠來找自己,她這馬上就要出去了。她迅速回複:【我今天有事兒。】
肖燈渠:【我已經來了喲。】
接着,她拍了張照片給施明月:【給你送電腦。】
昨天施明月帶去的電腦沒怎麽用上,回來時就忘記帶走了。
肖燈渠:【你不是要做畢設嗎?】
随後,發來一個定位,上面顯示肖燈渠離得很近,她就在後門:【你們宿舍在哪個樓啊?】
施明月再走出宿舍時,一眼就注意到了宿舍門口的粉色豪車。車窗緩緩降下,抱着粉色電腦包的肖燈渠瞥向她,濃密的睫毛半遮着淺色的眸子,往上擡時,樹蔭下的暗光從中一閃而過,那陰沉的眼神讓人心生畏懼。
很快,肖燈渠的唇角勾起了笑。
施明月勉強對她笑道,“辛苦你了。”
“你要去哪兒啊?”肖燈渠問。
施明月回答:“去吃個飯。”
肖燈渠“哦”了一聲,說:“抱歉,是不是打擾你了。”她拍拍施明月的粉色電腦包,臉上洋溢着純真的笑容,乖巧能讓人忽略她之前的惡劣。
施明月說:“不打擾,謝謝你。”她猶豫着要不要去開車門,糾結再三伸手去摸車門時,肖燈渠從裏面推開了車門。施明月往後退了兩步,肖燈渠提着她的電腦包從車上下來,說:“好吧,我參觀一下你們宿舍吧。”
“啊?”施明月驚訝。
“嗯?不可以嗎?”肖燈渠問。
“可以。”施明月回答。
施明月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肖燈渠的手臂,上面依舊貼滿了卡通貼紙,最上面清理了不少,月亮圖案獨占鳌頭。
肖燈渠緊貼着施明月走,很小聲地問她:“有紋身不能讀大學嗎?”
施明月看她那認真的模樣,忍住不笑,搖頭嚴肅地回答:“沒有這個規定。”
肖燈渠長長地松了口氣,她顯得很有興趣,眼睛一直往宿舍裏看。宿舍樓裏有拎着熱水瓶的人出來,她的視線還跟着一起進了熱水房。
程今說過,肖燈渠讀的是最好的私立學校,那裏專門培養精英人才,偏偏她成績很差。用高情商來說,她是差生;用低情商來說,像個弱智。
A大是京都排名前三的大學,從哪兒看都挺氣派。
施明月接過自己的電腦,“那進去吧。”
施明月帶着肖燈渠去坐電梯,她的宿舍在三樓。平時她不愛坐電梯,因為不大喜歡那種失重的感覺。
在此之前,施明月以為肖燈渠會一直待在別墅裏不出來,像《格林童話》裏的長發公主那樣住在高樓裏,而貧窮的施明月得抓着公主的長發,一步一步艱難的向上爬才能見到公主的真容。
施明月推開宿舍門,她的床鋪緊貼着牆角。
這會兒,肖燈渠的探索欲達到了巅峰,什麽都要看一眼。
書桌整理得井井有條,鋼筆壓着簽了名字的合同,上面整齊地擺放着一排她的專業書籍,書堆的末尾還夾着幾本高中生物、數學的必修課本。
“我可以碰嗎,老師?”
施明月點頭後,肖燈渠手指落在書本上輕輕敲打着,嘴角上揚的弧度滿是喜悅。
書桌上還擺放着一個小巧的收納盒,裏面裝着施明月的頭繩、幾張便利貼,以及幾只可愛的玩偶狗。
肖燈渠拿起其中一只小狗玩偶,施明月将電腦放在桌上,不時地瞥向肖燈渠,生怕她會問起什麽。
肖燈渠只是看了看放回去擡頭望向床鋪。床鋪略顯淩亂,施明月原本打算睡個午覺就沒收拾。
肖燈渠指着床鋪說:“我想上去看看。”
施明月故意裝作沒聽見,但肖燈渠堅持道:“我可以先洗個澡再上去。”
“沒關系,你直接上去吧。”施明月回答道。
兩人站得很近,施明月能清晰地聞到肖燈渠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混合了牛奶醇香與淡淡花香。很獨特味道。
肖燈渠還是去旁邊的小陽臺洗手,簡單地沖洗了雙腳,然後抓着架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鋪。施明月努力克制住想要伸手去扶她的沖動。
肖燈渠坐在床上低頭望着施明月,那雙淺色的眸子在失去光線照耀後變得深邃如黑曜石。兩人高度不一,肖燈渠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審判者。
“小狗挂件從哪裏來的?”肖燈渠問她。
施明月貧窮,她不會主動購買毫無作用且價格不菲的小挂件,她說:“我過生日,我妹妹送給我的。”
“哦,那老師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呢?”肖燈渠追問道。
“八月三十。”施明月說。
那天正是有史以來最難得一見的大月亮。
“哦。”肖燈渠點了點頭,顯然是記住了這個日子。
她再次看向施明月,等待着她的下文,但施明月卻并沒有繼續說話。肖燈渠側過身摸摸着施明月床上的小毯子說:“老師,我可以在這裏睡覺嗎?”
施明月說:“你家司機不是還在外面等着你嗎?”
肖燈渠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小毯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她再轉身看着施明月,施明月故意錯開她的視線,總覺得肖燈渠接下來可能會問:“那我晚上可以在這裏睡嗎?”
肖燈渠開口說的卻是:“老師,我覺得你有點讨厭……”
施明月心中一震,随即肖燈渠又慢悠悠地補全了後面的話,“……我。”
施明月氣都沒順,她仰着頭看肖燈渠,宿舍高度有限,人只能勉強的坐起來,肖燈渠個子也不矮,拘束的坐在裏面嘟着個嘴,好像在受什麽窩囊氣。
施明月無奈地說:“我沒有讨厭你,你下來吧,上面坐着應該不舒服。”
肖燈渠依舊盯着她,老師的嘴巴一直在喋喋不休。
肖燈渠慢吞吞順着架子爬下來,腳踩着濕了的人字拖,施明月去拿紙巾幫她擦鞋子,再擡起身,肖燈渠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唇間噙着笑,“老師……”
施明月身體僵硬,肖燈渠說:“我送你的香水口紅呢,為什麽桌子上沒有我的東西,是不是扔掉了。”
“我收起來了。”施明月偏頭,抓着紙巾躲她的視線,随便找理由躲她,“我去洗手間。”
肖燈渠輕聲細語地說:“我要在這裏親你。”
施明月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不……”
“為什麽呀,在我家裏不行,在這裏也不行,那哪裏可以呀。”肖燈渠不滿的哼,言語之間好像她退讓了很多,委屈的不得了。
“就是、就是不行……”
“那去我家裏再親也一樣,老師穿襯衫的樣子,也超級漂亮。”肖燈渠身體往前探,勾着她脖子的手指輕輕拍打,輕的像在彈鋼琴,重的時候又像在拍浪花。她态度悠悠然,卻給足了壓迫力。
“我做了很多攻略噢。”
“而且都怪老師,我本來不想親的,只想睡覺的,老師不讓我睡覺。”
如果非要二選一……施明月狠心閉上了眸子。
肖燈渠伸出舌尖舔了她的唇角,濕而癢。說是只親唇角,偏她的舌有往唇角鑽的趨勢,一下又一下的挑動她的唇角。
那一塊皮膚很癢很麻,施明月很難受的想去抓,手指攥緊了,她唇抿得緊,肖燈渠越發想嘗嘗裏面的味道,她已經碰到那扇欲望的門,現在欲渴難耐、迫不及待,她越來越喜歡,軟軟的,總想要更多,親到最濕漉漉的狀态,還要老師也這樣配合她。
施明月到了極限推開她,再錯開臉,阻止肖燈渠繼續靠近。喉嚨不知覺一咽,好像把一種昂貴的牛乳一并吞下了,施明月手本能地去擦唇角。
肖燈渠盯着她,說:“老師你聽,有人來了。”
施明月瞬間緊繃,一口氣在喉嚨裏不知道是吐還是咽下,唇角的癢意未能被全部擦掉。
敲門聲響起,咚咚地落在施明月耳朵裏。肖燈渠粉色如貓兒般的舌頭舔了舔唇角,無聲地說:甜甜的呢。
她視線越過施明月的背,落在後方輕聲問:“這個時候是誰啊。”
施明月更不知道,腦子比較亂,也許是室友,也許是程今。
唇角的熱意蔓延至全身,手機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她逃到陽臺拿出來看。
程今:【怎麽了?】
施明月再看時間,已經讓程今等了四十分鐘。她轉了個方向,手背揉搓着唇角,很快手背也沾染上了莫名的濕潤。她把手機塞回兜裏,旋開水龍頭沖洗手背,還想洗洗唇,她用力一咬牙,低着頭假裝洗臉,同時暗暗含了一口清水,試圖沖淡唇齒間殘留的淡淡甜奶香。
肖燈渠就歪着頭看她,不擦也不收拾,她唇上濕漉漉的,在暗室裏閃爍着奇異而暧昧的水光,好像被強吻的是她一樣。她雙手反撐住桌子,輕輕地點頭,偷完腥後惬意得不得了。
果然,在這裏親最好,這樣以後老師在宿舍,在她不在的地方也能想到她。只是,最好兩個人摟着在老師的床鋪上親。
這樣……老師睡夢裏都會有她。
老師,真好親。
能進去就好了。
施明月把嘴裏的水吐掉,聽着外面的人徐徐慢慢地說:“老師,這是我的初吻哦。”
施明月心裏說:不算。
幾分鐘後,程今在宿舍樓大廳看到了施明月,程今對着她露出了個笑,而施明月表情淡淡,不怎麽開心的樣子。
之後,她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人,肖燈渠對她挑了下眉,程今驚訝了。
程今立即看向施明月詢問她怎麽回事。
盡管出來照過鏡子,施明月依舊覺得自己唇上的痕跡過于明顯,且在對上程今——她有着說不出的心虛。
而有關程今在那天樹下留下困擾她許久、一觸即離的輕吻,被一股更為熾熱且深刻、帶着刺痛感的舔舐徹底覆蓋。
施明月悄然移開視線,程今猜測是肖燈渠自己找過來的,正欲說些什麽,肖燈渠主動跟她打招呼,“程今表姐。”
程今點頭,問:“你怎麽在這兒?”
“給老師送電腦,她的電腦落我那裏了。”
程今眼眸微垂,方才施明月還跟她說是因為做畢設沒回她信息……
肖燈渠往前走了一步,她用拜托的語氣說:“表姐,你們要去吃東西嗎,能帶我一起吃嗎?”
程今肯定不想帶她去,她先嘗試拒絕,“我和明月要談畢設,可能比較枯燥。”
肖燈渠說:“我以後也讀工科。”
施明月瞥向她,不當醫生了?
程今說:“那……可能飯菜不合你胃口。”
“我不挑嘴,很乖的。”肖燈渠往程今身邊靠,“我都答應你了,把老師照顧得這麽好,你都不請我吃飯啊。”
程今察覺到施明月正驚愕地看向自己,也只能淡定的點頭。肖燈渠的粉色保時捷還停在門口,司機恭敬地為她們拉開車門。
程今先上車,肖燈渠坐在中間,施明月最後上車掩上車門,她是第一次坐這種豪車,緊張地系上了安全帶。
肖燈渠說:“我還是第一次跟人出去吃飯呢。”她表現得很興奮,禮貌地跟程今說:“謝謝表姐。”
時隔多年,程今也是第一次和肖燈渠這麽近距離接觸,她同樣禮貌地回:“不用謝,你要是想吃以後多認識一些朋友,跟她們多出去玩。”
施明月全程沒說話,手搭在膝蓋上,唇角的熱度似乎還在,她腦子暈暈乎乎的,身體一直冒熱汗。
“嗯。”肖燈渠點點頭,突然她擡起胳膊,很不經意地蹭到了施明月的手臂,施明月全身都敏感了起來。肖燈渠側着身體認真看向程今,說:“表姐,你送老師的小狗挂件也能給我一只嗎,好喜歡哦,真的超可愛,我超級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