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神造

第30章 樹臉

樹臉

在讀完書的時候，裴偉租了一個房子，之後寫小說，生活十分困難，但是感覺到了十分快樂。

在租屋的時候一個小貓跑進屋裏，裴偉沒有吃的給它只是摸着它的毛說到：“你是野貓？”

貓咪叫了一下像是知道他的沒有食物離開，裴偉笑着看着繼續坐在電腦前寫小說，這個月只賺了六百。出租費，水電費花掉不少。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

一個饅頭能吃一天，人也餓的沒有力氣，睡覺的時候突然夢見了傅今朝。

傅今朝：“你還好嗎？”

裴偉：“我不知道為什麽活。”

傅今朝：“別害怕，或者本來就是沒有什麽原因的。”

裴偉對傅今朝說，“你們都是假的嗎？還是我有精神病？”

傅今朝：“不你沒有精神病。”

裴偉：“我不信！我肯定有！”

“裴偉清醒了嗎？”

裴偉睜開眼睛：“我清醒了。”

醫生離開，裴偉看着母親擔憂的神色說到：“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出院？”

媽媽：“好些了就出去。”

裴偉笑着說：“嗯。”

裴偉玩着手機，媽媽在和別人聊天，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裴偉說到：“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回家？”

媽媽：“不是告訴你等你好些？”

裴偉皺着眉，“能告訴我具體日期嗎？”

媽媽：“具體日期搞什麽，就看你什麽時候好。”

裴偉感覺被困着，就像在監獄裏一樣，不對比監獄還難受，腦子時常發出痛的感受，裴偉躺在床上，媽媽說：“你現在有什麽想要吃的嗎？”

裴偉：“沒有。”

他用手機寫小說，突然看見了自己的上千本小說，這些小說是自己寫的？

行字優美，劇情緊湊，完全不像自己寫的，裴偉笑着說道：“我真的可能寫出這樣的小說。”

可是他仿佛看見了幻影，一下上千部消失消失，變成了短短的幾篇沒有結尾的小說，裴偉的媽媽說：“你現在好好養病不要寫小說。”

裴偉沒有聽，自己為什麽不寫小說，無聊到要死嗎？

在出院的時候裴偉已經寫完了一本四十萬的小說，裴偉的媽媽說：“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裴偉雖然感動，但是自己也會努力。

時間過去了十年，已經二十二歲裴偉依舊每天不停止地寫着小說，一共寫完了二十多部小說，可是成績都不怎麽好。

媽媽笑着說：“煮飯沒？”

裴偉：“等一下煮。”

“每天什麽都不搞，煮飯還要等下？”

裴偉聽見笑着說到：“我馬上。”

裴偉加快寫小說，很快就寫到一萬字了，媽媽看着裴偉說到：“你現在是一個大忙人！”

裴偉笑着沒有表示。

在做完飯後，爸爸媽媽還有他一起吃完，吃完又開始寫小說。

媽媽：“寫小說，究竟是什麽，你寫的這麽癡迷？”

裴偉笑着說：“就是講故事。”

盡管寫了這麽久，但是也沒能夠賺錢，并不是寫的多就有用，裴偉的媽媽說到：“我去玩了，記得幫鴨子食過一下。”

裴偉：“嗯。”

他的情況很好，一直到了很久都沒有犯病，就像正常人一樣，努力還是有用的，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小說，最終簽約成功，得到了第一筆稿費，媽媽眼睛紅紅的，“這麽多年過去，你賺到一十八塊錢，電費也賺不到呀。”

裴偉繼續寫小說，在父母老的時候陪伴着父母，還是一如往常地寫小說，一個月可以賺到三千。

突然一片雪飛在手上，變成了水，他擡頭，又到冬天了，他們一起度過了許多歲月，但是值得高興的是，自己堅持下來，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小說陪伴了他這麽久，度過了一天有一天，就算他沒有賺錢，在別人眼裏只是一堆垃圾又怎麽樣？

裴偉手指不再那麽快的在鍵盤舞動，媽媽爸爸老了坐在旁邊看電視，他說道：“要把電視聲音放大點嗎？”

媽媽：“你說什麽？”

裴偉笑着重複一遍，媽媽笑着搖搖頭，爸爸看手機。

裴偉繼續寫，這時候鄰居家的小孩出現，裴偉說到：“要不要進屋玩？”

媽媽從桌子上拿出一顆糖，“吃糖。”

小孩進來，媽媽把糖放在他的手上，小孩笑着說到：“你們看打仗片？”

裴偉：“嗯。”

小孩：“你就是那個離經叛道的瘋子？”

裴偉笑着說到：“我确實是瘋子，你害怕嗎？”

小孩：“我害怕！”

媽媽：“沒有關系，他不會發瘋的，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和媽媽聊了一會吃着糖離開了。

裴偉不斷地寫着小說，在寫完的時候，媽媽說到：“你的哥哥該回來了。”

“我的哥哥不是在城裏工作帶孩子嗎？”

媽媽：“現在放假。”

裴偉笑着說：“嗯。”

媽媽：“把地打掃一下。”

裴偉合上電腦，電擊掃地機器人，掃地機器人掃地很快，媽媽：“現在那要掃地，洗完，做飯？”

裴偉：“我都四十五歲了應該變了。”

媽媽：“嗯。”

裴偉十年如一日地寫小說，時間到了自己也不行的時候，自己身下沒有一位兒女，但是他也不感到孤獨，因為他習慣了一人默默寫小說。

“裴偉，你現在病好了嗎？”

裴偉：“嗯。”

醫生推了一下眼鏡，“現在我們吃飯去吧。”

裴偉站起來可是雙腳發軟，裴偉說到：“我站不起來。”

醫生：“站不起來，就別吃了吧。”

其他醫生說：“吃了也白吃，連路都做不了，還吃什麽飯？”

裴偉感覺腳軟軟的，不過也就一會，裴偉站起來，醫生：“好了吃飯吧。”

裴偉吃着飯，飯吃完開始睡覺。

一片火樹銀花，嘩嘩啦啦的小溪迸發出來的出的水不斷澆灌在嫩綠的小草上，各種沒有見過的動物，構成和諧的畫面，裴偉停住腳步，這裏是夢幻大陸？

他說道：“傅今朝？”

沒有人回應，裴偉說：“你們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沒有一個理他的，裴偉走到了一只山貓的面前，“你好嗎？”

山貓站起來喵喵叫。

一個小孩站起來說道：“你又來了。”

“你告訴我，怎麽做我的精神病才會好？”

山貓：“只要按時吃藥就可以。”

裴偉睜開眼，白房子裏，醫生看着他說到：“你看起來好多了起來吃藥吧。”

他走下床，喝着水吞下藥，醫生說到：“你現在還好嗎？”

裴偉：“嗯。”

醫生：“好多了就可以見你的父母了。”

他沒有說話，在他們走後，裴偉又上床，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就是一直睡覺，睡到天荒地老。

在睡了六個月的時候，裴偉的媽媽接他回家，裴偉說：“媽。”

媽媽笑着：“你現在可以打工去了。”

裴偉：“我想寫小說。”

媽媽：“寫小說賺不到錢老老實實地打工，這才是正确的。”

裴偉：“如果我寫小說沒有打工下次發病，是不是要關一輩子了？”

“你發病怎麽辦只有關了。”

“你不會讓我死在精神病院吧。”

“如果你一直沒有清醒……”

“如果一直沒有清醒你就關一輩子，好狠心！”

裴偉：“我在精神病院，看見有人死在裏面，還有人從二十幾歲一直待到，四十多歲，或許要待一輩子，好可憐，你不會也讓我待這麽久吧。”

媽媽：“那不會。”

裴偉還是有些害怕。

他們回到家裏，姐姐：“你現在出院了，想吃什麽沒？”

裴偉：“沒有，我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媽媽：“嗯。”

姐姐拿着面包遞給裴偉，他拒接了，“我吃飽了。”

媽媽笑着說到：“連面包都不吃了。”

裴偉打開電腦，寫小說，一直寫到了晚上，在晚上的時候，姐姐：“你現在沒有幻聽了嗎？”

裴偉：“什麽是幻聽？”

姐姐：“幻聽你不知道，你以前不是經常聽見嗎？”

他看着外面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見裴偉沒有說話，姐姐又重複了一遍，“你現在沒有幻聽了？”

“我不知道什麽是幻聽。”

“就是聽見別人聽不見的聲音。”

“嗯。”

“多嗎？”

他沉吟一下，然後并沒有說話。

姐姐也沒有追問了，繼續刷視頻，媽媽說：“寫小說，沒賺到什麽錢？”

裴偉笑着說：“賺不到錢，但是也好。”

媽媽也笑着說道：“我養你呢。”

在時間過去，一個月的時候，裴偉睡不着，又進了精神病院，住了三個月，出去，媽媽本來想要他住四個月的，但是爸爸只讓他住三個月，裴偉感謝爸爸，沒有讓他住那麽久。

回到家裏，姐姐還在沒有打工，現在他的姐姐二十二歲了。而他二十一歲，年級輕輕地就沒有讀書了。

時間過去的很快，因為不打工，又有精神病，加上有寫小說，備受嫌棄。

在睡覺的時候被風吹醒，發現窗戶外面站着一個長着臉的樹詭異地笑着看着自己，裴偉感覺不能呼吸，思想停滞身體僵硬。

害怕到極致，是叫不出來了，他害怕地閉上眼睛，都是幻覺。

樹木發出聲音，“快開門。”

裴偉把頭放進被子裏，拿出枕頭邊的手機，慢慢地撥打媽媽的電話，正在樓下的媽媽進來說：“怎了嗎？”

裴偉：“看見幻覺了。”

媽媽：“看見幻覺了？吓人嗎？”

裴偉：“他現在還站在窗戶邊……”

他的媽媽。走到窗戶邊，說到：“哪裏有？你自己吓自己。”

他看着長着人臉的樹，被穿透，裴偉感覺到不怎麽害怕，“媽，好了。”

他的媽媽看着他的樣子，走進他的房間陪他聊了兩小時，他的媽媽犯困，“媽，你睡覺去吧，已經十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