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51、三個不行
51、三個不行
十分鐘前。
姜家樓下。
姜家所在的小區是市區的老小區, 挨着從前的市政府，已有些年代感，前幾年雖有翻新, 但整個小區的結構還是略顯局促, 不好停車。
偏偏因為這裏的特殊位置，逢年過節來往的人不少，保安幹脆站在小區路上拿喇叭喊：
“不要往裏去了，裏面沒位置了——”
“這裏還有一個空位——”
“哎，方向盤再打一點，好, 退，退，退——”
在保安師傅的指揮下, 姜茶家小區的汽車停得很有藝術美感, 擠得密不透風卻又排列得整齊。
顧方池的“豪車”自一進小區便頻引人注目, 原因無他，住這裏的人多和政府有些關系, 為人處世低調，不會開太張揚的車。
顧方池手疾眼快，憑借自己高超的停車技術尋了個空插進去，只是剛一停下, 就遭到了保安師傅的敲車窗：
“這裏不能久停。”
在保安師傅眼裏，這小子極不懂事，怎麽能開這麽張揚的車來這裏；可車窗一下，露出一張俊俏後生的臉。
保安師傅心想：哦, 這又是哪家地主家的傻兒子被爹媽派來送禮的了。
對方遞了一瓶礦泉水來, 保安師傅樂了, 他在這小區工作這麽多年，遞煙遞酒的都有，少見有人給自己只遞一瓶礦泉水！
不過他剛才吆喝半天指揮大家停車，正好也渴了，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倚在車窗邊“指導”這位年輕後生：“你小子，不太上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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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師傅道：“你來拜訪這裏的人，怎麽能開這樣的車！”
顧方池悉心聽取意見。
保安師傅降低聲音：“太張揚了！”
顧方池：“？”
還好這時姜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小盹中醒來，探出腦袋和保安師傅打招呼：“龐叔，這我對象。車停一下就走，不會過夜的。”
被她叫做“龐叔”的人立刻換上笑容：“沒事沒事，既然是你家的人，停着也沒事。主要是大過年的人多，把小區都給堵上了……”
保安師傅問清楚後就走了，只是顧方池聽得不遠處有人喊：
“老龐啊，那人是去哪一家的？”
老龐邊走邊應聲：“哦，那人啊，姜書記的女兒女婿……”
顧方池難免疑惑，他大約知道這小區早些年是政府內部的分配房，不過姜姜說了她爸媽在政府工作，按照工齡往前推，住這裏也正常。
但如今瞧着……怎麽感覺哪裏不對？
顧方池來不及細想，便被女朋友的話占據心神。
“走吧，我媽在微信上催我們回去吃飯。”
顧方池緊張了起來。
“等下。”顧律師強裝鎮定，“我給叔叔阿姨帶了禮物。”
“你還準備了禮物？”姜茶很詫異，他們剛才不是一直在一起嗎？顧方池什麽時候準備的禮物？
顧律師不敢說自己蓄謀已久，便道：“只是簡單的見面禮。”
姜茶信了，道：“那我幫你拿一部分吧。”她繞到車後備箱一看，一箱酒，兩盒茶葉，水果牛奶零食若幹。
姜茶：“……還是你來吧。”
誰要送禮物誰來拿。
姜茶道：“你送這麽多幹什麽？”姜茶友情提示他：“我家六樓，沒電梯，你行嗎？”
真男人當然不能說不行。
顧律師的勝負心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他解開袖口捋到胳膊肘，把兩個箱子疊在一起，其他零碎物品拎在手上，像搬豆腐塊一樣輕而易舉地搬起來。
顧律師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勉強：“姜姜，你家往哪兒走？”
姜茶在驚詫之餘給他指了個方向：“西邊，最裏面那棟。”
到樓下的時候，姜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回道：“在樓下了，我們就上來。”
樓梯不比平地，姜茶很是擔憂：“顧方池，我幫你搬最上面的牛奶吧？”
顧律師不要女朋友幫，誓死維護自己名譽，道：“我不至于這點東西就搬不動。”
姜茶覺得自己和顧方池對于“這點東西”的認知可能不太一樣。
于是姜茶最後只幫他拿了外套。
姜茶看着他拿着幾十斤重的東西如履平地，突然能理解為什麽有人能醫轉法，還能做得很成功；有這精力，做啥不成功啊？
倘若眼前這個人不是她男朋友，姜茶最多會感慨一句：小夥子身體真棒！
但這人是顧方池，那就不一樣了。
作為女朋友，她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賞男朋友的肉.體的！
于是顧律師感受到女朋友灼灼的目光，并得到了女朋友的誇贊：
“顧方池，你好厲害啊！”
“我可以捏一把嗎？”
顧方池：“……”等等，捏哪裏？
但是很明顯，顧方池無法對女朋友說“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女朋友在自己的手臂上像薅羊毛那樣摸了一把。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大概和撸貓撸狗人士的手法差不多。
“還有兩層了！”姜茶說：“我先上去給你開門！”
于是女朋友在輕薄完他之後，“噠噠噠”跑上去了，在剩下最後幾步階梯的時候，顧方池看見女朋友朝他招手：“顧方池，這裏這裏！”
要見女朋友的父母了。
顧方池深呼吸一口氣，比他坐在高考考場那天還緊張。
……
顧方池三兩步走完最後的樓梯，來到姜家門口，在心中打了千萬遍的草稿卻在見到親媽的那一刻，忘詞了。
“媽？”
姜媽媽不知顧方池叫的不是她，心道：這小夥子還挺自來熟，和自家閨女談了戀愛，第一次見家長連媽都叫上了。
姜媽媽多少有些不悅，但又因為顧方池長得實在端正，生不出惡感來。
姜媽媽看在閨女的面上，勉強答應：“好孩子，都進來吧。”
姜媽媽旁邊的顧媽媽還處于震驚之中，一時忘記了說話，麻木且呆滞地随着一群人進了門。
姜茶和顧方池走在最後，姜茶還以為男朋友緊張，小聲道：“別擔心，我爸媽都很好的，而且你是我帶回來的，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顧方池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這情況，擡頭看一眼親媽，親媽扭過頭去，好像不太願意理睬自己。
等大家穿了鞋套，進了客廳，沙發上的姜爸爸站起來，他雖對女兒有了男朋友一事感到震驚，但不管他滿不滿意這個女婿，禮數都要做足。
姜爸爸拿出自己最擅長的官方笑容，“茶茶，這位是——”
姜爸爸長了一副威嚴的面孔，又因久居官場，身上有一股攝人的氣勢，即使擺出一張笑臉來，也能叫那定力不夠心中有鬼的人顫顫發抖。
顧方池自然是心裏沒鬼的，奈何他剛在心中打好新的草稿，一擡頭看到了親爹站在自己未來岳父旁邊。
很好，這把高端局了。
姜茶介紹道：“爸，這我男朋友，顧方池。”
顧老父原想替老戰友把把關，沒想到見到了自己的親兒子。
但兒子這副模樣，顧老父還真不敢認，這還是自己那個眼高于頂，咋使喚都使喚不動的兒子嗎？
他竟然撸起袖子，像個建築工人一樣幫女孩子搬箱子，還做出一副自己從沒見過的溫文爾雅，謙謙有禮的模樣！
原來他真沒哄自己！顧老父心情複雜，本還擔心他擺着一張臭臉把女生吓退，竟是自己多慮了。
顧老父悄悄和站在姜媽媽身後的妻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确認過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震驚。
“爸。”
姜爸爸同樣被這一聲“爸”震驚到，心說我還沒認你呢，你心懷不軌，其心可誅啊！
直到身側好友出來認兒子：“咳咳，真是巧了……”
雖然這場面很尴尬，但不解釋清楚只會更糟糕。
顧老父拉住老戰友，搶先開口：“老姜，那個……哈哈，真是巧了……”
姜爸爸不解：“？”
顧老父索性快刀斬亂麻，指着兒子說：“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顧方池。”
姜茶：Σ( ° △°|||)！
全場凝固三十秒。
顧老父硬着頭皮說：“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孩子們已經認識了……”
何止認識，都談上戀愛了。
全場當屬沈靈均最淡定，不過他也沒想到顧方池竟然就是姐姐姐夫當初想給姜茶介紹的相親對象。
兜兜轉轉，竟然又轉回來了。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
父母先介紹再認識，和你倆偷偷談戀愛，這兩件事能相同嗎！
姜爸爸三分震驚中又有一分怒，混小子，仗着比我姑娘多幾年閱歷對她下手！
最後，還是做飯阿姨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僵局：“飯好了。”
姜茶弱弱出聲：“要不然先吃飯？”信息量太大，姜茶的CPU要燒壞了。
沈靈均不忍看到外甥女為難，幫着說了句話：“先吃飯吧，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姜茶向舅舅投去感激的目光，可舅舅只覺得心裏苦。
屋裏的氣氛明顯比剛才冷淡不少，直到上了飯桌，要入座的時候，長輩先入座，姜茶和顧方池是小輩，跟着父母坐在兩側，按理說他倆能在桌尾相遇，偏偏沈靈均橫插一腳坐過來，變成一道人工銀河隔在兩人之間。
長輩們又聊起來了，只是這次或多或少提到了姜茶和顧方池。
其中看得最開的反而是姜媽媽，姜媽媽疼女兒，不願看到女兒不開心，見她在自己身側小心翼翼的模樣，低聲道：“這男孩子看着不錯，我是滿意的，你爸他也不是不滿意，就是覺得突然……”
姜茶也不是小心翼翼，她只是在思考：原來今天要和自己相親的是顧方池？
原來顧方池就是她爸老戰友的兒子？
姜茶悄摸摸在桌子底下盤手機，給男朋友發消息：［這也太巧了……］
顧方池在入座時“被迫”和女朋友分開，每次想要偷瞄女朋友都能收到舅舅的死亡注視，只好也在桌底下盤手機。
大人們在聊天，無一字是談兩個小輩，卻又無一字不是在處處打探對方的信息。
姜爸爸問：“我瞧你兒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該單身至今啊……”
顧老父明貶低實則推銷：“我這兒子随我，狗脾氣，還犟……”、
顧老父話還沒說，兒子的眼刀就氣勢洶洶地飛過來了：爸，您能不能念我點好？我女朋友和未來岳父岳母全在這兒了！
顧方池委屈巴巴地給女朋友發消息：[別聽我爸瞎說……我……]顧方池好像也沒法閉着眼睛說自己脾氣多好。
顧老父不睬兒子，繼續道：“他一直搞學習，搞事業，說是不立業不成家，而且一定要找自己喜歡的，眼光太挑剔！”
“哦？”姜爸爸故意問：“那這是已經立業了，開始考慮成家了？”
顧老父謙虛道：“也算可以吧，他當初非要留在海都市，我和他媽其實是不願意的，畢竟家裏車子房子都準備好了，哎，他靠着自己在海都市買了個房子，車子也買了……”
姜爸爸其實之前聽老戰友說過一些關于顧方池的信息，只是如今當未來女婿審視，想法又不一樣了。
這顧家的兒子确實看着蠻優秀，但自己的女兒也是萬裏挑一，要做自己的女婿，可不只是優秀就行的，人品也很重要！
顧老父似乎知道老友心中所想，強調道：“我這兒子一心只要自己喜歡的，生怕我把他哄來相親，所以今天才不願來，怕女朋友誤會！哪裏曉得天底下有這麽巧的事情！兩個孩子看對眼了！”
“從前沒談過，特潔身自好！”顧老父補充道。
姜茶差點就沒忍住，差點就笑出聲，她趕緊低頭死死憋住笑聲，發消息給顧方池：[你爸爸好有意思。]
顧方池剛要回女朋友消息，顧老父那邊看他又盤死手機，瞪過來：“長輩都在這裏，你在那玩手機，不禮貌！還不起來敬個酒！”
姜爸爸一瞧女兒，也低着頭呢！
姜爸爸略尴尬地輕咳一聲：“茶茶，你也別玩手機了。”
兩個年輕人同時被抓包，不自在地放下了手機。
……
而那邊顧老父已經和老友又聊起來：“我原先給你帶了一箱好酒，偏偏要走時找不到了，改天咱倆單獨喝一杯！”
顧方池好像想明白了什麽，問：“爸，你說的是放沙發底下的那一箱嗎？”
顧方池說：“我給帶過來了。”
顧方池進門的時候手上搬了一堆東西，其中就有一箱酒，當然了，其他東西顧老父也不陌生，那兩盒茶葉可是他珍藏，好家夥，被這小子拿來借花獻佛了！
顧老父警覺地瞪過來：“你哪兒找到的？”
顧方池說：“沙發底下，或許您沒注意給踢進去了。”
顧老父心情複雜，一時不知道是該欣慰兒子懂得帶禮上門拜訪親家，還是該生氣這小子拿自己東西讨他丈人歡心！
顧媽媽起來打圓場：“真巧了！本來還以為喝不上了，現在正好！”
顧媽媽說：“我去開酒。”
可是有小輩在這裏，怎麽能讓長輩動手？
顧方池和姜茶同時說：“我去吧。”
他倆這一說話，跟捅了眼刀子窩一樣，桌上長輩的視線唰地就飛過來了。
顧方池現已收拾好心态，只當作無事發生，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我去拿吧。”
姜茶已經在飯桌上坐得很痛苦，家裏阿姨燒得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可是她今天吃到嘴裏就跟嚼野菜一樣痛苦，她還不如和顧方池在無人的大街上壓馬路呢！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離譜這麽巧合的事情啊！啊！啊！
“我幫你。”
見顧方池要走，姜茶也趕緊站起來，用眼神暗示男朋友：你不可以一個人跑路，必須帶上我一起！
兩個年輕人終于得以暫時離開長輩們的視線，在只有兩個人的客廳長嘆一口氣，卻又在擡頭時觸及對方的面容時慢慢笑起來。
姜茶說：“看來我們是注定的緣分了。”
長輩的談笑聲穿過走廊，模糊不清地傳到客廳來，像是很遙遠又像是在耳邊；他們站在午後的客廳裏，三兩分陽光投進來，把他們攏進溫暖的影子裏，這樣的感覺讓姜茶想到天長地久。
他們有共同的故鄉，相似的教育經歷，可以互相理解的三觀，甚至兩個人的父親還曾是戰友……他們就像是兩塊完整的拼圖，明明彼此獨立，又可以互相吻合。
“給你。”姜茶暴力拆開外包裝，拿出一瓶酒，遞給顧方池：“拿兩瓶應該夠了吧？”
顧方池順着玻璃酒瓶的頸握住女朋友的手，指尖相觸那一刻像突然劃過的電流，帶來些許暧昧的色彩。
“對了，你能喝酒嗎？”姜茶有些擔心：“我爸和我舅舅挺能喝的，你要是不行千萬別勉強。”
真男人當然不能說不行。
顧方池回女朋友的時候說的是：“沒問題。”
後來回到飯桌上，顧方池發現自己大話還是說早了；姜爸爸還好，那沈靈均縱橫商場多年，是千杯不倒的酒量，一杯又一杯下去，沈靈均就跟喝水一樣。
沈靈均朝着這個拐走外甥女的男人微笑舉杯：“沒想到兩家人有這樣的緣分，我這個做舅舅的敬你一杯。”
天大地大，舅舅最大；顧方池哪敢讓沈靈均敬他，站起來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舅舅随意。”
顧方池覺得自己腦子裏繃着的那根線岌岌可危，随時斷裂；好在他酒品不錯，即使醉了從外表看來也和常人差不多。
而顧老父和顧媽媽看着鮮少碰酒的兒子面不改色地幹完了一瓶酒。
顧老父和顧媽媽在震驚中對視一眼：
兒子什麽時候這麽能喝了？
兒子不是一杯就倒的酒量嗎？
姜茶也很震驚：“要不大家還是吃點菜吧？”這麽喝會出事吧？他們喝酒怎麽跟她喝奶茶一樣噸噸噸的？
姜茶沒怎麽見過顧方池喝酒，難免擔心起來，她朝舅舅投去求助視線，意思是：舅舅，救救。
沈靈均才不想管顧方池死活，可是他又舍不得外甥女難做，主動放下了酒杯：“這麽好的酒還是慢慢品，先吃菜吧。”
酒過三巡後，顧方池要去洗手間，姜茶也找個理由暫時溜了。
“顧方池？”姜茶在通往洗手間的走廊沒有找到顧方池，又不敢大聲，只能小聲叫他名字。
姜茶一轉身，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帶往客廳陽臺；此處離餐廳最遠，即使說話餐廳裏的人也聽不到。
姜茶看他步态穩健，心裏松了口氣，“沒事吧？”
誰知下一秒他就堵住了她的去路，右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進一步堵在了陽臺角落：“姜姜。”
他聽上去很委屈，可他的氣息卻霸道地纏上了她。
“幹……幹嘛？”姜茶在推不動後才意識到，他好像喝多了。
“顧方池，顧方池？”
“嗯，我在。”
姜茶小聲提醒他：“我們爸媽都在呢。”做壞事不能在現在啊！喂！你清醒點！
可是她為什麽不好拒絕他？為什麽要任由他埋在自己的脖頸處，抱着自己不肯撒手？
“汪！”
“喵！”
突然出現的一貓一狗打斷了小情侶的暧昧氣氛，阿拉斯加犬·富貴橫沖直撞地沖了過來，藍貓·花開穩穩地坐在富貴身上，還伸出爪子舔了一下：“喵——”
姜茶終于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小聲訓斥：“富貴，花開，要有禮貌！”
顧方池首先被這一貓一狗的名字震驚了一下，然後聽得女朋友向一貓一狗說：“這是爸爸。”
姜茶對顧方池說：“這是我大兒子姜富貴和小女兒姜花開。”
姜茶看他臉色不對，說：“要不你當哥哥也成。”
“不用！”顧方池的醒酒只在一瞬間，心情複雜地看着自己突然之間多出來的兩個孩子：“那，我要給他們什麽見面禮嗎？”
“不用。”姜茶一手抱着花開，一手順富貴的毛：“他們很乖的，我叫他們認認你，之後就把你當自己人了。”
“好的。”
“汪！”
“喵——”
這時，餐廳傳來走動的聲音，伴随姜媽媽的聲音：“富貴和花開又瞎跑了，我去看看。”
姜茶一緊張，把顧方池塞到了陽臺的窗簾後面，雖然顧方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起來，緊接着就和富貴在窗簾裏大眼瞪小眼。
富貴大概是覺得好玩，也鑽進來了。
姜媽媽已經走了過來：“茶茶，你在這做什麽呢？”
姜茶說：“我陪富貴和花開玩一會兒。”
姜媽媽道：“客人都在呢，等客人走了你再逗他們。”
姜茶：“哦哦，好。”
姜媽媽往姜茶身後看了一眼：“嗯？富貴又跑到窗簾裏了？”姜媽媽看到了富貴露出來的大尾巴。
姜茶：“我等會兒教訓他！”
姜媽媽：“對了，小顧呢？”
姜茶說：“應該還在洗手間呢！”
作者有話說：
