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洞房花燭夜==
第45章 洞房花燭夜==
“皇後,你很緊張”宮人們魚貫而出,等到殿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帝王才眸色幽深的問。
不知為何,她今日看起來很不對勁,若說緊張那也有可能,畢竟她現在還只是剛過及笄之年的小姑娘,但帝王總是忍不住猜忌,萬一她的不對勁并不僅僅只是因為緊張呢。
現如今京城已是冬月,殿中早已燒起了金絲炭,謝姝白嫩的臉頰浮現一層淡淡的粉,看起來很動人,也很誘人,她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臣妾不緊張。”
帝王早已見識到了她“口是心非”的好本領,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那你餓不餓朕讓禦膳房準備膳食。”
他總不能讓她入宮之後過得還不如在忠義侯府。
謝姝本來不餓,但單獨與他待在這內殿,她總是有些不自在,順勢點了點頭。
見她這麽乖,帝王心尖一軟,再次看了她一眼,現今這一切都是在按照他預想的方向在走,他很滿意。
一刻鐘後,各種各樣的膳食被呈到謝姝面前,宮人們候在一旁,宮廷用膳的規矩是“食不言”,帝王用玉筷為她夾了兩個醉酒蝦,謝姝身子一僵,輕聲開口:“謝陛下。”
帝王不喜歡她與自己這般客氣,今生,他是盼着她能恃寵生嬌,因為他會一直包容她,一直縱容她,秦煜輕笑一聲:“皇後,夫妻之間,不必客氣。”
宮人們笑着低下頭,陛下跟皇後娘娘感情這麽好,也是江山社稷之福。
等用完膳,宮人奉上茶水跟新鮮的柑橘,月光澄澈,殿中染着龍鳳花燭,眼見女子大有一副要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帝王無奈的看她一眼,吩咐一句:“扶你們娘娘去沐浴吧。”
這次入宮,謝姝将她貼身的四個丫鬟都帶上了,梅兒是這四個小丫鬟中最機靈的,也是伺候謝姝時間最多的人,所以由梅兒扶謝姝去沐浴。
大殿後面有白玉做的溫泉池,溫泉池的泉水上面鋪滿了玫瑰花的花瓣,香氣淺淡,女子膚如凝脂,身子白嫩如雪,見小姐一言不發,梅兒試探着開口:“小姐不用太緊張,陛下他看起來脾氣很溫和。”
因為從今早李老夫人跟雲老夫人來為小姐梳妝到現在,小姐興致都不是很高,可要說小姐興致不高吧,小姐臉上又帶着笑,梅兒摸不透自家小姐是什麽心思,只能輕聲勸。
謝姝聞言,輕輕地“嗯”了一聲,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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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沐浴的時候,年輕帝王正姿态清貴的品着手中的茶,他眉眼帶着風華,仿佛是在期待今晚的洞房花燭夜,連唇角都向上揚了幾分。
等梅兒扶着謝姝進來,帝王緩緩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再進去沐浴。
他出來的時候只着一襲輕薄的亵衣,衣襟微微敞開着,膚色白皙,玉骨天成,聽到動靜,謝姝微微擡起眼,接着飛快的收回了目光,在她看來,帝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副好皮囊。
見女子還害羞起來了,帝王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鳳眸帶着幾分深邃,緩步朝她過去,将她圈在懷裏,濃烈的龍涎香萦繞在謝姝鼻間,帝王溫聲問:“怎麽坐在這裏”
這是她們第一次這麽近的接觸,謝姝身子僵得特別厲害,幾乎是在端坐着,她勉強笑笑:“臣妾還不是很困。”
帝王察覺到她的動作,将她往懷裏帶了幾分,在他面前,她不用這般溫婉端莊。
其實帝王昨夜也是幾近一夜未眠,但他也不是很困,于是大手攬着女子纖細的腰身,提議道:“要不朕陪皇後下會兒棋,下完你我再歇下。”
謝姝輕輕點了點頭,想着能多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于是洞房花燭夜,二人面對面的下起了棋,這下棋技藝是一方面,心性也是一方面,帝王在與人下棋的時候,就無人能贏得過他,謝姝前世也與帝王下過許多次棋,除非帝王故意承讓,否則謝姝贏不過他,今日謝姝也沒打算贏過他。
想着就這樣将時間慢慢磨過去也很好,誰知帝王在故意承讓,第一局,謝姝贏帝王半子,第二局,謝姝贏帝王一子,第三局,照樣還是她贏。
謝姝:“……”
這棋若再往後下,也是沒有意思了,但為了消磨時間,謝姝還在堅持着,她願意堅持,帝王卻不願意堅持了,帝王似笑非笑的觑了她一眼:“皇後這是要與朕下一晚上的棋嗎?”
他們已經成為夫妻,這房總是要圓的,她就算要躲避那也不成不是。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謝姝紅了臉,加上帝王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謝姝捏着白色棋子的手都在用力,她知道她入了宮,圓房之事肯定是避免不了,孟女官之前在忠義侯府也教了她許多,謝姝沉默了下,率先上了床榻,一上榻她就用鴛鴦被将自己蓋好,像是一只将自己藏在被窩裏的小兔子。
帝王見狀緊随其後,大手一揮,鴛鴦帳垂了下來,遮擋住了龍鳳花燭的燭光,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所有的感覺也變得更加敏銳。
謝姝呼吸都有些緊張,緊緊咬着唇瓣,帝王憑借着感覺扯開她腰間的玉帶,指腹沿着她細膩光/滑的皮膚游走,帶動她的情/欲,他甚至都未問姑娘孟女官教導她的她可都學會了。
鴛鴦被的下面還擺着各種桂圓、紅棗跟花生,帝王擔心她疼,便用手拖住她纖瘦的脊背,這時,殿中的氣氛格外的缱绻旖旎。
可等帝王的吻快要落下去的時候,謝姝卻是輕輕偏過頭,她如黛的眉眼輕輕蹙着,人顯得有幾分嬌柔,但好像也有些不舒服,帝王見狀沒有生氣,溫聲問:“皇後怎麽了?”
謝姝知道今晚她有些不對勁,但她确實有些不太舒服,小腹隐隐有些抽痛,她嗓音清婉的與帝王打着商議:“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不還是等明日再……”
是不舒服還是不願……
“皇後既是不舒服,那今夜就早些歇着吧。”帝王笑容微微淡了幾分,他等這一日已經很久了,可誰讓他不僅喜歡她,而且還有愧于她,若是他沒有想起前世種種,他還可以當場質問她,今晚他卻是失去了質問的資格,所以帝王僅僅是笑容淡了幾分,倒是沒有生氣,他低眸看她:“皇後,朕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去适應,朕不想逼你,也希望你不要逼朕。”
她當初險些與梁恒定親的事情,他還記得,他不與梁家跟梁恒計較是因為他知道姑娘對梁恒對梁恒并無男女之情,可要是梁恒擾亂了她的心,他不會放過這麽一個人。
難道不是他一直在逼她嗎……
謝姝瞪大了眼,完全沒想到這人每次都在賊喊捉賊,何況她确實是不舒服,謝姝再次蹙了下眉,剛啓唇:“陛下,臣妾……”
若是平日,帝王很願意聽她開口,畢竟他對她有足夠的耐心,可今晚,帝王實在是不想見她與自己虛以委蛇,他們是夫妻,本來就是有什麽說什麽,可她與自己說話總是要繞好幾個彎。
□*□
謝姝下意識的想掙紮,卻被他摟得更緊,他不僅親她的唇瓣,還咬她的唇瓣,但掌握了分寸,一吻落畢,帝王放開懷裏的女子,盯着她那嬌豔不已的臉,謝姝被吻得身子都軟了,氣喘籲籲的,眸中沁滿了水霧。
她俨然失去了掙紮的力氣,只想早些歇息,這一吻讓帝王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他指腹在她愈發嬌豔的唇齒間摩挲了下,嗓音低沉:“現在也不早了,皇後還是早些歇下吧。”
謝姝昨夜就沒怎麽睡,今日也折騰了一日,人确實已經累得不行,困意再次湧上來,她眼睫一直在顫,輕輕點了點頭。
懷中女子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清淺而均勻,等确定她完全睡着,帝王才下了榻,給自己倒了盞涼茶,平複體內湧上來的情/潮,連着喝完兩盞涼茶,帝王眉目中的炙熱才褪去,讓重新上榻将溫香軟玉抱入懷中。
隔日,帝王還是如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只不過今日與往日不同的是他懷裏多了他心儀的女子,帝王深沉的眉目染上笑意,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帝後大婚後三日,帝王不用上朝,于是帝王吩咐梅兒等人照顧好皇後娘娘,自己帶人去了坤寧宮大殿,雖說女子入宮之前,帝王已經将那些個眼線都拔了,但有一事他還是不太放心。
帝王去大殿沒多久,謝姝緊接着也醒了,入目便是喜慶的正紅色,她輕輕眨了眨眼,有些混沌的思緒開始回籠,她想起來了,她已經入宮了。
謝姝輕喊了一聲“梅兒”,梅兒早就在殿外守着,聽到謝姝清婉的嗓音,梅兒急忙沖了進來:“娘娘,您醒了。”
謝姝輕“嗯”了一聲,她醒來身邊就已經沒了人,她輕聲問:“陛下可是回禦書房處理奏章了?”
其實帝王不在,謝姝會更自在些,所以他不在,她輕輕松了口氣。
梅兒笑着說一句:“回娘娘,陛下這會兒在大殿呢。”
“而且不知為何,陛下還派人請來了太醫院的崔禦醫,好像是讓崔禦醫查驗一下香爐裏的香料有沒有對娘娘身子不好的呢。”
“你扶我起身吧。”謝姝有些詫異,這抹詫異讓她忘記了昨晚的事情,他好端端的讓禦醫查驗香爐裏的香料幹什麽。
梅兒急忙上前扶娘娘起身,宮人們魚貫而入,端銀盤的端銀盤,為謝姝挽發畫妝容的宮人來替謝姝挽發畫妝容。
因着今日是大婚第二日,宮人為謝姝穿上正紅色海棠曳地拖長裙,另外的宮人為她畫了桃花妝容,額間貼上海棠花钿,看起來格外的嬌豔。
謝姝直接帶着梅兒去坤寧宮的大殿,大殿比寝殿大上一倍,也更加富麗堂皇。
謝姝直接帶着梅兒走進去,嗓音輕柔的問:“陛下這是要做什麽”
好端端的,他怎麽突然想到讓人查驗殿中香爐裏的香料,難道大殿中香爐裏香料不對。
帝王難得脊背一僵,回眸,朝她走了過去:“怎麽這個時候醒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臣妾平日裏也是這個時候起身。”謝姝嗓音輕柔,說話間,她眸光已經看向了香爐:“陛下,這香爐是有什麽問題嗎?”
“皇後身子弱,朕擔心有些香料會對皇後的身子無益,所以才讓禦醫檢驗一下這香爐裏的香料,若是有什麽香料不好可以換另外一種香料。”她對前世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帝王也無從與她解釋,随意編出一個理由,安撫道。
==二更==
謝姝又望了一眼那個鎏金做的香爐,直覺告訴她,帝王這話只是在安撫她,實際根本就不是這個原因,那是什麽原因呢,女子在心裏思索。
“原來是這樣。”
見她沒有追問,帝王指腹在她嬌嫩的臉頰上刮了刮,倒是松了口氣。
因為陛下跟皇後娘娘都在,崔禦醫還有些緊張,他穩着情緒分析這香爐裏的香料,過了好一會兒,崔禦醫才分析出來,緊接着,崔禦醫朝帝王拱了拱手:“陛下,皇後娘娘,這香爐裏面并沒有什麽損傷女子身子的異香。”
帝王目光沉沉,鳳眸睥睨般的看了崔禦醫一眼:“那可有茴香等香料”
崔禦醫已經細細的分析了這香爐裏面的香料,陛下的弦外之意他早就聽明白了,所以他分析的時候也格外仔細,這香爐裏面确實是沒有傷害皇後娘娘身子跟影響皇後娘娘受孕的香料,若是有,他肯定能看出來。
“也沒有。”于是崔禦醫搖了搖頭:“要是陛下還是不太放心,可以讓太醫令來幫忙查驗一下。”
帝王便讓崔禦醫取了香料,讓太醫院其他禦醫再查驗一遍,崔禦醫恭恭敬敬的領了命。
今日是帝後大婚的第二日,按照規矩帝後要去慈寧宮給太後娘娘請安,但是如今的太後娘娘早已遷居到西苑,只是再如何遷居,太後娘娘還是陛下的生母,這個把握就不好把握,眼見着時辰都要到了,孟女官朝謝姝使了個眼色,謝姝于是輕聲問:“陛下,今日陛下要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嗎?”
帝王知道她想問什麽,嗓音甚是淺淡的開了口:“母後已經移居到西苑頤養天年,她不喜歡熱鬧,日後你都不用去她那兒給她請安。”
李公公在心裏暗想,這話若是被太後娘娘聽見,太後娘娘肯定又要氣暈過去,不過話說回來,太後娘娘一直不喜歡皇後娘娘,陛下此舉也是不想皇後娘娘受太後娘娘的委屈。
謝姝本來也不想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因為就算她去給對方請安,對方也不會領她的情,帝王都已經開了口,她自然不會巴巴的要去給太後請安。
謝姝:“臣妾明白了。”
帝王輕聲一笑,她若是什麽時候能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那她才是真正的明白,小姑娘還是不太開竅。
午後,帝王去禦書房處理奏章,謝姝則是在坤寧宮午憩,昨夜二人雖未圓房,但昨天白日忙活了一日,謝姝身子還是有些累,加上她癸水可能要來了,午後她便在殿中歇息了,宮人們都恭恭敬敬的候在外頭。
晚上,帝王來坤寧宮陪她用晚膳,照常歇在了坤寧宮。
一時,皇宮上下都知道陛下跟皇後娘娘感情異常恩愛,可誰能想到陛下跟皇後娘娘之間都還未圓房。
帝後大婚第三日,是朝中那些大臣的夫人入宮來給謝姝請安的日子,因着是衆位夫人來向皇後娘娘朝賀,帝王沒有在場。
但看到富麗堂皇的坤寧宮,衆夫人便知道皇後娘娘在宮裏過得很好,尤其是雲氏,狠狠松了口氣。
衆位夫人被迎到坤寧宮門口,梅兒進去替她們禀報:“皇後娘娘,各家夫人都到了。”
謝姝已經坐在了正殿上首的鳳椅上,整個人看起來分外溫婉大方,聞言,她輕聲道:“快請各位夫人進來。”
衆位夫人被梅兒迎到大殿裏面來,衆人進來之後不敢四處張望,恭敬的向謝姝行了個禮:“臣婦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謝姝嗓音輕柔:“賜座。”
“謝皇後娘娘。”幾位夫人按照身份的高低坐在下首,除了雲氏跟其他夫人,今日梁夫人何到了,因為梁夫人身上有诰命在身,她若是不去那肯定不合适。另外,現在名義上她還是皇後娘娘的幹娘,她不來也不行。
看着上首溫婉端莊的皇後娘娘,梁夫人就在心裏嘆了口氣,看來老爺說的沒錯,謝姑娘确實有母儀天下的氣度,她們丞相府高攀不起,這些日子,小兒子确實過得不太好。
“梅兒,上茶。”
衆夫人抿了口茶,笑着與謝姝寒暄起來。
“我們剛開始從宮外進來的時候,就聽那些個內侍說陛下跟娘娘感情很是和睦,現在來了坤寧宮,總算知道那些個內侍為何會這般說了,坤寧宮這般富麗堂皇,足以見陛下對皇後娘娘的看重。”
“誰說不是呢,不管是這偌大的坤寧宮還是其他方面,陛下對皇後娘娘已經足夠用心,這還真是讓人羨慕。”
衆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弄得謝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寒暄了一上午,中午雲氏被留在坤寧宮用了個午膳,親眼見到女兒在宮裏過的日子,雲氏也就放心了,臨走之前,她說她下次入宮來探望謝姝将謝清妍帶上。
謝姝淺笑着點了點頭。
梅兒親自送雲氏到宮門口,等她再回坤寧宮,就見娘娘正靠在美人榻上,娘娘手裏還翻着一本書,像是話本子,但是娘娘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那話本子上面,像是在發着呆。
其實謝姝是在想那個香爐裏的香料的事,若說帝王只是突發奇想讓禦醫檢驗那裏面的香料,好像也能說的過去,但謝姝老是覺得不應該是那樣,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前世她宮殿裏面的香爐裏的香料就有問題,所以帝王這次才對她宮裏的香料這麽上心。
梅兒朝謝姝走了過去,正要給娘娘蓋上一個毯子,謝姝卻先一步開口:“梅兒。”
“娘娘。”梅兒回頭看娘娘,道:“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謝姝讓梅兒去禦書房給帝王送一盤雲片糕,梅兒見自家娘娘這麽關心陛下,忍不住笑了笑:“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
恰好今日禦膳房也準備了雲片糕,梅兒仔細的裝好了一碟子,然後去了禦書房,李公公便在禦書房外面,他大老遠的就看到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心思一凜,急忙朝梅兒走過去:“哎呦,梅兒姑娘怎麽來了?”
“回李公公,皇後娘娘想着陛下處理奏章辛苦,便讓奴婢給陛下送一碟子糕點,奴婢是奉娘娘的命令過來了。”梅兒笑着跟李公公解釋。
李公公大為詫異,其實在先帝那會兒,就有不少妃嫔靠給先帝送點心,送阿膠湯來争寵,但是皇後娘娘又不需要争寵,想必皇後娘娘此舉只是擔心陛下處理奏章太辛苦了,所以才讓下人送來糕點。
李公公:“皇後娘娘有心了,那梅兒姑娘先回宮跟皇後娘娘複命吧,老奴替你将糕點送進去。”
梅兒:“多謝李公公。”
李公公笑容滿面的提着糕點就進去了。
“她讓人送的”聽說坤寧宮派人送來糕點,帝王有些意外,唇角也向上勾了下,這其實不太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但她這般關心自己,帝王心裏還算愉悅。
李公公笑着點了點頭:“是呢,這糕點還是皇後娘娘貼身婢女親自送過來的。”
帝王一向不喜歡糕點,今日卻特別給面子,他微微颔首:“呈上來吧。”
李公公忙将盒子揭開,糕點散發着香氣,裏面裝的是一碟子雲片糕。
帝王眉梢微挑,将朱筆放下,他打量了一眼碟子中的雲片糕,目光微微一沉,問:“來人可有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