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費爾家系(3) “辛辣酒水”……
第6章 費爾家系(3) “辛辣酒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廣播處突然響起來一陣令人陶醉的鈴聲。
之後就是一道甜美的聲音傳出來:“女士們,先生們,貝利埃爾溫泉盛典将在二十八天之後舉辦。屆時費爾家族将會送出豪華大禮包,希望盛典會把溫泉的溫度傳遞給大家。”
這道聲音剛剛落下,四周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今年的溫泉盛典聽說費爾家族下了好大的成本。”
“是麽,是麽?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參與費爾家族的溫泉盛典呢。以前只是在電臺上看見過,之後就剩下了向往。”
“說起來,我也差很多呢。本來父母答應我在我的成年禮上帶我來溫泉盛典,沒想到因為一些事情耽擱到了現在。”
“呀,你也是成年禮準備來嗎?”
多塔利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們談論的話題中有“成人”或者“成年禮”等字眼。
所以他走到他們身邊,笑着問道:“打擾一下諸位,溫泉盛典和成年禮有什麽關系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個女孩子非常自豪地挺起腰,“費爾溫泉盛典只要在孩子的成年當年來,就有機會收獲到星神的瞥視,那麽孩子未來就會‘所願皆所得,所行化坦途’。哪一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未來一帆風順呢?”
多塔利挑挑眉,他并相信這些東西。
不過是一些營銷手段罷了。
雖然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些美好的願景,但是他并不會去阻止別人相信。
“那麽有用嗎?”
“如果沒有用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來到這裏呢?”女孩奇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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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有用的?”
“人可以撒謊,但是數據不會說謊。”女孩說道,“有數據表明,凡是在成年的時候來過這裏的孩子,都比其他的孩子幸福指數要高。”
多塔利笑了笑,“多謝你告訴我這個。”
“不必客氣。相信你也是來到這裏祈福的吧。”
“啊,算是吧。”多塔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變戲法一般地變出來一朵玫瑰花,“女士,你很漂亮,這朵玫瑰很适合你。”
這突然地魔術讓四周的人都驚呼了起來,被贈與玫瑰的女孩也非常驚訝,她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啊,謝謝謝謝……你的玫瑰花很是漂亮。我很喜歡。”
多塔利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您喜歡就好。”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這個消息是斯內克沒有告訴他地。
當然他也沒有指望斯內克會告訴他所有的消息,能告訴他一些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費爾溫泉和成年禮挂鈎,這其中的原因他還是沒有想明白。
現在這個也不是很重要。
多塔利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着,在街道的盡頭看見了一家酒吧。
他在澳城的時候,酒吧就是一個很适合探聽消息的地方。
魚龍混雜,并且還不容易被發現。
這樣想着,他便推開了酒吧的門。
正如他想的那樣,即使外面豔陽高照,酒吧裏面也是昏暗一片。
霓虹燈閃爍,将裏面的男男女女映照得迷醉又瘋狂。
他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注視着舞臺中央的男女。
一位男性服務員端着酒盤來到了他的面前,微微彎下腰,“先生需要點單嗎?”
多塔利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單,上面的字體他明明都沒有見過,但是卻能明白它是什麽意思,這讓他感覺到了有趣。
但是他并沒有點單,反而是将酒單遞了回去,說道:“這些酒沒有什麽好看的,不如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的招牌酒?”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不變,低聲回答道:“那不知道先生想要什麽樣的酒呢?”
這個回答讓多塔利沒想到。
其實他說的那一句話只是想試探一下他們這裏隐藏的酒單,一般酒吧這種地方明面上會有一個酒單,暗地裏也會有一個酒單。
另一套酒單才是這間酒吧的主營業務。
“……”多塔利沉吟了一下,保守地說道:“我喜歡辛辣的酒。最好是越辣越好。”
一聽到他的這句話,酒吧的服務員臉上的笑容瞬間繃不住了,面色古怪,行為反常。
五顏六色的,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麽,但是最後又閉上了嘴。
他的這個反應讓多塔利有些好奇,“哦?怎麽了,你們這裏是沒有最辣的酒嗎?”
“倒也不是。”服務員說道,“如果先生您想好了,那請您稍等一下。我讓調酒師稍做準備。”
這下子,徹底把多塔利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這個酒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于是,他點點頭,“好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快一點,因為我比較趕時間。”
“好的。”
說完,服務員就退了下去。
其實很久都沒有什麽東西能勾起他的興趣了,所以這次也算是給自己放一個假。
一道身影坐在了他的面前,
多塔利下意識地擡起頭。
他面前的是一個穿着一身鐵騎裝飾的男人。
但是他并沒有他看見的那些鐵騎身材粗犷,虎背熊腰。
反而纖細,看起來弱不禁風,如果不是腰間挂着貝利埃爾的鐵騎令牌,他恐怕會以為這是哪個青春期的少年在玩角色扮演。
對方好像現在才發現了自己坐在某人的對面。
他抱歉地對他笑了笑,“先生應該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啊,随意。”多塔利漫不經心地說道。
面前的青年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看向多塔利,“先生看起來不是貝利埃爾人?”
“我不是。”多塔利笑了笑,“有什麽事情嗎?”
“哦,倒也沒有。貝利埃爾每年來來往往的人外鄉人很多,有外國人也很正常。”
“那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是為什麽?”
“哦,只是很少看見外鄉人在酒店裏不點酒的。”
“不點酒不是很常見嗎?又沒有法律規定去酒吧必須要點酒的。”
“但是大家都這樣,你卻不這樣,就顯得你很異類。所以多看了你幾眼。”
“……”如此直白的原因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怎麽,沒聽過這樣的原因麽?”
多塔利很實誠地搖了搖頭,“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像你這樣單純的外鄉人也确實不多見了。”
這個評價倒是不多見,很少有人用“單純”形容一個牌師。
他聽到的更多的形容詞是狡詐,陰險,無所不用其極;亦或者是冷漠,自私,利己。
看見他笑了出來,青年有些不悅,“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青年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從來沒有人用單純來形容我。”多塔利笑了笑。
青年“啧”了一聲,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怪人,怪人。”
多塔利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看向舞臺中央瘋狂跳舞的男男女女。
這熟悉的一幕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澳城的景色。
也是這般犬馬聲色,載歌載舞。
但是澳城裏面的人能是什麽好人嗎?
雖然這麽說也不全對,但是大部分都是類似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舞臺角落裏的那幾個人身上。
幾個男人圍繞着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他們的手不規範地搭在了她的腰身上。
女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游刃有餘地和他們拉扯,調笑着。
當然,也有一些看起來非常富态的女士用她那有些肥碩的手指調戲着吧臺前面的調酒師。
似乎是開出了什麽令雙方都滿意的價格,調酒師攬着女人的腰往酒吧的後方走去。
突然,他的目光闖入一個身影。
是剛剛的那個服務員。
服務員臉頰微紅,他似乎是在推搡着什麽人。
多塔利憑借着極好的視力看清楚了那裏發生了什麽。
兩個男人極為親密地貼在一起,宛如連體嬰兒一樣,走到了酒吧裏面。
然後另一個男人才把剛剛那個服務員放開,分別前還特意親了一口那個服務員。
多塔利:“……”
他非但沒有別過頭,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看起來了現場直播。
也許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于灼熱。
導致正在那邊如膠似漆的兩個人都注意到他了。
服務員也一眼認出來了他。
他一把把身上的男人推開,然後把自己的工作服整理了一下,端起盤子走了過來。
多塔利看見他走過來,挑了挑眉。
“先生,您點的辛辣味道的酒水已經準備好了。”
“我還以為會看見一個完整的春宮圖。”
服務員尴尬地笑了笑,“讓先生見笑了。我帶您去領取您的酒水。”
“嗯。”多塔利站起身來,然後跟在他身後,“麻煩您帶路了。”
服務員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上了一個電梯。
“沒想到這裏還有電梯。”
“這裏只有點隐藏酒水的人才能乘坐,算是專坐吧。”
“那我還很幸運咯。”
“你可以這麽認為。”服務員聳聳肩,“很少看見有人一上來就點隐藏酒水的。”
“噢,看起來我是特殊的。”多塔利了然地點點頭,絲毫不落他的套。
果然,服務員噎了一下。
這個問題就是探底系的,他經常用這樣的話術來套取別人的信息。
所以這種手段對于他來說就是非常拙劣。
“叮……”
電梯到了四樓。
“四零一。你的房間,有人在那等着你。”服務員的語氣瞬間就有些冷了。
但是對于這種情況,多塔利當然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沓信用點,塞進了他的口袋裏,笑道:“麻煩可以告訴我一下,裏面的情況是什麽?”
收了錢的服務員臉色緩了緩,捂住了他的口袋裏,低聲說道:“裏面的是一個大人物。搞好了,以後有你衣食無憂的。”
哦?
多塔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等我飛黃騰達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你能記得我就好。”
多塔利沒有應他的話,而是朝着四零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