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神造

第33章 他不能

他不能

裴偉正在寫小說，突然手指抽搐，他停下手，拿起平板，在上面按語音寫小說。

就這樣風雨無阻的過去了很快。

“你有沒有想過，你根本不适合寫小說？”

裴偉：“可是我喜歡。”

“喜歡也不一定是你的。”

裴偉站在原地，我堅持的是錯誤的嗎？

“你可以放棄。”

裴偉沒有回答。自己沒有天賦。

裴偉從夢裏醒來，外面下雪了，他起床，自己還是……去打工吧。

如果生活允許，自己的夢想也能實現。

媽媽笑着說到：“起來了？”

裴偉：“嗯。”

媽媽：“你一下長成了一個小夥子。”

他坐在旁邊，烤着火，“我還是打工去吧。”

媽媽：“你喜歡打工，開年就跟我去？”

裴偉說到：“嗯。”

媽媽笑着做完了飯，在吃飯的時候，裴偉說：“媽媽我真的可以打工嗎？”

媽媽：“你打工我放心點。”

他們吃完，各自做自己喜歡的事，裴偉在開年的時候來到了廠裏，每天機器似的工作。

只是他的大腦，還在構思這小說。

裴偉：“媽？”

媽媽：“怎麽了？”

他嘆氣，“我感覺好累。”

媽媽：“有什麽累的？”

裴偉：“我的夢想什麽時候實現。”

“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你現在不是生活的挺好嗎，吃了做，吃了做。”

裴偉苦澀地笑着。

夢想真的不現實嗎？

裴偉看着自己的歲數，漸漸大了起來。

媽媽說：“你現在感覺不舒服嗎？”

裴偉：“我還好吧。”

媽媽：“不要勉強。”

他在腦海裏構思小說，在晚上，把構思的小說，寫在紙上，然後整理寫成小說，媽媽和姐姐聊天。

裴偉就這樣度過了三年，終于寫小說有收入了，但是十分微薄，他也不能停止，到廠裏的工作。

裴偉知道媽媽的苦心，自己應該豐衣足食。

裴偉笑着說：“我現在挺好的。”只要不放棄夢想就能成功，在四十歲的時候，裴偉來到了一條河邊，細數着歲月，自己還是一事無成，錢只有剛好讓自己生活，裴偉坐在河邊，一個小女孩走進來，“叔叔，你也在這裏釣魚嗎？”

“我在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

裴偉：“你覺得我開心嗎？”

“叔叔，很開心呀。”

他站起來，摸着小孩的頭，“你要買什麽我給你買包辣條吧。”

小孩：“好耶！”

在離開的時候，裴偉手機裏發出消息，媽媽：你的哥哥回家了。

裴偉快速走路，他的面部微笑。

再打開門的時候，哥哥坐在椅子上，裴偉：“你回來了？”

哥哥：“我買了榴蓮，你吃點吧。”

裴偉坐下去，“你回來有什麽事？”

哥哥：“我準備在城裏起一棟房子，準備把這棟房子賣了。”

媽媽：“你賣了我們住哪裏？”

哥哥：“父母可以和我住。”

媽媽：“那裴偉？”

哥哥：“他可以租一個房子，現在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是吧。”

裴偉沒有說話，他身體不好并不能賺多少錢。

媽媽：“這個房子不是你一個的！”

爸爸：“你的弟弟也要住，你就不要賣了……”

哥哥：“難道我有孩子了，他還要和我住在一起！”

哥哥看着裴偉似乎讓他自己說出來，裴偉的媽媽：“你不準賣！”

媽媽：“他要是搬出去我們也搬出去住。”

媽媽：“他可憐。”

裴偉：“我搬出去住。”

媽媽：“你确定要搬出去住？”

“這棟房子本來就是哥哥的。”

裴偉收拾東西，離開。他租了一個小房間，在這個房間裏，裴偉每天寫小說，他的媽媽不放心，打來電話，裴偉：“我沒有事，我現在也這麽大了不會有事的。”

媽媽：“我們馬上要搬到了城裏去了。”

裴偉：“嗯！”

他對着已經挂掉的手機，繼續寫小說，這麽多年了，應該不會發病了。

裴偉睡覺，在夢裏他看見了，關清。

關清手裏握着筆，一臉歲月靜好，裴偉看着他，走進去。

裴偉下去，關清擡起頭，好像在說，“你怎麽下去了？”

裴偉看見了老師，老師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他的手上，之後他們一起跑。

來到了一個地方……

夢醒來，裴偉從床上下來，他開始繼續寫小說，在寫到了晚上的時候，裴偉刷牙，等待睡覺。

附近小學放學了，如潮水一般，熱鬧。

裴偉刷完牙。鑽進被子裏。

在酣睡的時候，外面出現了傅今朝。

傅今朝像一個死人一樣看着他，枯枯：“爹爹為什麽用這個眼神？”

傅今朝：“一定要改變歷史。”

樂樂：“他喜歡的人一直沒有變。”

笑笑：“如果，我們現在見爸爸，會不會，又回到那個地方？”

傅今朝：“你會回來的。”

裴偉睜開眼睛，自己看錯了？

精神病千萬不要再來了……

裴偉對自己說到：“要進精神病醫院嗎？”

裴偉等班車，在班車來的時候，裴偉進去，再開了幾個小時後，裴偉咨詢了醫生，醫生說：“你要住院就住吧。”

裴偉手指顫動地說：“媽和哥借點錢，住院。”

媽媽很快回到：病又嚴重了嗎？

裴偉：嗯。

媽媽：你先住。

裴偉穿上了病服等一系列的準備，住進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裴偉滿腦子都是小說，很少和別人說話，在說完的時候，裴偉笑着說道：“實在是太棒了，終于找完美結局了。”

其他病友，沒有理他，六個月後。醫生說到：“裴偉！”

裴偉開心地出去，門口站着哥哥和爸媽，媽媽：“住的怎麽樣？”

媽媽：“感覺好些了嗎？”

裴偉：“好些了你們接我回家了！”

爸爸：“這樣很好，有點情況就住院。”

裴偉出去，哥哥：“你欠我的錢，可以分期付。”

裴偉笑着說道：“我每個月給你還一千。”

他們分開了，裴偉看着離開的三個背影，自己笑着進入了自己的人生，連生病了也沒有放棄，寫小說。

裴偉睡覺的時候突然大感冒，他咳嗽的時候，發現場景變化，他穿着露出胸膛的古裝，他躺在一個人的胸膛上，裴偉：“你……”

傅今朝：“回來就好。”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裴偉道。

傅今朝：“我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這要看你怎麽想的。”

“我想要回歸現實！”

傅今朝：“難道和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

枯枯：“爸爸。爹爹很好，不要一直記得那個叫關清的人了！”

裴偉：“我現在在哪裏？”

枯枯：“爸爸，在夢裏。”

在夢裏？

裴偉打碎鏡子，用碎片用力割着自己的手腕，裴偉：“我在那裏？”

醫生：“你這個樣子，你的父母是不會接你的。”

裴偉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想要活，但是不是這樣活的！

又在精神病院，現在他……十九歲？

他走在走廊上，在住了大約一年的時候母親回來，母親說：“你現在好些了嗎？”

裴偉：“嗯。”

媽媽：“爸爸在下面交錢，你等一下。”

“媽，你現在還在打工嗎？”

媽媽：“嗯，做的起就多做。”

他們幸福的背影離開，裴偉從小，被自己的家人呵護着，雖然在學校裏被欺負，但是他也沒有想要讨好一個人。

他看着太陽，自己如果能像太陽一樣發光就好了。

媽媽：“你想吃什麽？”

“随便。”

媽媽，爸爸和自己坐在一起，飯來了。

他們大快朵頤地吃着飯，一點都沒有剩。

他們三個吃完，行走在路上，在路上裴偉的媽媽說：“想買什麽就給我講。”

裴偉遇到一家甜品店，說到：“我想買一個。”

在吃到喜歡吃的，看着父母心裏說不出的開心。

回到家裏，父母看着他說：“你看電視嗎？”

裴偉說到：“嗯。”

裴偉看着電腦伸出手，寫小說。

如果一直堅持自己喜歡的也不錯，但是通常沒有這麽順利，裴偉病情越來越嚴重，嚴重到，他不會說話。

媽媽：“你現在要看病嗎？”

裴偉：“沒有錢。”

媽媽：“你要是實在不行，就看病去。”

他沒有說話，在發病嚴重的時候住了六年，在六年裏，他沒有一刻對父母的思念。

他幻想中的父母總是陪伴着他，裴偉睡覺的時候，幻想中的媽媽：“我們來看你了。”

裴偉幸福又冰冷地說：“我想回家。”

幻想中的媽媽：“我們都陪着你，你不開心嗎？”

裴偉：“我的心髒涼涼的。”

裴偉就算睡再大的被子，也不能減少心髒的冰涼。

在天亮的時候，裴偉起床，看着和他一樣的人，也有人陪着挺好的。

不知道看見多少人進來，又看見多少人出去，自己的日子也等到了，裴偉出去，再一次見到外面的景色，簡直如夢似幻。

裴偉開始迷茫，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他仿佛走到了十字路口。

媽媽：“你病好些就到廠裏找一份工作。”

裴偉：“嗯。”

裴偉接受了媽媽給他安排的人生，他走在城市裏，城市裏的景色，十分美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開心不起來，因為想象的太美好，而現實卻做不到的落差。

裴偉心裏漸漸麻木，他想要停下來，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