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46、剿匪
46、剿匪
剛到了雲修藝口中奇怪的地方, 竟然就聽見了一聲木倉聲!
二人對視一眼後,雲修藝便道:“我去看看!”
“一起,安安, 你守在這裏,如果這裏過于混亂,你就去找韋宇澤!”
安安叫了一聲, 封虞扯了扯帽檐,一馬當先吵着聲音方向跑去。
前方竟是個塑料布圍城的草棚。上面壓着葉子, 外牆肉眼能看見的地方都是塑料布籠罩着的。
草棚很大, 有點像抗震救災的那種帳篷。裏面有着微弱的光源。遠遠的就能聽見裏面傳來的尖叫, 和嘈雜的聲音。
封虞聽不清, 可習武之人的雲修藝五感要好很多。
“是反抗!有人要帶領一些人殺出來。”
話音一落, 那草棚的門就被撞開了。一人手腳并用的跑出來,卻一瞬間後背中彈。人倒在地上, 血泊被雨水沖出一道血痕。
“別讓他們跑了!”
門開後有一點能見度,也讓聲音更清晰些。
緊接着又有二十幾人蜂湧出來, 他們糾纏到一起,一時間竟然分不出是劫匪還是被劫掠的幸存者。
直到最後有兩人厮打着從草棚裏出來, 一出來二人便滾道一出, 拳頭揮舞着打的有來有回,拳拳到肉。
“是他!”雲修藝認出其中一人, 手指一擡,一點雨水在手中凝結成一條很小的菱形冰柱。剛要揮出,竟發現不遠處一人在糾纏中躲到角落裏, 注意到那兩個人争鬥後, 摸到了不遠處掉落的手木倉, 擡手就要開槍。
雲修藝一揮手, 那冰淩直直打在那人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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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聲慘叫,那兩個纏鬥一起的人有了結果。
勝利者幾乎将那人的腦袋打碎,在一片血肉模糊中起身,只是一打滾,便到了那個要開木倉的人身邊,一手撿起他掉落的手木倉,先對着天空開了一發。
“都住手!你們頭目已經已經被我殺了!你們還要為他賣命嗎?”
封虞趁着混亂的功夫,繼續向前潛行。也看的更加清楚,領頭的那人将自己的一夥人組織起來。徹底讓封虞看清楚他們是幸存者。
而群龍無首的匪徒們沒了主心骨,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幾經交涉下,領頭人帶着幸存者們逐漸後退,跟匪徒們分開了一些距離。
封虞沉住氣的等待兩邊的距離越來越大。
就在封虞等待時機之際,另一端竟然又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手裏有木倉,人還沒到近前,那幾乎破音的厲喝傳來。
看着按膀大腰圓的體态就知道沒吃過苦,走到近前先是罵了幾句髒話,随即便跟幸存者領頭的那人持木倉對峙。
兩邊吵得很兇,重新有了主心骨的匪徒們也更加嚣張起來。反而是幸存者那邊心态有了變化,甚至有兩個人,借着暴雨掩護悄悄逃離了。
但兩邊的罵戰給了封虞機會。
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那群匪徒的後面。
一匪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頭的一瞬間,目光正好對上一雙冷眸。
“啊……”驚叫剛從嗓子裏出來便戛然而止。
燙淉 新來的匪首駭然轉身,只是還沒等扣動扳機,封虞手一擡,好像憑空有了落雷。
伴随着一身雷鳴,周圍幾人的身體頃刻間焦黑一片。
地上的雨水還帶着微弱的電流滋滋作響。封虞力求一口氣弄死所有威脅,根本來不及注意對異能上的消耗。
踩着化作焦炭的幾個匪徒的屍體。
封虞緩步走向幸存者們。
放眼望去,沒有認識的人。
幸存者領頭的那個人剃着寸頭,五官卻十分周正,配上高大壯實的身材,說是模特也不為過。
壯實看他持槍的站姿就不難分辨出,這人是有正經功夫出身的。
“你……是當兵的?”封虞只見過特警、消防員一類會在都市裏出現的戰士。只是覺得他的氣場有些像。
那人身上衣服很零碎,露出帶着傷口的肌肉,有的是舊傷。有的是剛剛作戰的傷口還在流血,但臉上什麽表情,好像并不被身上傷口所影響。
“你是什麽人?”雖然知道封虞是就他們的,可剛剛輕描淡寫的一下,就把那十幾個劫匪殺了。
這樣殺傷力,可謂恐怖。
“救人的。”封虞也懶得追問,指向伐木場道:“那邊大概三四公裏,有個伐木場,有幾間房子。臨近海邊,比較安全。你們先去那邊休整吧。我再去其他地方,如果救下其他人,也會送過去的。”
那人沒說一起去,一雙冷眸看着封虞,再看看地上的那些焦屍。
“我會護送他們過去的。你們小心。”
說罷不在糾纏,對其他人揮了揮手。
轉身要離開之際,忽然回頭道:“我叫童明。”
那群人離開,封虞也先進了那草棚裏看看。
裏面有四具屍體,其中兩個看穿着應該是劫匪,一個皮包骨頭,是被虐待致死的,還有一個不太确定。
地上幾張潮濕的髒毯子,中間有個小火堆,角落裏還放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菜,和有些腐爛的魚蝦。顯然是關押人質的地方,環境十分惡劣。
觀察一圈剛要出去,正好雲修藝拖着一人進來。那人看上去沒傷口,腦袋卻沒骨頭死的耷拉着,脖子骨折,死了。
“漏了一個,他要去報信。”雲修藝看屋子裏的四人,目光動了動,帶着隐藏的更深的憐憫。
看他動手殺人了,封虞抱胸挑眉:“有自己判斷了?”
雲修藝苦笑,随即想了想,才認真道:“下山那日我便發誓,清除時間一切邪門歪道。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
“那就去下一站吧。這樣的山上想要相互聯系,就算有對講機也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看他們人數不少,只怕隔一段地方就會有一個崗哨。咱們就循着崗哨找他們的老巢。今晚就讓他們覆滅。”
如果不一口氣解決,今晚一過,那些人都得到了消息打草驚蛇後,解決起來就麻煩了。
雲修藝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恨我竟然被這些哄騙,差點鑄成大錯。”
“那就用他們來祭奠你的清白。”封虞好歹是做武俠游戲起家的。
半調侃,半認真的說完,拉了一把雲修藝,一同走入雨中。
安安已經去找韋宇澤兄弟了,他總能循着二人味道找到他們,不用着急。
出門往山上就有一條小路。
一路向上。沒了安安,可雲修藝的耳朵一樣好用。
走出去一段路,就感知到了情況。
竟然是樹上有個窩棚,也許是裏面的人聽見了聲音,窩棚裏亮起小燈。一人打開窗戶,踩着繩梯下來,取下嘴裏叼着的對講機,一手拿着手電四下照一照。
“能有什麽事?這山上上百號弟兄呢,誰來也打跑了。解放軍?要解放軍來了咱們手一擡就投降了,能躲哪兒去。行行行,我去掃一圈。”
說完話,将對講機別到腰上,好像聽見了一點異動。手電四下照一照沒人。
正奇怪着,再往前走忽然腳下拌蒜,險些摔下去。扶着樹站穩,手電往下一照。
一股子涼意從腳心直沖天靈蓋。
一雙腳竟然結冰了,牢牢站在地上。
“見鬼!”用力拔着腳,忽然手上一涼,再看竟然連手也凍在了樹上。
突然,涼意來到了脖子。
手電往右側一照。正對上一張陰影分明的臉。
“鬼……”只來得及說出半個字,剩下的就永遠留在喉嚨裏了。
抹了脖子,雲修藝凝眉蹲下身子,拿起了他的手電,摘下他腰間的對講機。
“這個電話你會使嗎?”
“你認識電話?”問出來後封虞才覺得自己蠢了。民國又不是遠古。那時候發達的地方見過電話不奇怪。
“在十裏洋場見過。”
“這叫對講機,跟電話有些區別。”
“确實,這個沒有線。”
“……”封虞決定以後再解釋。上樹确定窩棚裏面沒有別人,還找到了兩包沒開封的面包。
跟雲修藝一邊分食一邊繼續往前走。
前後三個多小時,絞滅了七個哨卡,才越來越接近了賊窩。期間遇到幸存者,也只是讓他們原地休整,等待天明。
那不在山上最高點,甚至不是在建築裏。
而是半山腰處,一個天然的山洞被他們改造了一下後住了進去。
頗有幾分建國前土匪響馬的樣子。
封虞踢了一腳帶路的小匪徒,這是個才十五歲的半大孩子。被抓時候,正跟四五個匪徒一塊毆打這一個瘦骨嶙峋的幸存者。那幾個人都殺了,剩下這麽一個,被吓唬一下就尿褲子了,忙不疊的給二人帶路。
封虞當然不會相信他一個,沿路也抓到過幾個,問出來的答案大同小異,不過前幾個都想趁二人不注意溜走,然後就把命丢了。
這最後一段路,就算沒人指路,二人也能找的大差不差。
“就是前面了。老大說,下雨天容易有是非,所以多數人都守着抓着的那些人了,守在這裏的應該不多。可那也有二三十個人啊。哥,您別殺我,我知道哪兒有船,我帶你們去海邊,你們就能走了。”
封虞只冷笑:“這天兒讓我們出海,生怕我們不死是吧。”
“沒……沒有……”
封虞看一眼雲修藝,雲修藝手摸向那孩子後頸,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捏。
人倒地,但并沒有死。封虞将人綁了,堵住了嘴随手扔進樹叢裏。
臺風天裏,如果活着算他命大,如果死了,這樣的人也活該。
雲修藝要靠近那賊窩繼續探查。卻被封虞拉了一下。
擡頭看看天,已經從漆黑專為深藍,并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淡。
天快亮了。
“小澤他們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