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神造

第23章 人渣

人渣

裴偉：“傅今朝！”

門口的人不就是傅今朝嗎？

可是出去卻發現是自己看錯了，媽媽說到：“你看見哪裏有人了？”

裴偉依舊看着外面，嘴裏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

媽：“一起吃飯。”

裴偉：“嗯。”

做的菜，豬肉炒白菜，折耳根，裴偉吃完說到：“媽媽我現在還是打工去嗎？”

媽媽說到：“你不打工沒有人逼你打工。”

裴偉：“嗯。”

媽媽：“你現在只要別犯病了就行了。”

裴偉在夢裏看見了那一片的薰衣草，自己置身其中，傅今朝的樣子已經模糊了，但是他的大概樣子還是知道的，裴偉看着偏過頭沒有說話，如果沒有瘋那些事都發生了，自己反而不快樂，裴偉既渴望又摒棄。

傅今朝，身後出現了裴業資三兄弟，他們看着裴偉，裴偉沒有說話，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這些人就像幻想中的配角一樣，裴偉說道：“你們……還是離開我吧。”

夢境粉碎，裴偉醒來，感覺到幻聽比以前好多了，裴偉的媽媽說道：“起床了，就把衣服洗一下吧。”

裴偉：“嗯。”

媽媽笑着看着他說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也要為大人分擔一些家務。”

裴偉笑着說：“嗯。”

在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的時候裴偉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可是發現是自己看錯了，這些都是假的。

裴偉的媽媽說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了。”

裴偉：“我不知道為什麽活。”

媽媽沒有看他，而是出門了，裴偉嘆息，自己的人生真的毫不精彩，大概所有普通人的一生都不精彩也正常吧，裴偉的媽媽說道：“你不要管那些，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裴偉看着電腦，在電腦上打字，自己的作品沒有一個人收藏，自己的作品十分差勁，但是不止他一個人這樣，他是普通人，寫出的不精彩，甚至連生活也做不到。

還有一身的病，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什麽好的，自己為了喜歡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是卻成為了父母壓力。

他看着小貓rua了一下，小貓舒服的呼呼叫，裴偉說到：“你跟着我辛苦了。”每天吃不飽。

或許村裏的小貓就是這樣。

或許範圍再小點，他們村。

裴偉看着屏幕，自己制作的小說，沒有形，沒有神或許什麽多沒有，在困得時候停止寫小說，做夢了，他夢境裏自己的小說，賺到了大錢，這些錢，讓他生活不再拮據。

他看見了關清，關清笑着對自己說到：“你做到了！”

裴偉看着關清，心裏跳動地越來越快，最後從夢裏醒來，裴偉說到：“真的太棒了又夢見他了！”

青春時期的心動現在還在回味。

又是美好的一天，這天裴偉看着書，媽媽說道：“你現在的生活享受比我退休的生活還要享受！”

裴偉：“我……”

媽媽：“飯做了嗎？”

裴偉：“做了。”

爸爸：“做了就好。吃飯去。”

他們做完飯，邊吃邊聊天，媽媽說到：“那一丘田有好多螞蟥，還是不種了。”

裴偉沒有說話。

爸爸：“嗯。”

媽媽吃晚飯收拾，裴偉繼續寫小說，在寫到了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停手睡覺。媽媽笑着說到：“生活規律了。”

裴偉來到了樓上，看見了那棵樹，在月光下，顯得越來越詭異，裴偉加快腳步進入房間，卻發現，一個紅色皮膚的家人站在要進入的門口看着他，裴偉被他看久了有些害怕。他走過去，這一切都是幻覺，越來越清楚了，那個假人的五官，詭異地轉動眼珠……

裴偉把手放在上面，黏黏的，冰冰的。

裴偉看着對方伸出紅色細長的手要摸自己，裴偉趕緊後退，那個人跟着自己，他下去，可是他的父母已經睡着了。他被塑料假人跟着，在一個角落了，裴偉發現不見了，可是一轉頭就對上了它的眼神，裴偉渾身冒冷汗。

裴偉害怕地停住腳步，這一定是假的，在塑料模特要對他伸出手的時候裴偉感覺那個模特消失了裴偉回頭發現了傅今朝。

傅今朝說到：“裴偉，我來找你了。”

傅今朝穿着昂貴的西裝。

裴偉後退，傅今朝：“你現在為什麽害怕我？”

裴偉：“都是幻覺！”

傅今朝：“我是幻覺你就可以這樣了嗎？”

裴偉退到不能後退了，“你為什麽找我？”

“因為你不告而別。”

“什麽不告而別，你根本是幻覺！”

傅今朝一步一步逼近，傅今朝捂住他的手，放在了他的心髒處，裴偉感受着他的心跳，裴偉說到：“傅今朝？”

傅今朝：“跟我回去吧。”

“我們回去，回到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只有你會和我。”

裴偉：“不我不想回去！”

“你為什麽這麽不乖？”

樓上傳出了聲音，“裴偉你在和誰說話？”

裴偉：“沒事，我在唱歌，媽你快睡吧。”不能讓媽媽受到危險。

傅今朝說到：“你真的要一直這樣活着嗎，你不累嗎？”

他感受到，握住他的手的人加大了力量，裴偉沒有說話，感覺就像夾子一樣，裴偉痛的咬牙，媽媽下來說到：“你幹嘛！”

裴偉看過去，自己竟然有櫃子的門夾自己的手，他把手抽出來。媽媽說到：“你怎麽搞得！”

他額頭上還有冷汗，裴偉：“我先睡覺了。”

媽媽：“嚴重嗎？”

裴偉：“我不知道。”

媽媽：“住院吧。”

第二天他們又坐在了車子上，去了精神病醫院，在醫院裏，裴偉的媽媽說到：“你好好的待着我先走了。”

裴偉在精神病院裏腦海裏寫小說，生活還是一樣的有趣，每個追夢的人都會見到不同的風景。

病友：“你現在又進來了也太快了。”

裴偉：“嗯。”

病友在取笑着他，可是要知道他最起碼出去過，不像他們許久沒有出去，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幸災樂禍的，裴偉有讨厭的人，但是他并不是社會人，讨厭一個人就欺負一個人。

裴偉在精神病院醫生看護下越來越好，但是他的父母卻沒有在短時間內裏接他，裴偉在精神病院裏無時無刻想要的都是出院，可是他的願望有可能要推遲，在三年後裴偉終于出院了，裴偉說到：“媽，你終于來了。”他的笑容難掩激動。

媽媽說道：“你現在住飽了？”

裴偉：“給我住的快想死了。”

裴偉看着媽媽說到：“你好像瘦了。”

媽媽疲憊地說道：“沒吧。”

裴偉：“你有打工去了。”

媽媽已經快五十歲了，裴偉心裏痛，自己為什麽連這樣的事多做不到？

媽媽：“你現在也好就好，回去又寫小說？”

裴偉：“我想打工。”

媽媽：“你這樣打的好沒？”

他低下頭，“我會打的好的。”

媽媽露出牙齒說到：“你打工我們不放心。”

裴偉：“我最起碼要養活自己，出醫療費。”

媽媽：“你不寫小說了？”

媽媽：“下次再犯病的話就打工，現在我還幹的起。”

裴偉雙手收起。

媽媽：“你就繼續寫小說。”

看着媽媽無神的眼睛，裴偉：“媽，我一個月賺三千也好呀。”

媽媽：“你賺不賺錢不要緊主要是身體。”

裴偉害怕打工，以為打工不好，可是這樣就是生活，想要過得好就要努力，想要活着一樣。

裴偉笑着說道：“媽媽我不怕苦，只怕苦了沒有任何收獲。”

媽媽：“嗯。”

裴偉拿起筷子，夾菜，夾的第一筷子是白菜。

媽媽和裴偉吃完離開，裴偉看見了熟悉的車，這輛車的車牌是：12……

他站在車前卻不能動，車窗放下來，一張帥氣的臉熟悉的聲音，裴偉聽見說到：“傅今朝？”

媽媽說到：“你一個人說什麽？”

裴偉：“沒有什麽。”

媽媽笑着說道：“你不會剛出院就又犯病了？”

裴偉：“不會。”

在家裏，他的爸爸看着他說道：“你回家了。”

裴偉的媽媽說到：“你想要什麽吃的，我們給你買到許多零食的。”

裴偉笑着說道：“我不需要吃的。”

媽媽：“你不吃，那我們吃了。”

“嗯。”

媽媽：“你真的不吃了！”

爸爸也笑着說到：“給你買的你吃些，好吃。”

氣氛十分融洽，裴偉看着電腦，盡管腦海中都是小說，但是還是沒有打開電腦寫小說，他突然看見了桌子上的皮卡丘筆，他拿起來卻被電到，筆怎麽會放電？

一定是自己的幻覺，他再次拿起筆，裏面的卡通人物好像看着他，裴偉仔細端摩着它。

媽媽：“吃飯了！”

裴偉：“嗯。”

吃完飯，裴偉突然看見了一個新聞，在小縣城裏死亡了一個班級的人，這個班級不是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的班級嗎他們死了？

他們死了，裴偉不知道該不該笑，只是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那個班級的人是因為二氧化碳中毒死的。

裴偉幻想過他們死，但是自己也沒有多開心。

裴偉甚至，換了臺，那些人都是一些人渣，或許死了也對社會沒有什麽影響吧。

媽媽笑着說道：“你現在好些了，我都看出來了，那時候你經常笑。”

裴偉：“我先寫小說。”

在日複一日的寫小說中，裴偉也漸漸明白了很多。

自己的确沒有天賦，但是就是沒有天賦自己也要寫。

傅今朝，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裴偉閉上眼睛繼續做夢，夢見了自己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住在大房子裏，他走進去，看見了穿着西裝的傅今朝，傅今朝懷裏是那個塑料人，裴偉說到：“那個塑料人是誰？”

傅今朝：“你吃醋了？”

裴偉：“我……那個塑料人到底是誰！”

傅今朝冷笑着說道：“你不是已經忘記我了嗎。”

裴偉看着房子說到：“這個地方為什麽這麽熟悉？”

傅今朝走過來，伸出手。

裴偉不敢随便拿。

傅今朝：“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嗎？”

裴偉壯着雄偉的膽子。

決定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