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嫁人就要嫁席瀾城
大約十分鐘後。
席公子美男出浴了,羅森卻還沒回來。
慕暖央視線不能控制地望向距離自己幾步遠的男人身上,璀璨的水晶燈光下,席瀾城黑發微濕,修長挺拔的身體上圍着一條浴巾遮掩。
她吞了吞唾沫,眼前的男人那健碩的胸膛上條紋清楚而剛硬,就仿若是一只優雅的獵豹,看似慵懶的同時又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氣息。
咳咳,慕暖央低咳了兩聲,這樣的席公子讓人看了不免有些口幹舌燥。
席瀾城神情淡然,早在淋浴間就聽到了客廳裏的對話,他深沉的目光凝着她那張白皙卻透紅的小臉。
一時間,一股難言的氣氛蔓延在安靜的客廳裏。
直到房門被敲響打破了這般的沉寂,席瀾城才收起那道令人心悸的視線,朝門口走去。
慕暖央探着腦袋,水澈的眼眸輕眨,想看看是什麽人來了。
“慕美人不陪人吃飯了?”席瀾城接過服務員遞上的衣服,轉身将房門給掩上,視線望着她一臉好奇的模樣。
一開口說話,諷刺味挺重的。
她惹他了?
慕暖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看來席公子很不待見她吶。
“怎麽,伶牙俐齒的慕美人也有閉嘴的一天。”席瀾城将白色襯衫和黑褲丢在沙發上,渾身只圍着一條浴巾也敢往她身旁坐。
慕暖央挑眉,席公子不怕她非禮麽?
“我對于喜歡的人當然要讓着點咯。”她眨動着清亮透徹的大眼,纖細的手臂抱着軟綿綿的抱枕朝他貼近,卻沒有觸碰到他的肌膚。
“慕美人情話倒是說的越來越信手拈來了,沒人告訴男人最煩纏着不放的女人,恩?”席瀾城拿起桌上的煙盒,點燃一支香煙。
朦胧的煙霧彌漫在他們之間,帶着一股清冽的氣息。
慕暖央微微皺起眉來,這厮藥嗑多了麽,說話越來越夾搶帶棍的,她暗嘆一口氣,略有無奈的問他:“那席公子喜歡什麽方式的追求?”
席瀾城吸了一口煙,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了。
好吧,她忍他!
“席公子,你會彈鋼琴嗎?”某女滿懷期待地瞅着近在咫尺的他。
“會。”席瀾城眼神朝她掃去。
“會做飯嗎?”某女又問。
“會。”略停三秒,他答。
“那你會喜歡我嗎?”她淺色的唇角微翹。
“不會!”他眼皮擡都沒擡一下。
“那我教你好了。”慕暖央咬着下唇,鼓起勇氣把抱枕丢在一旁,伸出細白的手臂去摟住他脖子,纖柔的身子貼着席瀾城精壯的胸膛,她眨着翹睫看着他,絲毫沒有平日女神範。
跟一只小貓咪般跟他撒嬌着:“席公子,我好可憐的,都沒有錢了,今晚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一個大姑娘家,卻學着兒童片裏女孩兒說話,嬌嫩嫩的口吻聽起來可憐兮兮極了。
席瀾城微涼的指尖覆上她下颚處盈玉白嫩的肌膚,指間還夾着一根點燃的香煙,他微微俯身,幽深的眼眸直視着她,像似看透了她心底的秘密般。
慕暖央手心溢出冷汗,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慕美人想在我這得到什麽?錢?權利?還是慕家?”席瀾城捏着她下颚貼近自己,冷淡的唇離她的唇瓣只有一指的距離。
彼此的呼吸聲是那麽的相近,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女人呼吸停止了一秒。
“席公子開始注意我了嗎,還打聽我的事?”慕暖央手臂微垂了下來,當聽到慕家二字時,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深埋在她心底的刺不管是過了多少年,只要被人輕輕的一碰還是依舊會痛的。
不過讓她所慶幸的是他現在并不知道慕延景的存在。
“慕美人的事還需要打聽?如今的上流社會有誰不知,名滿京城的慕美人曾經是慕家千金?”席瀾城冷唇輕動,仿若是在輕吻她一般。
是啊,五年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她放着好好的慕千金不做,非要進軍娛樂圈做戲子,導致高風亮節的慕老爺一氣之下,與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真是如此嗎?
慕暖央唇邊的笑容有些凄,長睫微扇下,像是在掩藏着自己隐忍許久的情緒。
“都說嫁人就要嫁席瀾城,席公子沒有花邊新聞與不良嗜好,身價過億,富可敵國,我也找不到不喜歡席公子的理由呢?”當她擡起眼眸時,眼底又恢複了清明一片。
“那慕美人有我喜歡的理由嗎?好像也沒有……”席瀾城喜歡幹淨的女生,純淨得宛若清水般小家碧玉型的。
準确來說是好拿得住的。
小家碧玉這個詞離慕美人太遙遠了,艾倫曾經說過,若是跟慕美人獨處幾天下去,你會發現她根本可以毫無壓力的将溫婉,高雅,羞澀,奔放,倔強等幾種字面上的字詞表現的淋漓盡致。
靜如女神,動如女神經——這句話形容得她很透切。
“怎麽會沒有呢,我身上優點可多了,席公子可以慢慢了解啊。”慕暖央伸手将他指間的香煙取下,美曰是擔心燙着了她白嫩的肌膚兒。
一雙白皙細致的小手捂着他手掌心,慕美人臉上挂着招牌式笑容,像似一只小貓咪一樣像他示好。
沒錯,她在示好呢
可席公子好像不買賬,大手從她嫩白的手心抽離,倒了一杯紅酒卻沒有品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輕輕晃動着,舉止優雅不失貴氣。
慕暖央望着他俊美如刀削般的臉孔,卻又看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久良,一道低沉透着惑人的磁性嗓音自席瀾城唇邊溢出。“看在慕美人誠心的份上,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席公子想要我怎麽表現呢?”慕暖央下意識的覺得他沒這麽好說話。
“明天晚上有一場拍賣會,我正缺個女伴。”他将手中紅酒杯遞到她唇瓣上,深沉的雙眼隐着深不可測的光芒。
慕暖央乖巧的讓他喂自己喝一口紅酒,纖細的手臂攀上他厚實的肩頭,那輕呼出帶着淡淡酒香的呼吸灑在了他胸膛上。
“那明晚我不回去了,跟你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