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略施小計嗎?
是略施小計嗎?
這個季節的晚風偶帶一點涼意,許是晚上在河邊坐久了的緣故,第二天拍攝的時候,成十亦總感覺暈乎乎的,臉也漲的微紅。
張曉問她:“十亦,你能堅持嗎,要不回去休息?”
這場戲可不能拖,成十亦盼這場戲好多天了,是個和莫冉親近的好機會。
女将軍父母為了息事寧人,逼着她嫁給當時一個身世顯赫的公子哥,那公子垂涎她美貌已久,很快就下了聘禮。
多方壓力之下,她決定暫時離開家裏,奔赴戰場贏功名。動身之前她偷偷翻牆溜進舞女房間,與其道別。
幾次纏綿過後,淩亂不堪的床榻之上,她鄭重的對舞女說:
“如我安全回來,贏了功名,從家裏自立了門戶,一定光明正大前來迎你進門。”
她頓了頓又說:“如我沒有再回來,你不必一直等着我。”
舞女始終含情看她,将自己從小帶在身上的朱砂吊墜系在她脖頸:“去吧,願它護你平安一生。”
關于這場戲的纏綿,成十亦跟在莫冉後面求她指導了好多次,莫冉并不答應她,她便把能在戲裏同她纏綿看的很重。
張曉多次叫停拍攝都被她堅持下來,帶着點發燒,整場戲演的暈乎乎的,有那麽點體力不支。
終于她躺在床上冷的發抖,半眯着眼。莫冉找人将她送回民宿,又請了自己帶的醫生過去瞧病,獨自留下拍其他戲份。
等到劇組收工的時候已是深夜,她匆匆往片場外走。白雪在後面喊她:“姐,等等我。”
“你先下班吧,我有其他事。”
想了一下自己的獎金,白雪決定還是跟上去吧,卻被盛楠一把拽住:“你怎麽回事,人家都說了,有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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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麽事,這麽晚了?”
“你真是,哎。”盛楠不再理她,哼着小曲兒去休息室找張曉聊劇本。
白雪怔在原地,看了看莫冉的背影,又瞧了瞧盛楠,倆人雲裏霧裏的,都不太正常。
站在那露水情緣風格的民宿後牆,莫冉在想,那女将軍能翻牆進去,我就不能嗎?
感覺還真不能,雖然二層倒是不高,她也确實真爬不上去,沒準哪裏還藏着攝像頭。
雖然年如歌已經離開基地了,但是小姨還在,假如走正門的話,碰到她怎麽辦。
在樓下輾轉來回踱步之際,一個送外賣的小姐姐騎着電動車過去了。她悠悠看了兩眼,打開了手機。
又給莫雲竹發了個消息:“小姨,我給你定了個水果夜宵。”故意沒寫房間號,避免民宿老板熱情送到門口。
沒過多久,那個外賣小姐姐又騎着電動車過來了,诶,這地方像是只有這一個外賣員。
遠遠望去,莫雲竹出來外賣存放處拿東西,莫冉趁機秉着呼吸快步爬上二樓。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很容易慌亂,她站在成十亦房間門口,接連輸錯了兩遍密碼。
一邊是莫雲竹上樓的腳步聲,一邊是密碼鎖哔哔提示錯誤的聲音,終于在莫雲竹拐上二樓前一秒,被她打開了。
嗖一下,鑽了進去,好險!
成十亦像是在睡覺,知道有人進來了,含糊說了兩句話,臉蛋燙的紅紅的,脖子燙的紅紅的。
甚至屋裏的空氣都泛着燥熱的氣息。
簡單收拾了一下,莫冉掀開被子的一角,挨着她躺了下來,這才發現,成十亦身上像個火球在燃燒。
莫冉剛從外面進來,身上清涼一些,成十亦尋着這股涼意往她身邊蹭了蹭,抱住她的胳膊攬進懷裏。
“好涼啊。”喃喃了一句。
成十亦的額頭沁着薄薄的汗珠,像是把莫冉當作降溫的工具般,沒多久又将小腿攀到她的腿上,努力汲取她身上的涼意。
房間的裝修風格古樸了些,雕着花紋的小床也沾了點歲月的風霜。
莫冉微微側了身,小床便“吱呀”響了一下,她不自主的回頭看了眼門口,動作也輕了些。
像個來偷人的賊。
“冷。”成十亦努力往她懷裏蜷了蜷,額頭抵上她的下巴,不怎麽均勻的喘息盡數噴在莫冉胸前。
将被子往她肩膀處掖了掖,莫冉連同被子一起把她摟在懷裏,同她說:“一會兒就不冷了。”
身上發着燒,連帶着肉一起隐隐作痛,成十亦時不時微皺眉頭眼睫輕顫,整個人脆弱的像在雨中飽受摧殘的小花朵。
她只穿了上次那件薄薄的小吊帶,細細的肩帶早已從肩頭脫落下來,碎發被汗珠浸濕,貼在臉頰兩側。
明明看起來很無助,卻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美感。
嘴裏含糊不清念叨一句:“什麽時候走?”
“什麽?”
“不是說要去贏功名,什麽時候走?”
看來是燒的有些糊塗了,以為自己還在片場拍戲,還沒出戲呢。
“我不走,在這陪你。”
“嗯。”
不等莫冉反應過來,成十亦已經開始表演那場戲了,像劇本裏寫的那樣,她将莫冉按在了下面。
莫冉:“......”倒是有演員那股敬業精神,生病入戲也能這麽真實。
“成十亦,成十亦。”
任她怎麽推她肩膀,成十亦還是帶着她那身燥熱的體溫貼了過來。厚重喘息下的吻落到莫冉的額頭,臉頰,一路往下探索。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吊帶本就松垮,還算有些料的春光若隐若現的晃悠。每次莫冉眸光一低,就能看盡滿園春色。
“成十亦,這不是片場,你燒糊塗了。”
“不是在拍戲嗎?”
“不...唔...”她的唇瓣已經被潤潤的溫熱感占領,成十亦手指腹緊貼着她的下巴一路滑到後脖頸。
被吊帶含糊遮擋着的春光,說不上有意還是無意的蹭着莫冉薄薄的衣物。
直到莫冉終于收回了推開她的手,渾身被燙的軟軟的,慢慢閉上眼睛的時候,成十亦卻攬過她的肩膀輕輕一翻。
兩人的角色發生了改變,成十亦水靈靈躺下了。
她眸底有着發燒殘留的病态,卻水潤嬌媚的不像話,嘴裏呢喃:“好冷啊姐姐。”
一只手不安分的攀上莫冉的衣領,拽了下去。
兩人長長的頭發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一側枕邊,莫冉将她的一只手反按在床上,輕輕攥着她的手腕。
薄薄的小吊帶還浸着汗漬,皺巴巴的被扔在床邊,連同莫冉自己的貼身衣物。
剛來的時候,莫冉幫她測過體溫:“38.6°”
那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分界線,低一點是清醒,高一點是幻覺。
白嫩的肌膚灼灼燃燒,成十亦整個人像個剛進到沸水裏的蝦,并分不清是因為發燒而紅,還是因為那些軟軟潤潤的吻。
房間小木窗輕啓着一條細縫,初夏的晚風羞澀的如姑娘的手,輕觸着每一寸肌膚,留下溫柔。
莫冉從小吃過很多細膩軟滑的食物,卻都不及此時卷在舌尖的珍寶,帶着清甜的香氣讓人癡迷。
“姐姐。”莫冉寵那珍寶的時間久,惹得成十亦輕喚一聲,擡起雙手撫上她的頭。
高燒下灼熱的肌膚燙的人意亂,莫冉攥住她的腳腕兒彎起弧度,讓那處暗流湧動的香氣鑽進鼻腔。
她這時才明白,高燒帶給肌膚的燥熱,遠不及指間被暗流緊裹的濕熱,這種熱,蕩人心魄。
初夏的風輕柔一些,并聽不得什麽東西吹動的聲音,莫雲竹房間雖挨得近,卻也不會聽得靜谧的小屋嬌嬌的聲音。
以前莫冉只覺得成十亦唱歌的聲音溫柔好聽,也是這晚才知道,她每個回應的聲音,更能噬她心神。
引她陷入更深的沼澤。
成十亦沾了水汽的雙眸微微低垂看她一眼,很快又像被什麽人抽幹了靈魂般,長長的眼睫交織在一起。
輕顫開始自暗流湧動處強烈蔓延。
莫冉側躺回她身邊,手撐着頭溫柔看她,幫她撩開沾在臉頰的碎發。
“姐姐。”成十亦一手撫着她的臉,往前探了探肩膀,吮了下她的唇瓣。
莫冉将她按回床上:“躺好,我還沒漱口呢。”
“冷。”眸光軟軟的嬌弱的看她一眼,又緩緩側了個身背對着她。
戳了戳她帶着紅暈的耳尖,莫冉将她拉進懷裏摟着,緊緊貼着她的後背。
許是高燒實在難受,又或者是折騰的累了,成十亦依在她懷裏很快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莫冉已經離開。
成十亦掀開被子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笑,像是什麽壞主意得了逞。
目光落到不遠處皺巴巴的小吊帶上,又開始不滿:“真是的,昨天來的太突然了,都沒時間換黑色蕾絲。”
想起莫冉昨晚對她做的事,又害羞的縮回被子掩住半張臉,傻笑。
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收拾,正巧莫雲竹從門前經過,隔着門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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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成十亦早早去了片場,很貼心的幫劇組的人都點了咖啡。
在大家一陣陣彩虹屁般的感謝聲中,她開心的走路都仰着頭。
莫冉站在一邊悠悠看她,心裏嘀咕:“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昨晚當真發燒了嗎?”
好在體溫是她親自量的,不然還真信不準。
她踱到成十亦身邊問她:“沒有我的咖啡嗎?”
怎料小姑娘輕哼了一聲,湊到她耳邊說:“沒有你的,你是個乘人之危的家夥。”
她居然指責莫冉在她生病的時候,非禮?
莫冉:“诶???”昨晚明明是她一直蹭一直蹭,現在說我乘人之危?怎麽倒打一耙呢?
不能吃這個虧,她兩步追上背手正得意的成十亦,小聲說了句:“我看你昨晚倒是享受的狠呢。”
往前走了兩步又覺得不過瘾,退了回來,補了一句:“那個,聲音也很好聽。”
成十亦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心裏吐槽:“這女人真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