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找她來這偏僻的地方不是告白的嗎？
為什麽她覺得好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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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表哥！氣死我了，說什麽‘本大爺才不會和其他人聯手做那種低智商的事’。去死吧！低智商？我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的事是低智商的事？”芥川晴子在PK學院門口踢着石子，一臉憤懑，恨不得把跡部當做腳上的石頭踢得遠遠的。
“小姐，目标人物出現。”一邊撐傘的管家提醒道。
順着大路看去，芥川看到了獨自一人出學校的一之濑，再确認她身邊沒有跟着那個讨厭的“女人”時，她咧嘴一笑上前就要攔住一之濑。然而卻撲了個空。
一之濑只覺得眼前有阻攔她的物體，也沒多想速度極快地往旁邊一閃，然後繼續朝前小跑出了學校。心中想着的是去百貨公司采購告白當天要準備的東西。
明日傍晚時分，她就可以和齊木換回來了，屆時她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再以女體的身份告白一次。無論結果如何，至少她為自己争取了一次，她也能為自己的戀愛努力一次，也不算失敗。
至少，這一次她沒有退縮。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打個兩分嗎？有紅包也不要昂？
直接開虐吧，讓齊木追女主吧？
☆、交換五十六
【我的名字是一之濑舞, 目前我在采購明日告白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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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濑從來不缺錢, 她買了很多東西，再打聽了下附近的游樂園, 這才回了家。她心滿意足地回想自己買了的東西，包括那條她極為中意的裙子。
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袋子，她心裏是欣喜的，就連憂慮都沒能擊垮她。忙碌起來的人很容易忘記不愉快的事情，就好比如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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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子, 她臉上洋溢着的笑容在看到坐在客廳的齊木的那一瞬間出現裂痕，剛才的滿心的愉快和期盼也在那一刻崩塌。一之濑握緊手中的帶子，像是下了決心一般深吸口氣，再走到齊木身邊，極力想展露一個舒心的笑容：“齊木君，明日我們去慶祝一下吧，傍晚的時候就可以換回來了不是嗎？”
她也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之中，她害怕齊木突然拒絕自己。
她告訴自己, 自己現在一點也沒有表露出對他的喜歡，現在的她就好像過去那樣和他只是朋友而已。既然只是朋友，那麽出去慶祝是可以的吧？
齊木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一之濑，放下手中的書，點了點頭。
他也需要一個機會，讓她徹底死心的機會。
這本來就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暗戀，早些結束、認清現實對彼此都好。
“那麽，明天請你穿上這條裙子！”一之濑把手中的袋子遞了出去, 齊木穿着它，就好像是她穿了一樣，反正到時候換回來，她也是穿着它的，那麽她也沒有遺憾了不是嗎？
齊木沒有接，擡頭看向因為他的答應而臉上堆滿笑的一之濑，他還是不能明白，她怎麽轉變得那麽快？明明在下午放學前她還躲着他的，甚至不敢與他直視，那現在笑得那麽真切那麽純粹，又是因為什麽？
他真的沒辦法理解這些複雜的感情，到底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她時而逃避他，時而因為某些事情快樂，他沒有辦法體會那種感覺，而這樣有缺陷的他又怎麽能夠愛一個人，被賦予一切超能力的他其實被剝奪了太多，至少他認為自己沒有感情。
一之濑恢複了元氣，久留美也放心了。
茶飯間，一之濑不由稱贊：“媽媽做的飯菜太棒了，我已經有七八年沒吃過我媽媽做的飯菜了呢。”她母親也專門請過營養專家替她制定營養食譜，說實話那些高新聘請的專家也不過是做做沙拉給她而已，天天喊着高卡路裏的事物千萬不能吃。光是想到過去的那些她都倒胃口了。
“那以後你要記得好好吃飯呢，啊！我記得你們兩個明天就可以恢複原狀了是嗎？”久留美驚覺，一之濑在自家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不由感慨，“就好像多了個女兒一樣呢~~”
齊木一家沒女兒，久留美也一直覺得遺憾，一之濑的到來無疑是圓了久留美的一個夢。
“爸爸，你說讓小舞一直住下來怎麽樣呢？”一之濑也和齊木夫婦提及過自己離家一個人住在這邊的事，“你一個人會孤單的吧？說不定也會不好好吃飯呢！”
齊木眸光閃了閃，沒人發覺。換做是以前久留美的這個決定他是沒意見，但是現在不同了，放着一之濑的感情不顧，他覺得這就是個□□。
一之濑的臉頰紅紅，如果明日告白齊木能答應的話她自然會留下，若是……
手上一頓，一之濑偷偷看了眼面色如常的齊木，悄悄嘆了口氣。但禮貌還是要有的，她燦爛一笑：“當然咯，媽媽做的飯很好吃哦！”
午夜時分，齊木睡不着且覺得有些口渴打算下樓喝點水，剛打開門就看到一之濑的房門是半掩着的，裏頭柔和的橘色床頭燈還亮着。齊木知道一之濑也半夜喝水的習慣，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沒關門，這下他倒有些好奇她究竟在做什麽。
鬼使神差的，齊木壓低自己的腳步聲走到她門邊。他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如果那家夥此刻沒有戴戒指他再怎麽隐藏自己也沒用。他并不知道的是，一之濑早在放學後就不曾摘下過戒指，她不想因為聽到某些消息而打斷自己的計劃。
做事要有頭有尾不是嗎？
“哎呀，這個怎麽這麽難？明明教程上說得那麽簡單！”一之濑有些懊惱，坐在床上背對着齊木，看樣子是在搗鼓着什麽。齊木稍微湊近了些，發現地上散落一些針線和棉絮，在看到地上的盒子的時候，齊木知道了她在研究什麽了。
只是他有些好奇，她沒事做什麽玩偶？是要送給他嗎？
看樣子她是碰壁了呢，畢竟她從來沒接觸過除了芭蕾以外的事。
不再理會那邊，齊木徑直下了樓，忽略掉身後那斷斷續續的輕語……
第二日，齊木換上了一之濑的那條裙子。站在鏡子前，他看着那屬于一之濑的身體和臉，那是完完全全屬于另外一個人的，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現在的這種觸感也是過去不曾體會留意過的。鏡子裏的人是她而不是他，齊木仿佛透過鏡子裏的那個人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回首差不多三個禮拜的交換時間，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但他也有種過了一輩子的錯覺。不過是短短十幾日的時間，他和一之濑竟然就這麽從陌生到熟悉，這也是過去他不曾想過的。
他更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有這樣的機會體驗一把普通人的生活。雖然是女生，但他從小就對性別這些就沒什麽特別大的感覺，好比在知道了他的透視能力，一之濑也不曾再過問他洗澡換衣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去想就不會在意更不會郁結。
這麽想來，齊木對一之濑的最深印象就是她是個異常樂觀的人。她看似沒有準則，逆來順受，事實上她比誰都要努力堅守着自己的本線，而倔強的她總是不服輸地朝着自己所認為正确地方前進，再有就是她總是想的特別多，也很能改變自己。
她身上有很多他不具備的閃光點。就這樣的一個人來說，齊木是不讨厭的，甚至還有些喜歡，但也只局限于友人之間的關系，再近也就觸及了他的底線了。
一之濑挑的裙子是純黑色的，她帶來的衣物中多數是淺色系的，極少有黑紅色系的，這次她特地挑選了一件黑色的無袖連衣裙又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突然門被敲響，接着門被打開，來者正是一之濑。
只見她拿着兩條白色的和黑色的絲帶走了過來：“抱歉，昨天我忘記把這個給你了，我來幫你吧。”
齊木也不做聲，兀自走到椅子上坐下，而一之濑心領神會，上前幾步用梳子梳順了“自己”那一頭黑色的秀發，然後把那過長的頭發用白色的絲帶固定住，再打上一個蝴蝶結。
“這麽看來我的頭發真是不錯呢~”一之濑滿意地笑着，“以前總覺得自己不好看，現在看到你倒也覺得自己挺好看的，這麽說似乎有些自戀呢~”
齊木不說話，默默地看着一之濑走到自己身前單膝蹲下，然後伸出手來向他的脖子探去。齊木下意識地躲了過去，而一之濑的手有些尴尬地停留在空中。
“我只是系一條絲帶而已，那你自己來好了。”一之濑胡亂地把東西塞到齊木手裏，然後起身走到門邊握上門把，頭也不回，“我在樓下等你。”
齊木的那種疏離的态度無疑刺傷了一之濑，以前他不是這樣的，這樣一個舉動究竟是無意識的還是刻意的？一之濑告訴自己不許想太多，一切就按照自己安排地進行就可以了。
過了一會，一之濑在玄關處穿着鞋，身後傳來了久留美的驚呼聲。
“呀，小舞真漂亮！”而後又意識到自己說法有誤，趕忙又改，“小楠真可愛，就好像多了個女兒一樣，好幸福哦！要是小空也在就好了，我們可以照個全家福哦！”
“媽媽，我們來生個妹妹吧！”
“讨厭啦爸爸！”
一之濑和齊木都已對那恩愛異常的夫婦免疫了，齊木徑直走到一之濑身邊坐下，然後穿起一之濑昨日準備的黑色小皮鞋。一之濑滿意地看着她精心挑選的衣服和上身的效果，滿意地笑着，心中的愁緒也稍稍沖淡了些。
“把針織外套穿上吧，不容易着涼。”齊木算是知道女孩子出門打扮的不易，他裏裏外外換衣擦護膚品也花了不少時間了，雖然大部分是久留美代勞的。
準備妥當以後一之濑開了門，齊木随後也出了門。
一之濑叫了輛計程車先是打開後車門，然後再打開副駕的門直接坐了進去，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齊木也反應過來一之濑是給自己開了車門。他有些哭笑不得，他一個男孩子竟然也有讓女孩子開車門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本身的影響，齊木發現自己偶爾也會有較為女性化的動作，一之濑亦是如此。
原本是打算瞬間移動到游樂園的，但久留美表示小楠現在是女孩子而且還穿裙子不可以那樣魯莽地使用能力，然後為他們打電話叫了計程車。時間也還算早，這麽做也沒什麽不好。
到了游樂園大門，一之濑買了票然後和齊木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一之濑一直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激動卻難以掩飾。
齊木可以猜得到其中的個中緣由，一之濑大概是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她媽媽把她保護得過了，就連童年最珍貴的時光也用在了練習芭蕾上。
這裏人多而雜的地方确實不算安全，一之濑有意識地留意起了齊木，現在的齊木是應該被保護的那一個。
覺察到一之濑的小心保護，齊木也沒說什麽。這一路上他們誰也沒跟誰說過一句話，因為早上的時候關系稍微有些僵化，一之濑大概會因為他那麽做而心有芥蒂吧。
“小心！”一之濑驚呼，齊木一愣，看着向自己砸來的一個大大的籃球。
霎時間他就這麽盯着籃球一動不動，此刻的她是躲不開這種東西的，他很明白的。然而身邊的人動作相當敏捷，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一之濑張開雙臂以自己的身子擋下了那顆籃球。
而他們之間始終隔着一定的距離，一之濑是刻意保持距離的。
齊木的瞳孔縮了縮，看着一之濑因為被砸而眯了眯眼，也許是因為疼痛吧。齊木這麽想着，雖然有超能力，但那具身軀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也會因為小小的傷口而疼痛。
想到這裏，齊木注意到了一之濑的十指。
她雙手食指和中指都貼了止血貼，早上的時候他不曾留意到的。
昨晚做玩偶紮到了嗎？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他不能理解啊……
“豈可修！”不遠處有個少女咬咬銀牙，顯然很是不服氣，“都這樣了還不忘記保護她？太過分了，你這個讨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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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預告：
一之濑凝視着齊木，最後嘶啞着嗓子哭喊道：“齊木君，為什麽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結束這一切？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不！不要——我不要！！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集放大招，接招吧，我要虐哭你們哈哈哈哈，叫你們不愛我了
☆、交換五十七
【我的名字是芥川晴子, 本小姐非常不開心！因為喜歡的人和另外一個可惡的女人正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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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一之濑這麽保護自己，而且還保持了距離。
這樣的他是不是顯得很惡劣？明明他的做法就很過分, 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包容他。
“沒事吧？”齊木知道她現在不會因為一顆籃球而怎麽樣，但還是想要問問她，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他對她的态度也有了松軟。
一之濑搖搖頭，被那樣力道的籃球砸到也只是有些痛而已, 她把手放下，背過身去查看周圍：“不知道是誰，在這種地方還有心思打籃球呢。”
這麽說，齊木也覺得奇怪，籃球對準的是他，難保不是一之濑的死對頭什麽的在附近。
“不過也沒關系的吧？籃球而已，我還擋得下哦！不管來多少個也是一樣的！”一之濑爽朗的笑容讓齊木有些動容，而後發覺自己有些失态, 一之濑從來都是這樣不把這些瑣事放心上去糾結的，這樣活得才比較舒坦。
“繼續走吧，我想試試看那些娛樂設施，畢竟只在電視上看過啊！”她的聲音裏終于有了些精神，就連語調都是輕松的，看來她真的很向往這些地方呢。
齊木跟着一之濑走了起來，只聽得一之濑囑咐道：“之後要跟緊哦，我怕我一時興起就忘記了你哦~”說完回頭朝齊木眯眼笑着。
齊木一愣, 原來自己的臉笑起來是這樣的。
一之濑是個感情比較簡單的人，也許和她這個人不願意思考太多有關。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多虧她一直以來的喜怒哀樂的表現，他也能看到“自己”的臉上浮現各種各樣的表情，那些正好是他所缺少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被剝奪了感情.欲.望的。
也好，看到了就當留個念想，之後，估計再也看不到了吧？
一之濑很興奮，拉着齊木玩了一個又一個項目，她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笑得那麽天真。這樣童真的一之濑，齊木是不曾見過的。
“你知道嗎？齊木君，我十歲的時候拿了東京的一個芭蕾比賽兒童組的冠軍，我跟媽媽提議要玩一次過山車，可是媽媽失約了呢。”一之濑在過山車一點點駛向最高處的時候興奮地說道，“那之後我就沒再跟媽媽要求什麽了，因為沒辦法溝通呢，感覺真苦惱！不過啊，我告訴自己，等我‘自由’了，我就要自己玩，沒人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啊~~不過現在有你在啊，好多事情都做到了呢！真是幸福啊——”
列車向下飛速俯沖，一之濑驚叫出聲，齊木面無表情，耳邊回蕩着一之濑的尖叫聲，雖然那是他的聲音，自己的聲音這麽破了真的沒關系嗎？
一之濑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完全地成為一個悲觀消極的人，這是她最大的優點。
之後就是旋轉木馬，一之濑的歡聲笑語讓一邊的小孩鄙視了一遍。
“媽媽你看那個人，都那麽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笑得那麽高興。”一之濑坐在上下起伏着的木馬上，酣暢歡笑。“齊木君，齊木君，你看我在騎馬哦！我在轉哦！”
齊木表示不認識那個沒心沒肺地笑着的人，尤其是她用那麽少女的語調和稱呼和他說話。他覺得有些丢人，注意到周圍丢了一整箱衛生球給一之濑的孩子們，齊木現在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到了鬼屋前的時候，一之濑更是難掩激動之情。男女生逛鬼屋的話，按照設定女方不是應該吓得臉色發白兩腿打顫嗎？話說她不是挺害怕鬼怪這些東西的嗎？
“齊木君，你說我可以吓吓鬼屋的‘鬼怪’嗎？”一之濑突然壓低聲音，這倒是讓齊木有些意外，一之濑竟然要吓鬼屋的人？
“電視上都說了，那些鬼怪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啦，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啊，如果我吓他們的話，一定會很有趣的哦！”一之濑眯眼笑着，齊木從來沒覺得一之濑有腹黑的潛質，現在倒是開眼界了。
他也挺在意的，一之濑怎麽吓別人。
約莫五分鐘之後，鬼屋裏爆發出一陣陣尖叫聲，不是游客的，而是那些負責吓別人的工作人員。一之濑操作意念超能力，讓那些人産生了幻覺，才有了那些驚叫聲。
“貞子姐姐，你頭發上有一只很大的老鼠哦！”一之濑“好心”提醒。
扮演工作人員的小姐姐覺得頭發上有些微的重量和有物體移動的感覺，伸手去抓竟然抓到了毛茸茸的東西，拿下來一看竟然是一只肥碩的大灰鼠。
“吱吱——”老鼠還掙紮着要從她手裏逃脫。
“啊——”貞子大叫着把東西甩開。
……
齊木今天算是見識到一之濑的搗蛋能力，基本上她把鬼屋裏的工作人員都吓了個遍。不僅如此她還意猶未盡打算故地重游，最後還是齊木拉着她，她才有些不甘地離開了。
“真好玩呢，從來都是吓別人的他們也會有被吓的一天呢~”一之濑的聲音裏滿是歡快，齊木也無奈地搖搖頭跟着她身後。
“這都要多虧了超能力呢，如果不是齊木君特別許可我使用超能力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吓他們呢！這種感覺真的不錯呢，一直以來都習慣了一件事，當自己親身經歷的時候也別有一番滋味呢~~”齊木腳上一頓，看着漸漸遠去的一之濑。
一直以來習慣一件事？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思嗎？
她還真是滿口歪理。
最後，一之濑的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的摩天輪上。只是一瞬她很快就移開了，她看過攻略的，據說在摩天輪升至最高處的時候只要告白和KISS了，情侶就能長久在一起。這麽浪漫的事她才不會錯過，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齊木應該不會跟她上去的吧？
“接下來，我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忽然，一之濑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變得有些失落，“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縱情吃東西了，之後就要好好限制自己了。”
齊木一路上沒說什麽，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想了想，他問道：“你不是已經不再跳芭蕾了？為什麽還要控制體重？”
一之濑搖搖頭，看着齊木認真地說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思考，我到底有沒有真正喜歡的東西。我嘗試着做不同的事情為的就是找到自己喜歡的，可是我發現我好像沒辦法去喜歡那些，而在我失落的時候，腦子裏竟然浮現的是自己一個人在跳芭蕾的樣子呢，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呢？”
齊木默然，一之濑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媽媽在的時候，總是強迫我訓練，久而久之芭蕾好像成了我生活中的必需品一樣的存在。媽媽越是要我做，我越想反抗，但時間一長，再加上我來到了這裏，我真正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麽。畢竟在我一個人的時候，只有芭蕾陪着我。”一之濑臉頰紅紅，像是想起了什麽，眸子變得柔和起來，“我已經不想再因為逃避而錯過什麽了，我想真正地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在看到齊木君認真訓練芭蕾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這輩子大概再也離不開芭蕾了，我要繼續和它在一起。”
“就算再也不能吃好多好吃的，我也不會後悔。”一之濑微笑，雙眸含情看着齊木，“因為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得必有失。我選擇喜歡，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有那麽一瞬，齊木覺得這樣的一之濑分外耀眼。她越是這麽直面自己，他越自慚形穢。他什麽都給不了她，再有，他是個有缺陷的人，她和他在一起斷然不會快樂的。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你們，更虐的在後面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明天發哈哈哈哈，吊你們胃口，大家去睡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