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西戎使節野得很 老板最好能跟西戎莽夫……
第35章 西戎使節野得很 老板最好能跟西戎莽夫……
“咱們這樣幹聊天, 多少有點沒意思,你餓不餓?我下去找侍女姐姐拿點東西回來,如何?”沈亦初笑着問。
雨将身體縮成一團, 蹲坐在沈亦初旁邊,遲疑了兩秒, 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現在才知道,飼養小動物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太可愛了!他快淪陷了!
“喝酒嗎?有什麽忌口?”沈亦初二連問。
雨搖了搖頭。
不喝酒但也不忌口對吧?行,他懂了。
“行,那我去端一盤子栗子酥和綠豆糕, 再拿一些瓜果,反正橫豎都是打發時間, 咱們邊吃邊聊。”沈亦初說完,便直接從房頂一躍而下。
他直接去找端着食物的侍女,一口一個姐姐,把侍女們哄得心花怒放,待他回到雨身邊時, 不但把栗子酥、綠豆糕及瓜果打包帶回來, 還得到了一大塊肥厚的鹵肉。
滿載而歸!
( ̄▽ ̄)/
“你快點嘗嘗,栗子酥可是五皇子府的招牌, 這種甜的剛剛好的栗子酥我願稱之為古希臘掌管甜度的神!”沈亦初直接将一塊栗子酥塞到雨的手中。
雨聽得暈乎乎的, “古希臘?甜度?神?”但馬上,手中的香味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像是小動物一般,雨第一時間将栗子酥放到鼻子下面嗅一嗅,好香啊……
他掀開暗衛面具的一個角, 伸出舌尖試探性地舔了舔栗子酥,才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也許是食物本身的味道極好,雨吃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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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面具掉了大半都沒發現,反而讓沈亦初清晰地看到他的長相。
這張臉長得好青澀啊,如果不看身高的話,完全就是個沒長開的少年啊!
“你到底幾歲了,雨?”沈亦初好奇問道。
“十六歲。”
這不妥妥的高中生嗎!沒想到這麽小就已經出來讨生活了,可真是不容易。
沈亦初憐惜地摸了摸這孩子的頭,又把那塊噴香的鹵肉擺在雨的面前,“慢點吃,別噎着,府裏的吃食多的是。”
雨拍掉沈亦初的手,皺着眉,“別摸我頭,我是個男人,可以頂天立地的那種!”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這孩子太可愛了,他現在恨不得将這孩子養在自己身邊,把孩子喂得白白胖胖的。
“好好好,不摸不摸,你下次有機會可以随時來這裏找我玩啊,我基本上都在,怎麽樣?”沈亦初已經有撬三皇子牆角的意思了。
這樣的沈亦初,活脫脫像一個誘拐販。
“你是五殿下府裏的門客?”雨停止咀嚼,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沈亦初瞧。
“不,我是那厮的暗衛。”
“那厮……指的是?”雨都驚了。
五殿下不會就是沈亦初口中的‘那厮’吧?
而且,沈亦初居然也是暗衛?!
雨的大腦宕機,口中的食物被他無意識地咽了下去。
“某一個不講道理的鑽石楚老五,不必在意,他不重要。”沈亦初手掌一攤,滿臉無所謂。
“五殿下待你不好嗎?”
沈亦初苦笑,“也就那樣吧,慣會欺負人,還不講道理,你呢,你的主子待你如何?”
雨的表情立馬嚴肅,“我家殿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前一陣子還在路上救了一位命運悲慘的姑娘,那姑娘就被安置在我們府中,總之,我們大家都很尊重殿下,你既然也是暗衛,就應該知道,不可私底下妄論主子是非。”
沈亦初沒想到雨會有這麽古板的一面,知道雨的雷點在哪,他便适時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
喬遷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楚錦佑準時出現在宴席的副位,而宴席的主位則空懸着。
只擺着當今天子的畫像,代表着天子親臨。
楚錦佑說了些場面話暖暖場子,便邀請諸位入座,可宴席的人終究還是沒有來全。
而西戎國的使節便是那個遲到的人。
“殿下!沒想到西戎的人竟如此不通禮數,不如諸位不必等他了,想必他不會來參加此宴了!”
“沒錯,西戎欺人太甚,殿下,我們直接開宴吧!”
楚錦佑看了一圈在場衆人的表情,笑了笑,“西戎可以不尊禮節,那是因為他們不通教化,但大順作為禮儀上邦,卻不能失了大國的器量,來人,上歌舞,先給各位皇兄皇弟以及諸位肱股之臣解解悶!”
“好!五皇兄說的在理,那便依五皇兄所言,上歌舞!”六皇子楚錦玉滿臉興趣盎然,語氣歡快,帶動了宴會的氣氛。
樂師們就位,前奏漸起,身穿紅色漸變裙裝的舞女們赤着腳,笑着入場,随着樂聲的起伏,舞女們的舞姿逐漸大膽起來。
猶如一條條紅色錦鯉朝着龍門翩躍,視覺效果極佳。
變故突生,一柄羽箭射入舞女們旁邊的地面上,将地面釘裂了幾寸,舞女們見此變故,吓得花容失色,連連驚呼。
“大順的各位,我是來自西戎的圖力格,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給諸位表演一段刀術!”精壯的上半身露在外面,小麥色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圖力格爽朗一笑,便随手抽出腰間別着的刀躍至宴會中央,舞了起來。
每一個動作猶如饑渴的獵豹,既靈活又充滿野性,場上的女性都害羞地背過身去,不敢再看。
大順這邊的朝臣目光不善,口中還說着什麽‘有辱斯文’之類的話,顯然對圖力格的行為鄙夷到了極點。
圖力格無視周圍對他的指指點點,依舊賣力地利用奔放的刀舞來展現沙漠子民的男性魅力。
一舞畢,圖力格利索地将刀收進腰間刀柄內,裂開嘴大笑了一聲,對着楚錦佑的方向展開雙臂。
“你就是大順未來的儲君吧?”圖力格看了一眼楚錦佑的腿,眼底的笑意更盛,“大順君王的眼光不錯,我代表西戎恭賀你。”
“入座吧,西戎勇士。”楚錦佑示意圖力格坐在左側的坐席上。
盡管知道兩國之間的關系緊張,但只要雙方沒有徹底撕破臉皮,大順就不能在他國國人面前失了禮數。
左側的尊位自是要留給遠道而來的客人。
“開宴。”
楚錦佑說完,又是一隊隊侍女端着被廚子精心烹饪的菜肴聘聘袅袅地走到每一張坐席前,将菜肴端到案桌上。
菜肴被端上桌後,楚錦佑将一杯酒對着門外的方向倒在地上,“此杯敬大順戰死沙場的萬千英烈,大順,既壽永昌!”
楚錦佑将第二杯酒擺在大順天子的畫像前,“此杯,敬大順天子日日殚精竭慮,護佑大順安康。”
“這第三杯,敬皇兄、皇弟、諸位大人和日夜辛勞的大順百姓,感謝諸位為大順做出的一切貢獻。”楚錦佑将第三杯酒一飲而盡。
圖力格以為楚錦佑的下一杯酒會敬西戎,所以提前給自己杯子裏倒好了酒。
誰知楚錦佑只是掃了一眼圖力格,便開始用膳。
圖力格:ヽ(ー_ー)ノ
沈亦初在舞女進場的時候,便已經将房頂的瓦片掀開,跟雨一起偷看。
二人一直在觀察圖力格,發現圖力格的小動作時,沈亦初差點沒笑出聲來。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在楚錦佑那裏吃癟!
太可樂了!
“你笑什麽?”雨小聲問道。
沈亦初笑了一會終于回過勁,他指着圖力格:“你難道不覺得那個叫圖力格的有點憨嗎?”
雨歪頭,“什麽是憨?”他不懂,沒人跟他說過。
“就是不聰明的意思。”沈亦初言簡意赅地解釋。
“哦,跟豆丁一樣嗎?”雨似懂非懂。
“嗯?豆丁是誰?”
“豆丁就是豆丁啊。”雨更加困惑。
沈亦初閉口不言,有時候跟這孩子溝通起來也是一門學問。
二人繼續趴在房頂上偷窺。
……
“大順的皇子,西戎人在酒足飯飽之後通常會比點什麽,不如我們也玩點別的?不然光吃飯總覺得沒意思,如何?”圖力格用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看向楚錦佑。
“你想比什麽?”楚錦佑神情冷淡。
“你我各決定一場比試的內容,第三場靠抓阄來決定,三局兩勝,怎麽樣,可還算公平?”圖力格說道。
“那不如添點彩頭?你若輸了,西戎便臣服于大順,而吾大順若輸了,便也成為西戎的附屬國,怎麽樣?”楚錦佑話音剛落,宴席上便傳來陣陣抽氣聲。
左丞相坐不住了,“五殿下!此舉不妥,您只是住在太子府,并沒有得到陛下親口承認的太子之位,您無權做出此等重大的決定!”
“左丞相所言極是!五殿下您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臣不同意,天下百姓也不同意!”
圖力格回過味來,“原來大順的五皇子殿下并沒有做主的權利啊,那你們倒是找個能做主的來決定啊!真沒意思。”他眼中的興致都沒了,又坐回席位。
楚錦佑卻突然開懷大笑,“吾開玩笑的,你們反應這麽大做什麽?”
一談到權利,這些人便醜态畢露,果真讓人汗顏。
“不過,彩頭還是要有的,吾将自己的一條命壓上,如何?”楚錦佑收斂笑容,神色認真。
“大順的五皇子,你的命有價值嗎?”圖力格暗自衡量楚錦佑的個人價值。
他實在不知道一個瘸子的命能有多少價值可言。
“吾的命,相當有價值,就怕你們西戎要不起。”
“憑什麽這麽說?”圖力格質疑道。
“你猜。”楚錦佑微笑。
他這麽多年,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籠絡民心。
只要有民心,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工匠投靠他,一群有膽色的士兵忠心于他,哪怕他跌落谷底,依舊會得到萬民擁戴。
他若死了,西戎将會承擔所有百姓的怒火。
在沒做那場驚心動魄的手術之前,楚錦佑便秘密将制造玻璃的秘法交給信任的工匠,這些工匠手藝高超,能打造最鋒利的兵器,也能錘煉出最清透的玻璃。
若将來,他能得勢,必然會對這些工匠予以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