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霧中一瞥
第6章 霧中一瞥。
宋時予抽煙姿勢一頓。
他壓下咬住舌尖沖動,指腹挪向唇沿,撚了撚挂在臉上幾乎快化掉的水漬,不确定問。
“不錯嘛”
“你是A級?”
剛想問是不是廖清茴叫來的,手機就傳來一陣響動。
宋時予低頭去褲口摸手機,發現是廖清茴發來信息後查看。
——不是到了嗎,人呢?
——電梯口也沒人。
——你是不是走到頂樓去了。
緊接一通電話撥來,宋時予看眼接起。
才貼耳,拔高音量就驚的他耳朵顫動:“宋時予,你怎麽還沒來啊,死哪去了!”
“都開酒了,不想喝就再繼續墨跡。”
宋時予拿開點機身,微眯眸。
“玩呗。”這聲尾調拖的很長,從喉嚨底悶出的笑,極為惡劣。
“玩什麽,你還要不要過來了!”電話那頭言語變轉為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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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麽...宋時予瞥眼黑暗中身形高大Alpha。
牽起唇角,無聲轉動舌尖。
玩Alpha呗。
廖清茴可沒空管他這些爛糟事,直接下達最後通牒。
“你快點的,別給我整頂樓去了,我可告訴你,那裏都是有權有勢的惹不起,等下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會給你去收屍。”
“聽到沒!別怪我沒提醒你。”
“啧,慌什麽。”宋時予滿不在乎吐口煙霧,回頭環視見确實是頂樓,又看眼在黑暗中半明半昧,只剩指尖一點猩紅的臉。
這才沖電話那頭敷衍:“知道了現在過去。”
挂斷電話,男人煙也燃盡,見宋時予沒說話,停着不動。
宋時予收回手機,勾唇夾煙回到Alpha身前。
趁其不備,踮起腳靠近男人耳垂,在對方有些繃緊神經下,指尖拂在滾燙腺體上輕輕流連而過,聲調緩慢朝人耳蝸輕笑了聲
“走了啊,哥...哥。”
随即利落丢下煙頭,碾動離去。
只留下一股在空氣中紊亂躁動的信息素。
宋時予回到27樓。
裏頭重鼓Dj在耳邊砰跳,嗨的很,香槟噴濺四散,酒水順着妖嬈似蛇般互貼的身子,淅淅瀝瀝滴在深紅地毯上,沙發上。
震耳鼓點填補生理上孤寂,只剩糜亂重捧歡呼。
廖清茴正和人舌吻渡酒,絲絨順滑甜味在口腔游走最後溜往喉間,聽到包廂門開,他擡眉推開身前人。
越過人群,拿杯倒滿的威士忌就往磨磨唧唧搞半天的宋時予嘴邊灌:“快喝啊,都等你一個呢。”
“來這麽晚,你才是祖宗,我們的祖宗。”
其他Beta,omega聽聲轉頭看來,也紛紛附和,一邊擡手舞動身子,一邊笑着拿起禮炮彩帶,砰在宋時予身上,吹呼着讓人快點。
“嗚呼——”
“喝喝喝!”
“罰酒,罰酒。”
廖清茴見氛圍搞起來,也血清上頭,嚷嚷着:“快快快,都等你呢祖宗”
彩帶燈光從Beat妖麗眉眼落下,貼上金片,在時而漆黑又血紅燈光下,像一縷明豔燭火。
宋時予也不懼,未管多少度,笑着接過酒杯輕呵了句:別給我戴高帽啊。
便纨绔般圈過身前羞紅臉的omega,銜起口煙往人眼睫噴灑,在一片歡呼吹捧中仰起頭順着酒水一飲而盡。
聲色犬馬放蕩一片。
玩到外頭昏天黑地霓虹燈四起,宋時予才打車回公寓,晃悠身子按動電梯16按鈕。
他貼在電梯面仰頭,忽略手機上轟炸似的短信,随便挑選幾個回複。
其中不乏就有幾個抱怨他今天怎麽不去hush酒吧,尤其是酒吧營銷消息都快堆到99+,生怕丢掉他這個優質客戶。
但也确實,他宋時予什麽都不行,泡吧第一名,除去周一周五不方便回來,周六周日他基本都窩在酒吧喝到昏天黑地,晚上嗨到淩晨,早上補覺。
在這攤糜爛夜色中生生死死,沉浮搖晃。
随着一聲指紋開鎖,宋時予踢掉鞋子,關門,沒管脖頸間滑動的鮮紅酒漬,客廳随便找到個下腳地就躺下眯着眼。
臨了快睡着時,又莫名将下午燃動煙草的手放入鼻腔下,深深翕動。
上頭染着股很淡很淡戰後硝煙味,宋時予明明不是Omega卻莫名燥熱,手心酥酥麻麻,想到下午那個高大Alpha竟無端呼吸加快起來。
真濃烈又霸道。
他半阖眸,在困倦與幹渴中來回糾結
最後還是依舊本能放入口中。
——
第二天宋時予頭痛欲裂從沙發醒來,大腦一陣昏沉像有什麽東西甸在裏頭,額頭更是如同被一條緊繃繩索勒住,随着心跳一下下地抽痛。
鼻腔堵塞,鼻涕一下全來。
他腳踩棉花往浴室方向,一邊走,一邊脫掉帶馊上衣,打開花灑洗澡,完事後韻紅着臉,在衣櫃裏随便套件黑色連帽衛衣去學校。
選修課排在上午,所以宋時予這一覺睡的并不舒心基本上是被鬧鐘強制吵醒的,他頭重腳輕,薅了把頭發進學校。
岑念還在微信發信息,叮囑他等會8點的選修不要遲到,在5棟119。
宋時予低頭看了眼,簡單回個好,擡腿往5棟樓走。
到二樓走廊時,他一路看着教室門側號碼牌,往前。
平時這種選修他能逃就逃,奈何這門政治哲學教授很是嚴格,挂科率極高。
雖然他宋時予愛玩,平時上課也沒多認真,但成績卻還不錯,關鍵時候也知孰輕孰重。
沒等繼續往前,前方教室外就堵住一夥人,擠得他胸口悶的慌。
他擡手格開擋在門邊的人去看號碼牌,确保119沒錯後,拍着還有些暈眩刺痛的頭進教室。
偌大教室裏動靜小的可憐,鴉雀無聲,跟全部死絕了似的。
宋時予疑惑擡眼一掃,位置還有很多,一大半都坐在過道這幾排,靠窗戶那側只寥寥坐了幾人。
其中一人正單手回複訊息,陽光灑在肩頭,周身氣質極為出塵,哪怕只有側影也是鶴立雞群存在。
本想找個後頭位置坐下的他,霍地一下像是被什麽色鬼拽住魂魄,停住沒動。
渾身注意全扯在那極為修長每一寸骨肉都恰到好處的手指上。
男人骨節泛着淡粉青筋稍稍鼓起,線條極為利落,連同指甲都修剪圓潤。
尤其是中指指骨上方那條連接到手臂的鼓動青筋,在白淨泛紅皮膚上透的可見血管,每下滑屏幕一下,青筋都拉扯尺骨,性感得恰到好處。
藝術品...
宋時予咽動喉結,腦子裏登時只有一個想法。
抓住來回流離嘬動。
褲兜裏手經此又開始亂動摸煙,自從昨天破戒,今天是第二次。
食髓知味上瘾就再難戒掉,哪怕知曉是毒品,是不能觸碰,還是改不掉。
他咬動舌尖,壓下躁動。
在極力按捺不該有的想法後,越過過于安靜氛圍,随便找個沒什麽人位置坐下,沉沉轉氣埋頭睡覺。
到大課間轉課,教室裏還是安靜的可怕,除去教授授課聲再無其他。
宋時予都睡完一圈,裏頭還有些不走的, 他煩躁地起身側過一排排坐在外頭的人去廁所。
身子才貼在瓷磚面,就迫不及待撩起煙急哄哄塞進嘴裏。
太躁了,那只手明明只是随意動了動。
都沒勾他。
他就跟吞了罂粟似的,尤其是口腔裏無數感覺神經都在迸發強烈y望,表明想親。
宋時予閉眼感受着嘴裏阖滿的煙草,來回往複吞吸吐霧,直到緩解那股空虛焦慮後,才碾滅煙頭,重新回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