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58、三個求婚
58、三個求婚
姜媽媽征求顧方池的意見：“小顧, 你有空吧？”
“有。”顧方池怎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十分積極。
他已經猜到這是亓宜然的訂婚禮，畢竟亓姓并不常見。
他見亓元白的時候, 便知道亓元白與亓宜然九成九是兄妹關系。
他更要去了, 顧律師才不在意亓元白，他是為了給自己的婚禮積攢經驗。
姜茶有疑慮，說：“還是讓姜荊和我去吧。”
那是亓家的主場，姜茶并不想顧方池受委屈。
姜茶對媽媽說：“亓家最喜歡搞排場，必然請了一堆人來，我是記不住那些複雜的關系, 姜荊他機靈，一定行！”
一向聽由女兒的姜媽媽卻道：“怕什麽，你們就是去露個臉, 有人來和你打招呼, 你該怎麽回就怎麽回。我看小顧是個穩重的人, 很适合和你去。”
不啊媽，就是有他才不适合啊！
姜茶還想再說, 卻被身邊的顧方池應下來：“好的，我明白。”
顧方池隐約悟到，姜媽媽挺滿意他，讓他陪姜茶去婚禮, 也是表明自家很滿意這個女婿，順帶打消一些人走歪路的念頭。
顧律師簡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果然, 燒得一手好菜, 是贏得丈母娘好感的關鍵。
姜茶真不知顧方池要湊什麽熱鬧, 可爸媽已經敲定此事，她只能在廚房洗碗時，私下與顧方池道：“那些人你又不認識，流程也可能會很煩。”
“姜姜不想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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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亓五為難你，他從前就是我行我素的人，名聲不太好。”姜茶嘆氣：“不過事已定局，我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姜茶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發現他太高自己拍着手酸，便朝他招招手，讓他彎腰，又趁機薅亂了他的頭發。
姜茶認真與他說：“我不想你去，并不是想把你藏着掖着，只是不想別人輕慢你，我家與亓家這些年關系也一般，總之他們不是重要的人。”
如果是真的好朋友，姜茶當然會帶他去；姜茶早知這不過成年人阿谀奉承互相演戲的場面，便不想叫顧方池去了。
“我明白。”顧方池突然有些好奇女朋友心目中的自己是怎樣的形象。
難道他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大好人？
除非他自願，沒人能從顧律師這裏占到便宜。
顧方池說：“大家都有不想來往卻不得不來往的親戚，你要相信我，有應付的能力。”
“當真？”姜茶低頭，在手機上劃了幾下，道：“發你一個文件，記得背。”
顧方池：“？”
他打開一看，是人物關系圖。
姜茶說：“亓家的關系有些複雜，主要是因為老亓總先後娶過七任妻子，過了明路的有十二個孩子，後天結婚的是他第四任妻子生下來的女兒，排第六……”
“老亓總的第四任妻子是第一任給介紹的，所以第一任妻子的親戚可能也會來，她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第三任和第四任的關系不錯，哦，對，第三任生下來的兒子就是亓元白……”
姜茶簡單介紹了一下人物關系網：“所以，我最頭疼去吃亓家的飯了，但他家很喜歡給我爸媽發請柬，上次吃他家的飯是他家第十一個兒子的升學宴，一頓飯吃完，我敬酒敬得cpu都燒幹了……”
她也想坐着埋頭吃飯不問世事，奈何總有大聰明站起來說：“我敬大家一杯——”
救命，敬酒文化什麽時候才可以消失？
姜茶看向顧方池：“你确定你可以嗎？”
顧方池又掃了一眼錯綜複雜的人物關系圖，表示自己可以，并舉例作證：“師兄當年95分的生化是考前三天速成的。”（滿分100分）
姜茶朝他豎起大拇指：“好極了，那全靠你了！”
……
姑蘇城的圈子就這麽大，有頭有臉的人家多多少少沾點親戚朋友關系，所以顧老父和顧媽媽也收到了亓家的請柬。
顧老父同樣不打算去，他說：“我瞧不上亓家那群人，整天勾心鬥角，弄些邪門歪道，哪裏還在用心做生意？”
顧媽媽勸他：“亓家人記仇，收了請柬不去，人家還以為我們不給面子。”
“原本就沒什麽交情。”顧老父拿着請柬來回踏步，“實在不行，叫人随個禮算了。”
顧老父拿出他的老花鏡：“我瞧瞧這是哪個女兒結婚……亓宜然，這是他第幾個老婆生的？”
顧老媽想了一會兒，說：“诶呦，真想不起來了，反正也是先有孩子再領證的吧。”
“太亂了！”顧老父道：“就是做生意，我都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顧老父是生意人，有的生意人只看利益不看合作方的人品；但顧老父不一樣，他認為人品差的人不适宜做長久的合作夥伴。
不過說實話，亓家亂成這樣，就是只看利益的商人都要掂量掂量了：一個對妻子兒女都如此薄情的人，對生意夥伴又會講究什麽情誼？
所以從前顧家和亓家有過生意往來，近些年也淡了。
顧老父說：“有一點我就忍不了，大家聚會，帶家屬出席，他帶個……算什麽意思？”這不是侮辱其他人和其他人的家屬嗎？
“而且每次都換人，叫我們怎麽稱呼？”
老亓總在男女關系上太拎不清，所以要臉面的人家都不想和他來往了。
可偏偏生意場上的關系拔出蘿蔔帶出泥，人情社會不能随心所欲，該逢場作戲的還是要作。
顧媽媽說：“那就讓兒子去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不接手家裏的生意，讓他坐着去吃飯好了。”
電話響了。
顧媽媽對丈夫說：“你等下，我接個電話。”
電話裏傳來顧方池無奈的聲音：“媽，你怎麽又把我指紋給删了。”
“咳咳……”顧媽媽把鍋扣到丈夫頭上：“不是我，是你爸說你出去鬼混……好了，門開了，你上來吧，我和你爸有事要說。”
顧方池一上來，就瞧見父母危襟正坐，像極了每次要坑他的前兆。
顧方池謹慎地停在十步之外：“做什麽？”
顧媽媽叉腰：“你這是什麽話？你是我兒子，我關心我兒子還犯法了？”
緊接着問：“你這中午飯吃得如何？我未來親家對你還滿意？”
最後說：“對了，別人給張請柬，我和你爸不想去，你初四中午替我們走一趟吧。”
顧方池：？這就是來自親媽的關心嗎？
顧方池說：“不用了，是婚宴嗎？”
顧媽媽：“你怎麽知道？”
顧方池伸手揉了揉眉頭：“亓家的嗎？請柬不用給我，因為那天我和姜茶也去。”
顧老父慢悠悠地喝茶：“忘了這一茬了，亓家給老姜發請柬很正常，我聽說亓家有個兒子和老姜的女兒年齡相仿，青梅竹馬，高中的時候出國了，去年才回來，大約是想争取姜家的支持的。”
亓家的子女衆多，亓元白既不是長子，也不是能力最出衆的那個，便只能想其他辦法。他說真心喜歡姜茶，可這其中的真心實在有待考量。
顧媽媽很不喜亓家：“哪個正經人家願意和他家結親？給姑娘找罪受嗎？”
顧老父搖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世人都說女人想攀高枝，難道男人不想找個于事業有助力的老婆嗎？男人算計起來，可是真無一點感情。”
“其實我作為老姜的朋友，知道他這個人有真本事，有能力，也願意吃苦，當初他去大西北一待就是十來年，是真的為人民辦實事；但放在外界看來，他做了沈家的乘龍快婿，在官場上一路高升。有此‘先例’在前，大家自然盯上了他的女兒。”
顧方池好似被忽略了，忍不住提醒父母：“爸媽，我現在是姜茶的正牌男朋友。”
顧老父瞪他一眼：“你插什麽話？我這是和你說明白了，讓你有點危機意識！你後天和老姜的女兒去亓家婚宴，老姜肯定不去吧？那麽，盯着老姜女兒的人就多了，你争點氣！”
顧媽媽說：“這樣看來，亓家那個兒子對咱們兒子威脅最大的人，亓家的子女樣貌都挺出色的，這個剛回國的兒子聽說已經能和他大哥分庭抗禮，能力手段也有……最難辦的是，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在……”
顧媽媽故意說給兒子聽：“若是他早回國，還真說不定……”
顧方池卻道：“威脅？姜茶喜歡他，或許才叫威脅；不喜歡他，他和路人有什麽區別？”
顧方池長腿一伸，勾來旁邊凳子坐下，總是低着腦袋脖子也會酸的。
“他出國十多年，哪還有什麽青梅竹馬的情誼，姜姜都不記得他這個人；而且他前任太多，早就出局了。”
顧方池唯一有些擔心的，是那不知名姓的白月光。
但顧律師從不怯場：“我這次去，正好看看亓家選的場地和司儀如何，做個參考。”
顧媽媽聽懂言下之意：“準備定下來了？”
顧老父：“人家同意？”
顧方池：“……”能不能念他點好？
顧方池言簡意赅：“年後元宵節，是個求婚的黃道吉日。”他原也不想這麽操之過急的，可那天找師傅算了日子，師傅說，錯過這個好日子，就有得等了。
顧律師不是個迷信的人，他只是尊重傳統民俗。
顧律師想合法地進入一些深度交流。
晚上的時候，顧方池果不其然被梁承騷擾了。
梁承用爆炸式的消息轟他，最後竟顯得有些可憐：[求求你了，我知道亓宜然肯定給你家發了請柬，讓我蹭一張吧。]
顧方池最怕別人說“求”，也不懂為何梁承放不下亓宜然，又變成這樣卑微的樣子。
顧方池作為朋友，是認真地建議說：[你去了又如何？能改變亓宜然和別人結婚的事實嗎？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接觸和她相關的一切，時間久了，就放下了。]
梁承說：[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你了解我的，我不會破壞別人的家庭，我看一眼，就死心了。]
梁承：[第一眼就喜歡的人，無論鬧得怎樣不堪，無論隔了多少年，只要我看到她，就永遠狠不下心來。]
顧方池：[最後一次。]
顧方池：[我跟我女朋友去，你跟我爸媽去吧。]
……
就這樣，婚禮當天，姜茶和顧方池坐了一桌，而梁承坐在顧老父和顧媽媽旁邊，領了“當別人家的兒子一日體驗卡”一張。
顧媽媽不知道梁承和亓宜然的愛恨情仇，所以在瞧見梁承淚流滿面的時候吓了一跳：“孩子，你怎麽了？”
“沒什麽。”梁承擠出微笑，哽咽着說：“看到別人幸福，我太感動了。”
顧媽媽一尋思，梁承和自家兒子是多年好友，大約一樣是個寡王，安慰道：“那你也快談一個，別光羨慕別人。”
梁承更是悲從心來，他知道自己沒救了，他看着亓宜然的時候，心裏有怨，有恨，有不甘，有許多想問，可他竟然發現自己最想問的是：你真的幸福嗎？
梁承的視線穿過數十張酒席，遙遙地落在那一雙璧人身上，羨慕又嫉妒：顧方池這厮的戀愛運氣也太好了！
顧方池這時正在觀察婚禮布置，他對婚禮現場的假花不太滿意，覺得他和姜茶訂婚的時候應該用真花；他覺得場地還算馬馬虎虎，但是地上鋪的毯子應該換一種材質……
臺上的司儀放着催淚的音樂，念着感人的臺詞，這場訂婚禮辦得比一般人家的正式婚禮還要隆重，夢幻且燒錢，但兩位新人瞧着像走流程。
期間，新人來他們這桌敬酒，新娘敬到姜茶這裏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一桌安排的都是貴客，亓宜然立刻明白了姜茶應當就是姜書記的女兒，她旁邊的那位亓宜然也認識，是梁承的好兄弟，顧家的獨生子。
沒想到他們竟然在一起了，可自己那個弟弟……哦，不對，在名義上他是哥哥，亓宜然微微一笑，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啊。
她竟有些期待，這個剛回國就露出驚人手腕的“哥哥”會不會自掘墳墓，姜茶看上去是個被家人保護得極好的女生，大約在男生眼裏，是最好“攻略”的那一種。
可是，這樣的女生背後的家庭可不傻。
聽說她是醫學博士，亓宜然想，能專注做一件事情很多年的人，是堅毅而難以動搖的，恐怕要讓自己那個“哥哥”失望了。
亓宜然的視線很快地從兩個人身上掃過，只覺得他們很是相配，她是知道顧方池的，顧方池是個和梁承一樣的好人。
她對梁承有愧，但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畢竟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她選擇了和自己同類型的人糾纏一生，鬥個你死我活。
好人，就請和好人在一起吧。
這就是亓宜然和梁承的結局了，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道不同，最終不相為謀。
亓宜然向姜茶舉杯，溫聲說道：“姜小姐，祝你們幸福。”
“謝謝。”姜茶抿了一大口杯中的透明液體，入口辛辣才覺不對，好像是酒，她拿成顧方池的杯子了。
好在顧方池及時遞來一杯溫水，讓她沖淡了喉嚨裏割嗓子一般的火辣疼痛。
宴客衆多，因此亓宜然并沒有停留太久，緊接着又去其他桌敬酒。
姜茶坐了下來，腦袋有些暈，眼前的男朋友竟然出現了重影：“顧方池？”
“嗯，我在。”
男朋友低聲說話的時候好像與平時也不同，姜茶一腦袋栽到他胳膊上，又被他順手攬進懷裏：“姜姜，怎麽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切。
“沒。”姜茶自己坐好，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有哪兒不對勁，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格外清晰，腦袋裏有兩個人在打架，可她也能完整與人對話，口齒清晰地分析道：“可能是剛才那一口酒，我腦袋好暈……”
怎麽回事？她怎麽用這麽嬌氣的聲音和顧方池撒嬌？
完了，酒意上頭了。
姜茶開始了清醒的胡言亂語：“我想要紫色的捧花，人高的翻糖蛋糕，我不想發言，你要幫我寫稿子……”
好在姜茶說得小聲，現場音響又大，除了顧方池，沒人聽到姜茶的胡言亂語。
場中的婚慶表演正到高潮，人聲歡呼，無人在意這一對小情侶。
顧方池湊近了她，幾乎耳朵貼着她的唇畔，才聽到她的呢喃：“看到別人訂婚，我也想結婚了。顧方池，你求婚嗎？還是我來？”
顧方池愣住了，雙手扶住她歪倒的身體，應了一句：“當然是我來。”
“顧方池……”
“嗯？”
“我頭痛……”
“那我們出去？”顧方池沒什麽經驗，用指腹在她雙側太陽穴慢慢揉着，他瞧她是真醉了，一開始還能說連續的話，現在說話都是一段一段的了。
“好。”
于是顧方池把姜茶帶出了宴客廳，在頂樓的室內天臺找了個躺椅讓女朋友坐下。
今晚的夜色是難得的清明，月色皎潔溫柔，讓人想起童年時走在鄉間小路看到的那一輪明月。
可在這樣好的氣氛裏，總要有人來破壞，亓元白跟着他們上了天臺，被顧方池抓了個正着。
“你稍坐一會兒。”顧方池哄好女朋友，站起來，擋住了亓元白的去路。
亓元白也喝了酒，眼中閃着與平時不同的陰鹜。
顧律師早就不把他放眼裏，輕飄飄問了句：“看來閣下是放棄模仿別人了？”
顧方池不知道玩劇本殺那日亓元白模仿的是誰，也許是姜姜那個白月光吧，反正怎麽看都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服，讓人覺着不舒服。
亓元白不怒反笑，陰恻恻地道：“你難道不好奇姜茶的初戀是誰？”
顧方池不按套路出牌：“是我。”
他懂了，原來亓元白是來挑撥關系的。
亓元白也有被他的自信震驚到：“我說的是第一次喜歡的人！”
顧方池：“哦，也是我，還有問題了嗎？”
亓元白不信邪：“你難道不知道姜茶心裏一直有個白月光嗎？”
顧方池眼皮一跳，心說終于能知道答案了。
有關此事，其實他不想問女朋友，因為沒必要沒意義；但說真不吃醋也是假的，因為愛一個人最先衍生出來的情感就是嫉妒。
顧方池是俗人，他承認。
顧方池說：“哦，我不信。”
顧律師對于套話這件事情很熟悉。
亓元白說：“你難道沒發現姜茶喜歡的人都是同一種類型的嗎？”
顧方池：“沒有。”
顧方池奇怪地問：“我女朋友說了，我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人，我不信她，難道信你嗎？”
亓元白怒了：“你要是不信，可以看她的手機，她的手機裏有一個相冊，是上鎖的……”
亓元白呱啦呱啦說了一大堆，顧方池抓住了幾個關鍵信息：
1.亓元白也不知道姜茶的白月光是誰；
2.亓元白說姜茶的手機裏有白月光的照片。
顧方池冷漠地瞧他：“說完了嗎？可以走了嗎？”顧方池還是比較克制的，差點說了“滾”字。
亓元白不相信他如此無動于衷，奈何盯出個花來，顧方池也是一副“你可以滾了”的神色。
亓元白不明白：“你不生氣嗎？”
顧方池皺眉，不解：“我為什麽要生氣？”
他往前一步，壓迫感十足，竟令亓元白後退一步。
“你來這裏，和我說這些又是什麽意思？是想讓我心生猜忌，又或是趁虛而入？”
顧方池很是瞧不起他：“我知道你喜歡姜姜，不過我女朋友這麽優秀，有別人喜歡也是正常的，但我看不起你的喜歡。”
“你的喜歡是傷害，你不過是想叫我猜疑姜姜，讓我們的感情出現縫隙，好在姜姜為失戀而痛苦的時候趁虛而入。”顧方池說：“一面喜歡，一面傷害，還是最愛自己罷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那點心思就無需藏了。”顧方池說：“還有，造謠真的很沒品。”
“姜姜手機裏的照片是我，你可以滾了。”
顧方池沉下臉的時候壓迫感十足，畢竟他的身高身型看上去就是個能一挑十的猛士，配上他那張矜貴的臉，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亓元白，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一下公司的稅務問題，你覺得呢？”
顧律師不喜歡威脅人，一般都是絕殺。
亓元白終于知道他踢到了硬板，落敗而逃。
顧方池轉身，換了副溫柔面孔，瞧見女朋友握着手機打盹，他拿走她的手機，把她垂下的手拿上來，找了衣服給她蓋上。
“姜姜——”
“嗯？”
“這裏風大，我們回去睡，好嗎？”
“可我好困……”
“那去樓下開個房間……”
“好……可是……宴會還沒結束……”
“沒關系，我去打個招呼，你去休息……”
“嗯……”
作者有話說：
為昨天的顧律師挽尊一下：江南菜婚後也只是偶爾吃，而且後期兩個人有察覺出對方沒那麽喜歡江南菜的，只是又都沒戳破。
順便附上昨天小顧炒肉絲的菜譜：肉250g，糖30g，醬油30g。（其實還行，作者家鄉就是這麽燒的，但有人反映過很魔鬼，作者這裏設定的是在這個菜譜上再翻一倍的甜度，可能會比較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