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男人武力值超高(20)
男人武力值超高(20)
季節被咬了一口後,手掌收起,掌心裏面的不明生物還在掙紮着,似乎是想要從他的手心裏面逃出去,又礙于有其他的人在這裏,它只能妥協,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季節的掌心。
那股陰暗黏膩的手屬實算不上好,季節甩甩手,見那個不明生物還纏在他的手上,嘴角不免抽搐了幾分,擡眼看着瑪利亞那副輕蔑的模樣,神色轉變,嘴角勾起一抹乖巧的微笑。
“瑪利亞女士,如果我跟申源注定分不開怎麽辦。”
“分不開?”瑪利亞搖晃扇子的手一停,竟然失禮地将自己頭上的花帽摘下,露出來青灰色的頭皮。她擡起手随後嗤笑一聲,“有什麽分不開的。”
細長蒼白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梳理着帽子上的頭發,細心整理這精致的卷發,舉起假發重新戴在頭上,身上的自信氣勢再次席卷而來,她說:“那就讓你們分開,無論是物理上還是生理上。”
她的尖酸刻薄以及見不得別人戀愛的性子一覽無餘,甚至能夠從她身上品味出幾分苦味。
季節嘆了一口氣,幹淨的那只手抵着自己的心口,靠在牆上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聲音幽怨地說:“怎麽辦,我們愛情總是那樣的艱苦,就連相愛也不能在一起。”
瑪利亞看着季節心灰意冷的模樣倍感差異,她以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有多麽的刻骨銘心,還說什麽前輩子的果,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場泡沫。
瑪利亞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腦海裏面飛快掠過一副模糊的畫面,眼睛輕合,再睜開的時候裏面充滿了決絕。
她讨厭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那麽請去死吧,離開她的孩子,也讓她那段痛苦的記憶結束……
瑪利亞手腕一轉,羽毛扇子再次化作一柄長劍,只是這一次是歐洲騎士佩劍,她在代表着正義處置季節這個負情的人。
“季節對吧。你現在離開申源是最好的選擇。我也認下你了。”她一頓,臉上帶着強裝出來的慈愛,“孩子,你既然叫我一聲母親,那就聽我的話,去死吧。”
溫柔的腔調帶着無盡的狠辣。她只不過是為了她自己好,為了申源着想,她一直是個好母親。
季節此時格外地淡定。歪靠在牆上直勾勾地盯着瑪利亞超自己走來,佩劍擦過石牆的聲音變成了他的催命符。在她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向後走去。在瑪利亞差異的目光裏面,邊走邊說:“你來的真晚。”
之前無論如何打鬥都沒有熄滅的燭光開始搖曳,長廊裏面多了一道令人畏懼的氣息。那是一種極強的壓迫感,讓人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招惹到什麽可怕的東西。感受到一樣的小怪物,在燭光開始閃動的那一刻,便離開了季節的手,貼着牆邊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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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停止蔓延,季節就站在光影的交界處,他的影子被拖的極長,在燭光下開始扭曲變形,逐漸恢複平靜。只是細看之下,他的影子裏面似乎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哥哥,我好想你。”不再壓抑克制的申源,聲音帶着天生的貴族氣息,華麗且高高在上,似乎能夠跟他對話是無盡的榮耀一般。
此話一出,惹的季節笑看着躲在黑暗裏面不敢見他的申源說:“你的聲音很好聽。但我更想見到你,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申源嘆了一口氣,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眸子近乎貪戀的看着距他一步之遠的季節。
他好像過去抱一抱他,聽着他的心跳聲,感受着他身上的體溫。只是……
申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跡,厭棄地移開眼。
都怪那些怪噴的血太多,現在聞起來是臭的,哥哥肯定不會喜歡他。
那股無形的暧昧氣息成功激怒了身後的瑪利亞,她無聲的舉起手中的劍對準季節的心口,眼睛裏面充滿着躍躍欲試的神情。
她此時激動極了,終于她可以離開那個陰暗的地方。為了她的光明,請她的兒子痛苦幾天吧!
劍光流轉,一條白色的細線在空中劃。她希望的神情在臉上不斷地浮現,劍尖已經距離她的目标只剩下一厘米的時候,突然申源喟嘆了一聲。
“母親,我不喜歡你這樣做。”
一只帶着黑色血跡的手輕飄飄地握住那把劍。縱然瑪利亞用盡渾身的力氣向前刺去也未能前進分毫。
瑪利亞看着看着便笑了起來,光潔平滑的面容出現一條一條的溝壑,一下子人便進入了暮年。就連流下的淚水都不能完整的落下,而是隐藏在條條皺紋中。
“我……我輸了……”瑪利亞失去了支撐自己的力量,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渾濁的眼睛無神的看着相擁的兩個人,臉上留下一絲苦笑。
季節在瑪利亞刺過來之前張開了雙臂,閉上眼睛,下一秒懷裏面多了一個帶有血腥氣味的人。
在戰場上談情說愛注定要遭人唾棄。但季節卻覺得十分浪漫。
無論是歲淵,申源還是沈元,他們都不會看着他白白死去。愛情将是他最堅硬的盾牌,能夠阻擋一切傷害。
“怎麽辦,我好愛你。不是喜歡你,是比愛更深的愛啊。”季節收緊了環在申源腰間的手,低頭貼着他的耳邊說着沒有潤色過的情話
申源的耳根悄悄紅孔幾分,虛虛環過季節的腰,另一只握劍的手逐漸用力,咯吱咯吱的聲音,那把不錯的道具在他手裏面徹底摧毀。
瑪利亞心疼自己的劍,但她更喜歡活命。
她呆呆地擡起頭,眼睛撞進了一雙冰冷的眼睛中。她的兒子在想着如何殺死她。
瑪利亞的內心百感交集,說不上苦但也說不上甜,只是帶着些許釋然。
她此時已經顧不上自己所推崇的貴族禮儀,她現在只想回去,哪怕是哪個陰暗的地下。
申源想要繼續追上去,但季節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不要追了。”
他看着衣服已經被黑血浸透的衣服,飽含心疼與擔憂的眼神将申源打量了一邊又一遍,伸手碰觸了好幾個他認為可能手上的地方,擡眼看着申源失神的眼睛,捧着他的臉,在他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這一次是他對不起申源。
在拿到第二枚戒指的時候,季節就已經料到了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們前面過的太平靜,注定除了申源這個BOSS之外還會有其他的人出現。
因此在申源或多或少的提示下,提前找到了古堡的地圖,提前知道了地下空間的存在。原本應該有着更詳盡的計劃,但季節是個懶得動腦子的。申源又不能提示的太明顯,只能明裏暗裏幫助他完善這個計劃。
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真的想讓他的母親見一見季節,另一方面,他可以鎮守後方為季節提供便利的服務。
如果計劃真的能夠按照他們的預想走下去,那麽等待他的來及季節腳踏祥雲來救他。
那個場景應該十分浪漫吧。
申源看着季節心疼他的模樣,釋然的笑了。
無所謂誰救誰,只要他們都好好的就好。
“哥哥,我好開心能夠聽見你說這句話。”
申源所期待地不過是他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其他的人不重要。
另一個房間裏面的不重要的宋清宛縮在房間角落裏面,捂着自己的口鼻,不敢呼吸。
無他,她的面前站着一個身形矮胖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的手裏面還拄着一個拐杖,堆滿肥肉的臉僵硬且疑惑,剛剛還感知到的外來者怎麽不見了。
男人每走一步,房間裏面的灰塵簌簌地向下掉,見男人終于躺回到他的棺材裏面後,宋清宛這才敢呼吸,但很快還是屏住了呼吸,走近了棺材。
若是宋清宛知道了他們兩個人此時放走了瑪利亞還在哪裏親親愛愛,估計會冷笑一聲,再次嘲笑自己之前的想法。
季節就是一個戀愛腦,之前想的還是擡舉他了。
男人聽不得活人的呼吸聲,一旦發現自己身邊一米呢有人在呼吸,他便會蘇醒,肥胖的身軀變得無比靈活,在房間裏面不停探尋,知道他扇了那個活人一巴掌,他才會休息片刻。
好在宋清宛挨了一巴掌之後察覺到了這件事情,加上之前當作美人魚,憋氣的能力還不錯,她很是順利的走近了男人身邊。
現在這個安安靜靜躺在那裏的男人,就是季節說的人吧。
宋清宛屏住呼吸,拿着一個小燒杯,悄悄湊近這個矮胖的男人。
匕首尖刺破男人的眉心。第一下并沒有血流出來,而是出現一只黑色的蟲子。
“啊!”宋清宛的呼吸亂了一次,男人跟在她身上安裝了監視器一般,哪怕她已經屏住了呼吸,還是遭到了男人用力一擊。
男人的手勁很大,清晰的巴掌印出現在宋清宛的臉上。她頂了頂自己的大牙已經出現了松動的痕跡。不禁苦笑一聲,原來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啊。
之前季節說他們是恩愛的夫妻。現在看來恩愛只是假象,暴力才是真的。
宋清宛回過神,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接下來取血順利許多。她看着堆積在杯底的鮮血,慎重地将放進游戲空間跟碎片放在一起。
她轉身走出房間,看着無邊的黑暗,沉下心沿着牆壁緩緩走。
一路上她都沒有遇見季節。
宋清宛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原本的空間裏面,她只知道徐潔瑛還在等着她。
沒走幾步,她就感覺自己腳踝纏上了一個冰冷的團子。她僵硬着脖子看向腳邊生怕是什麽奇怪的生物,好在不是。
她看清了團子的真容之後,松了一口氣,随後又深吸一口氣,蹲下身讓的團子爬到她手上說:“是你啊咪咕,他們兩個呢。”
“咪咕……”走了,他們好壞……
宋清宛聽不懂咪咕的話,一路上兩個人聊的沒頭沒尾,絲毫不在乎季節與申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