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重生後，陰郁畫家求親親

第27章 你不就是想離婚嗎？我離！

27 你不就是想離婚嗎？我離！

睡夢中，卓陽緊閉雙眼，眉頭緊緊皺起。

還是那個廢棄的工廠，他被人堵在小巷子口。

有人揮起棍棒，朝着他的頭狠狠砸下。

沒有周讓。

鐵棍砸在頭上，眼前世界一片花白，他感覺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眼前一片腥紅。

沒有熟悉的懷抱和少年灼熱的體溫。

他倒在地上，塵土模糊了雙眼。

“他死了？！”有人說道。

他醒來，一片刺目亮眼的白光，他在醫院。

“醒了。”卓庭真站在他病床前，滿目欣喜。

爺爺似乎更老了，銀發斑駁，失去了光澤。

他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回去了，一切照舊。

直到有一天，他在放學的路上突然感覺身體失去控制，他倒在地上。

醒來時，發現身邊圍了很多人。

“這是羊癫瘋？”

“這麽好看的孩子，可惜了。”

卓陽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大家的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

他站起來時，和迎面走過來的周讓對視。

周讓看他一眼，轉過身，抱着籃球回到了家。

卓陽突然覺得很委屈，如果不是為了他，自已不會傷到腦。

他現在這副冷漠的樣子，真的讓他很難過。

爺爺帶他去醫院，他坐在走廊裏，聽到醫生的話斷斷續續從門縫裏傳出來，“撞擊……腦損傷……終身不可逆……”

卓陽單薄的身軀倔強地挺立着。

他茫然地望着來來去去的人。

爺爺走到他面前，他擡起眼，臉上滿是淚水，“爺爺，我以後會變成傻子嗎？”

卓庭真把一只手放在他肩上，“不會。”

門吱呀一聲。

卓陽從夢中醒來，摸了摸自已的頭，腦內一片混亂，那個夢好真實，不像是假的。

“吃不吃雞蛋餅。”今天是周末，卓陽一直在睡，周讓不放心，買了早餐來看他。

卓陽轉過頭，“我不吃。”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已就不會受傷吧，永久性的腦損傷，他一輩子都毀了。

那個夢太真的，自已的心似乎還在痛。

卓陽的反應，瞬間讓周讓想起了上一世，他剛搬過來時，那時候兩個人都在這世上無依無靠。

想着以後都是鄰居，周讓剛開始對卓陽很熱情。

但卓陽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像現在。

周讓其實很害怕卓陽對自已一副很冷淡的模樣。

他心裏有些慌，“剛做的雞蛋餅，只放了一顆雞蛋，加了火腿腸，你嘗嘗？”

“不吃，你煩不煩！你怎麽随便進別人房間？”卓陽很氣，這個人在夢中轉着籃球回家的表情太冷了。

被呵斥了一頓的周讓像個委屈的老農民，怎麽突然氣性這麽大了？

他有些笨拙地站起身，“那我給你買馄饨去？”

“你走，別在我這裏，我不想看見你。”卓陽一激動就嗆咳，臉都憋地通紅。

“我走我走，你別這麽……激動。”周讓站起身，也沒傷着腦袋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是怎麽了？

……

卓陽心裏很亂，坐在陽臺上畫畫，撕了好幾張畫紙。

砰！

他把筆扔在地上，站起身，爺爺在面店幫忙，卓陽一個人在家裏，他倒了一杯水，把溫熱的液體緩慢送進胃裏。

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有些不自然，把杯子放在一旁，手指在身側蜷了蜷。

周讓抱着球上來，“打不打籃球？”

卓陽沉默看着他，精致的眉眼裏一片淡漠。

“那你看我打？”老這麽悶在房間裏怎麽行？

“不。”卓陽又倒了一杯水。

還沒喝， 就被拉了出去。

周讓拽着人，他很瘦，根本不費勁。

路過面店，周庭真看着兩人，“出去玩玩吧，呼吸下新鮮空氣。”

卓陽不打球， 坐在一旁看周讓。

周讓在籃球場上像個耍帥的公雞，球打地亂七八糟。

卓陽在旁邊看着看着，眉頭舒展，露出淺淡的笑。

周讓跑地滿身熱汗，抱着球過去的時候，卓陽把一個本子放在身後，面色驚慌。

“什麽？”

“沒什麽”

“我看看。”

“不行。”

“看看，就一眼。”周讓俯身去搶。

周讓雙手環過他的肩，抓住他的手，輕松搶走。

他剛才好像抱自已了。

卓陽臉色通紅，好氣，“周讓！”

周讓一對上他的視線，低頭迅速翻過，是一個打球的小人，在打籃球。

一本連環畫，小人投進去三分球。

周讓驚喜，“你畫的我！”

“沒有！不是！”

“就是我，上次我在學校投的三分球，原來你都看到了。”

“還給我。”卓陽奪過自已的本子，“你怎麽搶別人的東西。”

“別生氣嘛，我下次不看了。”

卓陽瞪他，“還有下次？”

“沒有了。”周讓突然想起來了，“我記得我買了你二十歲之前所有的畫，這是我的欸。我看我自已東西也不行嗎？”

卓陽秀氣的眉頭皺起，把小本本拍到他胸前，“拿去吧！”

“不用再看了。”周讓遞給他，“我都記住了，全在我腦海裏。”

“無聊。”卓陽沒接，往回走。

周讓慢悠悠跟在他身後，手指尖轉着籃球。

夕陽在他們身後，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

……

路過一條荒僻的道路時，卓陽停住。

他轉過來，捂住周讓的眼睛，“換條路吧。”

“怎麽了？”周讓把他的手拉下，他向後看去。

對上林美娟驚慌的視線。

林美娟把摟着他的男人推開。

擦着臉上花掉的口紅。

那男人一臉不耐煩，“不讓碰，親也不行。”

“閉上你的臭嘴。”林美娟擠出一絲笑。

她從來沒想過會被周讓撞見這麽尴尬的場面。

“你大爺的！”周讓把手中的籃球砸上去，積攢了兩輩子的火都在此時爆發了。

周讓像一頭憤怒的獵豹，如閃電般沖了上去，死死地扭住那男人的胳膊，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男人措手不及，他痛苦地彎下腰來，接連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後，男人才看清楚動手打自已的人。

他皺眉，惱羞成怒地沖向周讓，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窩囊廢生出來的雜種，居然也敢對老子動手？”

說罷，便朝着周讓猛撲過去。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現場一片混亂，只聽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和拳腳相交發出的沉悶聲響。

林美娟驚恐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心急如焚地大聲喊道：“別打了！快住手啊！”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兩個人根本聽不進去她的呼喊，依舊打得難解難分。

一旁的卓陽看到周讓被打。

來不及多想，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猛地一下罩在了那男人的腦袋上。

由于從來沒有打過架，卓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

他握緊拳頭，拼命地朝那男人的後背砸去……

林美娟眼淚糊了一臉，妝花了，憔悴不堪，“別打了！”

周讓撲過去，拳頭在靠近男人面門的一瞬間停住。

男人本能反擊，一拳砸在周讓臉上。

周讓腦海中一片空白，踉跄了幾步，倒了下去。

天旋地轉之間，他看到了卓陽的臉。

布滿焦急，“周讓，你怎麽了？”

周讓抓住他的手，昏死過去。

周樹青趕到醫院。

無視林美娟，徑直走入病房。

他進了病房，看見病床上的周讓，瞬間眼眶通紅。

周讓頭上纏着繃帶，還在昏迷中。

周樹青臉色一片鐵青。

卓陽站起身，“叔叔，你別太擔心，醫生說是輕微腦震蕩。”

周樹青點頭嗯了一聲。

他出來，看着走廊上的二人。

林美娟正在給那男人上藥，男人一臉不耐煩地把她的手揮開，“別碰老子。”

林美娟看見周樹青出來，站起身。

周樹青看了兩人一眼，突然沖上來，揪住那男人，

一拳又一拳揮在那人身上，“屮你媽！睡我老婆，打我兒子！”

“草你大爺！你大爺！你大爺的！”、

男人毫無還手之力，完全被追着打！

“鬧什麽！”醫生出來，生氣地吼道：“要鬧滾回家去！”

周樹青指着林美娟，“你不就是想離婚嗎？我離！”

林美娟征住，她眼裏閃過茫然。

這就是她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