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鎮少年》124、125二合一 ……
第76章 《小鎮少年》124、125二合一 ……
2026年, 現實世界,某實驗室內。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眉頭皺的緊緊的,看着手中的腦電圖報告, 摩挲着下巴,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立即來到巨大的計算機前尋找着什麽, 當他看到相關的文獻資料時,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顫抖着手,朝一旁的助理招手:“快,快!立即聯系沈總!有效果了!”
“什麽?!好!我立即聯系沈總!”
小助理幾乎是喜極而泣, 奔跑着離開了實驗室,而一生則是緩緩起身,不可思議的看向病床上靜靜躺着的青年。
青年身形瘦削, 臉頰凹陷, 面色蒼白一片, 他躺在那裏,呼吸平穩, 看起來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的身體連接着各種各樣的儀器, 源源不斷的營養液被送入他的身體。
“終于要醒了嗎…三年,整整三年!我終于要成功了嗎!”
醫生萬分激動,再次看向那張腦電圖,信心滿滿的來到電腦前, 發布了最新的游戲更新。
更新內容為:新增副本《鎮中少年》, 獎金再次提高為兩千萬。
看着發布後被妙參與游戲的後臺,醫生笑了,鼠标輕點, 點向了開始按鈕。
……
【“抱歉。”
青年将一張請柬推到了男人跟前,男人為他添茶的手一頓,看向請柬上那個刺眼的“囍”字,臉色瞬間煞白,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面上,一地碎片。
“你這是…”男人顫抖着嘴唇,眼中已經蓄起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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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我要結婚了,對方是我父親同事家的男孩,人很好,還有一個月就舉行婚禮,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吧。”
青年毫不留情,将那張鮮紅的請柬放在了桌上,而後倏地起身,一咬牙,眼中滿是決絕,轉過身便要離開。
男人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見青年要走,他不顧自己殘疾的左腿,踉踉跄跄的想要從身後抱住青年,卻因步态不穩,猛的跌落在地上。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願意放手,死死的抱住了青年的腳,眼淚從他那張瓷□□致的臉上落下。
“我不要分手,是你說的…你說你要娶我,你說會好好愛我,為什麽現在你變成這樣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人。”
青年背對着他,想要掙脫,男人将他的雙腳抱得更緊,哭的聲音沙啞:
“求你了,我們不分開好不好,我不要你娶我了,我…我給你當情人好嗎?”
“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你想怎麽玩我都可以,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沒必要。”
青年猛地掙脫了他,剛要擡腳離開屋內時,大門“砰”地一聲自動關閉,周圍的場景迅速發生變化,牆紙脫落,地板腐爛,青年臉色驟變,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男人。
男人此時正跪坐在地上,身形瘦削,原本精致的臉腐爛不堪,一只眼睛甚至沒有了眼珠,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散發着一股腥味。
“我這樣委曲求全,你都不肯答應我…對不起,我只能用另一種方式将你留在我身邊了。”】
*
“小之,幫媽媽搬一下行李,來——”
“唔,好重。”
炎熱的八月,少年穿着無袖T恤吃力的幫助母親搬運包裹。
“砰——”
少年喘着粗氣,将包裹扔進了屋內,然後順勢跌坐在地,喘着粗氣不斷的朝自己扇着風,汗水不斷從他額上落下,他再也忍受不住,不顧母親的提醒,直接将帶着冰塊的鹽汽水一飲而盡。
“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不能這樣嗎?會出事的!”
“哎呀,沒事的媽,就喝兩口,爸呢?”
少年好奇的朝門外張望着,母親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雙臂環抱:“他能去哪?出去躲債了呗,前段時間我和你爸假離婚了,他把名下,說是過段時間風頭過了再複婚東山再起。”
“啊?!那你不怕爸爸在外面有別的家庭?”
“他?他哪來的錢養別的女人啊,不過他要是真做了這檔子事,反正財産都在我名下,我也無所謂。”
少年垂下眸,咬着杯子的杯沿:“媽,咱們還能回市裏住嗎?”
“誰知道呢。”
他的母親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我倒是擔心你。”
母親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開學就高三了,突然給你換了個新的學習環境,也不知道這裏教學質量怎麽樣,我溫景之啊溫景之,你可長點心吧。”
一提到學習,名叫溫景之的少年心虛的看向一旁,”應該挺好的吧,反正學習好,怎麽樣都能考上大學的。”
“你的意思是你考不上咯?小兔崽子!”
母親一巴掌打在了他頭上,溫景之吃痛,卻又不敢回嘴,連忙心虛的跑開,沖向了自己房間裏,猛地關上了房門。
他躺在床上,天氣炎熱,汗液源源不斷的從他身上冒出,可他已經開到了16℃,但仍然炎熱,畢竟這個空調是用了很多年的二手空調。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漬,打開了電風扇,“吱呀吱呀”的聲音讓他愈發煩躁。
從原本的別墅搬到了這麽個破破爛爛的小鎮,被迫告別了共處了兩年的同學,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原生家庭富裕,父親經營着一家規模不小的工廠,但一朝出事,工廠岌岌可危,父親能借的錢都借了,最後在損友的欺騙下竟然借了高利貸,利滾利,欠的借款越來越多,即使變賣家産,也償還不起巨額債務。
無奈之下,在一個夜晚,父母偷偷帶他逃離到了這個小鎮,母親說,這是他們千挑萬選選出的小鎮。
靠海,交通閉塞,人煙稀少,但卻五髒俱全,又可滿足日常生活,還遠在千裏之外,追債人絕對不會知道他們來到了這裏。
“小之,媽準備做飯,忘記買醬油了,你去給媽買瓶醬油啊!“
媽媽在門外喊着,溫景之皺了皺眉:“媽,天氣好熱,我們中午要不就別吃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不餓我還餓呢,快去!媽給你準備好自行車了,很快的,騎十分鐘就能到便利店,快點!”
溫景之無奈起身,“來了…”
這麽熱的天還要騎車出去買東西,真是造了孽了。
溫景之戴上了鴨舌帽,剛出大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看了一眼騎母親為他準備好的二八大杠,抽了抽嘴角。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騎上自行車,沒辦法,家裏确實是沒幾個錢了。
八月份的太陽毒辣的能曬死人,溫景之騎着自行車,白皙的皮膚很快被曬得泛紅。
“呃…!”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隐忍痛苦的悶哼聲,溫景之側過頭去,循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不遠處,一座破舊的小屋前,一個瘦削的少年倒在了地上,他努力的想要爬起身,卻因腿腳不便猛地跌坐在地,而他身邊,堆着一大堆黑色的遮陽網。
年輕人看着年齡與他相仿,個子很高,卻很瘦,手臂上的肌膚被石子劃破,鮮血淋漓。
溫景之蹙了蹙眉,本不想多管閑事,少年聽到了自行車鏈條轉動的聲音,不經意間擡起頭,二人眼神相對。
一陣熱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掀飛了溫景之頭上的鴨舌帽,他黑色的發被吹的一片淩亂,斑駁的樹影落在了他白皙的面容上,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清亮。
“糟了。”
溫景之摸了摸自己的頭,目光落在了少年的院中,他的帽子恰好落入了一片綠油油的菜地裏去了。
他遲疑了片刻,将自行車停到了樹下,小跑着來到了少年的院子前。
少年仍然趴在地上,一只腿顫抖着,他見溫景之在看他,低下了頭,試圖想要自己爬起身來。
溫景之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說:“需要我幫你嗎?”
少年沒有說話,溫景之看了一眼自己的帽子,直接進入了院子裏,剛觸碰到他的身體,少年猛地一顫,耳邊響起了少年沙啞崩潰的喊叫聲:
“別碰我——!”
“嗯?啊—!”
溫景之還沒反應過來,少年便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溫景之穿着無袖T恤,被他這麽猛的一推,手肘直接破了一層皮。
“嘶…你有病…”
溫景之剛想開口罵他,沒說完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裏,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別碰我…別碰我…”
少年伏在地面上,頭埋進了臂彎中,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的顫抖着,他口中反複喃喃着這幾句話,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
他低垂着頭,修長白皙的脖頸像極了一只美麗的天鵝,溫景之也是在這時才發現,他的裸露在外的後背皮膚滿是疤痕,像是用什麽東西抽的。
溫景之張了張嘴,把罵他的話咽進了肚子裏,小心翼翼的問他:“你沒事吧…我不碰你了,你自己起來。”
少年身體仍然在顫抖着,他擡起頭,迅速看了一眼溫景之,然後垂下了眼,再次嘗試起身。
他發出痛苦的悶哼聲,透過淩亂的發絲,溫景之看見少年的臉精致的不像話,如果不是他那正處于變聲期的聲音,他真要以為他是女孩子了。
他站的很艱難,溫景之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的左腿上,瞳孔微縮。
少年的腳踝已經扭曲變形,上面還有火焰灼傷的痕跡,簡直觸目驚心。
少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身體一顫,雙腳瑟縮着向後移去,不想讓溫景之看見他的傷。
少年艱難的站起了身,無力的坐在了了房沿下,痛苦的喘着粗氣,他的目光終于落在了溫景之身上。
見他手肘處的傷,他瞳孔顫了顫,小聲的開口:“剛才,對不起。”
溫景之連忙解釋:“沒事沒事,小傷啦,那個…我不是有意闖進你家的,我是來拿我的帽子的。”
他小跑着進入菜園,在一片綠意盎然中,他拾起了自己的帽子,朝少年招了招。
“你看,在這!”
八月份的天氣,陽光明媚,明亮的光落在了溫景之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将他的皮膚映照的幾乎透明,他穿着無袖T恤,臂膀和脖子被陽光曬得微紅,他朝少年招着手,清秀的面容上帶着笑意,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清亮。
斑駁的樹影落在他的面頰上,臉上滾落的汗水在明媚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耀眼極了。
少年垂下眼,目光落在了自己扭曲的左腳上,眼中一片黯淡,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緊了。
“沒事,拿到了你就走吧。”
他深吸一口氣,順手将門框邊的拐杖拿了過來,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深吸一口氣,試圖彎下腰拾起地上的遮陽網。
誰知他腰還沒彎下,眼前出現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想要用遮陽網遮住農作物嗎?我可以幫你啊。”
少年身體猛地一顫,像是十分懼怕什麽似的,連連搖頭:“不、不要…”
“不要幫我,求你了,求你了…”
少年瘦削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般,溫景之皺起了眉,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了?
“你怎麽抖得這麽厲害,舉手之勞而已啊!”
溫景之不理解,但他覺得少年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
他穿的衣服十分破舊,短袖洗的發白,頭發淩亂不堪,除了他的脖子,身體上也可以看到大小不一的傷痕,就像是被誰虐待過了一樣。
而且他十分抗拒別人的幫助,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就當我求你,不要幫我,我自己來…”
少年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衣襟處,死死的攥着衣領。
“哈??你在說什麽?我什麽也不要啊!”
溫景之皺眉看着少年,不解的撓了撓頭:“幫你罩個遮陽網,舉手之勞,我要你什麽東西?行了,不用你給我什麽報酬,我來幫你。”
少年身體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溫景之,“你、你什麽都不要?”
溫景之想罵他神經,看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将話咽了回去,他點了點頭,主動拾起地上的遮陽網,在少年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迅速幫他把遮陽網蓋在了小棚上面。
“行了,給你弄好了,我走了哈,拜拜!”
溫景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重新戴上了鴨舌帽,迅速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而少年則是呆呆的看着溫景之離開的背影,一直發着愣。
好奇怪的人,為什麽不像他其他人一樣,向他索取回報呢?
自從他出了車禍以後,腿腳殘廢,父母也在那場車禍中失去了性命,他被迫搬回了老家,寄養在了親戚名下。
親戚們一開始都對他很好,可漸漸的,因為他腿腳不便,親戚們便開始嫌棄他,用着他父母留下來的遺産,卻将他趕到了老屋獨自居住,只偶爾給他帶來些吃食,其他的一概不管。
不過鎮民們倒是對他很好,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便隔三差五的有年紀稍大的長輩過來幫助他。
可漸漸的,鎮民們也變了,在知道他的父母給他留下了巨額遺産後,三番五次的在幫助過後向他索取回報。
可鎮民們不知道,父母留給他的那筆錢,不到上大學是絕對用不了的。
他們只以為是他不願意給,突然就變了臉色,開始對他非打即罵,沒有錢,那他們就拿走老屋裏的物件,等到之前的東西被拿完,有些男人看向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那些男人們不再向他索取金錢,而是将觊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體上。
他知道那些男人是什麽意思,那段時間讓他心中生出了陰影,只要想到那些男人們主動幫他幹活,他便覺得害怕,因為他知道後面他會經歷什麽。
他極力反抗,以死相逼,沒有得到他,那些男人們惱怒不已,對他實施了暴行,他的身體幾乎被打的沒有一塊好地,但好歹…他保住了清白。
親戚們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生怕他真的想不開自殺,畢竟遺産的受益人還是他,他死了,親戚們得不到一個子。
所以,親戚們将事情鬧大,捅到了鎮長那裏,鎮長怒不可遏,在大會上通報批評了幾個人。
而他的這件事自然而然也就被全鎮人所知曉。
可他沒想到,鎮民們不僅沒有為他說話,還在背後造謠,說是他生的妖裏妖氣的喜歡勾引男人,利用那些男人生活,罵他是個不知廉恥的家夥。
他沒有勾引那些男人,也沒有妖裏妖氣。
他的名聲在鎮子裏徹底臭了,所有人都在罵他,尤其是那幾個男人,隔三差五上門羞辱他,卻因為村長和親戚的警告,不敢對他做些什麽,故而将怒火發到了他頭上,他每個星期都要承受他們的毆打辱罵。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只要聽到“幫助”這兩個字,那些不好的記憶便會卷土重來。
所以他開始拒絕別人的幫助,哪怕是腿腳不便,也堅持自力更生。
他靠着看書,學會了農耕、養殖,可他腿腳不便,做事情要比別人慢好多,還經常受傷,他有時也很難過,可他也沒有辦法…
所以他剛剛他真的很怕那個男生也會和那些男人一樣趁人之危,可意料之外的,他并沒有那樣做。
仔細回想,那個男生的臉也非常陌生,他确定自己沒有在鎮子裏看到過他。
他顫顫巍巍的跛着腳來到了院子前,向前方張望。
遠處,少年騎着自行車,衣擺翻飛,露出了他白皙的皮膚,他帶着鴨舌帽,握着自行車把手的兩只手要比他健壯的多。
少年垂下了眸子,看着溫景之為他罩好的遮陽網,心中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
“你好,有人在嗎?”
溫景之扣了扣便利店的玻璃門,此時正是午休時間,老板睡眼惺忪的從靠椅上坐起,揉了揉眼,來到櫃臺前:
“小夥子,要什麽東西?”
“一瓶醬油,謝謝。”
老板應了一聲,從貨架上拿出了一瓶醬油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目光落在了溫景之的臉上,“咦”了一聲。
“小夥子,你挺面生啊,你不是我們鎮子的人吧?”
溫景之接過醬油,爽朗一笑:“我們今天剛搬過來呢,就住在那邊,巷尾裏。”
“哦哦哦!是了,最近的确聽說有人要搬來我們鎮子呢,原來是你呀。”
老板為人和,煦絮絮叨叨的和他說了很多,二人準備道別時,溫景之突然想到了那個少年,他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老板,指了指少年家的方向。
“老板,住在那的,那小孩是什麽情況啊?他腿都殘疾了,怎麽家裏人還讓他幹活兒呢?”
老板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厭惡,語氣變得有幾分輕蔑。
“你說他啊,呵呵,他沒爸沒媽,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小夥子,我看着你和他年齡差不多,也是高中生吧?你記得叔的話,在學校裏離那個家夥遠一點,別跟着他染上了壞習慣。”
老板說“壞習慣”時眼神越發厭惡,特地加重了這幾個字的發音,言語間滿是對少年的譏諷。
溫景之皺了皺眉,追問道:“怎麽了?”
“呵呵,他在我們這裏可有名了,你猜他怎麽有名?”
“什麽?”
老板壓低了聲音,附在他耳邊說:“他啊,就是個賣身的便宜貨。”
溫景之心中一驚,腦中回想起了少年的模樣,少年的确生得很美,他幾次三番想要罵他神經病,都因為看見少年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将話咽了回去。
可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那種人啊…
“不會吧,他都那樣了,怎麽…”
“就是因為那樣了才賣啊,不然好端端的人怎麽可能幹那種行當,真是惡心,年紀輕輕就從事這行,你剛來不知道,每個星期三的晚上,都會有男人進他的屋子,雖然咱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不是?”
溫景之不說話了,因為他記得,少年是非常抗拒他的觸碰的,也不讓自己幫他,不僅如此,他的身上還到處都是被虐待的痕跡,瘦骨嶙峋不說,穿的衣服還那麽破舊,可憐極了。
他所見到的少年,和老板口中的少年,分明是兩個人。
不知真相,不予置評,但從少年的反應來看,少年絕不是老板說的那樣,比起沒頭沒尾的謠言,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小夥子,反正你記住,少和這家夥有什麽來往,他名聲很臭,別害了你自己。”
溫景之笑了笑,沒有回應老板,而是騎向老年道別後,騎車離開。
在路過那個少年的屋子前,他又情不自禁的停了車。
遠遠的,他看見少年坐在房沿下的陰影處,吹着破舊的老式電扇,低頭看着書。
他的衣袖被挽起,溫景之這才發現,少年手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不僅有舊傷,還有才添上去的新傷,新舊交錯。
少年向是感受到了什麽似的,擡起頭,二人遙遙相望,眼神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