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就會和你拼命
23 我就會和你拼命
在場所有人，除了杜宇彤，都拿出逃命的速度跑了。
被活閻王逮到可不是好玩的，又寫檢讨又請家長。
“你們是哪個班的！必須受到嚴厲處罰！”李新軍氣喘籲籲爬上來，身後還跟着兩個保安。
剛才還一片打架鬥毆的聲音，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人呢！人去了哪裏！”他大聲嚷嚷。
杜宇彤，“跑了！”
李新軍看着他渾身髒兮兮的，還散發出一股惡臭。
嚴肅看着他，“你這是怎麽回事？”
杜宇彤眼淚盈眶，在落下去之前，他用袖子擦幹淨。
他不能慫！
“老師，他們把我堵在廁所。”說着話，又哽咽了。
李新軍一愣，“誰幹的？”
“……”他怕自已又被報複，那種被圍堵欺負的感覺太難受了。
“……沒看清……”他小聲道，
“哭什麽？等我查出來饒不了那群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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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老師。”
“沒哭把你眼淚擦幹淨。”
杜宇彤擦了一把臉，更多的眼淚跑出來。
好痛啊，他們把廁所垃圾桶倒在他身上，從小到大，爸媽連垃圾都不舍得讓他倒。
他什麽也沒做，只是如實彙報了班級考勤情況，就被圍堵在廁所。
他真的很讨厭他們。
李新軍對杜宇彤有印象，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簡直反了天了！
“別哭了，等我抓到人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
“謝謝主任。”
……
兩撥人短暫地共同逃亡。
蹿進學校小樹林。
風一吹，卓陽打了一個噴嚏。
周讓看了眼四周，不見李新軍的蹤影，“走走走，溜出去。”
“讓你走了嗎？”林希冀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周讓這個瘋子！
“怎麽！還想打一架”周讓看着他。
林希冀蹭地就要沖過去，“來啊，誰怕誰！”
幾個人按住他，“希哥，別沖動。”
卓陽又打了一個噴嚏，周讓很自然地把手繞到他背後，在他背心輕輕拍了拍。
林希冀只覺得礙眼得很，語氣惡狠狠的，“這你什麽人啊，這麽護着。”
“管得着嗎你。”
“周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什麽關系？”
卓陽身體一僵，看向周讓。
周讓傻了，“我們什麽關系啊。”
“勞資可是你尊貴的債主。”
“你欠他錢了。”卓陽語氣嚴肅。
周讓松了口氣，低頭從書包裏翻出一個紙袋，扔給他，“還你。”
林希冀看了一眼，“你去搶的啊？”
“我賺的。”
林希冀冷哼了一聲，扔給旁邊一人，“沖會費。”
那人喜笑顏開接了，“希哥霸氣！”
林希冀就要走，周讓叫住他。
“林希冀，你道歉了嗎？”
林希冀以為自已聽錯了，“你說什麽？”
“他衣服怎麽濕的，你道歉了嗎？”
“周讓！你別得寸進尺。”
周讓看着他，“林希冀，我打了你，我們兩清了，如果你再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會和你拼命。”
林希冀眼裏的冷意落下來懶得看他倆，“有病。”
他剛說話，就瞥見李新軍的身影，“這邊沒找到，去操場器材室再找找。”
林希冀被一人猛地往下拽，踉跄了一步，差點跌倒。
他胸腔裏都是怒意，“有病吧？”
“噓！小聲點，希哥，別被活閻王發現了。”
林希冀拍開他的手，心裏煩地透透的。
片刻後，林希冀幾個人散了。
周讓把自已t恤脫了，扔給卓陽，“換上。”
卓陽把沾滿了他的氣息的衣服扔回去。
“ 不要。”
周讓又扔給他，“換上，感冒了遭罪。”
上一世，卓陽不愛出門，有點時間都在房間裏待着，抵抗力不好，很容易感冒。
感冒起來也難伺候，還發脾氣不讓人管，周讓最怕他感冒了。
卓陽悶不吭聲。
周讓轉過身，“你換吧，我不看你。”
害羞，還死要面子，衣服比女孩裹得還嚴實。
對面傳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聲音。
“好了。”一道清冷的聲音說道，
周讓轉過身，他的衣服比卓陽的大了一個號，更襯得卓陽顯小，就是胸前的那道灰更顯得他皮膚瓷白，眉眼溫潤。
“外套穿上。”周讓把外套給他。
“你穿什麽？”卓陽目光從他肩頸線條上滑過，長期鍛煉，他肩背和腹部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肌肉。
線條很美，用卓陽的眼光看去，他身體曲線和肌肉線條接近完美。
周讓拿過卓陽換下的濕衣服，卓陽正想問他幹什麽？
周讓雙手撐開，把衣服套在自已身上。
“你……”卓陽驚訝，“那是我的衣服。”
他的衣服小了，周讓穿起來緊繃繃的，看起來怪怪的。
“知道是你的，我總不能光着回去吧。”
“呃……你可以穿外套啊。”
“你感冒了不是更麻煩。”
周讓把兩個書包都挎在肩膀上，“走了。”
卓陽只得跟上。
周讓把卓陽帶到後門，準備翻牆出去。
周讓把書包扔過去，蹲下來，讓卓陽踩着自已的腿翻過去。
卓陽打鼓，“還是走正門吧。”
“走正門就會被逮住，沒事，你爬上去，我過來接你，摔不着你。”
卓陽沒動。
“快啊，待會兒李新軍找來了，要請家長。”
說到請家長，卓陽緊張了，他還沒有被找過家長。
他看了一眼鐵門，心裏打鼓。
能行嗎？
怎麽成天出馊主意。
“來，我幫你。”
卓陽後退了一步，還是不敢！
“李主任！”
卓陽嗖地踩上他的腿，周讓擡着他的腳，往下一頂，卓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爬上牆頭了。
哪有李主任的影子。
“周讓你！”卓陽面色漲紅，心跳極快。
“嘿嘿，吓你的。”
周讓一個箭步竄上牆頭。
“你等我。”他翻身跳下去。
卓陽看他跳下去，心突突跳着。
周讓看着他，“你把腿放過來，慢慢下來。”
卓陽緊緊扒住牆頭，腳往下踩了一步，又縮了回去，他害怕。
“踩着我下。”周讓站在他腳下。
“啊，不好吧。”卓陽猶豫。
“看到了，在那裏。”一道聲音指着二人道。
周讓顧不得許多了，抓住他的腳，放在肩膀上，“你松手，我托着你下來。”
卓陽感覺身體一輕，自已落入一個懷抱，很暖。
“走！”周讓抓住他的手，往街上跑去。
卓陽跟着他，前面是他的背影，他心跳很快。
很快很快。
穿過花草樹木，一顆心好像孩童手中的卡通氣球，晃晃悠悠地飛走了。
公交入站，周讓和卓年跳上公交車。
樹影斑駁，盛夏的光，明豔而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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