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章
第 86 章
尚有空間的浴缸裏,安知鹿控制不住地縮了縮身體,想要躲開他,卻被路肆困在了懷裏進退不得,腦子飛速運轉,想起來自己剛說的話。
安知鹿:“……哥哥,我不是——”
身體忽然一顫,解釋的話頓時被安知鹿吞回了肚子裏,全身的感官被耳朵上的細密啄吻奪走,呼吸微窒。
路肆的手微微松了松,将眉目慌亂的小姑娘挪坐在自己的腰間上。
浴缸裏的溫水微微蕩漾,激蕩出水聲。
路肆眼底含着笑,一片清明,哪裏還有什麽醉意,“我總得向寶寶——”
“證明我自己。”
随着話音落下,路肆輕輕咬上了安知鹿的軟唇,汲取着她嘴裏的氣息。
安知鹿撐着他身體的手逐漸泛軟,在他強勢地不容抗拒的攻勢之下無力地推搡着。
慌亂間,無意地捧到了邊上擺放着的瓶瓶罐罐。
撲通幾下,掉了下去,終于将路肆的攻勢阻斷了片刻。
得了喘息的機會,安知鹿手抵着路肆的肩頸處,唇上微微發麻,好像還殘餘着方才激烈的觸感。
心髒跳得飛快,溫熱的水好像已經抵不過身體散發出來得熱,只是這熱不知道是源自于誰。
安知鹿眼尾泛着淚光,眼神裏滿是控訴,明明還沒有到最後一步,整個人卻已經被勾得意識微微迷離,聲音嬌軟,微微透着委屈:“哥哥,你明明就沒有醉!”
路肆輕輕笑了下,聲音喑啞,不急不慢,跟安知鹿被勾得的急迫形成強烈的對照。
他酒量确實算不上好,但僅僅兩個杯底的量,還不至于讓他醉得厲害。
無非是,看見了從天而降一般的小姑娘,被欲|念放縱着向深谷裏墜落罷了。
路肆的手還帶着水汽,摸上了安知鹿的眼尾,喉結滾動,不承認也不否認:“寶寶,我只是說我喝了兩杯酒。”
他的動作輕柔,抹去了安知鹿眼尾的濕意,手指微微下移,又轉了目光,盯上了她方才被親得微微泛紅的嘴唇,指腹在上面摩挲着,目光逐漸幽深,像是暗夜裏陰影處窺得了獵物的吸血鬼。
他記得方才親過的這裏的滋味,很甜,很軟,用牙齒微微用力磨着時,女孩還會不自覺地發出兩聲泣音。
……
清澈的水在漸漸激烈的動作下蕩漾在潔白的浴缸邊上,泛起水花。
什麽都沒發生,卻又好像什麽都發生了,安知鹿被從浴缸裏抱出來,剛松了一口氣,無力的手腳費勁地攀上了路肆的肩膀。
被路肆抱着做到了梳洗臺上,她以為他終于還是對她心軟了,埋頭在路肆的肩膀裏蹭了蹭,路肆将她慢條斯理地替安知鹿解着已經濕透了的衣服。
安知鹿下意識地擡手攥緊了他的手,手心下的那只大手溫度滾燙,骨節分明,隐約有着青筋暴起,“哥哥……”
路肆的手停下,卻沒有松開,視線深沉,看進安知鹿的眼睛裏——“寶寶,之前三番五次地撩撥我,是要還的。”
“松手,好嗎?”
他的聲音喑啞得不像話,帶着誘哄,不顯得急迫,卻讓人手心一燙。
安知鹿眸子撲閃,慌亂地攥緊了手裏的那只大手,很快又緩緩地松開,抱緊在路肆勁瘦的腰間上。
路肆眉眼微彎,語氣滿足,“寶寶好乖。”
安知鹿被放到柔軟床上時,腦子裏忽然蹦出來一句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
意識被拖進起伏的漩渦裏,安知鹿再次徹底清醒的時候,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紗輕輕吻着床邊米白色的床褥。
安知鹿困頓地揉了揉眼睛,手臂酸軟地像是剛裝上去的。
“醒了?”
身後覆上來了一道熟悉的氣息,路肆溫和的嗓音含着輕柔的笑。
蹭了蹭她的耳邊,不用轉身看他,光是聽他語氣裏滿滿餍足,就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極好的。
被他抱緊在懷裏,安知鹿下意識往前縮了縮。
安知鹿想到昨晚他是怎麽一邊溫柔地在她耳邊說着話,一邊又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的語氣,溫柔地一次又一次,哄着她說了不少的話。
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牽扯到了身體的酸軟,安知鹿皺了皺眉,“唔……”
路肆伸手蓋在安知鹿的腰間上,輕一下重一下的揉按着,“這樣有好點嗎?”
他說話的語調很輕,輕到溫柔得到了新的地步。
安知鹿頓時忿忿起來,不顧身體的不适,不滿地猛地翻了個身,感知到身體跟當年跑完八百米後的感覺一般時,咬牙切齒得恨不得咬眼前這罪魁禍首一口:“混蛋哥哥!混蛋路肆!明明我都說了停——”
機關槍一下的話在看清眼前的‘景色’之後頓時噎在了喉嚨裏。
安知鹿最是喜歡他的身材,眼見着上面紅痕叢生,肩膀鎖骨處還依稀看見幾個咬痕。
塊狀分明、線條清晰的肌肉上,幾道淩亂而清晰的紅痕印在上面,皮膚細膩白皙,無端地生出了幾分淩|虐感。
安知鹿撫上路肆胸前的肌理,手輕輕覆在那些紅痕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些紅痕處的皮膚溫度比旁邊還要高上一些。
慌亂地擡頭看他:“這、這些是……我弄的?”
心虛地看了眼他鎖骨處的咬痕,她怎麽不記得自己下了這麽狠的手。
路肆伸手将心疼他的小姑娘摟進了懷裏,“好了好了,沒事,不就是紅了幾道而已嘛,怎麽眼圈都紅了。”
輕輕拍着安知鹿的後背,大手還不忘在她的腰上揉按着,“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安知鹿紅了臉埋在他不着一片布料的胸前,微微動了動身體,一片清爽,隐約記得昨晚似乎一切平靜後,自己好像被他抱進了浴室裏。
身體除了酸軟外,一切還好,酸軟也在他力度恰好的揉捏下漸漸減輕。
安知鹿看着路肆身前的痕跡,頓時更加愧疚了。
路肆輕笑了一聲,語焉不詳地伸手捏住了安知鹿的手,“寶寶,看得這麽入迷,要不要再摸一摸?”
手被他牽着往下,安知鹿眸子顫了顫,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才、才不心疼你了。”
想到昨晚的混亂,安知鹿結結巴巴地,補了一句。
“活、活該。”
*
合作的晚宴順利結束,安知鹿坐在餐桌前等着路肆的愛心早餐,悄悄拿着平板搜着昨晚發出來的一些新聞。
不出意料地,又看見網絡上的一片贊嘆,對出席的賓客和明星大咖們議論紛紛。
作為鏡頭後面的人,路肆倒是沒怎麽被提及,只是路肆的攝影風格強烈明晰,安知鹿能一眼看得出來哪些作品是出自他的手。
美滋滋地欣賞了一番,在路肆端着早餐過來前,安知鹿不着痕跡地将平板界面換回了她新追的動漫上。
路肆沒有察覺,将新煮的面放到安知鹿面前,毫不客氣地拿走了她的平板:“寶寶,要不要跟我去看望路女士?”
安知鹿還沒來得及發出抗議,注意力就被他的話吸引走,“今天嗎?”
他們原本計劃着是去看望完漢斯和小凱伊後,轉道去給路蘭韻掃墓,最後才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裏,只是後來被丹尼的強烈抗議,才調換了一下順序。
剛出鍋的面熱騰騰地還冒着顯眼的熱氣,香氣霸道地侵占着嗅覺,安知鹿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餓得不行,邊說着話,邊視線控制不住地往那晚色香味俱全地清湯雞面上瞟着,又迫于它的燙而不得不耐下性子來等着。
路肆好笑地看着看着女孩的小動作,将她的面挪了過來,替她手工晾涼。
“不是說非得今天,只是有這麽件事,問問你的意見。”
面條被他夾起來,吹了兩下又放回面湯裏,反複幾次,香味一下一下地往她鼻子裏鑽着。
“咕——”肚子像是在回應着嗅覺一樣,發出聲響。
安知鹿頓時捂住了肚子,臉上泛起粉紅,下意識看向路肆,撞進了他含着笑的眼睛裏。
路肆倒是沒有多說什麽,又夾起一下筷子吹了吹,這次倒沒有放回面湯裏,“來,試試溫度。”
安知鹿耳垂更紅了,沒有拒絕,眼簾撲閃了幾下,嘴巴湊了過去,毫不客氣地享受着他的服務。
一碗面就在路肆吹幾下又投喂一口的來回下,全然落進了安知鹿的肚子裏。
吃完最後一根面條,安知鹿還不忘扒住路肆的手,嘴巴湊在碗邊喝了幾口湯,才滿足地摸了摸肚子喟嘆着靠在了椅背上。
路肆的面已經在他投喂安知鹿時涼了不少,入口時溫度恰好。
安知鹿看向終于開始吃起早餐的路肆:“我之前都答應你去了啊,再說了,我不陪你去,你還想找誰跟你去?”
頓了頓,不等路肆咽下嘴裏的東西說話,安知鹿輕哼了一聲:“你別說又自己一個人吧?到時候路阿姨看見你,以為老大一個人了還單着,得要多愧疚。”
小姑娘哼哼着說出來的話嬌俏又傲嬌,路肆手下微頓,看着碗裏的面,眉眼被熱氣熏得柔軟了些。
他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的,就像她知道他在确定着她的态度一樣。
他的小姑娘總會在他不确定時給予他一切肯定的回應。
路肆伸出空着的手,揉着安知鹿吃得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知道了,還得是勞煩我們小鹿,不然路女士得說我不夠真誠了,這麽久都得不到我們小鹿的青睐。”
微微有些積食的肚子被路肆揉着舒服,安知鹿放松地癱了癱,慵懶地輕哼着。
“知道就好,不用謝我。”
“誰叫我最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