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疑似犟種合作現場 老板對種花家産生了……
第58章 疑似犟種合作現場 老板對種花家産生了……
沈亦初早就已經知曉來人是誰, 那輪椅聲太熟悉,他閉着眼都能猜出來是誰。
他睜開眼睛,甩了甩頭, 一片發財樹的葉子從頭頂滑落下來。
“你!”沈亦初心疼地将發財樹的葉子捏起,憤怒地看向楚錦佑, “你有病吧?是不是有病?!你為什麽要對我家的進寶動手?”
進寶,是沈亦初給發財樹取得名字,平日裏他對這棵發財樹也很是上心。
就算是發財樹黃了一片葉子,他都會心疼, 更別提被人為揪掉一大把葉子。
“不就是一棵樹苗嗎,為何如此大驚小怪的?”楚錦佑不理解沈亦初為何會如此重視一棵樹苗。
葉子落了還是會長的, 有何可氣之處?
沈亦初氣笑了,“我現在不想同你争論,你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打哪來回哪去好了,我這裏不歡迎你!”
“你就是這般對待幫你尋找工匠的人嗎?別忘了, 印刷報紙的本錢都是吾出的。”楚錦佑一句話, 讓沈亦初安靜如雞。
他情緒上頭,竟忘記楚錦佑是他拉的外援了, 若此時得罪楚錦佑, 那明日的報紙可就沒了着落,銀子便也賺不了了。
聞言,沈亦初怒氣消了大半,“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幼稚的一面?說吧, 找我來有什麽事?”
楚錦佑淡笑,“吾知你并非池中之魚,日後恐有大造化, 便想來找你合作,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亦初蹙眉,謹慎地回應:“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跟你合作。”
楚錦佑打量周圍的環境,聽着報社外的喧嚣,沒有直言,“吾認為,你至少會邀請吾去更私密一些的房間去深談,你以為如何?”
沈亦初懶得跟他計較,轉身便走,“跟我來。”頓了頓腳步,“僅限你一個人來。”
任誰也不知道,報社在建立之前,他特地找工匠在報社某個房間的地下挖了一處隐蔽的地下空間,其地下空間的隧道又直通京都城外,方便他遇到危險,可以随時逃生。
而隐蔽的地下空間之上的房間,隔音效果也是最好的,故而最适合密談。
同達想跟着來,楚錦佑給了他一個眼神,便只能委屈地待在報社一樓喝悶茶。
沈亦初帶着楚錦佑來到一處房間,房間之內一片空曠,連桌子椅子都沒有。
但房間勝在幹淨,楚錦佑依舊坐在輪椅上,沈亦初沒那麽講究,直接席地而坐。
“此處隔音效果很好,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有什麽事便直說,別賣關子。”沈亦初依舊對他沒有好臉色,但态度卻端正了不少。
楚錦佑笑得無奈,“你還是如此我行我素,對吾真是一點也不客氣,那吾便直說……”
“吾想請你幫吾登帝。”
沈亦初驚呆,連說話都不利索,“你你你……這種事,為什麽要我幫你?!”
搞沒搞錯,他只是一個暗衛啊,楚錦佑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吾很清醒,此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在做鬼之前,也定然是一位才華橫溢之人,吾不想讓你埋沒,如今人人皆知你是吾府上的門客,倘若吾奪帝失敗,你自己是何下場,想來不用吾多說了吧?”
楚錦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又開始給沈亦初畫大餅,“事成之後,吾許你太平盛世,榮華富貴,也可許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吾願同你榮辱與共。”
沈亦初面無表情地鼓了鼓掌,這大餅畫得的确很有吸引力,不愧是心機深重楚老五,若不是之前楚老五屢次過河拆橋,坑他數次,他都要心動了。
“我們那邊有個叫劉備的,為了請卧龍先生出山,還三顧茅廬呢,你連個誠意都不出,就憑一張嘴,也想讓我幫你?你看我像是那麽好騙的人嗎?”沈亦初嗤笑道。
“那你想要什麽?”楚錦佑進一步問道,“權利,美人,財富,地位,無外乎如此。”
沈亦初搖了搖頭,“我也沒那麽高尚,但我答應了某個書簡,要對百姓好,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如果你答應跟我一起幫扶百姓,我便試着幫你登位。”
但依照他的任務零成功率來看,也不知此事會不會給楚錦佑幫倒忙……
楚錦佑是哪來的自信,讓他去幫忙,出了事誰負責?
“理應如此,吾手底下有一隊手藝卓絕的工匠,吾明日便将他們的奴籍挂在你的名下,供你差遣,而他們的月例銀子依舊是吾來承擔,你只需讓他們做工便可。”楚錦佑拿出了一部分誠意。
這些工匠可都是楚錦佑花了若幹年才訓練出的匠人,每一個人皆是能工巧匠。
另外一提,沈亦初之前拿出的玻璃制作方法,這些工匠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能制作出一批成熟的玻璃。
其價值可想而知。
若沈亦初拿出更多的圖紙讓他們制出成品,恐怕也并非難事。
這次楚錦佑拿出來的誠意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沈亦初的本職工作還是以醫生為主。
但古代沒有趁手的醫學用具,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手術刀等醫療器具,沈亦初能發揮出來的醫學作用實在是微乎其微。
他這麽拼命地開粥鋪、報社,就是為了掙更多的銀子去提高大順的醫學、教育水平,讓百姓的生存有個保障。
楚錦佑的這一批工匠對沈亦初來說,是及時雨。
這一波,沈亦初确實無法拒絕,“既然你都把自己的工匠送給我,那我就盡力一試。”
楚錦佑笑得很高興,在沈亦初面前,也換了自稱,“你能親口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沈亦初。”沈亦初朝楚錦佑伸出右手,“你呢?”
“楚雍,字錦佑。”楚錦佑回握住沈亦初的手。
本來父皇給他取的是楚庸,平庸的庸,但是母妃卻在私下裏将平庸的庸又改成雍和的雍。
而他的‘錦佑’二字,在父皇那裏本來應該是‘錦右’,大順向來以左為至尊,而以右為至賤。
母妃氣不過,又不能忤逆父皇,便只能私下裏給他重新取字,為‘錦佑’。
父皇賜予他恥辱之名,然母妃卻贈與他美名,他素來不喜歡以‘我’來自稱。
只因他不喜與此世之人同流合污。
但在沈亦初面前,楚錦佑願意自稱‘我’,而非‘吾’。
“醜話先說前頭,我如果生命受到了威脅,會優先考慮自己的性命,幫你登帝的事太重了,我頂多給你打打輔助,失敗了不要怪我。”沈亦初說道。
以他任務成功率為零的事實來看,楚錦佑登帝的事情,估計懸了。
讓他幫忙,确定不會拆臺嗎?
“打輔助?詞倒是新鮮,此意何解?”楚錦佑一改之前淡漠冰冷的态度,表現得很好奇。
“是輔佐的近義詞,但又比輔佐偏日常化一些,大概就是這樣,算是我們那邊的游戲術語。”沈亦初解釋道。
楚錦佑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你們那邊到底是何模樣的呢?能不能給我講講?”
想聽。
沈亦初突然想逗逗他,“想知道啊?要不,你叫我哥哥,我就講給你聽,怎麽樣?兩個字讓你開辟新視野。”
“我突然也不是那麽想知道,況且我年過二十又四,如何能喚你一聲哥哥?”楚錦佑也不想被白白占了便宜,不滿道。
“可我二十五歲了,确實比你大一歲啊,算了,你不聽就不聽,我還嫌講得東西太多,浪費口舌呢!”沈亦初背過身,佯裝生氣。
過了一會,沈亦初沒聽到背後有動靜,便悄悄轉身觀察楚錦佑,卻看到楚錦佑正盯着他的後背,眼神幽幽的,猶如怨靈降世。
“你盯着我做什麽,你不是不想聽嗎?”沈亦初被他吓了一跳。
“嗯,不想聽,但你自己不會講嗎?”楚錦佑偏了偏頭,耳垂微微泛着粉。
“我發現你這人怎麽那麽別扭呢?!”沈亦初都無語了,口是心非的毛病是跟誰學的?
做人就不能耿直一些嗎,非得多那麽些彎彎繞繞才能達成目的嗎?
楚錦佑擺正坐姿,眼神不停地催促着。
“好吧,好吧,我講還不行嗎?反正我這輩子算是回不去了,你就當個故事聽吧。”沈亦初摸索着下巴,“我想想,該從哪裏講起比較好呢?從商朝還是周朝呢?”
“算了,太長了,一會我跟你回家,直接把我家鄉那邊的史書甩給你,你自己看,幾千歲的祖國媽媽啊,我這一時半會還真講不清。”沈亦初十分慶幸,古書簡将自己整理的那兩萬本書帶了過來,不然他還真得抓瞎。
“千載年的國?那我還真得了解一下。”楚錦佑說着,便迫不及待地控制着輪椅離開房間,看沈亦初還待在原地,便催促他,“還愣着做甚?跟上。”
沈亦初仗着二人距離遠,小聲蛐蛐楚錦佑,“還說不想聽,這不想聽的人都催着我走呢……”
“你等我一會,我把川川也帶走,今晚在府裏睡。”沈亦初去了二樓。
沒一會,沈淮川滿臉疲憊地跟在沈亦初的身後,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不明狀況地便拽着沈亦初的衣角,企圖邊走邊睡。
這下子可把沈亦初心疼壞了,“怎麽累成這樣?來,哥哥背你。”
沈亦初利索地将沈淮川背起,沈淮川的小腦袋趴在沈亦初的肩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