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神造

第10章 混亂無比的小說

混亂無比的小說

裴偉從夢裏醒來，他看着白色的房子，白色的床，精神病院？

他心裏壓抑，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在記憶裏，他仿佛被玩弄感情，關清，變成了一只金絲猴，拿着根香蕉，騎着一只大公雞。

裴偉搖搖頭，他回憶腦海中的知識，甚至還問醫生，醫生笑着說到：“我不知道你到哪裏讀的大學。”

不對這些知識都是假的！

裴偉：還好，幸好是假的，這個世界不會太詭異，要是真的也不可能。

自己還沒有出院，什麽時候出院？

外面飄來一片雪，裴偉握在手中，關清……

晚上，裴偉感覺到了大量的幻聽，這些幻聽，令他頭痛，他躺在床上企圖睡着，在十點鐘的時候終于睡着了，傅今朝，“我喜歡你。”

裴偉：“我不喜歡你。”

傅今朝：“為什麽？”

“或許我們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傅今朝，伸出手撕掉情書。

不知道看見他撕掉情書有些難受。傅今朝：“你喜歡的只有他嗎？”

裴偉：“我們不合适。”

傅今朝：“他并不是什麽好人。”

他轉身離開。

他來到了豪門，他的父母說到：“你和傅今朝吵架了？”

裴偉：“我和……傅今朝？”

母親：“你和傅今朝剛結婚，所以新婚夫夫，吵架是很正常的事，你要理解他，他每天工作那麽累，雖然他的條件沒有我們好。”

裴偉：“嗯。”自己幻想中的世界，竟然和他結婚了？

他看着大門被打開，一臉疲憊的傅今朝出現，豪門母親：“你們有什麽問題就說說。”

傅今朝：“我……嗯。”

傅今朝：“為什麽在睡覺的時候你……你叫的是別人的名字？”

裴偉：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勉強了。所以。“我們離婚吧。”

傅今朝憤怒地說道：“你把我當做什麽？！想要離婚就離婚！”

裴偉：“我不愛你。”

富豪母親看着傅今朝說道：“他只是說氣話，你別當真。”

裴偉別過頭，快點從夢裏醒來！

終于憑借着自己的毅力，醒來了。

現實中的母親說到：“你睡醒了？”

裴偉：“過年了？”

他的媽媽擦擦手，“你的哥哥和姐姐出去玩了，本來想要叫你的但是看你睡得熟，就沒有叫你。”

裴偉：“現在我幾歲？”

媽媽：“你現在十四歲怎麽了？”

裴偉：十四歲正好上初中，外面下着雪，他以前早就壞了的手機，可以重新用了。

他拿着手機打開，微信有信息。

哥哥：你看我們堆的雪人！

照片是一個僵屍的雪人。

裴偉：“你們是在哪裏堆得，我也來！”

語音發出去，他的哥哥發到：在田裏，你快來！

裴偉下階梯的時候好像踩到了雪，哥哥：“你看我堆的雪人!”

裴偉：“好漂亮！”

姐姐：“ 我們玩大雪仗！”

哥哥一個人接受裴偉和姐姐的全部火力，哥哥拿起雪人的頭，一個有成年頭一樣的雪球，姐姐：“不能用雪人做雪球！”

哥哥：“那你們打我一個人也不公平，這個雪球本來就是我滾的。”

一個雪球砸在他和姐姐的臉上，裴偉笑着和姐姐哥哥，躺在雪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的媽媽走在路上說道：“你們不要感冒了！”

哥哥起來，“我們去家裏。”

裴偉：“實在是太棒了!”

可是他們回家，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精神病的藥，裴偉身體僵硬，自己不可能回到小時候！

快醒來，卻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自己要死了嗎？

如果要死了，我希望死在幸福中。

睜開眼，自己變成了嬰兒，她的媽媽看着他說道：“吃飯。”

裴偉喝奶，在喝奶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姐姐和哥哥，哥哥只有不到十歲，他的姐姐剛會走路。

裴偉的媽媽說到：“真可愛，都不哭了。”

裴偉抓住媽媽的手，這裏也是真的嗎？

他一定要改變歷史，慢慢地他到上學的年紀，他學着拼音，成為了班上的班長，如果有人不聽話，他就會報告給老師，然後裝作生氣哭泣的樣子，裴偉就依靠這樣管理班級很好，在上小學的時候順利考上了一中，他的父母十分開心，裴偉也很開心，他在學校裏，看見了關清，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可是他又看見了他的神界父母，父母：“裴七！”

裴偉：“這裏不是真實的！”

他想要強制自己清醒過來，可是一個聲音說：“這樣的日子不是你渴望的嗎，實現了不好嗎？”

他感覺到不斷下墜，在下墜的時候看見了一幅幅畫面，這些畫面都是一些混亂的，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精神病院，在醫院裏，裴偉抓狂，“到底哪裏才是真實的！”

白衣服的人：“你好好吃藥就好了。”

裴偉喝下藥，他突然對着空氣說話，還笑了起來。

醫生：都三年了還沒有醒過來，看來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在外地打工的媽媽坐在流水線裏，不斷的重複手頭上的工作，在工作的時候，她想：要給小偉賺住院費。

在下班的時候他的姐姐說到：“媽，裴偉什麽時候才能出院，腦子真的燒壞了？”

媽媽：“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她望着天空，可能是期望老天幫助她。

姐姐刷着手機。

媽媽笑着說到：“今天又賺了兩百……”

在精神病院的裴偉心裏十分難過，自己為什麽要得精神病，自己被欺負，已經足夠可憐了，為什麽天就這樣不公平！欺負他的人還在讀書，自己連高中都沒有讀，只能做一個文盲，做一個瘋子。

他突然難受的，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自己活着就是浪費父母的錢，成為他們的負擔不如死了算了！

裴偉憋氣。可是都以失敗告終。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一日比一日糊塗，他看着牆壁仿佛看見了一幅畫，畫面是熊貓，還會看見傅今朝，他什麽都看見了，現實中十年過去……

這天裴偉吃藥說到：“我好像終于回到了現實，我殺了關清！”

醫生：“你殺了大惡魔，快去睡覺吧。”

他脫下鞋子，睡覺，他不敢做夢，一做夢可能再也不可能回來，他看見了窗戶外停着滿滿的車，傅今朝接我來了！

他的嘴唇顫動。

他睜開眼，富豪父母看着他說到：“傅今朝，在找你，快回去吧。”

裴偉看着自己離開了精神病院，他回去，傅今朝滿臉疲憊地說道：“回來了就好。”

裴偉：如果現實世界出不去，那就活在虛拟世界。同樣不是活嗎？

傅今朝：“還沒有吃飯吧，我做好了。”

裴偉坐在椅子上，吃着意大利拉面。

他吃完，傅今朝笑着：“我明天就陪你，我也不工作了，我卡裏還有幾百萬，如果省着花也能花上一段時間。”

裴偉睡在床上，傅今朝：“你現在不睡覺嗎？”

裴偉：“我們結婚這麽久，我已經釋然了。”如果不是現實的，但是對于他就是現實的，如果不能擺脫，虛幻那就融入虛幻。

裴偉明知道就算在虛幻世界學習，也沒有用，但是他還是學習，傅今朝拿掉他手裏的書，“現在我們去玩。”

裴偉：“這裏我已經玩膩了。”

場景變成了游樂園，裴偉拿着一個氣球，氣球高高在空中，一放手便飛了。

傅今朝：“你想吃什麽？”

“雞腿。”

一個雞腿要五十元，很大，叫什麽手槍雞腿。

裴偉吃完，坐在車裏傅今朝：“你還想找他嗎？”

裴偉：“找誰？”

一個急剎車，裴偉：“你怎麽了？”

傅今朝：“你以為這裏是虛假的嗎？”

裴偉從夢裏醒來，看着傅今朝，站在門口，“你現在已經忘記我了嗎？”

裴偉感覺頭腦疼痛，他說到：“都是幻覺，不要再出現了，我想要出去，不想！不想死在精神病院！”

爸爸媽媽！

他看着虛拟手機在手上點擊，媽媽發來消息：你發來的六千，還沒有用完。

裴偉發了一萬，他的媽媽：“發這麽多錢，我和你姐姐玩，我先不聊了。”

裴偉笑着摸着床，都是假的，他下去，仿佛走在一片薰衣草裏，裴偉說到：“這裏是哪裏？”

漫天無邊的薰衣草，他看見了一個男人，男人一雙溫柔的眼睛看着他說：“裴偉，我為你種下了這片薰衣草，漂亮嗎？”

裴偉用手摸了一下薰衣草，“我想見我的媽媽！”

男人：“媽媽，可是你已經長大了。”

裴偉：“再也見不到媽媽嗎？”

男人：“你看後面。”

裴偉回頭，他的家人朝他揮手，他想要跟自己的父母說話，卻發現自己陷入了泥潭。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醫生說到：“你看見了什麽”

幻聽：“不要和他說實話，他會研究你的！”

裴偉：“什麽都沒有見。”

醫生：“沒有見，你每天和誰說話？”

裴偉：“自言自語。”

醫生轉過頭重複了一句，自言自語後和白衣服的人說到：“沒有救了。”

裴偉心裏，一咯噔。

他每天都在睡覺，醫生告誡他要多活動，可是他覺得自己只要多活動，就會被吃掉一塊肉。裴偉：“真的夠了！”

傅今朝：“你想吃什麽？”

裴偉：“面包。”

傅今朝：“我做好了你吃。”

裴偉吃下去，卻沒有味道，但是能夠幻想中看見。

這說明他的病情好一點了，裴偉說到：“我現在要出院！”

醫生：“想要出院！”

裴偉不建議醫生重複他的話，外面下起了大雪，他忘記了自己在這裏看了多少個大雪。

醫生：“你好好的正常一些就會好了。”

裴偉：“嗯。”

他看見傅今朝，開始不和他說話，腦海中的聲音也漸漸可以不理它了，在過年的時候他的父母來看他，裴偉終于看見父母，老了很多。

父母：“你住院五年了，好些了嗎？”

裴偉：“好多了。”

母親：“沒有像之前那樣和看不見的人說話。”

母親：“再穩定下就接你回家，我們先走了。”

裴偉笑着看着父母離開，我一定會好的，他開始和其他病友說話，病友說到：“一起做操去吧。”

裴偉極少數地做操，病友：“你現在清醒了？”

裴偉笑着，“嗯。”

病友：“我先睡覺了。”

裴偉也開始睡覺，可是……你們不存在嗎，我這些年都和你們度過了那麽久的時光，傅今朝：“我們還會見面的，回到現實吧。”

裴偉睜開眼，他的病友說到：“你結婚了嗎？”

裴偉：“結……還沒有。”

病友：“你看起來長大不醜，為什麽沒有結婚？”

在睡覺的時候裴偉看見了父母，父母說到：“我們馬上就接你回家，你的哥哥姐姐都等着你。”

裴偉轉頭卻發現，身後是傅今朝，一股記憶流竄在腦中，他們住院的幾年都是傅今朝度過的。

他身後是自己的幻想中的伴侶，前面是自己真實世界的父母對不起了，裴偉跑出了屏界他從夢裏醒來。

時間過去了很久，在又是在過年的時候，他的被叫到了外面，在外面裴偉看見了媽媽。媽媽說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裴偉難掩驚喜，“嗯。”

媽媽：“你的爸爸已經交錢去了。”

裴偉笑着說道：“我終于可以出院了？姐姐呢？”

媽媽：“你的姐姐在家裏。”裴偉吃下了醫院裏最後一碗飯，吃完就走出了精神病院。

媽媽：“你現在先在家裏待着什麽都不要想。”

裴偉買了一個包子，吃完包子，他像來時一樣回到了家裏，他的姐姐笑着說到：“你終于醒了，我和哥哥說，你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裴偉看着在夢中無數次幻想的情景說到：“電腦呢？”

“在樓上。”

他雖然想多和姐姐待但是他更想看看電腦裏那些小說，他的電腦顯示他并沒有寫小說，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在現實中寫了小說呀！

裴偉釋懷地笑着，只不過是沒有小說，有什麽奇怪的，那種情況寫下的小說，估計也只是混亂無比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