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探靈海如來受重創
探靈海如來受重創
師徒四人終于齊聚，整個殿內瞬間熱鬧起來。
如來重新回到蓮花座時，見到的便是四人同觀世音、白蓮花、碧游幾人在一處說話時的模樣。
他們站位雖偏，周圍衆聖也不時走來與幾人交談，整個大殿言笑晏晏，歡喜非常。
衆聖見如來已至，連忙各各告罪，回到各自的位置，口中齊稱“阿彌陀佛”。
白蓮花雖從未回過靈山，倒還記得自己的位置，和碧游一左一右分在階下站定，将法器也隐了去。
她的神情又恢複了漠然死寂，不似在觀音唐僧面前的恭謹，也不似在碧游面前的親切，更沒了在孫悟空面前的鮮活。
面向衆聖之時，真像是面對一草一木般，毫無波瀾。
先出一羅漢将講經會的安排講述一遍，随後才是如來開口。
“在座各位皆是佛法大成之輩，佛法精進貴在交流補拙。今日共舉盛會，各位不必顧忌，務求明心見性，勘破迷障，方得解脫。”
衆聖皆是端坐蓮臺，光華輝映，一派寶相莊嚴景象。
“佛祖，俺老孫有話要問！”
孫悟空突然一個跟頭翻至正中，面向佛祖開口。
在場之人見他突然出現皆是眉心一跳，不由得想起這位曾經在佛會上掀起的腥風血雨。
白蓮花雖未經歷過孫悟空當衆頂撞佛祖幾要反叛出教的事，也知孫悟空此舉萬般不妥。
她心中猜測孫悟空大概是為鳳來城之事，只是那些原可以私下調查求教，在這萬佛大會上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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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心中焦急，突覺身後氣氛沉凝，心下不由得一跳，急忙向前一步。
“尊王佛！如今開辦講經大會，請尊王佛暫回寶座，其餘事體容後再議。”
其實她并不很想在衆聖面前出頭，只是這些時日與孫悟空朝夕相處，心知他的脾性，自然不願他由着性子闖下禍端。
“白蓮退下！我等與會皆為除惑祛魔，既尊王佛有惑，不妨說出共同商讨。”
身後的沉凝之勢未減，如來卻開口示意孫悟空繼續說下去。
白蓮花在此等威壓下後背早已濕透，這二人她誰也阻止不得，只好躬身行禮後重新站回原位。
果然，孫悟空說的就是鳳來城之事。
“尊王佛，照你這般說來，此事與天庭無關，是天生地長的妖物作祟，尊王佛自己便可處置，不必過多問詢。”
如來還是眉眼彎彎，卻是不軟不硬地回絕了孫悟空。
“佛祖，我佛渡世人，望佛祖慈悲，開法眼觀世界，讓此等殘忍妖物無處遁形，還世道一個天朗氣清！”
孫悟空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建議，聽在衆聖耳中均是為他捏把冷汗。
“不過些許小事，何必勞煩佛祖！尊王佛如今身為萬佛之祖，理應坐鎮靈山，精進佛法，約束衆聖。怎可憑一己之私在凡間攪風攪雨，成何體統！”
如來仍是滿目慈悲，眉眼彎彎，階下一位羅漢卻突然起身發難。
“越是身居高位，越該為衆生計。俺老孫諸事為三界蒼生，問心無愧。”
“佛祖，三界還遠未太平，我等既已成佛，更該降妖除魔，還世間一個清平！”
孫悟空如今的脾性好了許多，再不是從前那個一點即炸的鬥戰勝佛。
“尊王佛！我等三百年來致力于恢複三界秩序，從不敢有絲毫懈怠！這些年，在我等風餐露之時，尊王佛又身在何處？”
“似此等事，人間每日不知發生多少，尤其三界大亂之後，至今仍未完全肅清。若樁樁件件都要佛祖親自出手，那還了得？”
何況還牽涉了道門之事。
三百年前無天作亂，唐僧師徒幾人立下的功績有目共睹，便連玉帝都被關押，那是何等的顏面掃地？
這許多年佛道兩家小心翼翼維持平衡，只因這般小事，佛家再擅自插手道家之事，後果不堪設想。
其餘衆聖看着眼前這劍拔弩張的的雙方，一時噤若寒蟬，同時看向佛祖，看他如何處置。
“佛祖恕罪！尊王佛亦是為度化世人，不敢勞煩佛祖出手，弟子願随尊王佛去凡間了結此事，絕不敢擾了佛門清靜！”
白蓮花看情況不妙，自知無法說服孫悟空，只好一旋身對着如來盈盈下拜。
她不是很懂得那些複雜糾葛，也不明白讓如來查看一番會有什麽後果，只是看在場之人皆是惶惶之色，又有人堅辭反對，才有些明白不能讓孫悟空再這樣下去。
碧游見白蓮花跪在階下，心上一軟，也随之伏拜在地。
“佛祖，弟子請願為凡間除此大患，免擾三界安寧！”
孫悟空是唐僧一手帶出來的，佛家以慈悲為懷，既知有妖物作祟，又怎肯袖手旁觀？
其餘衆聖感念孫悟空曾經相救之恩，生怕為此等小事傷了和氣，連忙紛紛求如來大開方便之門。
一個又一個，仿佛事件重演般跪了一地。
“孫悟空一到靈山就搞小團體，衆聖皆為他忤逆于你，難道你的心裏真的沒有怨嗎？”
如來垂眼看着階下衆聖，毫不意外地聽到靈臺內那個聲音。
沉默良久，如來面上沉色收起，雙臂一振，身上金光向着衆聖而去，緩緩将衆人托起。
“悟空，你一心向善，我心甚慰。罷了，我便勉力一試！”
說罷閉目凝神，一時金光大作。
白蓮花和碧游癡癡地望着如來，心頭湧動，一時間皆是情難自已。
孫悟空白蓮花在鳳來城經歷的一幕一幕出現在如來面前，看到那土地誘惑劉嫣時，突然有種熟悉之感，随即感到靈臺一陣劇痛，靈識直接被震出靈海，一口鮮血吐出，委頓在蓮座之上。
“佛祖！”
此時衆聖都在目不轉睛地望着如來，見此情景皆是大驚失色，白蓮花同碧游同時奔上臺去，跪在如來面前，将他身體撐住。
孫悟空心下一動，也飛身來到佛祖身後，擡掌欲将靈力輸進如來身體。
可是他的手還未碰到佛祖，便被一道金光反震而出，直直地向後跌去，眨眼間撞上大殿金牆又砸在地上，一扭頭也是一口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